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沙鷗話音剛落,就聽旁邊響起一道聲音道:“調戲你了又怎樣了?”
陳沙鷗聽了一驚,霍得站起來,四周看了看道:“誰?”
其他人聞聲立即散開,將陳沙鷗護在中間。
接着側門“轟”得一聲破開,紫陌跟夜無霜晃悠悠地走了進來。
陳沙鷗看得清楚,指着紫陌道:“管家?”
陳沙鷗帶的這些人,都是天境修爲好手,張傲秋身邊的管家跟那冷臉女子,他們雖然看不透修爲,卻也不怕,其中一人立即呼嘯一聲,跟着一連串聲響,又有八人搶了進來。
紫陌看了冷笑道:“嘖嘖,人還不少啊。”
說完身形驀然發動,後面夜無霜一聲不吭,長劍出鞘,劍花撒像其後。
屋內那些人見這兩人還沒說就開始打,同時發生喊,不過還沒等喊完,已經倒下了四個了。
另幾個見這兩人厲害,卻是調轉方向往張傲秋殺過來,張傲秋看了一笑,掏出摺扇隨意擋着,同時叫道:“留下那抓老子的四人,其他全部殺了。”
這把摺扇雖然不是刀,但卻也是精鋼打就,既能成爲隱藏張傲秋身份的道具,同時在關鍵時候,也能派上用場。
夜無霜早就憋不住了,在張傲秋被抓的時候,要不是紫陌拉着,已經就要動手,現在聽張傲秋這麼說,下手更不容情。
一盞茶功夫後,屋內趕過來的八人就見了閻王,而先前四人則被打昏,直接封死了穴道。
陳沙鷗看張傲秋三人動作,心中不迭地後悔,自己給別人下的套子,結果卻是將自己套住了。
打鬥結束,張傲秋望着紫陌道:“管家,這四人打了少爺一拳,踢了少爺一腳,而且還用麻袋套住少爺,你看着辦吧。”
紫陌一聽,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應了聲道:“知道了,少爺。”
說完麻利地撕下四塊布,將幾人嘴堵上,然後一人一個老大的耳摑子將他們打醒。
接着順手撿起地上一把長刀,拿在手上掂了掂,蹲下身子抓起最左邊那人右手,一刀一刀開始剃肉。
張傲秋常聽紫陌吹噓他殺人刀法如何如何,現在一看確實是高手,就這麼長一把刀,剃出來的肉居然能成爲薄片,而且還不傷骨頭。
當即笑道:“管家,你這剃肉本事是見長了,這麼薄片的肉,都可以下火鍋了。”
說完醒悟過來這是人肉,跟着“呸”了兩口道:“他媽的,晦氣。”
紫陌卻是呵呵一笑道:“多謝少爺誇獎。”
而那被剃肉的漢子,卻是痛得冷汗直流,想要抽回手,卻覺得手腕上就如鐵刳卡住一樣,一動都不動。
而且身子又被點了穴道,又是動彈不得,眼睜睜看着自己右手被剃得只剩下白骨,只能發出一聲聲悶啞的慘叫聲。
紫陌回頭衝他一笑,陰**:“怎麼樣?很爽吧?”
其他三人在旁看了,臉色慘白,一雙眼睛驚恐地看着紫陌,只盼這人永遠不要到自己這裡來。
張傲秋慢悠悠地走到陳沙鷗身旁坐下,看了他一眼道:“陳爺,你剛纔說的價錢我完全同意,不過了你算掉了兩樣。”
說完順手抄起一把長劍,往陳沙鷗胯下兜去,陳沙鷗一見,雙腿條件反射地緊緊閉攏。
張傲秋看了“嘖嘖”兩聲道:“反應蠻快嘛,陳爺,都說那地方是男人命根子,既然是命根子,那就價錢更高些了,我看就算一百萬兩怎樣?”
陳沙鷗聽着旁邊的慘叫聲,冷汗如豆滾滾而下,腦袋一片空白,只知道拿眼死死地看着張傲秋。
張傲秋等了一會見陳沙鷗沒有反應,嘿嘿笑道:“既然陳爺不同意,那我就幫陳爺給摘下來。”
說完就要起身,陳沙鷗一見立即嘶聲喊道:“我同意,我同意。”
張傲秋將長劍重重往桌子上一拍,老大一耳摑子抽過去,冷然道:“給老子精神點,剛纔不是很囂張的麼?”
陳沙鷗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張傲秋“嗯”了一聲接着道:“陳爺還有一口好牙,這牙了就算你一萬兩一顆,這人一共三十二顆牙,也就是三十二萬兩,你看如何啊?”
恰好這是旁邊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陳沙鷗聽了心裡一抖,身子頓時猶如篩糠一般,那還知道回張傲秋的話。
張傲秋等得不耐煩,霍得起身走過去,將陳沙鷗腦袋直接按在桌子上,然後抄起旁邊的一把鉗子,撬開他嘴巴,鉗住一顆門牙,用力一拉。
只聽一聲慘嚎,陳沙鷗痛得鼻涕眼淚一起流了下來。
張傲秋拍了拍他臉問道:“怎麼樣?陳爺想清楚了沒有?”
陳沙鷗啞着嗓子道:“想清楚了,想清楚了,我同意。”
張傲秋點了點頭,望着一旁站立不動的師爺道:“你給算算,看陳爺一共要出多少兩金子?”
師爺聞言先是身子一抖,然後才小心地擡起頭,哆哆嗦嗦地說道:“剛纔是一百三十八萬兩,現在加一百三十二萬兩,正好是二百七十萬兩金子。”
張傲秋又“嗯”了一聲,湊道陳沙鷗跟前問道:“那麼陳爺,你準備什麼時候支付這筆金子了?”
陳沙鷗一聽苦着臉道:“我手上沒有這麼多現銀啊。”
張傲秋笑道:“那沒什麼,你可以用房契啊,地契啊什麼的做抵押嘛,反正要湊齊這二百七十萬兩金子,不然差一點就取你身上一樣東西。”
說完轉頭對紫陌道:“管家,別剃了,都他媽快剃成棍了,殺了吧。”
紫陌可有可無地應了聲,提刀劃過,四人喉部一絲紅線標出,算是徹底解脫了。
張傲秋跟着道:“老子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去湊金子,要是一個月還湊不攏,你也就別湊了。不過你也別想着跑,小爺我有的是人盯着你,要是你有那動作,讓我抓回來,老子讓你後悔生到這世上。”
說完對紫陌道:“管家,將那****拿顆出來。”
紫陌聞言稍稍楞了一下,接着明白過來,立即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一顆藥丸,走過去左手捏着陳沙鷗下巴一用力,陳沙鷗吃痛不由自主張開嘴,紫陌將藥丸扔到他嘴裡,冷然道:“這藥丸毒性會在一個月後發作,發作時會讓你全身慢慢潰爛而死,你自己算着時間,可別來晚了哦。”
陳沙鷗臉色死白,無力地靠在椅子上,喘了兩口氣道:“我盡力,我盡力。”
張傲秋冷笑一聲道:“你盡力不盡力老子不管你,反正少一兩金子就取你身上一樣東西,你自己考慮清楚。”
陳沙鷗苦着臉,噗通一聲跪下道:“這位小爺,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張傲秋噁心地看了看地上不斷磕頭的陳沙鷗道:“剛纔你抓老子來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錯?要是老子沒有兩下,現在求你你會答應麼?哼,惡毒的人就要用更惡毒的法子,自作孽,不可活。”
陳沙鷗聽了全身一灘,軟到在地上,想了下問道:“要是我湊到金子,又到那裡去找小爺你了?”
張傲秋聽了眉頭一皺,想了想道:“煙雨閣,你只要跟掌櫃的說送金子來的,我就知道是你。”
說完“什”的一聲打開摺扇,轉身晃悠悠離開了。
等走出院子,夜無霜皺眉道:“現在將煙雨閣透露出去,會不會有問題?”
張傲秋笑道:“我剛剛也考慮了這個問題,只是我們跟陳沙鷗之間屬於私人恩怨,扯不上一教二宗,況且三娘不是給我們身份了麼?這個身份可不好我們自己去說,最好是通過其他人傳出去,要是千金臺的人知道我們在煙雨閣,自然會有很多聯想,那時候再順利拉出三娘,外人看了也說的過去。”
紫陌道:“若是這樣,那我們這張面具可就不能隨便拿下來了。”
張傲秋道:“怕什麼,帶上面具也就一下下時間,回到房間誰還會來查房不成?再說了,我現在是三孃的阿弟,煙雨閣小老闆,又有哪個不開眼的會過來?”
夜無霜想了想道:“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我們現在可要多個心眼了。”
張傲秋“什”的一聲收好摺扇,在手心拍了拍道:“霜兒說的也有道理,上次一教二宗的事已經是滿城風雨,在這節骨眼上,要是讓其他有心人知道我們跟三孃的關係,估計會有很多雙眼睛就會盯過來。”
夜無霜“嗯”了一聲道:“那你下一步準備怎麼做?”
張傲秋道:“現在一動不如不動,我們按往常一樣,沒事的時候就出去溜溜,晚上心情好就去千金臺賭幾把,不過說到千金臺,最好是在最近就將武進逼出來,要是時間長了,反而不妙。”
紫陌不由問道:“這是爲什麼?”
張傲秋道:“我們上次留下‘武哥’的名字,估計武進已經是一頭包了,不過在曲蘭城,明面上跟他不對付的也只有三娘,若我是武進,我也會懷疑上次的事裡面有三孃的影子,所以煙雨閣這段時間估計是不會太平,若不早點拿下武進,恐怕三娘以後日子會不好過,雖然我們不怕他,但也是麻煩。”
頓了頓接着道:“既然這樣,那明晚我們就去千金臺大贏一場,贏得讓他一時坐不穩,哈,後天再去,如此幾次後,若你們是武進,又會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