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傑道:“那是自然;騎馬的話,就算是並不吝惜馬力,一天一夜,也最多隻能有一千三百里而且是那種千里挑一的寶馬良駒才能做得到。但這追風獸,身爲八級靈獸,一個白天就能狂奔五千裡而且,經過一晚上休息,第二天就能完全恢復。”
“原來如此。”楚陽心中思忖着,卻是在想着那馴化秘法,這等法門,倒是不錯呀。
劍靈在意念中說道:“的確是不錯的法門;我也不知道,陳傢什麼時候得到了這樣的功法。”
楚陽爲之氣結,我就是想知道哪裡來的,你給來一句你也不知道。
“不過,原本在天闕,很久之前,有一個馭獸宗,早很多萬年就已經滅絕了”劍靈接下來的話,終於切中了重點:“陳家那位先祖想必是不知道如何得到了一點傳承吧難怪他會耗盡壽元而死。”
“這話怎麼說”楚陽頓時來了興致。
“馭獸宗乃是天闕法門,在天闕,有無窮無盡的大道靈氣可供支持;自然不必擔心什麼,但在九重天,卻只能仰仗辛苦修煉來的自身元氣。”
“這些元氣,他能夠馴化幾頭爲自己當坐騎也就罷了,居然陸陸續續的搞了那麼多他不死,誰死”劍靈不屑的說道。
“這麼說這種法門若是在天闕的話。就沒有限制”楚陽目光一亮。
劍靈嗤了一聲,道:“不然你以爲馭獸宗怎麼滅的因爲這門法門太過於逆天你想想看,一個人可以役使成千上萬的靈獸如此實力,形成一個宗派早晚是心腹大患啊所以及早滅之。”
“當然若是說沒有限制的話。我都不信只不過不知道那法門的奧妙,更加沒法說了”
劍靈的話,告一段落。
楚陽陷入了沉思。
遠方塵土飛揚,如同一片黑雲一般迅速接近。前一刻還在十數裡外,下一刻居然就到了眼前。一大批的黃衣人,轟轟到來
一看這招牌一般的顏色,大家頓時就知道,果然是陳家的人。
楚陽五個人不想惹麻煩。乾脆飛身上了道路一邊的山坡上。
楚陽終於看清楚了這追風獸的樣子;這種靈獸,長相類似於騾馬,但比馬要矮一些,身子卻要長一些。渾身黑毛。
四條腿又短又粗,蹄掌粗大,眼神猙獰。
在背上有一個寬敞的坐墊,陳家人就坐在上面,追風獸急速行駛。在上面的人卻是紋絲不動,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震動。甚至,有些騎術好的,完全可以在上面睡覺補充體力。
的確是好東西。
楚陽心中嘆了一聲。難怪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趕出來最遠的路程,還搶在了其他家族前面
眼看着下一刻。陳家的人就能夠一掠而過。
但在這時,爲首之人突然眼睛一斜。一揚手,一聲唿哨打着轉兒拋上了半空。
刷的一聲,塵土形成一片黃雲飛了過去,但這一百多人,卻是整齊的停了下來。
那爲首之人在**追風獸頭上拍了拍,追風獸轉了個方向,居然是面對楚陽五個人。
這人一身黃袍,成明黃色,身材瘦削,雖然是騎在追風獸身上,卻也看得出來,此人身材必然頎長。眼神犀利,如鷹隼;此刻,正目無表情的看着楚陽五個人。
喝道:“下來”
楚陽頓時就有些鬱悶。
怎麼回事我們都把路給你們讓開了,甚至我們爲了躲避,都躲避到了山坡上,居然還遭受到這樣的待遇。
還講不講道理了。
楚陽忍住氣,使了個眼色,示意忍耐,才飄身下去。
不忍耐還真不行。
這是一共是一百一十人的騎隊,最弱的騎士,都是一品至尊巔峰至於正在說話的這個爲首者,居然是一位八品至尊巔峰
看來陳家這一次,乃是出動了秘密力量了。
想到了這一點,楚陽心中甚至有一種得意:陳家之所以出動秘密力量,那麼,定然是以爲厲家此次的異動與九劫劍主有關了。
而這些人,看起來乃是增援西北的陳家人,對付厲家;但實際上,卻應該是爲了對付九劫劍主而來
但不管如何,這些人與厲家對上,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陳家已經做出來這樣的決定那麼,其他家族呢若是都做出這樣的決定那可就是太好了
“不知道前輩有什麼事情”楚陽五人已經經過易容,根本不必擔心被人認出來什麼域外天魔之類的狗屁倒竈的事情,此刻倒是很坦然。
黃衣老者兩眼開合間,電光閃爍,淡漠的說道:“你們幾個,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哪一家的”
連續三問,一股子頤指氣使的味道,撲面而來。
似乎他自己便是主宰,面對自己治下的螻蟻,可以爲所欲爲
魏無顏等四人只覺得胸中一股氣猛地衝了上來。
楚陽揮手止住衆人怒氣,道:“前輩垂詢,晚輩自然一一奉告。”
說着,便說了名字,當然,都是假名字。
至於來處,則是從西北而來。
“你們從西北而來”黃袍老者兩眼半合,漠然問道:“那邊如何了”
頓時,兩百多道目光都是注射到了五個人臉上。
楚陽等人同時感覺到如同臉皮上同時中了兩百多箭一般,肌膚竟然隱隱生疼。
“西北大亂”楚陽苦笑一聲:“我們兄弟本是去執行任務。但,根本無法深入,只好原地返回。恐怕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大戰萬一被殃及池魚,可就太冤了”
“你們是血酬”黃袍老者眼睛一亮。
“正是。”
“不屬於任何世家”
“是的。”
黃袍老者眼神陰鷙的看了五人一眼。淡淡道:“五個二品至尊嗯,五個二品至尊小子,你先跟我說說,西北的局勢。”
“西北的局勢是這樣的厲家已經瘋了”楚陽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極力的渲染了一番西北的緊張局勢。
“原來情況已經如此惡劣”黃袍老者喃喃自語。
“是的,厲家最後用各大家族高手的鮮血劃了一道血線,言明:再敢越過血線,殺無赦”楚陽說道:“目前。正是干戈隱隱,一觸即發。若是一旦交戰,後果不堪設想”
黃袍老者口中唔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喃喃道:“區區厲家也敢如此囂張”
“前輩若是再沒有別的要事垂詢。晚輩們就告辭了。”楚陽說道。既然已經點了火,那就趕緊抽身,以免引火燒身。
“不忙”黃袍老者目光一閃,道:“你們五個人,做血酬又有什麼前途難道對未來。就沒有什麼打算”
楚陽心中頓時大叫糟糕,難道這老貨竟然要收編我們微笑道:“我們兄弟五人自由自在慣了,也受不了約束,血酬這一行雖然危險。卻也多姿多彩,自由自在。承蒙前輩關心了。晚輩們告辭。”
黃袍老者兩眼舒張,兩道冷電激射出來:“誰說讓你們走了”
楚陽與魏無顏等人同時愕然。
“給你們五個人兩個選擇。第一,加入陳家,成爲陳家家臣;第二,死”黃袍老者聲音很平常,似乎說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若非是多事之秋,用人之際,我老人家還真看不上你們五塊貨色。如今,還不趕快謝謝我老人家的大恩大德”
後面頓時有人笑起來:“難得老祖竟然對你們幾個人有了興趣,還不跪地磕頭謝恩,還等什麼”
楚陽等五個人臉上的怒意再也剋制不住了。尼瑪,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喜歡受約束,這老小子居然直接來了一個霸王硬上弓
“樂兒,現在冷不冷”舞絕城兩手負在身後,行雲流水一般走在山道上。在夜家駐地的時候,還是盛夏的樣子;但走到這裡,兩邊的樹木已經落了葉子,彷彿深秋了。
數千里路,便是寒暑兩重天。
“還行。”楚樂兒不滿的道:“師父,我可是聖級高手了早已寒暑不侵你不要老是將我看成小孩子”
舞絕城哈哈一笑,道:“在師父面前,你就是個小孩子。嗯,我看你對毒功的領悟,這幾天貌似是又深了一層”
“是的師父。”楚樂兒有些高興,卻立即轉了話題:“師父還要走多久才能到西北我大哥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您老人家也不急”
“翻過這座山,再走不到兩千裡,就是西北了”舞絕城微笑道:“你大哥會沒事的再說了,若是有事的話,等你來也早晚了所以,不要急。”
“哼”楚樂兒不高興的轉過頭,喃喃道:“我大哥要是有什麼事整個西北別想有一個活人還有執法者甭想有一個人活着”
舞絕城老懷大慰,道:“這纔像是毒醫的弟子”
楚樂兒恨恨道:“尤其是那個法尊,我要將他抓住每天生不如死的折磨他一百次足足折磨他一百年”
舞絕城頓時脊樑一寒,咳,這樣子折騰法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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