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這幾位姑娘是……”呼延芳從廚房端來茶水,本來要認識一下李香玲她們的,可看到李芸芸又坐在李長生的腿上,兄妹倆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兩人還偶爾咬耳朵,說些悄悄話,呼延芳忍不住嚴肅的喝道:“芸芸,你又不守規矩了是嗎?”
“啊,我高興過度,忘了給你們濃重介紹。
李長生豁然站起來,分別牽着李香玲和江夢雨的手,走到父母面前,得意而大方的介紹道:“這個,李香玲,是我的老婆,雖然還沒拜堂,但已經是老婆了。這個,也是我的老婆。嗯?你掐我幹什麼?”
李長生正興奮的介紹着兩個老婆,可是李香玲因爲羞澀,就偷偷在他腰間掐了一下,李長生的一聲痛哼,讓她不禁更尷尬了。
“你不嫌棄臊的慌?老婆就是老婆,說那麼多幹啥?”
李香玲咬牙嘀咕道,臉紅的如同牡丹一般。
“呵呵呵,好好好,李香玲是吧?落落大方,成熟美豔,我兒能得到你,也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江夢雨?長的天仙似得,我也喜歡!”
可讓李香玲和江夢雨做夢都想不到的,李長生的媽媽呼延芳,居然如此開朗,不問她們認識的過程,以及有着什麼經歷,張口就來了句喜歡,滿意……
這個呼延芳,一點兒都不像村子裡面的女人!倒像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世家女子!身上的爽朗,大氣,奔放氣質,簡直是巾幗不讓鬚眉!
“如此女人,會是李長生的親媽?”
兩個女人尷尬的對視了一眼,卻更加確信了之前的揣測。
“我兒的確不錯,短短一年的時間,遑論修爲如何,就單單是搞定這個四個女人的手段和氣魄!也足以讓爲父感到驕傲。”
更讓李香玲和江夢雨,甚至是花想容都覺得傻眼而崩潰的是,李長生的父親李圖,似乎更加開朗,更加大氣。
他不覺得兒子搞到這麼多女人是臭流氓的行爲,也不覺得兒子風流多情,反而對李長生引以爲榮!
這都是什麼爹啊,有如此調教兒子的麼?
“那個,我……”花想容第一個不樂意了,眼圈紅紅,俏臉潮紅的嘀咕道:“我不是他的老婆……”
“沒關係,雖然不是老婆,但可以先發展感情嘛。然後慢慢就搞定了。”
李圖有些陶醉的望着自己的兒子,一時高興的過度,居然就失去了分寸。
“爹!”李長生吃驚的望着父親,滿臉尷尬。
而呼延芳也狠狠的瞪了李圖一眼:“你怎麼說話呢你,什麼叫做搞定?這是父親該說的話嗎?爲老不尊的下.流貨。”
“呵呵呵,哈哈哈,我太爲我兒高興了,一時也興奮過度。所以姑娘你不要介意啊。”
李圖自知失言,所以爽朗的一笑,氣息郎朗的沉吟道。
接下來,就是江夢雨她們,瞭解這個家的時間了。
按照李長生之前形容的,這個家,應該很窮,很糟糕纔是。可今天看來,似乎不如李長生之前說的那般糟糕。雖然也是土坯房子,但是佔地五畝,屋舍十多間,足夠寬敞清靜。
而李長生的父親,看上去孔武有力,氣度不凡。
李長生的媽媽,漂亮美豔,落落大方。
這樣的家庭。用得着李長生從七八歲開始,獨自進入叢林裡面狩獵嗎?
可是經過深入的瞭解,她們才知道,李長生執拗的狩獵,其實是有緣由的。在七歲那年,鄰居家的小女孩兒,和剛剛學會狩獵的他,進入深山抓小白兔,小女孩兒不幸的被一條大蟒蛇吞吃了。目睹那樣的情形,李長生髮出了此生殺氣最重的一個誓言——殺光村子周圍的野獸!
還有的就是,清水村,三面環繞高山,山高萬仞,奇峰密林深處,總是隱藏着太多猛惡猙獰的獸類,幾乎每過一段時間,這些野獸,都會形成一股股的狂潮,進入周遭的村莊以及清水村,吞吃村民。
李長生從小目睹了太多被野獸吞掉的村民,所以發誓當一個有經驗的獵人。
並且李長生的家裡,以種地爲生,種了五畝靈藥,只有靈藥見收成了,拿去沙城賣掉,才能補貼家用。
可是野獸肆掠,藥田總是遭到破壞,有時候一季的靈藥,被野獸踐踏啃吃的精光,所以那一年,他們註定要鬧饑荒。
每當如此,李圖就去城裡打工,而小小的李長生就去狩獵……
生活過的時好時壞,磕磕碰碰的十多年之後,李長生日益長大。而通過他十多年的努力,清水村周遭的野獸,終於被殺的不敢輕易來了。
他曾對語舞陽說,殺戮野獸,多達數萬,這絕對不是吹噓。
十年的時間裡,平均每天滅掉三頭野獸,一年就是一千多頭,十年就是一萬頭。有時候如果陷阱給力,那坑殺的野獸,可就不止三頭了,甚至十多頭,幾十頭的被李長生坑殺。
而李長生天生大方,獵殺的野獸雖然多,但也沒有拿它們賣太多地靈幣,一般都是拿去和村民分享,補貼其他村民的家用。
所以久而久之,李長生的人品衆所周知,成了清水村人見人愛的大英雄,大善人,可他自己,除了“混的滿身傷痕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就在三個月前,我們家的藥田又被毀了。我昨天才從沙城打工回來,準備在家呆幾天,就繼續出去打工。”
李圖和李長生喝着酒,所有人坐在他們旁邊,聽着這個滿臉風霜的中年男子,訴說家庭的遭遇。
“你以後不用打工了,李長生現在是我爹的一等兵。每月的俸祿,好像就是一千地靈幣吧?”花想容同情的望着李長生一家人,然後忽然說道。
其實李長生方纔也和父母說了,他現在已經當兵,就在離家不遠的花將軍府邸。
“承蒙將軍擡愛,照顧我兒從軍。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我不打工能幹什麼呢?何況我兒現在修煉已經略有成就,以後要把大把的時間,花在修煉上,怎可爲這個家,太過勞心勞神?”
李圖搖了搖頭,又給李長生倒了一碗酒。
“你們家的開銷,不會太大,這樣吧,我每個月給你們一筆錢。我現在在軍中掛了一個把總的虛職,每個月有不少俸祿。”
花想容想了想,忽然說道。
“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兒,多謝你的好意,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我們不能白白接受施捨,你說呢?”
李圖硬朗的笑道。
“容姑娘,多謝你,但我懂我爹,他是不會接受饋贈的。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我定時回家一趟。”
看到花想容失望的樣子,李長生感動的笑道。
“以後我也會呆在這裡,我有對付野獸的各種經驗,藥田可以繼續種植。”
可就在此時,江夢雨忽然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你不跟我走?”
李長生倒是有些意外。
“我想清靜一些時日,如果想你了,自然會去看你。你有香玲陪着,你也不會無聊,是吧?”江夢雨決定要留下,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她的修煉,和李長生他們不同,李長生她們已經小有成就,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刻都可以修煉,但她不行,她必須要安靜,長時間的靜悟,慢慢強化精神力,然後恢復受損的元靈和道行。
元靈,是道心,功法,對天道領悟的融合體。在受傷的時候,她的元靈也毀滅了,現在不需要重新修煉,但要花費很長的時間,靜悟,增強精神修爲,然後恢復元靈。
她害怕跟着李長生,因爲,陷入萬丈柔情,日夜糾纏,而無法自拔。
所以只有和李長生別離一段時間,才能清靜無爲。
世間一切法,都是有爲法,而有爲是無爲……
“好吧,那就這麼決定,有你在家照料,我也可以安心了。”李長生想了想,就決定了讓江夢雨留下。至於李香玲,她自然不會留在這裡,離開李長生一天她都受不了。
跟着劉振疆,遭受十多年的冷淡對待,現在好不容易遇到李長生,讓她重新找到女人的感覺,她還沒有享盡呢。
何況她內心深處,還是缺乏自信,覺得自己和花想容,江夢雨比起來,缺少少女的那一份純潔,害怕離開李長生久了,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被搶走。
所以只有跟着李長生,日夜相伴,她纔會安心。
“既然如此。”
李圖忽然眼神清醒的看了李長生一眼,聲音歡快的笑道:“既然你們兩個,一個要走,一個要留下。那麼在走之前,李香玲你就和李長生把天地拜了吧!成爲夫妻之後,光明正大的廝守。”
“爹,有,有這個必要麼?”
李長生的表情,猛然有些尷尬起來,想到自己畢竟是搶了劉振疆的老婆,劉振疆那邊的事情還沒搞定呢,現在就拜天地,以後傳出去,也不太好聽。
“怎麼?你都把人家那樣了,現在拜個天地,還猶豫什麼?難道你不想娶她?小子我告訴你!做人可以多情,但不能無情!”
“這個,其實,她以前是別人的老婆,被我搶來的。”
李長生猶豫了一下,還是當着父親的面,絕對實話實說,可猛然聽到他的話,李香玲頓時身體僵硬,臉色慘白,不安和絕望的氣息,死死抓着她的心靈。
她很害怕李長生父母,介意她的身份,從而鄙棄她。
可讓她想不到的是,聽了兒子的話,李圖居然拍拍李長生的肩膀,語氣凜然,王霸之氣頓時彰顯的笑道:“小子,爲父再教你一個道理,做人,要學會灑脫,不能老拘泥於那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裡面。劉振疆對不起老婆,這是他自己造孽,惡有惡報,他必須自食惡果。至於你們兩個,發乎於情,乃是乾乾淨淨的結合,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李香玲的過去已經沒有意義,現在是她的新生!而你,要承擔起她的未來!哪怕是風雨飄搖,天崩地裂,作爲男人,你也要承擔一輩子!”
“爹。”
李長生吃驚的望着父親,頓時的眼含熱淚,知子莫若父啊!並且父親如此霸道的一番話,頓時讓他渾身熱血騰騰,猛然跪在李香玲的面前,真誠的吼道:“香玲,嫁給我吧!小爺我要睡你,就堂堂正正的睡!哪怕風雨飄搖,天崩地裂,也要睡你一輩子!”
“這混淡,對我的胃口啊。”
看到李長生如此直接而火爆的發出求婚的行爲,就跟野獸求結.合一般,李圖抹掉眼淚,欣慰的嘆息道:“我眼睛怎麼就進沙子了?”
“看看你教的兒子,這都怎麼說話呢這是……”
呼延芳對李長生的行爲,卻是不忍卒視,乾脆不去看跪在地上的混小子,而是埋怨的望着李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