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董無傷連連點頭:“無限鄙視!我老婆說的對!再對也沒有了!”
墨淚兒哼了一聲仍是不睬某人。
“不過這一節可是不可不防……”莫天機麪皮何等之後,絲毫不見臉紅,用手指頭敲着自己膝蓋,沉思道:“該怎麼預防一下呢?”
“先下手爲強吧!”墨淚兒狠狠道:“咱們集中人手,把那個什麼雲上人直接幹掉!不就一勞永逸了!”
衆人先都愕然地望了墨淚兒一言,隨後都垂下了頭,沒有人接話。
莫天機咳嗽一聲,遊目四顧,開始觀察滿帳篷的傷兵,臉上的神色很是意味深長。
意思顯而易見:人家一個人都沒花啥力氣,就把你們幹成這德行了,你居然還打算想要先下手爲強……
真不知道你的信心從哪裡來得,這是滅人麼?根本就是團滅計劃!
墨淚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只感覺莫天機比董無傷還要可恨!還要可惡!可恨可惡一百倍,一千倍!
這混賬!
這是啥人?這是啥人哪?
不說話的時候居然比說話的時候還要氣人!
“恩……貌似有點不對勁啊。”莫天機沉思道:“那個神秘高手,極有可能就是雲上人本人……而他既然來過,肯定就會注意着這裡的動靜……你們歸來,他不可能沒察覺吧。你們兩口子肯定是他的首要關注目標,新的傀儡天帝是否受控,全都着落在你們兩口子身上。”
“但爲什麼……他到現在還沒有來呢?”莫天機皺起眉頭:“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其中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變故?”
董無傷也是有些納悶。不管怎麼防範,封鎖消息,但,營中的氣氛自己這個主公在與不在是完全不同的。
雲上人那麼心急的想要找到自己控制自己,爲何不來?
半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霹靂炸響。
一道人影悍然直落到大營之中,引起了一陣喧譁。
隨即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無傷,你還好麼?”
所有人同時聞聲站了起來!
“老大來了!”
所有人頓時振奮莫名!
楚陽在這個險要時候到來。簡直是天上掉下來大餡餅!人人頓時都覺得,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就連算無遺策的莫天機,也是猛地鬆了一口氣!
這傢伙。終於來了……
衆人一起迎了出去。
在衆軍士包圍中,楚陽與三大美女並肩而立,滿臉笑容地望着這邊,一派從容。
“老大!”
“老大!”
“大哥!”
……
來不及寒暄。從莫天機口中得知紀墨狀況的楚陽。徑自來到紀墨的牀前,口中嘖嘖連聲:“這傢伙這一次可真是拼命……全身上下的骨頭居然沒幾根是完整的,以前可沒看出來這小子這麼的拼命啊,人不可貌相,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哪……”
董無傷內疚的說道:“都是因爲我,紀墨才受了這等重傷……”
“若是換個位置,你很可能比他傷得還要重。”楚陽打斷他說道:“這種事。有什麼好內疚慚愧?紀墨這本就是應該做的,若是他不這樣做。任由你和淚兒被抓去,先不說咱們一干兄弟們怎麼看待他,他自個都要看不起他自己的……”
口中說話,手下卻是不停,九重天神功催化潛藏在紀墨體內的九重丹藥力,全力運作;於此同時,一壺生命之泉整個地灌進了紀墨口中。
兩隻手穿花蝴蝶一般將紀墨斷掉的骨頭一根根續接回原位,然後強行催動藥力覆蓋斷骨,促使其斷骨重續,迅速復原。
在楚陽沒來之前,沒有生命之泉加護,大家都不敢妄動。但現在,看着楚陽這樣血肉淋漓的爲紀墨治傷,人人都是感覺背心一股寒氣升上來……
這還只是看着,就能感覺到有多麼疼了,那身爲當事人的紀墨,真正得多疼呢?!
幸虧紀墨這會還昏迷着,要不然,這傢伙肯定是要哭爹喊孃的……
爲朋友不要命可以,但太疼了不喊爹孃那是肯定不行的,這就是紀墨的爲人!
將能夠處理的斷骨逐一接回原位,隨動藥力運行,續接經脈,直到全部調理好楚陽才緩了一口氣,抹了抹頭上的汗,又取出補天玉,在紀墨口中融化掉了一小塊。
其實這次療傷,這一塊補天玉纔是治療的重中之重,而且使用的時機也非常關鍵,使用的早了,骨傷沒有全部處理好,就會令紀墨的骨骼出現異常,事後極難校正,使用得遲了,紀墨的一身修爲斷難恢復到巔峰狀態,以後更難有寸進,唯有不早不遲,正好在處理好骨傷、經脈順遂之時,才正是使用補天玉的時刻。
等補天玉的效力全面運行起來,通達周身,楚陽又取出來九大奇藥的一小塊,捏開紀墨的嘴巴,一滴滴融化滴進他口內,順喉而下。
九大奇藥的藥滴散發着奇異的香味,滴落紀墨口中,即時就化作了七彩顏色,然後一閃即逝。
還只是第三滴,正在昏迷之中的紀墨居然有了知覺,迷迷糊糊的說道:“他媽的,怎麼搞得這麼癢……癢死我了……那誰誰,趕緊快給我撓撓……可癢死我了……太他麼的難受了……”
衆人見狀,俱都歡聲雷動。
衆人亦是明白,情知楚陽的這番運作總算是將紀墨的一條命,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
癢……正是傷口正在好轉的現象!
衆人正在歡呼,紀墨竟已經能夠睜開眼睛,乍見眼前之人,先是一呆:“老大?你咋來了呢?這裡是哪啊,陰間?地府?我可是好人哪,不能去地獄吧?”
接着驚疑:“咦,這裡是大營?我沒死?我怎麼沒死呢?”
隨即就是慘叫:“哎唷……可疼死我了……是誰他麼的這麼粗魯地給我治傷……哎唷……又疼又癢,我要死了,快難受死我了……快撓撓撓撓……”
“撓個屁!”楚陽罵道:“不準撓!你那些個傷口真撓了那還了得?”
“我的肉不癢啊……”紀墨連連哀求:“是骨頭裡面癢啊……我的天哪……好像在骨頭裡養了螞蟻……這滋味,我沒法活了啊……”
衆人盡都是一頭冷汗。
以紀墨的修爲都能難受到這等地步,可見這個骨頭裡面的發癢得多麼的犀利。
楚陽狠着心,直接將紀墨渾身上下全都給固定了起來,不讓他動一動。紀墨眼珠子骨碌碌直轉,連聲哀求,什麼好聽的拜年話都說出來了,卻是無人搭理。
啥叫慘不堪言,生不如死,看看這回的紀墨就什麼都清楚了!
“你們還是快點打暈我吧……臥槽……”紀墨呻吟着:“想我鐵骨錚錚的紀二爺啊……”
衆人都是莞爾一笑。
都知道貧嘴了,看來傷勢也就沒啥大礙了。
也就是老大能有那麼多的天材地寶庫存,若是隨便換了一個人,紀墨的傷勢還真是愁人了。
“紀墨,你就別喊了。”莫天機沉着臉說道:“就爲了你一句先走,你四嫂帶着你四哥走人 ,現在這兩口子吵架吵得不亦樂乎,都要決裂了……我們現在都還沒勸好呢……”
墨淚兒瞠然:我了個去,這哪跟哪啊,我倆啥時候吵架了?怎麼就決裂了呢?你這莫天機怎麼信口開河呢?
果然,紀墨頓時義憤填膺,咬牙罵道:“董無傷你個混賬東西咋能這樣捏?你怎麼能打老婆罵老婆?這還是個男人麼?我對傲波那是千好萬好,從來就沒有紅過臉,再怎麼我也讓着她,你咋就不能跟我學着點呢?居然跟老婆打架,你你你……我鄙視你!”
墨淚兒一手扶額。
果然!
也是這德行!
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不愧是結拜兄弟啊,除了貶低別人標榜他自己,真的沒別的話好說……
“就是!紀墨這話話糙理不糙!”楚陽嚴肅地說道:“無傷,這我可得好好的說道說道你……淚兒對你多好啊;這麼好的姑娘能嫁給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你咋能這個樣子?再怎麼說,就算你不會哄媳婦開心,也可以要跟我學學嘛,你看看我,身爲老大,一直對老婆們那叫一個體貼入微,有我這麼給你做榜樣你還跟老婆吵架……簡直是讓我這個老大都覺得很丟臉,你可要吸取教訓哪……”
墨淚兒連聲咳嗽,一腦門子黑線。
總算知道根源所在了,原來根在這裡呢……
榜樣就是這麼做滴!他的兄弟們一個個都學得賊熟練啊……
楚陽和紀墨莫天機三人聯袂,口誅筆伐,劈頭蓋臉的將董無傷狠狠地踩了一頓。踩得楚樂兒莫輕舞鐵補天烏倩倩合不攏嘴。就是,還是咱的男人好啊 ……
天還未亮。
羅克敵與芮不通先後趕到。
得知現況,放下擔心餘,在莫天機的“無意”挑唆之下,這兩人也加入了大肆抨擊董無傷不該跟老婆吵架的行列,什麼一點也不如自己有氣度,什麼不如自己疼老婆等等云云……
言下之意:有你這麼一個跟老婆吵架的,衆家兄弟盡都深以爲恥,恥與之爲伍……
徹底貫徹一句話:兄弟就是用來踩的……尤其是在老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