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目睽睽之下,談曇身體顫抖,兩道眉毛又開始一上一下的跳動,咬着牙,滿臉疼痛的**,兩眼之中,都疼得流出淚來,嘩嘩的流:“嘶謝丹鳳嘶你這小娘皮哎喲饒命啊”
修爲最高的老祖宗謝知秋瞠目結舌的看着,突然一坐在地上,摸着頭上的冷汗,呻吟一般叫喚:“哎喲我草老夫老夫老夫那個日”
原本壓抑到極點的氣氛,隨着談曇狼狽不堪的一聲叫,頓時輕鬆了下來。
顧獨行等人脣角,露出一絲油然的笑意。緊繃的肌肉,也終於放鬆。
強敵已經化作雲煙。
現在只剩下自己人,怎麼能不放鬆
兩人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頭上的冷汗。剛纔的那種恐怖威壓,兩人猶自心有餘悸。但當時,卻就是那麼不約而同的爆發了。而且憤怒到不可遏制
你是強大但你不是我兄弟
我願意要我一個弱小的兄弟,也不願意要你
若真是我兄弟這樣強大,我會羨慕,會高興,會很安全,而且他必將成爲我追趕的目標。
但你不是
談曇的事,也當然給顧獨行等人狠狠的敲了一下警鐘兩個人都知道,談曇只是被迫醒來,或者說這是那位魔王的第一次覺醒,力量,還不大。
所以,談曇能夠醒來。
但若是那的力量足夠的時候,談曇還會醒來麼
兩人雖然放鬆了,但心中卻也隱隱的提了起來。這種事誰知道會不會再一次的發生
但這次談曇的覺醒,也同時給顧獨行和董無傷提醒了一下:原來真正的強者,是這樣的
真正的強者這纔是
自己以前的目標,委實是太小,太小了
既然這種強者曾經出現過,那麼,就存在那麼我爲何就不能
也就是從這一刻纔開始,顧獨行等兄弟們,才真正的在心中烙下了成爲這樣的強者這種深深的烙印
以前也想,但這概念畢竟太模糊。雖然也見過布留情與寧天涯那等至尊。但那兩位至尊畢竟沒有真正出手,真正重要的是:沒有真正殺人
現在才知道了所謂強者,竟然恐怖若斯
見談曇醒來,謝丹鳳破涕爲笑,又笑又怒的抱着談曇,喜極而泣:“你回來了你回來了”隨即,傷重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這樣強烈的刺激,軟軟的暈了過去。
談曇苦笑着,緊緊的抱住了謝丹鳳的身體。
沒有人發覺到,在談曇的眼底深處,一絲暗幽幽的光澤悄然逝去,然後悄悄的閃過一絲矛盾的痛苦,這是極致的痛苦,深沉的悲哀
他抱着謝丹鳳,就像是今生今世就只能抱這麼一次一般,抱得緊緊的,眼中滿是不捨,卻又無可奈何。
他想放聲大哭,但現在,分明不是悲傷的時刻。而且只會讓衆人更擔心。
剛纔的那一刻,所有的記憶,他清楚的都有
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在自己內心深處,突然間換了主人
不
不是這樣子,而是自己突然變了
那個人,那個靈魂,雖然強大暴戾,但談曇有清晰的感覺:那就是自己而絕對不是另外的一個人
所謂的兩個靈魂,根本不是
那真的真的就是我自己。可是我可是我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談曇能夠感覺到,那樣的力量,就突然從自己身體裡冒出來。然後一種屬於殘酷冷漠的情緒,就主宰了自己的身體。
談曇拼命的想要去搶奪這份身體的控制權,但他卻又同時感覺到:分明就是自己在控制這具身體
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矛盾到了極點的情緒。
而且,他分明感到,這兩種情緒,在悄悄的融合,這種感覺更怪。正如:一個人正好好的活着,突然被人重重一擊,成了白癡。以往的一切,都不再有。於是,從他清醒開始,就如同一個出生的嬰兒,從新開始學習,開始形成新的性格,新的行事風格,新的人生。
但這一天,那個被重擊之後封鎖起來的記憶,卻突然開始覺醒
都是自己,卻是彼此在猛烈地攻擊,卻又彼此小心翼翼的忍讓。各自都想做主,但卻又不會讓對方消失
談曇悲哀至極
他抱着謝丹鳳柔軟的身體,如同抱着世上最珍貴的珍寶。而這珍寶下一刻自己就會失去它。
若是若是那種力量和性格完全的覺醒我,我還要能夠擁有謝丹鳳嗎我還能夠擁有楚陽這些兄弟麼
談曇恐懼的渾身顫抖起來。
因爲他得出了一個結論:恐怕不能
強敵已去,衆人一陣放鬆。緊繃的神經猛然放鬆,大家都是感覺到疲累若死。一個個忍不住就這麼坐了下來,開始處理傷口。
談曇也在細心地處理着謝丹鳳身上的傷痕。
似乎平靜了下來。
突然。
“哈哈哈覺醒者,果然很強大。”一個陰森森的聲音笑了起來道:“真的沒有讓老夫失望。很好,這是極好的事。”
隨着聲音,一個黑衣蒙面人輕飄飄的飄了過來。
站在衆人面前,面罩之後,一雙眼睛,如同看着驚天寶藏一般,看着談曇。
謝知秋眉毛跳動了一下,心中泛起一股無力感:對方還是出手了。
剛纔那麼慘烈的廝殺,他們都沒動。本以爲,他們不會參與了。
但現在,卻終於還是出手了。
“你們是什麼人”顧獨行和董無傷率先翻身跳起。刀劍同時出鞘
他們兩人同時感覺到了來人的強大。
將近三百名黑衣蒙面人迅速到極點的出現,圍成一個大圈,將衆人圍困在裡面。
“莫急。”爲首的黑衣蒙面人微笑道:“你們兩個,也可以不死。”
顧獨行冷哼一聲:“爲何”
“我們是上三天”那爲首的黑衣蒙面人輕描淡寫中卻又帶着無比的自傲,淡淡地道:“諸葛家族的人區區在下,便是諸葛長風”
上三天
諸葛家族
這幾個字,便如是一道道的悶雷,砸進了謝氏家族衆人心中
“敢問諸葛先生,貴家族此番前來,可是爲何”謝知秋勉強站起身來,抱了抱拳,說道。
他心中憤恨之極,恨不得將這些黑衣蒙面人剝皮抽筋他知道,謝氏家族的家破人亡,罪魁禍首並非是傲氏家族那些人
而是眼前這些人
但他卻不敢表露出來,一旦表露出來,今日,自己這些人都完了。
“當然是有所求而來。”那位黑衣蒙面人諸葛長風微微的笑道:“此番前來,本意是要帶一個人回去,不過現在看來,分明還要再帶兩個人。”
說完,他不再理睬謝知秋,只是輕輕地道:“都不要動,誰動,誰就死”
然後他緩緩往前踏了兩步,看着正抱着謝丹鳳的談曇,淡淡道:“覺醒者,一天之內,是不能覺醒兩次的你跟我們走吧”
“跟你們走”談曇怔然看着他,納悶的道:“我爲何要跟你們走”
“你不跟我們走,這些的人都要死”諸葛長風淡淡道:“包括你懷中這個女子”
“哦”談曇雙目一下子銳利起來,怒道:“你再說一遍”
說話間,他的眼睛,竟然又再次的變成了黑洞一般的顏色。
一股淡淡的黑氣,從他的身上又開始清晰的冒了出來。
諸葛長風心中一驚,頓時想起談曇剛纔覺醒之後的威勢,當機立斷,大喝道:“動手”
談曇心中大怒,卻充滿了無力,因爲他發現,現在自己迫切的需要那種力量的時候,卻怎麼也調動不起來了
無論如何,也刺激不起來心中的那種恐怖力量
不由得悲憤不已
說時遲那時快,諸葛長風一言出口,自己已經率先出手。黑光一閃,他手中已經射出一道黑色的羽箭。
羽箭出手,就變成了一道黑色的粉末變成的煙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入了談曇的身體。
隨即,諸葛長風兩手抽筋一般的連連揚起,他手中的奪魂粉、截靈散、碎魂簫和提靈網,紛紛潮水一般的發了出去。
與此同時,另外三個黑衣蒙面人也同時動手,相同的東西,紛紛帶着烏黑的邪惡的意味,貫穿進入了談曇的身體。
顧獨行和董無傷大驚,急忙出手攔阻;但卻什麼都攔不住。那些東西一出手就化作煙霧一般的粉末,竟然似乎能夠帶着靈性。半空中分明已經被攔截,卻還是自動自發的拐了一個彎,避過了攔截,射入了談曇的身體
一共二十道這樣的粉末,竟然一道也不漏的進入了談曇身體裡
空中出現了二十道這些劇毒經過的痕跡,竟然,連空氣也腐蝕出了二十道清晰的劃痕,久久不滅
諸葛長風鬆了一口氣,淡淡笑道:“覺醒者,你現在的力量,還是鬥不過我們的。束手就擒吧”
二十道黑煙射過,全部進入談曇身體,談曇的身體外表,竟然沒有半點異常
但他的身體卻猛的顫抖了起來,兩眼猛地睜開,幽幽的神光,有且奇怪的看了看諸葛長風。
隨即,轟的一聲響。
談曇的身體四周,突然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大網。將談曇整個身體,籠罩在其中
另有無數股閃亮黃金顏色的氣體,從他身上猛地出現,衝上頭頂,在他頭上,竟然
形成了一個輝煌的王冠
就像是帝王,被在突然間加冕
三件事。第一件,大家也看出來了,不少人在表示擔心。的確,談曇這個情節,被我編織成了一個那種若是寫不好,就足以將我自己糾結到死的大坑
第二件:馬上年會了。我還一點稿子也沒存世間悲催,莫過於此。
第三件是高興的事:今天母親節。祝天下的母親,平安快樂。今上午我拖着老媽去商場買了一個黃金手鐲。老媽高興得流淚了我突然感覺,賺錢,再累一些,也是值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