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脫險,據說她有不良嗜好(大結局2)
白眼裡閃過陰寒,隨即巧笑嫣然。
就在衆人以爲他們的頭兒要發飆的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好、”
不明白白淺的真實意思,但是熟悉白淺的人都知曉,白淺此刻定是怒到了極點,所以,他們聽從白淺的意思,真的退了出去。
“怎麼辦隊長,我們應該怎樣救頭兒。”剛剛出來,衆人便焦急的詢問啊牛,啊牛十分着急,但是白淺的那句,你現在是隊長,要保護好身邊的所有人總在他腦海中盤旋,盤旋的多了,反而冷靜下來。
“咱們先出去。”他面色微變,小聲吩咐着。
啊牛想,他不止要保護好衆人,還需要保護好頭兒,既然頭兒叫他們先出來,定是有什麼計劃了,而現在百姓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控制,他們現在需要做的,是找個地方先把百姓聚集,然後給予最好的保護,之後,纔是怎樣救頭兒踝。
軍營,他們出去之後,白淺又十分配合,絡腮將軍自是開心,他吩咐衆人先休息,明天在趕路。
白淺笑笑,快步跟了上去。
“剛好我的孩子被虞染帶出去了,要明天才能回來,那就明天好了。”
絡腮之所以放心白淺這般堂而皇之的跟在他身後,一來是因爲這周圍全是他的人,白淺跑不掉,二來是因爲他剛纔試探過了,白淺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內力。
而之前那些傳言他雖然聽過但始終沒有親自見過,只當是世人誇大或者是君顏做了推在她頭上的,所以,並未介意。
聞言,他面色閃過一些糾結,“你說,虞染也在這附近?還帶走了你的孩子?”
“對啊。”白淺眨眼,笑得沒心沒肺,這個樣子像極了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凌楠的傷還是他治好的呢。”
“你和虞染,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白淺偏頭想了一下,“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軍營,之後就成了敵對的關係。”
白淺說得真真假假,所以絡腮並不懷疑。
“既然現在是敵對關係,你爲什麼還放心把孩子交給他?”
“他那麼厲害,我想攔也攔不住不是麼?”
聞言,絡腮提着的心終是放心了一些。
“但是,我就是感覺他不會傷害我的孩子。”白淺接下來的話讓絡腮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想懷疑白淺是故意的,但是她的眼神過於清澈,反倒讓他懷疑不起來。
但是他總覺得自己能夠從白淺這些話裡聽出一些不尋常的東西來。
白淺眼裡精光閃過,對,就是現在。
只見剛纔還純真可愛的女子突然就上前一步,她動作十分快速,一腳踢在了絡腮的腰間,而絡腮還沒完全站起來的身子直接就順勢倒了下去,他捂住肚子,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白淺已經快速在他的肋骨上又是一腳,接着,是手臂和大腿。
別看白淺只是一個女人,但是她的力氣非常大,動作快速而且下手夠狠。
之後,白淺直接將他的脖頸捏住,藏在小腿上的匕首已然出手,而且,爲了以防萬一,她還將手中的蠶絲射出,緊緊的纏繞在絡腮身上。
事實上,這一切事情做完的時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衆人只看到一道黑影閃過,便看到絡腮將軍已經滿臉痛苦的躺在地上,面色很差,而且,剛纔空氣中傳來的一陣陣咔嚓聲,那聲音,經歷過戰爭的人都知道,沒經歷過的,也能夠猜得到。
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不明白爲什麼剛纔還那麼嬌俏的女子爲什麼突然就變得這麼殘忍,更加沒人看到她剛剛到底怎樣做到的。
但是這一刻,這個女人不是善茬,那些傳言都是真的,這一念頭,快速在衆人面前閃過。
“絡腮將軍,對不住了。”白淺笑笑,手上的力氣稍微大一點他更是疼痛難耐。
他眼睛惡毒的看着白淺,仿似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
可惜。白淺這樣一個十分善變的女人,怎會是他能夠看得懂的呢?
說話間,白淺用握住匕首的那隻手在絡腮將軍的身上隨意的劃開,衆人大氣也不敢出,那位軍師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跌坐在一旁冷汗直冒。
白淺這是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麼?
那麼她剛纔爲什麼不一次性直接殺了他了事呢?
還是說,白淺有特殊嗜好,喜歡隨便扒人衣服?
只是這般想着,周圍的人一個個都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就怕白淺一個憤怒也將他們給扒了。
雖然白淺是個貌美如花的,但是這樣明目張膽的直接扒開畢竟不太好。
若不是時機不對,白淺定是已經翻了好幾個白眼了、
這些人,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胡思亂想,他們的主子如今生死未卜,他們還能夠騰出腦袋思考這些無聊的事情,當真是夠了。
就在衆人浮想聯翩之際,絡腮的衣服已經被破開,看見他腰間以及胸口處露出來的東西的時候,白淺終於笑了。
之前啊牛說軍營所有的地方都已經找遍,但是沒有找到炸藥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懷疑了。
她的眼睛很好。觀察力很好。鼻子更是敏銳、
前世一直在打交道的東西,她更是不會忘記。
所以,她敢斷定,炸藥定是直接放在了這些人身上了。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絡腮將軍真是膽大,這麼危險的東西,居然敢直接掛在人身上。你是當真嫌你命大還是不怕死?”
白淺的話說來說去都是一個意思,絡腮面上全是汗水,就好似是剛剛洗了一把臉沒擦一般。
白淺笑笑,匕首在他胸前比劃着,並沒有真的劃開肌膚。
但是這個動作卻足夠嚇壞這些人了。
“公主說這些炸藥這樣保存最安全。”絡腮面色陰沉,似乎是已經疼到說不出話來。
倒是情緒已經漸漸穩定的軍師開口回答。
他們上過戰場,卻只去了邊沿地帶,他們見識過炸藥的威力,卻並沒有見過正確的使用方法。
白淺眼裡閃過一絲疑惑,隨即瞭然,桔梗那人其實十分單純,她性子直率,所以她當初纔會不顧及自身安慰救了他們,而且,她告訴這些人炸藥放在身上,這些人照做之後會發現這樣任何人也發現不了,便都信以爲真。
只是他們不知道,這樣的東西,或許會一不小心就要了他們的命。
這樣看來,桔梗……是想救了他們吧。
又或者,是想殺了這些人?
因爲也許她這麼說的時候,她還不知道這些人針對的是她,她只是不想傷害百姓,不想這些人去做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但是,因爲龍鈺是她哥哥,她又不得不製作下去。
白淺想,其實桔梗是個挺可憐的人,從小就沒有了一般孩子應該享受的家庭溫暖,雖然她自己也是一樣,但是最起碼那時候她身邊有蘇瑤,而桔梗,什麼都沒有,還要被自己的哥哥逼着去做一些她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卻也因爲各種原因最終與君顏背道而馳,現在長大了,沒有自由,反而要被束縛着。
自己有一項世人難及的本事,卻要被逼着去做她不想去做到的事情。
她想,桔梗此刻肯定十分糾結,一方面擔心百姓因爲她製作出來的東西受苦,一方面還必須做下去。
“那我現在就讓你們看看,這個位置,到底有多安全。”白淺揚眉,衆人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明明是那麼小的一個身子,卻突然將已經癱軟的絡腮一把提起,之後,狠狠的摔了出去,居然真的被她拋出很遠的位置。
而白淺不知道觸碰了哪裡,絡腮身上的炸藥也在同一時間爆炸。
白淺拍手,在爆炸的同時手裡的蠶絲猛地收緊,所以在炸藥的煙霧還未消散的時候,絡腮已經重新回到了白淺身側。
他全身焦黑,似乎還未從剛纔的爆炸聲中回過神來。
白淺眯眼,這再次證實了她的猜測,因爲不確定這些人在做壞事的時候身邊會不會有百姓,所以桔梗在製作的時候偷工減料了,這個威力,只比普通的大炮仗大一些,要是不躲開,受傷很正常,想死,就沒那麼難了。
而且,這些人雖然都不怎樣,但是畢竟人數衆多,若是她少了這個護身符,就更加出不去了。
她這麼做,無非是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罷了。
“別想着現在解開,我保證,你們只要有誰敢解開這個炸藥,我定讓他立馬昇天。”反應迅速的人已經開始解開衣服,想要將這可怕的東西趕忙丟開。
這種事情,只要有一人帶頭,剩下的便會尾隨。
白淺語氣冷然,冷冷的吩咐。
她眼睛能夠看到的地方那些人真就不敢再動,遠處的似乎有人低着頭,白淺眯眼,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快速丟出手中的火摺子,與此同時,不遠處爆發了巨大的爆炸聲,而之前那個位置的小兵,已經趴在地上不會動了,身側那些大膽一些的試着喊了幾聲,沒有回答。
“想死的,請繼續。”那個小兵到底有沒有解開炸藥白淺並不清楚,她丟出的火摺子其實也是隨機的,而因爲她速度太快,根本就沒人看到她的動作。
那是她唯一一個火摺子。
白白就是在這個時候趕來的,之前它負責保護那個婆婆和兩個孩子,現在他們已經被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所以白白便立馬趕來。
白淺身子輕輕一躍便已經坐在白白身上,白淺冷笑。
捏緊了手中的蠶絲。
“絡腮,你不是想去見見我的孩子麼,我成全你就是了。”說完,白白在同一時間直接飛奔而出,所過之處,一地鮮血,有的是白白咬斷了脖頸的士兵,有的是被白淺一擊致命的,白白的速度非常快,但
是地上倒下的人,也依舊非常多。
有人已經拿來弓箭,但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不但射不到白淺和白白,反而時不時的落在絡腮身上,雖然都是些不致命的,卻也讓本就快要死了的絡腮疼得大吼大叫的。
早在炸藥爆炸的時候他就沒有了形象可言,現在的他只想活下去。
這種每一次都覺得自己要死卻又死不掉的感覺,真的好可怕。
白淺嘴角輕揚,冷笑着。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個非常殘忍的人,而她已經太久不曾動過血腥,可那並不代表着她就真的不動了。
膽敢欺負她的人,膽敢肖想她的孩子,那就得有本事接得住她的報復。
雖然龍隊的人留下行動會更加方便一些,但是白淺不放心那些百姓。
所以,她並沒有在他們離開之後就開始行動,而是等到小兵來報說是百姓已經全部放了之後纔開始。
而且,選擇啊牛做隊長其實也是經過仔細分析的,他很聰明,所以她相信他會幫助她免除她的後顧之憂……
現在看來,啊牛果真不負衆望。
絡腮身上原本被炸藥染成黑色的上身此刻已經滿是鮮紅,那刺鼻的血腥味不斷鑽入他的鼻孔。
胃裡翻江倒海,他已經控制不住的乾嘔起來。
“殺了我吧。”他說,白淺瞥了一眼,並不理會,只是這樣就想求死,看來他這個大將軍當得也確實不怎樣。
“求求你,殺了我吧。”聲音已經帶了一絲哭腔,白淺知道他已經瀕臨崩潰。
“白白,改變之前的計劃,繞着這個軍營走一圈咱們在離開。”聞言,白白的白色的身影好似一道閃電,快速穿梭在人羣當中。
而絡腮,只想昏死。
但是渾身的疼痛再加上他此刻被白淺託在地上走,神志反而十分清楚。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將軍,此刻看着自己的士兵在自己面前一個個死去,只覺得無比的悲哀。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眼角有巨大的淚水滑落,只不過跟血跡很快混在一起,難以辨別罷了。
“嗚嗚。”身後傳來壓抑的哭聲,白淺笑了、
“絡腮,看到了麼。因爲你們那位太子殿下心底的野心,不止百姓會無端端這樣死去,就連平日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會死於非命。”她的聲音十分空靈,就好似來自於很遠的地方,這個聲音,似乎給人絕望,也給人希望。
絡腮聞言,哭泣的聲音更大了一些。
“而比起這些,你們草菅人命,見人就殺。更是十分可恥的事情,百姓原本都是幸福的,卻因爲你們的私慾,一個個美好的家庭變得支離破碎。”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白淺接着說道。
她的語氣十分平靜,不像是指責,也好像沒有仇恨。又或許,兩者都有。
她說。
“你們口口聲聲說着要爲百姓做主,會給他們一個安定的天下給他們豐衣足食的生活,可是你回頭看看,你們實際上都做了些什麼?”
“你們燒殺搶奪,無惡不作,婦女小孩和老人,你們一個也不放過,沒有吃的,你們去搶百姓那得之不易的,僅有的一點點口糧,沒有喝的,你們不惜殺人泄憤……試問,你確定你們這是在做你們宣傳的那樣的事情麼?”
“龍耀發起戰爭的時候,說的是還天下一個和平盛世,可是現在,卻把所有的人和事都攪得烏煙瘴氣。”白淺冷笑,“絡腮,這就是你們說的和平對麼,你看看,你仔細看看這天下,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絡腮徹底將頭埋在土裡,健全的那隻手狠狠的擊打着地面,聲音嘶啞。
之前還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可是白淺這麼一說,他便知道自己根本就一無所知,他就是個混蛋,徹頭徹尾的人渣,他就是龍鈺手下的一根攪屎棍子……
“若是你們光明正大的去戰場上廝殺,我或許還敬佩你是條漢子,但是你們卻把手中的利器對準了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
“既然這樣,你們還有什麼資格繼續活下去?”白淺說話毫不留情,似乎就是故意要將他刺激到崩潰一般。
“難道在你們心裡,只有你們龍耀的百姓是百姓其他的都不是人麼?既然這樣,你們還有什麼資格說那些大言不慚的話?”
此刻已經衝出了軍營,白淺叫白白的速度放緩了一些,但是絡腮的腳已經斷了,身上又受了很嚴重的傷,他起不來。
他用盡所有的力氣轉頭看了一眼那些躺在血泊中的兄弟,淚流滿面。
白淺閃過一絲不忍,但是這些人若是不殺,死的人只會更多,弱肉強食,這本就是這世間的生存法則、
“絡腮,你們死不足惜。”白淺說完,白白也在同一時間停下,白淺跳下身子,與之對視。
絡腮只是一個勁兒的哭着,他本也是驕傲的男子,也曾幻想着要跟太子殿下做一樣厲害的人,可是現在回過頭來
想想,似乎很多事情,從一開始就已經錯了。
可惜他現在才明白,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手已經被沿路擊打而全部潰爛,那些翻滾的血肉不斷外翻,看上去觸目驚心。
白淺眼裡閃過一絲不忍。
隨即便站了起來,罷了,目的已經達到,就算了吧,絡腮做錯的事情,自會有老天爺懲罰,她剛剛生了孩子,或許,真的不應該這般血腥呢。
哎,白淺重重嘆氣,這該死的戰爭,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結束呢?
她真的是討厭極了這樣的事情。
“夫人,求你,殺了我吧。”絡腮說出這樣的話,白淺確實愣了一下,隨即便了然。
她看着他,靜默不語。
而他看着她,一臉期待。
“夫人,請你,殺了我,這是我最後的願望。”他知道白淺本性是好的,這麼跟他說話不是真的要他死,只是聽完之後,考慮清楚這,是他自己容不下他自己。
而他此刻說這樣的話,一來是因爲身體上帶來的疼痛太難以忍受,二來是因爲覺得自己已經無顏面對天下人,所以,他想早日投胎,但願來世做個好人。
他想,這一世已經來不及好好做人,那麼就在下一世,努力做個好人。
不求達官顯貴,只求護住他所要保護的人,做一些簡單的事情,平平淡淡的過個小日子,又或者,再次從軍,好好做一個令人敬仰的人也不錯。
這般想着,眼裡的情緒漸漸變得平淡。
沒關係的,其實都沒關係,不管是什麼,只要不辜負自己這一世的頓悟就好。
(最近都踩點,實在是太忙了,嗚嗚,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