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們三組人,現在聽我的命令,衝入酒館裡面,把那一桌欺負女兵的無賴給本將軍抓來。每人賞地靈幣一百!”
李長生眼瞳顫抖了一下,沒想到在這種時候,他李長生會一呼百應,所以神色難掩興奮瘋狂之意,忽然指着酒館裡面。厲聲喝道。
“賞地靈幣一百!”
聽到李長生此言,所有食宿問題還得不到解決的新兵,立刻就沸騰起來,滿臉的震驚和羨慕,於是立刻就又有人來諂媚,想要求李長生讓他們也爲其效力。
看到更多的人朝自己擁擠而來,李長生高高舉起鎮將腰牌,厲聲喝道:“都給我停下,現在不需要太多人幫我了。”
看到之前的三組人還愣着沒有行動,李長生立刻喝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難道不想聽從本將軍的命令?既然如此,我就讓其他人去了?”
李長生說完,作勢轉身,那三組人頓時回過神來,咆哮連連,如同一股奔涌的浪潮,向酒館裡面,殺氣騰騰,嘯聲驚天動地的衝了進去!
他們可不想錯失這個賺取地靈幣的良機,方纔只是震驚過度而沒有行動,現在一旦反應過來,就速度極快的衝進去了,絕對不讓其他組的人搶奪功勞。
“你們,你們幹什麼?”
看到三十個人忽然涌入酒館,其中的店小二,堂腿等若干人想要阻攔,但卻被直接打翻在地,口噴鮮血,無法站起。
而坐在靠裡面,極其避風溫暖之地的那一桌人,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正滿臉嬉笑的想要看外面的熱鬧,可見到三十多人,居然眼睛通紅,殺氣騰騰的朝着自己這邊而來,頓時就慌了神。
於是,沒有什麼懸念,那一桌欺負郭卓然她們的十個人,全都被三十個新兵拿下,然後押解了出來。
“好膽子啊,你叫什麼名字?居然敢欺負我的女兵?”
李長生對着其中一個衣裳最爲華麗,氣焰最爲囂張,即便是被自己拿下,也罵聲不止,威脅着說什麼滅你全家,不得好死之豪言壯語的人,神色諷刺的冷哼道。
“你找死,居然敢動我?我爹可是軍鎮清涼鎮的鎮長,難道你不想在清涼鎮的新兵營混了?呵呵,還有你們,你們完了,居然敢聽這小子的話拿我?你們,你們都要被逐出軍營!”
那男子氣焰愈發囂張,似乎根本不把李長生以及所有抓捕他的新兵放在眼裡,昂着頭顱,傲慢而自大的發出陣陣冷笑道。
“你認得我嗎?”李長生更加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把郭卓然和熊瞳護在身後。
“你又是何人?區區賤民而已,值得我認識?看你一眼,簡直就污了我的眼睛!”
那華服公子,依然昂着頭,睨視着李長生,一副把李長生視若土狗草芥的樣子。
李長生也不動怒,神色平淡的再次拿出“鎮將”腰牌,冷冷的笑道:“不好意思,既然你不認識我,那你今天的罪過就大了。認得這腰牌麼?你爹是鎮長,而爺爺我是鎮將,相比之下,誰高誰低?”
鎮長,是文官,和鎮將是一樣的品級。不過在野戰軍所掌握的地盤裡面,文官永遠比武將矮了一級,所以即便是身份相當的鎮長,也要被李長生這個鎮將,給死死的壓制下去了。
那公子看到腰牌,也是大吃一驚,頓時就嚇得臉色發白。
可略微的思索一番,他的神色又恢復如常的狂傲,仰頭咆哮道:“哈哈哈!可笑之極,在新兵營裡面,所有人不分高低,軍職不計,被李牧一視同仁,你現在居然拿着鎮將腰牌,是想拿着雞毛當令箭來對付我嗎?這你就錯了,如果你敢動用鎮將的權利,那就是違背了新兵營的規矩。”
“可現在不在新兵營。”就在那男子自以爲找到了保護自己的辦法,而又變得狂傲自大的時候,李長生忽然不屑的仰天笑道:“哈哈,哈哈哈,可現在,大家都不再新兵營啊!愚蠢鼠輩,昏庸無知,你簡直是笑死我了。”
“什麼?”聽到李長生這話,那男子頓時再次嚇得臉色慘白,眼神驚慌失措起來。
可是李長生卻是不屑於理會他了,而是望着左右,神色冷淡的問道:“敢問諸位兄弟,依照軍中的規矩,調.戲民女,該當何罪?”
“殺!”
幾乎所有人,都開始附和李長生,於是幾乎異口同聲的喊出一個“殺”字,那巨大的音浪,彷彿把整個天地都驚猛然顫抖起來,而那公子,也是渾身一顫,表情頓時僵硬起來。
“那麼欺負女兵,是不是要罪加一等呢?”
李長生再次喝問道。
“是!是啊。”所有人都連連點頭附和道。
“很好,主犯必殺,從犯拉過去杖三十!”李長生立刻喝道,神色肅穆的揮揮手,掏出自己的火雲劍,丟給身邊的餘曼,咬牙冷笑道:“殺吧。其餘的人,把從犯拉到一邊,杖三十。”
“真,真的要殺?”餘曼接過李長生的火雲劍,卻是渾身一個顫抖,他爹是糧草官,和清涼鎮的鎮長算是老熟人了,所以沒想到的是,李長生真的是說殺就殺,並且還讓他當作行刑的人。
“難道你要抗命?”李長生把玩着手中的鎮將腰牌,神色冷然問道。
“屬下不敢。”餘曼終於清醒過來了,他也跟着父親混了十多年的時間,對軍中的規矩,比任何人都瞭解。
李長生現在的身份,就是鎮將,堂堂鎮將,命令他一個小小的新兵,他豈敢不從?如若不從,也是犯了軍規。
所以立刻抖索精神,在所有人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他忽然舉起長劍,朝着那嚇得已經撒尿,面目呆滯的公子斬落下去。
“等等!”可是當那公子忽然一聲的咆哮,驚得他劍鋒偏離脖頸的位置,一劍斬在那公子的肩膀上。
而這公子,修爲也着實了得,內力暴體而出,稍微抵擋了一下,纔不至於被一劍削掉整個臂膀,可那長劍,卻已經入肉四分,接觸到他的骨骼,頓時疼的慘叫起來。
這一疼,他徹底恢復了冷靜,眼神陰毒,神色落魄的喘息咆哮道:“李長生,我想起來了,你叫李長生!求李將軍不要殺我,無論將軍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殺。”可是李長生卻懶得和他廢話,把裝着芥子袋的地靈幣交給發呆的餘曼,帶着甘甜三人,轉身就走。
然後他舉起手來朝身後揮了揮,語氣冷淡的喝道:“餘曼,行刑之後,你就負責給剛纔爲我效力的人,全都分發一百地靈幣!這也是軍中的規矩,身爲鎮將,小爺我的打賞既然承諾了,那就是必然要兌現吧。”
“是,鎮江大人。”
餘曼心性雖然怯懦,可他最懂軍中的規矩,所謂軍法無情,軍規大於天,李長生既然以鎮將的身份下令行刑了,那就自然也沒有再周旋的餘地。即便是這事情捅到花天朔的耳中,花天朔爲了軍規軍威,也會允許李長生這麼做。
所以他不再猶豫,在那公子憤怒的詛咒李長生之際,他提着火雲劍,臉色終於兇狠起來,殺氣騰騰,一劍斬落。老實人如果動了殺機,也是極爲可怕的。
於是那公子死不瞑目的頭顱,忽然掉落在地上!血泉噴的餘曼渾身都是!
所有圍觀的人,全都嚇了一跳,混亂的後退開來!
他們想不到的是,現實中的李長生,居然比傳說中的還要厲害,還要兇殘,還要有手段。
就用一句“現在不在新兵營”裡面,從而就理直氣壯的動用了屬於鎮將的權柄,斬殺調.戲女兵的罪犯。如此殺伐果斷,謀略兼備之將領,簡直是太可怕了。於是幾乎全部的新兵,都被李長生震懾住。
而那些得到李長生賞賜的新兵,則感動不已,並且全都生出了擁護李長生,結交李長生的念頭。畢竟能跟着如此強勢的將軍,將來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誰不想自己的將軍強勢呢?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如果戰將昏弱,跟着他的兵,就要倒黴透頂了。
恩威並施,李長生於大良城中,一殺成名!成就了他赫赫軍威!
就連大良城的守將,聽聞此事之後,也對李長生讚不絕口,爲他的果敢決斷而敬佩不已!爲他的殺伐無畏而心生詫異!
於是就星夜向沙城的李牧傳遞書信,把大良城的真實情況,全都告訴了李牧。
當然了,出於對李長生這個少年將領的喜歡,在信中,他自然是少不了要對其表彰,讚美了。而李長生當衆擊殺調.戲女子的無恥之徒,自然也讓他在大良城之中,立下了赫赫威嚴,以及極好的名聲。
特別是大良城的百姓,覺得能有如此執法嚴格的將軍,簡直是百姓之福。
所以李長生還沒有真正統兵,卻已經有了軍威,名聲,人氣……
……
“我沒有想到,你居然真敢殺鎮長的兒子。”走在半路上,想起方纔的事情,三個女人還如同做夢一般。甘甜更是聲音顫抖的嘀咕道。
“有什麼不敢?我是鎮將,他老子只是區區鎮長而已!殺了就殺了,何況我是爲了禮法,行的端做得正!即便是傳到花天朔耳中,也會對我的行爲,拍手讚頌。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而像小爺我這麼聰明的,懂得恩威並施,樹立軍威的戰將,就更加難求了,哈哈哈。”
李長生仰起頭來,得意的抖着肩膀,發出肆意的狂笑。
恩威並施……
郭卓然沒有評價李長生今天的事情,只是讚歎的看了李長生一眼,露出溫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