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這裡是佛寺,你不要臉我還要臉的!”
秦帝的動作令東靈悠愈發的心驚,她不是無知少女,和這個男人做了這麼久的夫妻,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代表的含義?
她拼命推開埋在自己脖頸處的頭顱,光滑的髮絲落在她的鎖骨處,癢癢的,然而卻不知怎麼的,她感覺自己身體也開始熱起來,而且有不斷增加的趨勢,原本的力道也開始綿軟下來,渾身敏感,秦帝的每一個碰觸都讓她不住的戰慄。
秦帝擡起頭,自是發現了東靈悠的這一反應,他的目光落在了遠處香爐上,嘴角微微翹起,不管是誰,點燃這香爐,倒真是非常感謝他了。
“悠兒,這回你是得必須從我了。”他邪氣一笑,低下頭解開了身體癱軟的女子的衣衫。
聽到隔壁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和粗重的低喘聲,蕭千音和秦瀟然對視一眼,眼裡皆是計劃成功的喜悅,他們趕緊貓着腰走出了屋子,他們可沒興趣留在這裡聽壁角,省的出問題。
“怎麼樣?這個計劃不錯吧?你要是早些時間想出來,說不定你母后已經不在佛寺了。”
蕭千音挑挑眉,笑眯眯的說道。
“是,你比我聰明,你是最厲害的女子!”秦瀟然無奈的回答,她那個得意洋洋的模樣真像是偷了腥的貓,帶着幾分驕傲,即使換了身體,裡面的靈魂特性卻不會變的,他的身體彷彿一下子小了好幾歲。
“行了,我們去大殿等他們吧,如無意外,今天你母后就會跟着秦帝回宮的。”
秦瀟然點點頭,二人相攜走向大殿,裡面已經站了一人,正是東籬軒,他看上去在殿中已經有一段時間,聽到二人的腳步聲,立刻轉身,在看見他們後,目光變成了然,淺笑着看向蕭千音:“瀟然,你和蕭千音之間,果然情深啊!”
蕭千音表情有點囧,因爲明明她纔是蕭千音,東籬軒偏要對她說你和蕭千音之間,頓時有種她和自己本身有了什麼似的感覺。
“舅舅說笑了。”蕭千音的表情很不自然,她微微一笑,撫了撫衣袖上的褶皺,淡淡道:“這對蕭小姐的名聲不好,畢竟他還是雲英未嫁呢。”
這也是在爲她自己說話,尼瑪的,要不要這麼古里古怪的?
秦瀟然很想笑,卻抑制住了自己的笑意,東籬軒見自己外甥沒有繼續交談的意思,便轉移了話題:”我前面問了秦帝身邊的內侍,說是他在此處拜佛,爲何人突然不見了?你們是否有看到?”
蕭千音的表情頓時有些尷尬,她總不能和東籬軒說秦帝在我們倆的撮合下和你妹妹正在翻雲覆雨吧?她下意識地瞅了瞅秦瀟然,示意他編個理由出來。
“我先前似乎有看到秦帝朝佛堂的方向去了,不知道那裡是……”秦瀟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疑惑的問道。
此話一出,東籬軒立刻明白了,看來他是見悠兒去了,算了他也不打擾他們,打心底裡他還是希望悠兒能重新回到北秦皇宮的,畢竟她纔是皇后,當初的事他給她安排了政治聯姻,心裡已經過意不去,後來看到夫妻倆關係不錯倒也覺得沒什麼,結果鬧出了那檔子事,他還是感到非常愧對悠兒的。
“嗯,那我們就等秦帝來吧,他等下應該就來了。”
東籬軒說着,然而蕭千音和秦瀟然卻是相視一笑,等下就來?估計不太可能了,有些事沒這麼快完事的。
屋子中漂浮着歡愛後特有的氣息,香爐中的薰香不知何時已經不再飄出,只是依舊能聞到一股甜香,秦帝面帶笑意的看着自己摟在懷中的女子,她的玉臂緊緊攀在他的胸膛上,依稀可見上面的點點紅痕,她的面容發紅,沉沉的睡着,寧靜美麗的睡顏令他忍不住在她脣上印上一吻,他要是再不想明白是怎麼回事,這麼多年的皇帝就是白當了。
能幹出這種事的,佛寺的僧人是不可能的,東籬軒更不會,他一向不用催情藥這種東西的,而且他的身份也絕不會做出這種事,那麼唯一的人就是瀟然了,他用紙條引來自己,又安排了悠兒來此處,還早就點上了催情香,簡直是計劃縝密,早有預謀。
不過……他並不生氣,反而有點感謝那小子了,要不是他弄得這一出,他和悠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好呢。
“唔……”輕輕的呻吟聲傳來,依偎着自己的身子翻轉了下,秦帝仍然是擁着她,笑吟吟的等待她醒來,她醒來又是什麼光景呢?
東靈悠想要睜開眼睛,卻感覺渾身痠痛,似乎還有什麼桎梏着自己,怎麼也掙脫不得,她想要推開,碰上了一具溫熱的軀體,頓時先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中。
她身體有些僵硬,眼睛甚至不敢張開,秦帝自是感受到了她的動作,在她耳邊輕輕道:“悠兒,你醒了何必裝睡?”
東靈悠還是閉着眼,不理睬他的話語,豈料下一刻秦帝的手落到了她的胸前,輕輕揉弄着,她抑制不住的嬌吟出聲,本就很敏感的身子經不起一絲一毫的挑逗,她猛地睜開眼,道:“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總算捨得醒了?”秦帝玩味一笑,撫摸着她的散落在枕頭上的髮絲,食指繞上了柔韌烏黑的髮絲:“和我回宮,你認爲經過剛纔之事,我還會放任你在這裡?你是我的皇后,也是我唯一的妻子,沒有人能取代你。”
“你的妻子?你有那麼多妻子,還缺我一個?”東靈悠冷嘲道,如果不是這個男人摟得她這麼緊,她肯定掙脫他的手臂了。
“她們不是妻子,我的妻子是你!當年如貴妃的事情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大意也不會讓那個女人得逞,更不會讓你負氣進入佛寺帶髮修行,是我的錯,十年來我一直備受煎熬,你能明白每次我來看你,你都是那樣的冷漠,我的心像是撕裂了一般,唯有你回來了,我的心纔會完整。”
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秦帝眼底是情意綿綿,情話不斷,東靈悠怔怔的望着他眸中毫不掩飾的神情,一時間竟是不該說什麼纔好,她撇開臉,道:“你不是後來又有兒子女兒了?那些女人就不是你心裡的一塊?”
語氣聽起來好像是平靜的,可隱隱中夾雜着幾分淡淡的醋意,秦帝又如何會聽不出來?他心底一喜,放軟了姿態:“那些女人怎麼能和你比?她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是你的影子,我不能時時刻刻見到你,不得不找替身,我抱着她們的時候全是喊着你的名字,若你不出家,現在的那些個皇子公主不就是我們生的?”
“你……全是歪理!”東靈悠氣極,她愣是被堵得說不出話,秦帝笑的邪惡:“什麼歪理?說不定你現在肚子裡就有了我的孩子。”
說罷,他的手遊移到小腹處,曖昧的摩挲着,東靈悠驚喘一聲,伸出手抓住了他的,咬牙切齒:“你不要太過分!”
“悠兒,我們再生個孩子可好?生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公主,我會非常疼愛她,將世間最好的東西都給她,秦瀟然那小子長大了,翅膀硬了,不用我們操心了,不如有個小女兒,或者再生個小兒子?”
秦帝將頭顱埋在東靈悠的頸脖處,道:“答應我,好麼?我不想你離開我,我想我們有個可以被我們一起寵溺長大的孩子,瀟然的成長你沒有參與,我們就參與新孩子的,好不好?假如你不滿意,我可以下旨遣散後宮,這個世上我愛的人是你,其他人不過是我手中的棋子罷了。”
他的話語到了後面,竟是帶上了幾分哀求,東靈悠從來沒有見過他有這樣的神情,不由得怔住了,她閉上了眼睛:“那麼今天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
她想知道答案,是不是他做的?
“不是我,我是被一張紙條喊到這裡來的,說是你有難,要我速來此處,哪知後面進來的是你。”
“你?怎麼和我一樣?我也是這樣的,紙條上寫着你有難,讓我來這裡。”
東靈悠聞言,又是一怔,不是他,那會是誰?
“所以你就來了?原來我在你心裡還是有地位的,我以爲你徹底放棄我了,既然你沒有放棄我,我更不會放棄你,不,假如你真的放棄你我,我也還是會抓牢你的!”
“你真是霸道!”東靈悠嬌嗔,她不是不愛秦帝,相反她是深愛着他,所以才容不下任何背叛,寧願離開皇宮來佛寺帶髮修行,說到底是她放不下,也許,她該給他,亦是給自己一個機會,重新開始?
“會把我們兩個都喊來,這個罪魁禍首你應該能想到了吧?”秦帝吻了吻她的臉頰,問道。
“是,瀟然嗎?這孩子,是我們的事情連累他了。”
對於這個兒子,她是非常內疚的,在他最需要母親的時候離他而去,想獨自逃避當年的背叛,從沒想過他的感受,一直以來疼愛他的母親消失不見,對於小小的孩子來說該是多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