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之力紊亂,須得神龍之血。”傲邪雲咬牙道:“獨行,你們這樣輸入元氣沒有用;放開手,讓我來”
衆人急忙放手;傲邪雲體冇內有真龍血脈;神龍之氣紊亂,的確也只有他才能治療。
莫天機口中鮮血瘋狂涌出;無神的眼底深處,卻是掠過了一絲放心。
傲邪雲運氣神功,聚集體冇內真龍血脈,隨即湊到莫天機身邊,刷的一聲,將自己的手腕血脈割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溫熱的鮮血噴涌而出,進入了莫天機的口中。
顧獨行在後面爲他輸入元氣,引領神龍血脈在莫天機體冇內穿行,撫平紊亂的氣息。
良久,手腕上的鮮血已經不再流出;傲邪雲皺皺眉,又將傷口割開,這一次,割得更深。
大量的失血,讓他的臉色逐漸的蒼白起來。
但與此相反,莫天機的臉色卻是一點點的有了血色
眼見還是不夠,傲邪雲又將自己的左手伸了出來,感覺着自己的頭腦一陣陣的暈眩,淡淡道:“獨行,一會兒若是我昏迷了,你就繼續的放血,直到天機醒過來爲止。”
顧獨行大驚:“那樣,你會死的。”
傲邪雲皺皺眉,不悅的道:“哪有這麼多廢話若是我不這樣,天機死了,與我自己死了又有什麼差別以後這一生,還能擡得起頭來麼”
顧獨行深深吸了一口氣。
便在這時,莫天機微弱的呻冇吟一聲,睜開了眼睛,脣角露出一絲苦笑:“好了丟臉了”
衆兄弟歡聲雷動。
傲邪雲頓時放心,砰地一聲倒下,卻是暈了過去。
紀墨與羅克敵手忙腳亂的上前,爲他包紮傷口。
莫天機身體衰弱之極,勉強說了幾句話,制止了傲邪雲,就又暈了過去。
顧獨行和謝丹瓊急忙上前。將他身體放平了,小心照料。
沒有人知道,莫天機最後的時刻,心中的高興,以及,內疚:“果然是我枉做小人了。”
心魔雖然厲害,但對與莫天機來說,縱然受傷。也不會如此嚴重。
這一次的走火入魔。卻是莫天機在心魔失控之後,自動的推波助瀾,將自己立即催到了生死邊緣;爲的。便是傲邪雲。
這些兄弟們,莫天機都是放心之極。
紀墨,顧獨行。羅克敵,都是跟着楚陽很久的,彼此知根知底;各自的瞭解,對於彼此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秘密;莫天機根本不會懷疑他們,至於謝丹瓊;謝丹瓊這個人,表面上雖然英俊瀟灑,但思想有些守舊,保守。
這段時間的接觸,謝丹瓊這個人甚至在某些方面來說。有些單純。真正的性情中人。
所以莫天機也不擔心。
唯一有些拿捏不準的,就是傲邪雲。
在此之前,傲邪雲號稱是年輕一輩第一人,頭腦心機,與自己也差不了多遠。如今在這個團體之中,因爲加入時間的關係,傲邪雲冇的地位反而比較靠後。
他會不會心中不舒服他會不會不服氣
他會不會
現在。眼見衆人已經吸收完天地元氣,準備離開這個地方;也許,出去之後,就要面臨上三天的大戰,上三天的連番大戰。豈是等閒若是傲邪雲
莫天機一向的謹慎,甚至。在定計的時候到了謹小慎微的地步,他深深知道一個團體團結與純潔的重要性,絕對不放心將這樣的隊伍帶進上三天交給楚陽。
所以,今天的練功出了岔子;一方面,的的確確是心魔入侵,這一點,毫無疑問。
但,另一方面,這也是貨真價實的一次試探。
試探傲邪雲,是否可以爲了兄弟而不顧自己的生命
這次試探,將決定莫天機以後的所有定計
如今,雖然事實證明了莫天機的確是有些小人之心度人。但莫天機自己絕不後悔
反而很高興。
只是有些愧對傲邪雲了
不過以後都是兄弟,大家誰也不知道我找個機會跟他說好了,或者不說壓在心底。
莫天機這樣想着,愉快的昏了過去。
現在對這幾個兄弟,徹底的放心了
不得不說,莫天機的謹慎,有時候到了一種令人無法忍受的地步。而這段時間裡,這位陰謀家不能出去一展縱橫之術,就開始想兄弟們之間的事情。
楚陽,是最放心的絕對的可靠更何況,還是未來的妹夫
顧獨行,最鐵桿最放心的兄弟;有什麼事情,只要有他在,那就是可以放心。
董無傷,絕對的可靠。他就像是銅牆鐵壁,給人無比安全的感覺。
如果說顧獨行與董無傷乃是兩個絕世悍將。
那麼,紀墨與羅克敵,就是福將了;啥事兒不用擔心,好處就能從天上掉下來砸他們頭上。
紀墨性情疏懶,嗯,這樣說未免有些高擡了他,實際上就是懶豬一個。但爲人忠義,赤子之心,絕對沒有可供懷疑之處。
羅克敵性格滑稽,但卻是性情中人。
謝丹瓊穩重大方,長得雖然花旦一般,但卻是典型的正人君子一枚。
芮不通乃是飛揚跳脫,不被世俗禮法所困,但總體來說,卻是異常可靠的。
傲邪雲如今也放心了。
莫天機怎麼能不高興。
像是莫天機這樣的手段,若是換作楚陽,恐怕是一輩子都用不出來的。
這也就是楚陽與莫天機的最大區別:莫天機無論何時,都讓他自己處在一個最最安全的環境之中;而楚陽,卻要縱橫天下的去拼殺
危機四伏
這場風波在三天後消弭無形,傲邪雲還有些虛弱的時候,莫天機已經全部恢復了。
便在這個時刻,整整小山大小的一條龍的天地元氣,徹底的被兄弟幾人吸收完畢。
已經到了出關的時刻。
這一天,突然間山府內風起雲涌,一聲似乎是出於靈魂深處的龍吟之聲,突然間震撼的響起
“我們要出去了”
莫天機與顧獨行並肩而立。看着密封的空間前方的一個亮點,喃喃的說道。
衆兄弟都同一時間內振奮起來。
亮點越來越大,慢慢的變成了一條直直的往上走的通道。
“走”
楚陽一路狂馳,頭也不回;他怕自己一旦回頭,就再下不了狠心離開。等到自己進入了中三天的通道,楚陽才終於回頭。
一片雲霧瀰漫。
回首且看塵寰處,不見鐵雲見塵霧。
楚陽留下了牽掛,留下了一顆心。他感覺。自己似乎在做夢。一直到在通道中疾馳的時候。他還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原來,我在這裡有女人,有孩子。有牽掛
真的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一種什麼感覺。
現在楚陽開始考慮,他若是回到了楚家。見到了莫輕舞自己會是如何的心情
楚陽一聲長嘆,制止自己再去想這件事,然後他加快了速度。
中三天,一片紫竹林中,楚陽猛地露出了頭,隨即就嗖的一聲跳了出去。身下的通道瞬間消失。
楚陽一步踏了出去。
這才發現,這片紫竹林,居然不是自己下去的通道,而且。這一片紫竹林,竟然是前世與莫輕舞相遇的紫竹林。
“這不是存心讓我心裡難受麼”楚陽雖然心中腹誹,但不得不說,還是被勾起了心冇靈深處的柔軟;在紫竹林中流連了一上午,才終於離去。
遠方傳來喊殺聲,有一片黑衣人和不少黃衣人正在交戰,楚陽急速的掠了過去。
他根本沒想到。自己在中三天,見到的第一個熟人,竟然是他。
只見一個青衣人,凌空站在一棵大樹之巔,隨着枝葉上下起伏。身子也在起起伏伏。雙手負後,看着戰場。臉上神色,竟然是輕鬆之極。
楚陽剛剛掠出的這一刻,青衣人的目光,也閃電般轉過來。
然後,兩個人同時露出了笑容。
蔚公子。
“蔚兄。”楚陽一個長掠,直接閃過了五百丈空間,來到了蔚公子身前:“好久不見。”
“真的是好久不見。”蔚公子搖頭輕笑:“你怎麼會突然出現的”
“一言難盡。”楚陽苦笑一聲,隨即看着戰場:“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不開眼的小勢力;居然想要對阿麓無禮。本來被阿麓的幾個保鏢給教訓了,居然糾纏不休。”蔚公子云淡風輕的說道:“本公子正好靜極思動,正好前來磨磨刀,將這不開眼的東西統統的宰了”
“蔚兄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戰場中,一個人嘶聲大呼,滿臉是淚:“只是爲了一個紈絝子弟的胡作非爲,難道你就要滅了我們整個壺山龐家嗎”
蔚公子置之不理,對楚陽笑:“看看,來求饒了。”
壺山龐家
楚陽心中一震。這個家族,正是當初圍攻莫輕舞導致莫輕舞香殞玉消的家族。
當年便是因爲家族紈絝調戲莫輕舞反被莫輕舞揍了一頓,結下的仇怨。
這個家族上一輩子就是因爲莫輕舞被楚陽滅了族。
如今,莫輕舞是沒得調戲了,這貨居然改調戲君麓麓了
這真是讓楚陽無語了。
看來該怎麼死還是得怎麼死啊
“總感覺你們對待敵人有些寬鬆”蔚公子心情舒暢的說道:“有人惹我,我必屠他滿門而且昭告天下;這樣能少很多麻煩。殺人也能殺的心懷大暢。”
“此言甚是有理。”楚陽點頭:“上三天九大家族若是惹了你那就真麻煩了。殺人能殺到你手軟”
“滾”蔚公子怒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