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一直以爲自己雖然有些時候很正氣凜然,很是光風霽月,但他自己也承認,自己無恥的時候,恐怕時間無出其右
但聽到蘭慶天這每話之後,楚陽突然間佩服的五體投地
什麼叫做無恥
這纔是啊
媽的,老子跟蘭慶天一比,簡直就是恭良謙讓,大公無私正大光明的凜凜君子啊
根本沒法比啊。
如果我的臉只是磚石城牆拐彎處;那麼蘭慶天的臉,那就是銅牆鐵壁的萬里長城啊。
先來拜見,恭敬的很,確定了對方受傷,立即翻臉而且,拿自己孫女兒說事,要討個說法
楚陽想起了舞絕城見到楚樂兒時候的反應,不由以手扶額,嘆道:“哦,我的天哪”
月聆雪閉了閉眼睛,道:“梅仙死了怎麼死的”
蘭慶天勃然大怒,痛心疾首的道:“月前輩做人不能像你這般無恥吧你將她先打成內傷,又用劍將她前後貫通的殺害,最後還唯恐不死,給她下了毒”
蘭慶天淚水隱隱:“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而且對你一往情深你竟然狠心下如此毒手之後,竟然又翻臉不認帳”
他怒氣填膺的大吼:“今日我蘭慶天縱然修爲遠遠不是威震天下的月尊者的對手,也要爲我的孫女討一個公道蒼天啊您睜開眼睛看看吧,這個世界,竟然有如此無恥的人啊”
風雨柔和月聆雪的修爲涵養,居然也被氣的速速顫抖起來。
這混蛋的顛倒黑白,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
“蒼天啊您睜開眼睛看看吧這個世界,竟然有如此無恥的人啊”突然間,有人悲憤的仰天疾呼,聲音語調,與蘭慶天一模一樣。
連聲音,都幾乎惟妙惟肖。
衆人一陣愕然。轉頭看去,只見楚陽捶胸頓足,悲憤至極的說道:“蒼天吶太無恥了實在是太無恥了”
蘭慶天臉色陰沉下來:“楚陽,你什麼意思”
楚陽悲憤交加的說道:“蒼天啊川川,想我家族,多少年前利用美人計才交好了月尊者,讓他對我們心懷歉疚,加以利用但我們家族,豈能是任人擺佈之輩簡直是笑話是他幫了我們,又怎樣是他照顧我們,又怎樣是他容忍我們,又怎樣”
他奮力的大呼:“他比我們強幫我們是應該的看不透我們的用心,那是他傻逼被我們利用,那是他二百五幹我鳥事如今,他受了傷,如此大好機會,我怎麼能不出出氣他幫了我們我卻很生氣誰讓他幫我們的簡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今日殺了他之後,昭告天下人,他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殺了所以我們比他強”
“所以我們家族的崛起,都是自己的力量跟他並沒有任何關係他活着我會內疚,但他死了我只會快意死吧死吧死吧我們家族纔是第一位的啊啊啊啊”
楚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你們可知道我們家族這麼多年一直被別人說:你們家族不就一直仗着風月嗎我心裡有多難受雖然我們的確是仗着,但你們也不能明說啊我們太委屈了太憋屈了太鬱悶瞭如今,這個時刻終於到來風月,付出你的代價吧”
楚陽正氣凜然的大喝一聲:“我要爲我的孫女討回公道雖然她不需要這個公道;但這卻是我的理由有這個理由,我就是堂堂正正我就是正氣凜然雖然我骨子裡是一頭卑鄙無恥的豺狼,但我臉上,卻掛着聖人的臉皮月聆雪你認命吧哇哈哈”
一陣猖狂的長笑。
衆人呆若木雞
蘭慶天嘴脣抽搐。
一點都沒有說錯,楚陽說的這些,正是他內心裡正在想的,不能言之於口的;如今,被人裸的揭了出來
而且,還是模仿着自己的口音。
惟妙惟肖
“哈哈哈爽真是爽極了”董無傷和芮不通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太過癮了老大剛纔這一番表演,真真是大快人心
不得不說,對付蘭慶天這種人,一拳打死太便宜他了。他如此噁心人,難道別人就不能噁心他
風月的身份不能噁心他,但楚陽卻是無所顧忌
丫就噁心你了咋地
連舞絕城和孟超然,也笑了起來,楚陽這番話,將小人的心態揭露的淋漓盡致。真是痛快得很。
風月本來滿心氣憤和糾結,聽了這番話也不禁微笑起來。
遠方,在衆人後面的諸葛家族中人,也有人在微微笑着,覺得這番話,簡直是真他媽的說到了心裡去。
對付噁心的人,就應該用這種噁心的辦法
“你”蘭慶天終於回過神,勃然大怒。
“我咋了我在噁心你啊,你聽不出來麼我說的這個禽獸不如的家族,就是你們蘭家啊,你沒聽出來怎麼樣,你爽不爽你痛快不痛快”
楚陽唯恐對方不懂的好心的解釋着。
蘭慶天怒不可遏,一揮手:“將這小子拿下”他大吼一聲:“莫要傷了他性命,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子,天下間三千七百九十八種極限刑罰,我讓你漏掉一種我算是你養的”
楚陽勃然大怒:“放你孃的屁什麼叫做你是我養的我怎麼會生出來你這種混賬若你是我兒子,我他媽早就將你還是**的時候就甩到了茅坑裡你你你,你這簡直是污衊簡直是造謠你你你。”
楚陽如欲吐血一般的做出一副冤屈的樣子:“你你你,你趕緊回去問問你媽,問問她,你爹到底是不是我我靠,真沒見過這麼給人扣屎盆子的,你他娘也真是九重天獨一份了。”
“哇哈哈”董無傷和芮不通幾乎趴在了地上,渾身**的大笑;芮不通叫道:“老大,不會是你很多年之前留下的孽種吧”
董無傷怒斥:“住口縱然真的是,也還未滴血認親呢現在就說,不負責任”
蘭慶天渾身都哆嗦起來方正的臉龐直接扯扁了;聲音都變了:“拿下拿下趕緊拿下”
兩位青衣人仗劍而出,楚陽大怒道:“你們明知道風月兩位前輩受傷了,前來佔便宜是吧”
那兩人不言不語,揉身而上。
楚陽連連後退:“我是蘭慶天的爹你敢殺我你敢殺我,你這欺爹逆祖的混帳你他媽真的敢殺我啊”
那兩人的長劍連成了一片光幕,臉色鐵青,充耳不聞的連連攻擊。
楚陽一個倒退拔出長劍:“我還手了啊,我真的還手了啊”
那兩人冷笑。
楚陽長劍一抖,突然嗤的一聲,喝道:“水淹死狗劍,第一劍:大水東來”呼的一聲,衆人面前突然間似乎就出現了連天的波濤,洶涌澎湃而來浪花泛着白,一層層一無休無止。
那兩人想不到楚阻的劍如此了得兩人本是聖級八品,聯手對付楚陽,竟然被他一劍反壓
兩人一退。
楚陽喝道:“水淹死狗劍法,第二劍,水淹羣狗”
長劍一抖,波濤洶涌,將麪人罩住。
“水淹死狗劍,第三劍;深水刺狗狗命嗚呼”
一片波濤洶涌中,長劍刷刷刷連連六道劍氣發出,兩人肩膀大腿同時中劍。咽喉中劍鮮血標出。
“水淹死狗劍,第四劍,冰封死狗”楚陽一劍刺出,突然寒風呼嘯,天寒地凍周圍氣溫,猛地下降了數十度
在楚陽長劍所指的方向,兩個人已經凍成了冰雕,保持着一個怪異的姿勢,冰凍在那裡。
伸着脖子,伸着舌頭,兩眼怒突,身子側着,一腳擡起一一如狗撒尿。
最牛的是,兩人屁股上居然還被凍上了一條白雪凝成的狗尾巴,頭上也多了兩個白雪凝凍的長長的狗耳朵。
居然就這樣被凍住了
“水淹死狗劍施展完畢”楚陽收劍,施施然還鞘:“請諸位指正”
蘭慶天臉色陰沉:“還有幾分本事,不過,今日你縱然有天大本事,也難逃一死。”
這時,諸葛家族的人在一個麻衣老者的率領下,也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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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動手,儘快將這幾個人殺了免得夜長夢多”蘭慶天狠狠的道:“不過,這個楚陽交給我,我要活的”
三四十人一聲喊,同時飛身而來。
▪ttκa n ▪¢ ○ 便在此刻,月聆雪突然振臂而起,凌空一閃,幻化出數十個月聆雪的虛影,迎上了衝上來的三四十位高手,兩手伸出,啪啪啪幾聲響,三十多人同時腦漿迸裂的翻滾回去
地面上,一片血跡狼藉
月聆雪白衣如雪,漂浮空中,淡淡的看着蘭慶天,冷漠的道:“蘭家,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啊”蘭慶天大吃一驚,目瞪口呆,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你你你,你不是受了重傷,你。”
月聆雪在空中一個飄浮,將一個正準備逃走的高手凌空一掌隔着十幾丈打成了碎粉,喝道:“誰敢走”
隨即才淡淡道:“這,是一個陷阱”
蘭慶天渾身冰涼。
楚陽在一邊幸災樂禍,道:“九大家族,又要除名一家,這事兒,真他媽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