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提!”花思思看了一眼同樣有些尷尬,卻故作鎮定的望着自己的姐姐,羞惱的指着李長生的鼻子,隱晦的命令道。
“不準提什麼?”
李長生明知故問的笑道,就把花思思扶了起來。
“哼!流氓。”花思思小嘴一瞥,就把臉龐扭在一邊。
“呵呵。”
李長生就喜歡看她可愛的樣子,然後再看看體型飽滿,鮮活有力的花想容,一時就癡了……所以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想明白了花天朔是用心。
花天朔把他招來,卻是避而不見,可偏偏,在這裡就遇到了兩個大小姐,這不正是暗示他李長生,該解決這兩個女兒的婚事了嗎?
然而,事情似乎並非李長生想象的那般。因爲花天朔找他來,其實還有其他不得已的理由……
就在李長生望着姐妹兩人,癡癡微笑,想要說些煽情的話,也好調和一下緊張氣氛之時,忽然一陣爽朗的笑聲,從門外傳來:“哈哈哈,容容小姐,我來看你了!”
聽到這聲音,李長生渾身一顫,眉毛瞬間立起,豁然轉身,倒要先看看來者是誰,居然敢那麼親熱的叫花想容!
“容容”應該是他李長生才能這麼叫的吧!
“李長生,你,你快回避。”
而聽到那聲音,花想容也是大吃一驚,臉色頓時慘白焦急的抓着李長生的手,就想要把他推到後面藏起來,可是李長生卻站的身體筆直,讓她無法撼動絲毫。
“我不躲。”
而他更是倔強的,聲音冰冷平淡的冷笑道。
“姐姐讓你迴避,是爲你好,來的人你惹不得。”花思思也是俏臉發白,同樣想要把李長生推到後面。
可是眼看着那人就要走進來,姐妹倆都嚇得花容失色之時,李長生卻忽然來了個左擁右抱,一下子把她們俱都抱在懷裡。
如此被同時的擁入懷中,兩人俱都羞澀的低下頭去,俏臉通紅,身體滾燙的不知所措。
而李長生,就是要以如此行爲,等待外面那人的到來。
通過對方用在花想容身上的稱呼,以及姐妹倆的反應,李長生能感覺到,來者一定是覬覦花想容的人,所以這讓他的敵意,油然而生。
然後沒多久,一個男子,就進入了這前院之中。看到那人的時候,李長生忍不住一愣,殺氣頓時就暴露了出來。而那年輕人,也是渾身一顫,臉色陰沉無比,眼目赤紅,殺機凜凜的冷哼一聲。
“莫少離!”
李長生咬了咬牙齒,冷冷的笑道。
來者,正是他在靈鶴學院最大的敵人,莫少離!
那個時候,他對莫少離的仇恨,是因莫少離私藏的一副侍女圖開始。
那仕女圖,屬於修行弟子,禁止收藏的穢物,被黃導師發現,最終卻被莫少離誣陷是他李長生收藏的,害的李長生被罰。
對此李長生年少氣盛,以脣反擊,最終卻是遭到莫少離的毒打,被打碎了天靈蓋!若不是機緣巧合,陳玄奘的殘魂從天而降,進駐李長生的識海之中,幫忙修復了天靈蓋,那麼他李長生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所以這種差點被對方殺死的仇恨,本身就不共戴天!但更可恨的是,在後來的日子裡,他一度遭到莫少離的羞辱,就連和他走的很近的林青墓,也難免受到牽連,被莫少離多次挑釁。
不過後來,天神宗的煉丹長老,石景元,因貪圖靈鶴學院的具裝圖冊之密,就把靈鶴學院滅了,使得李長生對莫少離的仇恨,本來淡忘了許多。
而最終也沒能得到圖冊的石景元,以爲是青松子臨死前,把圖冊傳給了活着的靈鶴學院弟子,所以莫少離的家族,也被盯上,並且一夜之間,被人秘密的殺了個精光。其實那就是石景元所爲,聽聞莫家被滅,李長生對莫少離的仇恨,更是完全釋懷了。
他不會和死人記仇。
可讓他做夢都想不到的是,時至今日,他今天在這裡遇到莫少離。而對方更是以情敵的身份,出現在這裡!
所以這一剎那,新仇舊恨,一股老的從心底翻涌起來。
李長生瞬間紅了眼,殺人的想法,如萬里岩漿,鋪天蓋地的在心裡翻滾着!
而莫少離的心裡,其實比他更加的憤怒和震驚!
讓他做夢都想不到的是,整個學院的人都死光了,但李長生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這裡!
並且還活生生的抱着他喜歡的女人,花想容!
“這李長生爲何如此命大?第一次,我明明打碎了他的天靈蓋,可他居然活了下來,現在學院的人全部死光,本以爲就我一人活着,可沒想到的是,他也還活着!並且,居然,此子居然敢碰我喜歡的女人!”
莫少離心中涌現出無數紛沓的念頭,卻也是瞬間紅了眼睛,咬牙切齒,臉色漲紫的緊握雙拳,似乎正在全力控制着,否則,就朝着李長生,撲殺而來了。
因爲自從莫家被滅了之後,身爲僥倖逃出來的唯一一個男丁,他也在那一夜之間,成熟了很多。然後又用一年時間,輾轉來到北方,投靠早就嫁人的姐姐。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每天都在煎熬,時刻都在經歷非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磨鍊和成長。
所以現在的他,即便是憤怒難忍,但也的確是忍不住了動手的衝動。
因爲理智告訴他,現在不適合對李長生動手。
其一,他看不透李長生的修爲如何,所以貿然動手,未必能討到好處。
其二,李長生抱着花想容,而花想容現在沒有反抗,則說明,李長生和花想容的關係匪淺,而敢在將軍府抱着其千金,就證明他與花天朔的交情,也不淺。
所以,完全忍住,而沒有衝動的莫少離,忽然露出冷冷的一笑,咬牙喝道:“李長生,原來你沒有死?”
李長生也是冷冷的一笑,淡然道:“知道我叫長生,自然是死不了的,倒是你莫少離,居然還活着,着實讓小爺我震驚呢!嗯,聽留音海螺上的消息說,你莫家的人都死光了,爲何你還活着?”
“哈哈哈,大言不慚,誰殺得了我莫少離?”讓李長生意外的是,遭到自己的羞辱和挑釁,莫少離不怒反笑,神色忽然平淡下來,冷哼道:“倒是你,一個面黃肌瘦的土包子,如今卻混的人模狗樣,也着實驚到我了。”
“我跟你們相互介紹一下吧……”害怕兩人會在這裡打起來,花想容忽然掙脫李長生的擁抱,就想要橫在兩人中間,讓他們坐下談談。
可是李長生卻忽然霸道的抓着她的手,一把把她拉到懷裡,再次緊緊的摟着她柳腰,肅然喝道:“我與這個無恥之徒早就認識,所以不需要你介紹了!你好好呆着吧。以後不許和他說話!”
花想容何曾見過李長生如此嚴肅而霸道過,所以一時也有些心虛,微微撇了撇小嘴兒,卻也是乖乖的不敢動彈了。
“哼!”
可是莫少離卻根本沒有要和李長生動手,或者是動嘴的意思。再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子,又被李長生摟在懷裡了,可偏偏他現在從遠方而來,人生地不熟,身單力薄,無法和李長生惡鬥,所以就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這就走了?不坐下和小爺我聊聊麼?”
看到莫少離居然如此沉得住氣,說走就走了,李長生望那已經高大不少的背影,不屑的喊道。
沉得住氣又怎麼樣?他自信現在憑藉自己的實力,弄死莫少離比殺一隻雞還要容易!
當莫少離完全從視線中消失,李長生才忽然鬆開花想容姐妹,然後神色嚴肅的望着花想容此女,淡然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和莫少離是什麼關係?”
花想容此時,居然在李長生面前露怯了,她雙手不安的抱着肩膀,似笑非笑,強自鎮定的反問道:“你覺得我和他是什麼關係?”
“哼!這還用說嗎?你們關係肯定很好吧?他叫你叫的那麼親熱,連容容都叫了,我都不曾如此叫過你呢……”
李長生心裡有些酸,不爽全都表現在了臉上。
“是你沒有那樣叫我的,與我有什麼關係?”
見李長生似乎開始質疑自己的忠貞,花想容也就有些生氣,所以就咬了咬牙齒,轉過身去,背對着李長生。
他和李長生,其實早就相互愛慕,只是雙方都沒有把那愛慕之情挑明白,但不管怎麼說,相互的都有一種歸屬感,李長生覺得花想容早晚是自己的女人,而花想容也是這麼認爲,現在卻被李長生質疑,她豈能不生氣?
貞潔對女子而言,本身就大於天地,特別是在面對自己愛慕的男子之時。
“好了,你也別生氣,我只是突然看到這個大仇人,瞬間就被氣瘋了。真掃興,這畜生,爲何現在還活着?”
看到花想容那嬌俏的背影,李長生心裡瞬間溫暖起來,所以就拍拍她的肩膀,柔聲笑道。
“你有氣就往我身上撒?我現在還不是你的什麼人呢!憑什麼在外人面前,就對我吆五喝六的,還動手動腳!”
花想容扭了一下小腰,震開李長生的手,忽然轉身,眼圈紅紅的喝道。
“大小姐的脾氣來了……”看到如此情形,李長生無奈的暗忖道。
可他卻陪着笑,作揖道:“我的大小姐呀,咱不吵了行嗎?我要說,剛纔對你動手動腳,是因爲我在乎你呢?聽到莫少離那麼叫你,我故意要做給他看。”
搖了搖頭,李長生忽然又低下頭,略顯尷尬,但卻決斷的道:“我決定了,立刻向你們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