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宗十二峰的排名,是每十年定一次!”
鄒蓉解釋道:“每十年一屆的挑戰賽,排名較低的‘峰’可以派遣十名內門弟子,前去挑戰排名靠前的‘峰’,只要取得勝利,就可以取代對方的排名,而輸了的‘峰’,就自動降落最後一名,只有再擊敗其他‘峰’,才能擺脫墊底的命運!”
“這個排名,有什麼意義?”江文又問道。
“意義大了!”
鄒蓉伸手輕輕梳攏垂落耳邊的秀髮,不厭其煩的解釋道:“排名不同,待遇便不同,就拿我們銘劍鋒來說,一名內門弟子每月只能領取四瓶洗髓丹,而排名第一的天都峰,每一位外門弟子每月都能領取十二瓶洗髓丹,是我們的三倍。除此之外,在符錢,法器,武技和任務方面,雙方的待遇都有很大的差距!”
“你說這些,與朝雲峰弟子前來鬧事,又有什麼關係?”
耽誤了這麼久,吳宗陽已經顯得有些不耐煩了,連忙追問了一句。不過話音剛落,他就立即醒悟過來,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位內門弟子,容不得自己放肆,頓時心虛的低下了頭。
“兩者之間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鄒蓉並沒有在意吳宗陽的冒犯,笑着說道:“每十年一屆的挑戰賽開始之前,各峰內門弟子都要做好充足準備,一些排名靠前的‘峰’,爲了保住自己的排名,就會在這個時候故意製造事端,主動挑釁排名較低的‘峰’,試探對方的實力,收集對方的資料。這個時候,是凌雲宗最混亂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會有數十場戰鬥發生,只是因爲這些戰鬥都發生在內門弟子之間,而且很快就會結束,所以普通外門弟子根本就難以察覺!”
“你的意思是說,朝雲峰此次前來鬧事,是爲了試探我們的實力?”
江文似有所悟,連忙問道。
“沒錯,他們的目的並不是爲了報復,而是爲了摸清楚你們的實力,尤其是江師弟你,絕對是他們最主要的目標!”
說到這裡,鄒蓉的目光中透漏出一絲戲謔的神色,玩味的笑道:“究其原因,還是因爲師弟你這段時間的名頭太盛了,以蛻凡境的修爲領悟劍勢,你的天賦在凌雲宗百年來當屬第一,也難怪會有人不服氣!”
“如此說來,這件事我是躲不掉了?”說來說去,原因竟然出在自己的身上,江文只能苦笑以對!
與此同時,銘劍鋒山門大殿之中也是熱鬧非凡,原本寬敞整潔的山門大殿,被數百名銘劍鋒弟子擠得滿滿當當,三十多名朝雲峰弟子被圍在了中間,羣情激奮。
不過,被圍在中間的朝雲峰弟子們非但沒有恐懼,反而更加囂張,對着周圍的人羣指指點點,唯恐天下不亂!
這些朝雲峰弟子中,領頭的十人就是朝雲峰外門弟子大比前十名的種子選手,其餘二十多人,也都進入了第二輪比賽的精英,修爲最低也達到了蛻凡境九重天。
相比起來,銘劍鋒弟子這邊就寒酸很多,因爲江文等十名種子選手都在閉關修煉,努力消化自己在贔風池獲得的好處,所以現在山門大殿中只有寥寥數位蛻凡境九重天的銘劍鋒弟子出來應戰,但最後的結果無一例外,都被朝雲峰弟子輕鬆擊敗。
而擊敗他們的人都是同一人,朝雲峰弟子趙彥良,他的實力在朝雲峰外門弟子中排名第三,是十名種子選手之一,修爲更達到了先天初期之境!所有敢於應戰的銘劍鋒弟子,都被他一拳一個,毫不留情的擊倒在地。
“不是吧,你們銘劍鋒就只有這麼點實力?”
等了大約十幾分鍾,看到自己的目標還沒有出現,趙彥良心中漸漸有些不耐煩了,更深一步的挑釁起來,手指着被自己打敗的幾名銘劍鋒弟子,嘲笑道:“聽說你們銘劍鋒的劍修很是強大,爲什麼我一個也沒見着,難道只要拿着一柄劍,就可以稱爲是劍修嗎?”
朝雲峰的弟子一陣鬨笑,一直以來劍修都是強大的代名詞,而銘劍鋒更是以培養劍修而聞名,雖然現在沒落了,但銘劍鋒弟子在最初選擇武技的時候,大都會選擇主修劍法,以期能夠重現銘劍鋒的輝煌。
趙彥良等人在來到銘劍鋒之前,心中還有些忐忑,畢竟銘劍鋒積威已久,而傳說中的外門弟子第一人江文,更是將劍勢修煉至大成之境,被好事者傳爲‘劍修第一’,現在看到敢於應戰的銘劍鋒弟子也不過如此,心中不由得就輕視了幾分。
“沒錯,所謂的劍修,也不過如此!”
說話的是另一外年輕人,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神情卻異常的倨傲。
他快步走上前,強行從一位銘劍鋒弟子手中奪過一柄長劍,而後在手中隨意舞動了幾下,肆意的放聲笑道:“如果人人只要修煉幾招劍法,就能稱作是劍修,那我現在這樣,豈不也算是一名劍修,說起來着實可笑。如果那江文的實力就如同你們這些廢物一樣不堪一擊,又有何資格與華師兄相提並論!”
話音落下,他猛地一甩手,三尺長的精鋼劍脫手飛出,直接插在了山門大殿中央的一根石柱上,嗡嗡作響!
“我說是誰呢,敢在我們銘劍鋒這麼囂張,原來是你原錦浩原大公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自從山門大殿的入口處徐徐傳來,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晰地傳遞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很快,擁擠的人羣自動打開了一條通道,莊文傑的身影慢步走了進來。
三天的時間過去,莊文傑的修爲已經穩穩踏入先天初期之境,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冰冷的霜氣,無論走到哪裡,都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這正是他的《天霜拳法》即將邁入大成之境的徵兆。
“莊文傑!!!”
原錦浩的臉色一沉,眼中閃爍着兇光,語氣相當不善的冷聲道:“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纔對!”
莊文傑毫不示弱,反脣相譏道:“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現在見到我,還不快點有多遠躲多遠?”
聽到‘手下敗將’二字,原錦浩俊俏的臉蛋上頓時涌現出一絲憤怒的潮紅,雙眼好似要噴出火一樣,死死的盯住莊文傑,怒極反笑:“好!很好!自從你進入凌雲宗以後,這三年多來,我一直控制自己的情緒,沒有去找你的麻煩,沒想到你今日卻主動送上門來,真是報應不爽!”
說話間,原錦浩立即就想要動手,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寬厚的手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攔了下來。
“原師弟,先不要衝動,對方是在故意激怒你呢!”
說話之人,大約十八九歲的年紀,老成穩重,他正是朝雲峰外門弟子中的大師兄,孟元龍。莊文傑的激將之法並不甚高明,對付原錦浩這樣閱歷較淺的世家公子還能湊效,但是在孟元龍的面前,卻一眼就能看穿。
“竟然連他也來了!”一瞬間,莊文傑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
莊文傑的忌憚,並非沒有道理。據說在三年之前,孟元龍的修爲便已經達到先天境,早就有資格晉升爲內門弟子,但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他一直沒有參加內門弟子選拔賽。三年的時間過去,誰也不知道他的修爲到底達到了何種境界!
穩住了原錦浩,孟元龍轉過身來看向莊文傑,笑道:“我們今日前來銘劍鋒,原本只是想要爲那些受到欺負的朝雲峰弟子討個公道,但是現在事情鬧大了,就算我們想要罷手也不成了,不如這樣,你我雙方各出五人進行決鬥,誰如果輸了,就要向對方賠禮道歉,如何?”
孟元龍這一番話,雖說聽起來每什麼毛病,但其實他是耍了一個小花招。倘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在場的朝雲峰弟子中,包括孟元龍在內,一共有四名先天境高手,如果比賽五場的話,他們的勝率無疑是最大的。
只是,孟元龍那一番話中蘊含的信息量太大,而莊文傑也很少與這種老成之人打交道,所以根本沒有察覺出對方的陰謀。
不過,就算是他知道了,也根本不會在意,經過贔風池的修煉,銘劍鋒所有種子選手的實力都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自信心也隨之攀升,除非是排名第一的天都峰弟子親自前來挑戰,餘者他們都不會放在眼中。
“好,如你所願!”
不假思索的,莊文傑當場答應了下來,而後目光直逼向站在一旁的原錦浩,冷然道:“我們銘劍鋒的種子選手都在閉關修煉,所以這第一場的決鬥,就由我來應戰。原錦浩,現在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堂堂正正的與我決鬥一場,敢是不敢?”
“既然你想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原錦浩心中原本已經被壓制下來的怒火,再次爆發出來,“別以爲你的修爲晉升先天境,就有資格在我的面前叫囂,我會讓你知道,就算同樣是先天境武者,也是有差距的!”
“廢話少說,想要報仇,就隨我來吧!”
說着,莊文傑直接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朝着大殿外的廣場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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