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特訓過後,張傲秋跟阿漓換了身衣服,然後帶着備好的禮物直奔城主府而去。
直到晌午,兩人才回來。
張傲秋先將阿漓打發離開,然後叫上夜無霜、紫陌跟鐵大可,四人來到慕容輕狂的丹房。
幾人坐定後,張傲秋說道:“師父,城主府那邊也沒有收到什麼消息。看來這次是真要跑一趟了。”
紫陌有點奇怪地問道:“秋哥,什麼跑一趟?你這是又要到哪裡去?”
張傲秋遂把事情跟他們幾個說了一遍。
上次張傲秋西行千里,不僅修爲有所提升,而且還遇見了嘯月狼王這麼好玩的事,他這一路的經歷早就把紫陌羨慕得不行,只恨當時沒有跟着去,這次一聽自己也可以去走這一趟,頓時興奮地怪叫道:“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憋得不行了。”
慕容輕狂對着他一個暴慄,罵道:“你鬼叫鬼叫什麼。”
紫陌揉着腦袋,嘟囔道:“師父,老鐵他也想去,您怎麼不打他啊?”
慕容輕狂看着這個活寶,心裡好笑,但嘴上卻警告道:“等會你們先去準備準備,阿漓那邊就由阿秋去說,紫陌你不要去,就你這直杆子性格,去了只怕壞事。”
紫陌不滿地說道:“師父,你這是偏心啊,怎麼總拿我一個人訓?”
埋怨貴埋怨,紫陌還是興高采烈地前去準備,張傲秋又拉着他交代了幾句,讓他把易容要用的物件給帶上。
張傲秋找到阿漓,說道:“阿漓,城主有點事情,讓我還有霜兒、紫陌、老鐵幾人跟過去看看。”
阿漓一聽,小嘴頓時撅得老高,不滿地說道:“什麼事情非要大過年的去看?明天才年初三,這城主也真是的,就他家過年,別人都不過年了?”
張傲秋聽她絮絮叨叨地說着,等她嘮叨夠了,正準備離開,阿漓拉着他的手說道:“秋大哥,你們這次要去幾天啊?”
張傲秋捎稍頭道:“阿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你不要擔心,你們幾個就跟師父在家呆着,我們會盡快回來的。”
“哼,你們走了,那我不是完了。這每天的特訓就剩下我一人了,那還不被師父他虐死啊?再說了,上次打牌就我一個人輸,我還要趕本了。”
張傲秋聞言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伸手颳了刮她小鼻子,笑着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慕容輕狂怕他們精力跟不上,就免去了他們特訓的事,幾人看着阿漓可憐巴巴的樣子,都感到好笑,紫陌更是笑得抱起了肚子,就差滿地打滾了,阿漓本來還有點離別情緒的,可是看到紫陌這舉動頓時無名火氣,衝上去對他就是一頓暴揍。
四人離開後,找了處隱蔽的位置,紫陌就着帶來的易容材料就地將幾人易容了一番。
張傲秋因爲跟夜無霜本是一對,兩人在紫陌手中就成了一對有點地位跟錢財的新婚小兩口,鐵大可就着他那麻坑的大臉,直接易成了打手兼保鏢,而紫陌自己則搖身一變,成爲了一個小管家。
還不說,紫陌確實是一個易容的好手。等易容完後,四人對望一眼,彼此都是很熟悉的人,現在竟然在各自臉上找不到一點過去的影子。
張傲秋以前看過紫陌跟阿漓易容的樣子,所以還不是怎麼震撼,夜無霜跟鐵大可卻均是第一次被人易容,而且還是很高超的這種易容,心裡感到有趣的同時,也對紫陌這本事佩服不已,不由同時對紫陌豎起大拇指,紫陌看着他們那崇拜的眼神,不由洋洋得意地呵呵怪笑起來。
收拾妥當後,就由鐵大可揹着行李,四人大搖大擺地出了城門,一路往西。
現在有夜無霜這匹識途老馬,所以這次他們走的路線跟上次張傲秋去的路線不同,選的是往西的官道。紫陌這個管家先在城門外租了個馬車,這樣一來節省了腳力,二來幾人往馬車裡一坐,也可以避免時常露面,惹人猜疑。
由於現在正是過年期間,再加上天寒地凍的,一路上看不到幾個人影。這馬車一路往西,速度雖然比不上幾人腳力,但也不算慢,三日之後就已經接近西南地界。
再往後就快到官道盡頭,剩下的路程就是山路了,馬車在這山路上就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夜無霜看看天色,已快是傍晚時分,跟幾人商議了一下,決定找一家客棧先歇息歇息,等明兒一早再上山。
這地方夜無霜來過多次,也是輕車熟路,當下帶着一衆人等漫步往前。
走了沒多遠,前面就出現一個二層樓的破舊木頭房子,由於地處偏僻,房子樣式也不講究,不過遠遠看去,還是有客棧的樣子。
走的近了,張傲秋四周看了看,這家客棧連個名字也沒有,只是在側門口掛着一塊老大的木板,上面刻着一個“酒”字,可能是年久失修的緣故,木板在西風中不停地搖晃,不時撞上門柱,發出“哐當哐當”的響聲。
今日是農曆初五,這一天在習俗上是迎財神,各商店開市,一大早就金鑼爆竹、牲醴畢陳,以迎接財神。據《古禾雜識》記載:“初四日午後接竈,至夜則接路頭,大家小戶門前各懸燈二盞,中堂陳設水果、粉團、魚肉等物,並有路頭飯、路頭湯,鄙俚之至。”
還有一些其他描述初五迎財神的情形:“五日財源五日求,一年心願一時酬;提防別處迎神早,隔夜匆匆抱路頭”。“抱路頭”亦即“迎財神”,是日家家戶戶擺供品爲財神祝壽,祈求財神賜福,保佑來年財源廣進,五穀豐登,幸福美滿。當然還有一些描述窮苦人家接財神的習俗的,比如:大年初一,燒炷名香,三盞清茶,磕了一萬個響頭,就把財神爺爺來祝讚祝讚。忙祝讚,忙磕頭,財神在上聽緣由;聽我從頭說一遍,訴訴窮人肚裡愁。
這裡雖然地處偏僻,但依然有迎財神的習俗,只是沒有大城鎮那麼熱鬧而已,客棧門前地上,滿滿一層紅色的鞭炮紙屑,空氣中還隱隱可以聞到鞭炮燃盡後的火藥味。
紫陌既然是管家,當然要安排一切事情。當先領頭,快走幾步,掀開門口厚厚的門簾,一陣寒風隨之而入,紫陌環眼一掃,客棧一樓大廳裡,稀稀拉拉坐着幾夥人,都是行腳商打扮,而在他左手邊,是一張厚厚長長的木板櫃檯,可能時間長了,櫃檯木板面上呈現黑黝黝的亮色。
一個留着花白山羊鬍須的老頭,正籠着手坐在板凳上看着賬本,見到門簾掀開,連忙站了起來,哈了口氣在手上,堆着笑臉招呼道:“客官裡面請。”
紫陌拱拱手,呵呵一笑道:“掌櫃的發財啊。”
張傲秋等人跟在紫陌後面,老掌櫃一看幾人衣着光鮮,一副大戶人家的氣勢,特別是站在旁邊的小娘子,僅僅往那一站,儘管一句話都沒說,但全身上下那一股威嚴跟貴氣就撲面而來。
老掌櫃知道來貴客了,連忙走出櫃檯,弓着腰,表現的比剛纔更加殷勤,滿臉的笑意將臉上的褶子都擠到了一塊,討好地說道:“幾位客官是住店還是……?”
紫陌打斷他道:“住店。掌櫃的,你這可有好一點的房間?”
老掌櫃露出一絲爲難的表情說道:“客官您也看到了,咱們這地方偏僻,這方圓十里也就小老兒這一家客棧,往來都是一些討生活的行腳商,這空房倒是有幾間,但是怕不如貴客的意啊。”
紫陌裝着爲難地往後看了看張傲秋,張傲秋看着他那表情就感到好笑,但還是裝模作樣地點點頭。
紫陌回過頭,對面前的老掌櫃說道:“也罷。掌櫃的,就二樓收拾三間房子,裡面的被子之內的,都換成新的,每個房間裡都把爐子升起來,另外再整一桌你這裡最好的酒菜上來。”
老掌櫃點頭道:“馬上,馬上。幾位客官先找位置坐下,我現在就去安排。”
幾人找了張靠裡的桌子坐下,那幾夥行腳商好奇地往他們這邊偷瞄,當然眼神多半停留在夜無霜身上。鐵大可看了,大眼一瞪,甕聲喝道:“看什麼看。”
那些人一看鐵大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都連忙收回目光,低頭只顧低頭吃飯,連談論的聲音也小了不少。
幾人正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客棧大門的門簾又被人掀開,幾人扭頭一看,只見一個全身黑衣的年輕人正挽着門簾站在門口,此人年紀比張傲秋他們要長,身形高挑,一頭黑髮隨意的束在腦後,相格獨特,鼻子豐隆高挺,兩額高而露骨,使得他本就精瘦的臉龐,更顯得線條形如刀削,給人一種堅毅果敢的印象,一雙眼睛似開似閉,又給人一種沉穩神秘的感覺。
隨他身後,一位全身明黃套裙,外披銀白貂裘的女子走了進來。這女子跟夜無霜年紀相仿,柳葉彎眉,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大廳內轉了轉,看到張傲秋他們這一桌,神情略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舉步過來選了臨近的一張桌子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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