金文易等人騎得是赤腰鬼馬,這zhong馬匹是玄獸與野馬混血,耐力久速度快,日行兩千五百里粗氣不喘一口,價格已經是有些昂貴,但是對做玄獸生意的金家來說,卻是不難弄到。
金文易在臨行前,還特地去後林去拜託了小黑一番,求小黑幫忙看家。小黑雖然聽不懂金文易說什麼,但是景香玉進入易天塔之前已經是囑咐過,所以如果金家大院真的有人上門冒犯,且無人能夠抵擋的話,小黑會出手的。
想來有小黑坐鎮,一般人也不敢上門鬧事,再加上青山城大比之中,金文易他們只是在今天需要出場罷了,比賽完之後,不管結果如何都能儘快趕回來,出事的機率應該不大。
不過就在金文易他們走後不久,就有一大批人馬浩浩蕩蕩,朝着金家大院這邊而來。這種情況顯然是金文易等人事先沒有預料到且最不願意看到發生的事情。
他們前腳走,就有人後腳殺上門來,也實在倒黴。
雖說金文易和金崗等人,也不過是凝玄境七八階的實力,但是金文易他們在這裡,起到的是一個主心骨的作用,比他們本身的玄氣修爲可以發揮的作用大得多。有他們在,金家的衆多武者還能快速的組織起來,共同抵抗侵犯的敵人,而現在,面對突然殺上門的敵人,可能金家剩下的一些人,只能是一盤散沙,每個人十成實力發揮不到七成,潰敗的會更加迅速。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金文易他們已經離去,而敵人,已經殺上門來。
金家分部的大門前,兩個守門的漢子看着遠處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凶神惡煞的朝這邊趕來,頓時覺得心中不妙,其中一個趕緊進門通報,另一人則是站在門口,手中噌的拔出長刀警戒,同時嘴中高喊:“前面來者何人?這裡是金家南竹城分部,還請下馬留步,收起兵器,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這金家漢子喊完,便是臉色警惕的盯着對面的隊伍,見到對方絲毫沒有停步的意思,臉上不由有些難看,就在他再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對面卻是猛然閃過一道寒光,這守門的漢子臉上頓時大驚,手中鋼刀就要擋在身前,但是卻根本來不及,那道寒光太快,瞬間就把他穿透。
守門漢子滿臉猙獰,捂住胸口,那裡一道長箭將他整個人貫穿,鮮血順着透體而出的箭頭一滴滴流下。這漢子滿臉不甘怒意,瞪向對面的人馬,嘴中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只是往外冒着血水,嘴中只能是發出兩聲不明意義的嘶吼,倒地身亡。
“師弟的箭法是越來越好了啊,這一箭沒有見血封侯,但是卻也讓那守衛嘴中死去,死之前還要感受身體的痛苦和心中的不甘,力度精度都控制的很好啊。”一批人馬領頭的位置,谷昆騎馬笑着對旁邊的一箇中年男子笑道。
在谷昆一旁,一個黑衣中年男子聞言,露出一口森柏的牙齒,臉上一道傷疤如蜈蚣一般隨着笑容蠕動,看上去給人凶神惡煞的感覺。此人名爲烏陀堅,皮膚黝黑,臉上有着傷疤,眼眸中閃爍着兇光,在碎骨門之中是副宗主的位子,和谷昆是同一個師傅的師兄弟,據
說爲人比谷昆還兇殘,只不過谷昆實力比他高,才能坐上宗主的位子。
烏陀堅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猙獰笑容,說道:“師兄好眼力,很少有人能看出我射箭的用意,也就師兄你能有這見識。一般人可能以爲我射偏了,沒有一箭封喉,以爲我箭法不精,其實我剛纔那一箭就是不打算一擊射殺他。剛纔那一箭擦破了他心臟兩寸,可以讓他享盡痛苦死去,不至於死的太過於痛快!”
“哈哈,師弟果然是得我碎骨門真傳啊。”谷昆眼中流露出嗜血笑意。
烏陀堅臉上也是露出兇光,和谷昆一起嘿嘿冷笑。
此時碎骨門一行人已經是來到了金家的大門口,一羣人將金家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恰好這時候金家的大院裡也是一羣金家武者衝出,看着門口圍堵的人馬,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經氣絕的守衛,金家一干人,臉色鐵青。
烏陀堅見到金家衝出一批人來,頓時哈哈狂笑一聲,目露兇光,盯着金家的衆多武者說道:“金家的人聽着,你們金家作爲南竹城的新生勢力,何德何能能夠佔據南竹城的衆多資源?但是你們金家仗着有點本事,用*威欺壓南竹城的諸多勢力,讓很多南竹城的本土百姓苦不堪言,但是礙於你們的強勢,又不敢真的說出口。不過乾坤朗朗,老天在上,南竹城百姓的怨氣我們碎骨門看到了,今天,我們碎骨門便是來懲戒你們金家,爲南竹城的諸多被欺壓百姓出口惡氣!”
此時金家在南竹城的分部,稍厲害一點的高手都回到了青山城,南竹城這邊,只有金常一個剛剛晉升凝玄境七階,境界還不穩定的武者坐鎮,可謂是力量虛弱到了極點。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金家這些血氣方剛的漢子也不是任人欺凌的角色。此時聽到這臉上有刀疤的男子上來就胡說八道,金家一衆人頓時氣得臉色通紅。他們金家當初進入南竹城,連老對頭凌家的衆多下人都未曾動手殺一個,對與合作的一些勢力,更是盡力把利潤讓到最低。對待周邊百姓也是和和氣氣,哪有如這人所說的這般不堪?
反倒是這碎骨門,隨便到南竹城哪裡打聽一下,都知道這碎骨門名聲兇殘,做事手段殘忍狠辣,很多人都對他們有着仇恨和怨言。
這種情況,分明就是惡人先告狀,而且還弄得不明不白,金家衆人可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過這碎骨門,今天正好這大院之中力量薄弱,這碎骨門到這裡來做什麼?
金常這時候上前一步,臉色難看的看向烏陀堅和谷昆,說道:“兩位是碎骨門的正副宗主吧?我們金家和你們無冤無仇,平日裡俗不來往,爲何今日興師動衆到我金家門前擺出這副架勢來?還有爲何平白無故殺我家族之人?還請兩位就此事給個說法!”
見到有人出面,烏陀堅頓時望過去,不過看到金常只有凝玄境七階修爲,而且實力不穩之後,頓時怒哼一聲,說道:“偌大的金家難不成無人嗎?派個垃圾出來說話?你算什麼東西?和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和我師兄說話,給我滾!”
說完,便是手中猛地派出一掌。
森白的玄氣在空中如水如墨,化爲一隻森白手掌,猛然拍向金常。
金常之前還是凝玄境六階,只在最近才突破的凝玄境七階,因爲境界不穩,金家這次就沒有安排他出場去那青山城大比,留在南竹城這邊,處理一些家族事務,沒想到今天反而成爲了這裡的最強者。
此時烏陀堅一掌拍出,那雄渾的玄氣,讓在場的很多金家武者都是感覺到臉色蒼白。烏陀堅雖然實力只有玄界境二階,但是爲人狠辣,戰鬥力兇殘無比,一掌拍出,玄界境五階的武者都要被bi退,更何況是隻有凝玄境七階的金常。
見到烏陀堅二話不說就要出手傷人,金常臉色也是難看無比,衝着周圍的人低喝一聲:“都閃開!”隨後整個人也是飛速退開,同時手中不斷揮舞,一層層金光壁在身前成型,希望可以擋一擋烏陀堅的這一掌。
但是烏陀堅是什麼實力,就算是隨手一掌,也不是金常可以阻擋的,所以金常躲了片刻,終究還是被烏陀堅一掌拍中,吐血狂噴,倒飛而出,直接就是撞到了院子裡一堵房間的牆壁。
“金常哥!”金家的衆多人都是焦急的大喊一聲,隨後雙眼通紅的望向烏陀堅。
烏陀堅毫不在意金家衆多武者要殺人的眼神,他本就是無法無天的主,現在面對這些手無反抗之力的金家武者,自然更是肆無忌憚。
“金家到底有沒有主事兒的!有的話出來吱個聲,你烏陀堅爺爺來了!”烏陀堅囂張至極,狂笑着朝着金家大院之中喊道。
不過片刻之後,卻是沒有任何人出現。
只有門口的這一批武者。
烏陀堅頓時眉頭緊皺。
這時候金常嘴中帶着鮮血從塌掉的房間中爬出來,嘴中嘶啞的喊道:“金家衆人,組陣!”
這時候金家的衆多武者已經雙眼通紅,滿臉怒火,早就恨不得衝上去和烏陀堅他們殺上一場,此時聽到金常的喊聲,頓時齊聲高喝道:“是!”
只見衆多怒髮衝冠的漢子手中拿出兵器,組成進攻陣型,毫不畏懼碎骨門的諸多人馬。
不過雖然金家武者的氣勢不弱,但是實力普遍不高,又沒有玄界境頂尖戰力相助,看在烏陀堅和谷昆眼裡,只是冷笑連連。
烏陀堅彷彿想到了什麼,突然放聲大笑,說道:“哈哈哈,好,看來是老天助我們,這金家現在看上去是個空城啊,正好,等我們收拾了你們這一幫雜碎,再把這西街孫家的半條商鋪的地契取走,讓你們也知道一下,得罪南竹城百姓的下場!”
金常等人聽了目眥欲裂,有的人更是直接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罵道:“烏陀堅,你算什麼東西,誰不知道你們碎骨門行事狠辣,還說我們魚肉鄉里,我看你是在說自己吧!”
烏陀堅滿臉冷笑,毫不在意,喝道:“隨便你們說什麼,今天這金家大院,我們是闖定了。說不得到時候還要拆上一拆!讓衆人看看,所謂的金家,也不過如此!”
說完,就衝着身後的衆多手下喝道:“上,反抗者,就地斬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