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心玄笑道:“阿靈,這位可是江湖鼎鼎大名的毒醫聖手,慕容輕狂老爺子,也是阿秋的師父。”
木靈聞言一驚道:“慕容輕狂?阿秋的師父?”
雪心玄道:“這個以後再慢慢告訴你,你先彆着急,好好調養身子要緊。”
木靈本就是個心胸大度之人,對張傲秋另拜慕容輕狂爲師並不在意,遂拱拱手道:“阿秋能得慕容老爺子調教,那是他的福分,木靈在此謝過老爺子。”
慕容輕狂呵呵笑道:“不用謝拉,你不怪我老頭子搶你徒弟,老頭子還要謝你了。”
雪心玄在旁接口道:“阿靈,你可是有福氣,這麼早就享你徒兒的福了。”
夜無霜嘟着嘴道:“師尊,我怎麼聽這話不對味啊,是專門對我說的吧?”
雪心玄笑着敲了一下夜無霜的腦袋道:“沒大沒小,還不快過來見過木前輩。”
夜無霜乖巧上前,對木靈一福道:“晚輩夜無霜,見過前輩。”
木靈撐起身子,指着夜無霜對雪心玄問道:“這是你徒兒?”
雪心玄笑着點點頭,木靈急忙虛扶一把道:“不用多禮了。快過來讓我看看。”
木靈可以說是張傲秋真正家長了,雖然木靈現在還不知道她跟張傲秋的關係,但夜無霜總有一種小媳婦見公婆的感覺,一時羞紅了臉,偷偷瞟了張傲秋一眼,緩步上前。
木靈仔細端詳夜無霜容顏,嘖嘖讚道:“真漂亮啊,可惜我現在這樣,也沒有件像樣的禮物送給你。”
雪心玄道:“你啊,就不用費這個心了,你早就把最好的禮物送給她了。”
夜無霜聞言更羞,低頭不依道:“師尊啊,你瞎說什麼了。”
木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地看了看張傲秋,見他正含笑地望着自己,又看了看小臉通紅的夜無霜,恍然道:“難道是……?”
雪心玄笑着點點頭,木靈不敢相信問道:“你怎麼捨得這麼好的徒兒?”
雪心玄道:“他們小輩怎麼想,我這做長輩的不攔着,至於以後怎樣,以後再說吧。”
木靈看着張傲秋感嘆一聲道:“小子,你怎麼這麼好福氣哦。”
接着又對張傲秋道:“這麼多人關心你,你可要努力啊,不能再像以前,還要師父拿着鞭子逼你,對了,這快一年了,你的修爲……,咦?”
木靈霍得坐了起來,不敢相信地顫聲道:“你的修爲到天境巔峰了?不到一年的時間,這……這怎麼可能?”
雪心玄在旁道:“你徒兒可真是了不得,他可不止這點本事,你先把湯喝了,這事等會再跟你慢慢說。”
張傲秋突然想起一事,將湯碗遞給雪心玄道:“前輩,還是你來幫我喂吧,我突然想起城主還有事找我們了。”
雪心玄聞言一愣道:“城主找你們有事?我怎麼不知道?”
張傲秋苦着臉道:“還不是給那雲公子治病的事,本來雲公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最後一味七彩仙蘭沒有找到,替代的雪靈芝也沒有下落,城主擔心雲公子的病會反覆,不放心,特意讓我跟師父過去看看。”
雪心玄聽說過這事,“哦”了一聲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那你們快去吧,這裡你們就別管了。”
張傲秋應了一聲,拉着慕容輕狂跟夜無霜退了出去。
走得遠了,慕容輕狂笑道:“好小子,你倒是打得好主意。”
夜無霜在旁也是斜着腦袋笑着望着他。
張傲秋捎捎頭,尷尬地笑道:“我這是方便他們敘舊,敘舊,沒有別的意思。”
夜無霜“哼”了一聲道:“少在這裡裝,要是哪天我告訴師尊,哼,哼哼。”
張傲秋急忙道:“小姑奶奶,這個能說麼?”
夜無霜仰着頭道:“不就是敘舊麼,你怕什麼?”
張傲秋苦着臉正要再討饒,轉頭卻看見辛七匆匆跑過來。
張傲秋暗鬆一口氣,恨不得抱着辛七那醜臉親上一口,裝模作樣地迎上前去,奇道:“七哥,你怎麼過來了?”
辛七抹了把額頭,先向慕容輕狂問好後道:“城主命我來找你們,幸好我在府門口問了一句,門口的兄弟說你們進來了,我估摸你們會在這裡,才匆匆趕過來。”
幾人一聽,不由面面相覷,本來是個藉口,沒想成真了。
王須亦右手捏着張字條,站在院子裡,呆呆地看着天空。
刑二從房內過來,看着王須亦的樣子,奇怪地問道:“王兄,一大早的你這是怎麼了?”
王須亦嘆了口氣,將手中字條遞了過去。
刑二接過字條,匆匆看了一眼,倒吸一口涼氣道:“怎麼可能,逆隱三人兩死一傷?”
刑二放下字條,上前兩步接着道:“這消息從何而來,可靠麼?”
王須亦又嘆了口氣道:“城主府現在全城挨家挨戶登記常住人員信息,城西南那處中轉站他們已經進去過,不管他們是否懷疑,那地方暫時不能用了。
這消息是喬老三借送菜爲由,親自遞過來的,你應該知道,每次行動,不論大小,旁邊都有人記錄觀察,喬老三就是這其中一人,當時情況他都看見了,消息應該不會錯。”
刑二一時沒反應過來,逆隱在他心裡就是神一般的人物,即神秘,修爲又高。現在一次出動三個逆隱,刺殺一個靈境修爲的雲一,居然兩死一傷?
刑二腦子一片空白,半響後才道:“這怎麼可能,難不成這本身就是個圈套?”
王須亦苦笑一聲道:“我們自認爲是在算計別人,沒想到我們一直在被別人算計。”
刑二道:“這沒有理由,我們行事應該沒有露出破綻,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會刺殺雲一?想要讓逆隱的人兩死一傷,那至少玄境修爲的高手是他們一倍以上,他們怎麼可能估得這麼準,恰恰將高手都集中在一起,難道他們不怕我們襲擊其他人麼?”
王須亦搖搖頭道:“這也是我想不通的,看來我們對臨花城要重新估計了。”
刑二問道:“王兄,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做?”
王須亦無奈道:“還能怎樣,當然是彙報給教主他們知道了。
現在看來,鐵血大牢那邊估計也是個陷阱,還真是高啊,還真是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
刑二道:“但你不是說,不管怎樣,呂長老他們三人是非救不可的?”
王須亦長出一口氣道:“是啊,這正是棘手的地方。明知是陷阱還要跳下去,而且現在我們又不能大肆活動,在這城內動彈不得,還真是頭疼。”
刑二道:“只怕教主他們知道要怪罪下來,要不先把那受傷的那個先想辦法送出去?”
王須亦搖搖頭道:“萬萬不可,現在城主府肯定在大肆搜捕,我們要救,只能搭進去更多,而且逆隱行事,從不讓外人插手,要是救了,說不定好心還辦壞事。
刑兄,看來我要回去一趟,把這件事親自跟教主他們當面說一說,也讓他們拿個注意,這邊的事情,你就多費心一下。”
刑二道:“我們一根線上的蚱蜢,現在的情況還談什麼費心不費心的。倒是你,回去後可要小心說話,那個歐宗主可不是什麼好人。”
王須亦聞言笑道:“你呀,以後小心說話,要是讓別人聽見,恐怕你死得很慘哦。”
刑二道:“我只在你面前說,其他人面前還不是裝啞巴。”
王須亦看了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辛七將張傲秋跟慕容輕狂領到雲曆書房後,自行而去。
雲歷見他們兩人過來,也不多禮,讓座後,開門見山道:“雲一將事情經過說給我知道了,現在請兩位過來,也是想商量一下下一步行動。”
慕容輕狂“嗯”了一聲道:“你先說說你的想法。”
雲歷皺眉道:“上次一教二宗的刺殺,老爺子也是親自動手了,這次是我們運氣好,恰好力量都集中在一起,打他們一個搓手不及。
但這次他們派來的刺客,可都是玄境以上修爲,看來一教二宗這次是下了血本了。
只是我們這邊高手就那麼幾個,臨花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是將高手分開,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個兩個不起作用,反而還有損失的可能,可是現在我們不知道他們下步行動,這樣被動防守總不是辦法。
正好今日獨孤山莊及天羽門回消息過來,說是不日就會派人過來,我想等他們人到以後,試着跟他們聯合,讓他們在其他地方牽制一教二宗,到時候說不定可以有所轉機。”
慕容輕狂聽完,考慮了一會道:“獨孤城,還有嶽山俊他們自己就是很好的說明,由不得他們不相信,這辦法不錯。”
張傲秋見慕容輕狂這麼說,嘴張了張,又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