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讓我幫你殺掉那個男人?順便再讓我,嘿嘿,懲罰懲罰你的嫂子?嗯,你的侄女我也看到了,挺不錯的。
那丫頭眼若春水,眉梢含情,等再長大些,又和是李香玲一樣的女人,水氣十足。現在不好好調教她,以後可就麻煩了。”
許僖嘿嘿陰笑道,戲謔的望着劉震元!
劉震元一拳砸在桌子上,終於動怒,勃然吼道:“你要是敢動他們母女,本城主也不怕你把以前的事情捅出去,必定讓你屍骨無存!”
“好好好,有好話說,何必動怒呢,本公子不動他們就是?”
許僖適可而止的笑道。
可是劉震元則不放心的盯着他,咬牙喝道:“說到做到?”
“我許僖還要靠給你辦事發財呢,豈能砸了自己的飯碗?兩個女人而已,本公子說到做到,絕不碰她們。”
許僖略顯嚴肅起來,不再是吊兒郎當的樣子。
“好,那你去辦事吧,把染指李香玲的男人殺了。把她們母女給我帶回來。事成之後,再給你五千地靈幣。”
劉震元揮了揮手,露出厭煩的表情。
“一萬。”可是許僖又討價還價了。
“她們母女和那個野男人的命,只值五千地靈幣!那兩個女人,活着帶回來就好,只要你不碰她們,哪怕少胳膊少腿兒的都無所謂。哼!你要是不願意去做,有的是人幫我做事。”
劉震元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不去看許僖,而是轉身背對着他。
許僖也陰沉的看了劉震元一眼,然後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讓你們跟着的人,可曾有方向?”離開城主府,許僖踏入一個大院之中,立刻就對幾個勁裝男子,嚴肅的問道。
“他們出城之後,就往北去了,不過奇怪的是,保護他們的老兵,全都分散離開了。現在往北而行的,只有你在意的那幾個女人,以及那個男人。”
一個男子,肅然答道。
“我在意的是那三個女人,其中一個比李香玲母女更漂亮。至於男人麼,哼!你纔在意呢。不過那些老兵離開了也好,顯然李香玲想要和野男人風風光光的相處,所以把那些護送她的老兵支開了。”
許僖邪異的笑了笑,然後大手一揮,興奮的命令道:“通知所有人,全都騎馬,繞道追擊,在他們前面埋伏起來。毒藥,暗器,弓箭,能用的全都帶上!”
“是!”
所有人都領命而去,大約有三百人,如同蝗蟲一般,除了城北之後,就散入林中,繞道朝着李長生他們追擊而去。
……
“好不容易來到夏城,現在又要風餐露宿。”
李長生卻不知道,夏城之中有一個陰謀,正對他和李香玲而展開。
他還爲不能在夏城打尖歇息而感到可惜。
現在的他,飢腸轆轆,疲憊萬分,雙腿痠疼的如同灌了鉛一般,舉步維艱。再看李香玲,江夢雨,吳才,也全都是身心俱疲,無不如他一般,行走艱難。唯獨被他背在背上的周笑笑,困了睡,餓了吃,狀態要好很多。
可是這麼一行人,連走路都艱難,如果再遇到敵人,那肯定是件很頭疼的事情。
“前面不遠處就有驛站,我們可以去那裡休息一番。”
李香玲舉起衣袖,爲李長生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眼圈紅紅的嘆息道:“都是我連累了你,還害大家連容身之地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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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玲你不要這麼說,我們現在是一家人,有任何事情,理當共同承擔。”
江夢雨抓着李香玲的手,撅着嘴脣,眼神溫和的望着李長生,臉上的笑意,卻讓李長生着實有些尷尬,似乎在責備他和李香玲的事情,一直瞞着她。
“嗯。”
李香玲卻沒有想那麼多,感動的對江夢雨笑了笑,然後忽然摸出腰間的令牌,扔向遠處的草叢裡。
她把劉振疆的守備腰牌給丟了!
“阿姐,我們留着這個腰牌吧,畢竟是守備的身份來着,以後還用得上。”
吳才見此,大吃一驚,就想要把那令牌再給撿回來。可是李香玲卻肅然喝道:“你要是敢拿回那個腰牌,以後咱們各走各的!”
在吳才進退兩難,頗爲尷尬和不解的時候,李香玲冷哼了一聲,不屑的道:“我李香玲從今天開始,和劉振疆沒有關係了。他的身份腰牌,我用不着!老孃死也好,活也好,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他無關!還有這些……”
李香玲忽然特別激動起來,打開芥子袋,把其中許多衣服,首飾,甚至還有一柄法劍,幾道靈符,全都給扔掉了!然後她解氣的冷哼道:“長生,以後你養我,劉振疆的東西,我全都不要了。”
“好!這纔是我的女人,有骨氣。”李長生興奮的笑道,不過在衆人繼續前行的時候,他卻是悄悄把李香玲扔掉的法劍給撿了起來,然後扔進神農鼎裡面。
神農鼎可以自動吞噬靈氣爆發的法劍,所以李長生決定用一道內力,把李香玲法劍裡面的靈氣給逼出來,讓神農鼎覺醒,吞了其中的靈氣,然後解離,粉碎法劍,把其中蘊含的“精金之氣”給提煉出來。
以前在五龍山亂石崗,遭到王小莊他們圍攻的時候,神農鼎就吞了他們的七柄法劍,然後七柄法劍全都被神農鼎給解離,粉碎,變成一堆殘渣。
其中的靈氣被神農鼎吞了,卻把一縷精金之氣,給李長生反饋了出來。
陳玄奘曾經說過,“精金之氣”。其實也是天地靈氣的一種,但和靈氣又不一樣。它無法滋養肉身,只能被直接使用,構造各種兵器虛影,用以殺敵。
就比如神農鼎裡面儲存的一縷‘精金之氣’,李長生可以隨時把它凝聚成一枚繡花針,普通的遁、甲,根本無法阻止它的穿刺!
它無物不穿,無物可擋,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具鋒芒的氣息!
但是“精金之氣”太過難得,所以沒有人願意鼓搗這種東西。
只能通過特殊的修煉功法,從兵器法寶,和金屬性的寶物中汲取,可是精金之氣一被汲取出來,什麼法寶都沒用了。
就像以前那七柄法劍,神農鼎出自本能的粉碎了它們,汲取了法寶中蘊含的靈氣,然後把它用不着的“精金之氣”,給你反饋了出來。七柄法劍就化爲了殘渣,不再具備任何的利用價值。
不過這東西也很使用,按照陳玄奘的說法,李長生可以把精金之氣引導吸收,直接納入識海,想用的時候,一個念頭閃爍,就能驅動它,比使用微塵靈光點還要容易。
等修煉出內力,還可以把精金之氣融入內力,造成種種不可思議的變化。
但是李長生因爲那次在青玄城中,要面對語舞陽找麻煩,面對周鏡他們的追殺,一路逃避,所以根本沒時間研究神農鼎的那一縷精金之氣。
後來靈鶴學院被滅,他倍受打擊,就也沒心情鼓搗這東西了,只是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修煉上,數月如一日的內養精神氣血,外煉體格骨肉。
不過現在,他倒想研究一下精金之氣,內力修煉出來了,歸家之路極爲漫長,打坐入定,領悟元靈境的奧秘已經不現實,只能邊走邊修煉些拳腳劍法,順便再鼓搗些精金之氣一類的旁門左道。
並且他撿起李香玲的法劍,並不是沒有骨氣,也不是和李香玲做對,以他的想法,法劍投入神農鼎,早晚都要被毀掉的,和被李香玲扔掉沒有差別。
李長生邊走邊做,意念滲入神農鼎,“抓住”懸浮在那血世界的法劍。
然後內力如潮,沿着他的意念,洶涌的衝入法劍裡面,法劍現在還不屬於李長生,上面有李香玲的精神烙印,所以出自本能的抗拒着李長生的內力衝擊。
於是一道靈氣,以及鋒利的劍芒,忽然漫卷而出,宛如無數龍蛇,在血世界桀驁不馴的,八方切割,上方翻飛!
可就在此時,整個血世界,忽然顫抖起來,血潮沖天而起,血霧頓失滔滔,散發出一縷令李長生心驚膽顫,意念差點被碾壓粉碎的氣息,一下子纏繞在那法劍之上。
咔嚓,咔嚓嚓!
堅韌強大的上品法劍,就如同易碎的玻璃,又好比燦爛的琉璃,忽然出現一道道裂紋。
然後神農鼎那恐怖的氣息,猛地一絞,法劍頓時碎爲無數的粉塵!
李長生駭然的看到,其中靈氣亂飛,如同海納百川,數百到靈光匹練,全都被吸入神農鼎深處,而有一縷金黃色的氣息,彷如芒刺,極其扎眼的出現在氣血世界裡面。
似乎受到天然的感召,一縷更加粗大的金黃色芒刺,如同繡花針一般,從血海底下飛出來,一下子和那道剛剛出現的芒刺,融爲一體。
於是李長生看到,這一枚如同繡花針一般的精金之氣,陡然比以前壯大了七分之一。
“我要一鼓作氣,把這精金之氣納入識海嗎?”
李長生有些猶豫了,陳玄奘以前的確這麼說過,納入識海,就可以隨便使用,可現在走在路上,萬一出現什麼差錯,這鋒利的精金之氣,豈不要把識海刺穿啊!
“收了它吧,現在這一縷精金之氣,還沒有沾染任何人的精神烙印,也相當於無主之物,你的精神一接觸到它,他會自動融合你的精神意念,然後變成你專屬的精金之氣。所以,這個過程,也不會有任何危險。”
看到李長生有些猶豫,陳玄奘肅然道:“並且使用精金之氣,幾乎不怎麼耗損你的內力和精神,即便是你在疲勞的無法動彈,有了它,也相當於掌握着一件利器,一個殺手鐗,依舊可以對敵。”
不耗損內力,不需要花費太大的精力控制?
李長生的頓時心動了。
所以想也不想,凝聚精神,意志柔然的纏繞着那一縷精金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