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七章 血顏四秀一
“前面的幾個全都給我站住。”
伴隨這道倨傲的喊叫聲,從兩側衝過來十幾個蠻修,將兩邊道路全都封鎖住後,隱隱形成包圍之勢。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從後面慢悠悠的走上前來,這傢伙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猥褻。
他身穿一系風騷的紅色長袍,袍身上繡滿了金黃色的菊花,加上讓人不敢恭維的容貌,讓人越瞧越想嘔吐,一雙三角眼此刻微微眯縫,手中拿着一把紙扇,扇面上是一副菊花綻放圖。
“我擦,哪裡來的極品,長成這樣還敢出來晃悠?”這一番話完全出自閻妄的本能,幾乎沒過腦子就噴了出來。
紅袍菊花男子聞言頓時臉色陰冷,眼底閃過一抹狠辣,紙扇唰的合了起來,指向秦朗六個,“全給我帶走!”
“是。”
站在兩側的蠻修家奴立刻動手,其中兩個已經伸手抓向蔡蜜。
蔡蜜心底冷笑,還沒等到兩個蠻修家奴碰到自己,一股冰系靈力倏的破體而出,瞬間將那兩個家奴的四隻手凍結成冰,轉眼整個碎掉。
地面上掉落的冰塊融化後,露出刺眼鮮紅血液。
啊啊!
慘叫聲頃刻間響徹整條街道,那兩個蠻修家奴疼痛難忍下當場就昏了過去,他們的斷臂處仍然有鮮血不斷流出,空氣中散發出濃烈的肅殺味道。
如此出乎意料之舉頓時讓全場一片靜寂。
沒有人能想到秦朗幾個竟然敢對紅袍菊花男動手,在這座血顏城敢這樣做的人幾乎絕跡。
他們到底是誰?莫非是什麼超級宗門歷練弟子?肯定是這樣,不然他們怎麼敢這麼囂張跋扈?
“真是找死,竟敢對章家少爺動手。”
“肯定是外來修士,不然怎麼敢不聽章動仁少爺的話。”
“希望他們能有惹事的資格吧。”
“不過我看夠嗆,看他們就不像是有後臺的。”
……
秦朗既然來血顏城,當然就對血顏城的情況有所瞭解。實際上在來蠻族九部之前,他對於每個部落
的詳細資料都瞭解過。所以聽到其餘人的議論後,就馬上知道眼前這位是誰。
章家人,章動仁。
血顏城中除了掌握皇權的魏家外,最厲害的就是四大家族,章家就是其中之一。只不過秦朗在乎的是章家家主,至於這個章動仁,還真是沒有半點印象,他是不會理會那些小魚小蝦的。
“該死,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是哪個宗門的?敢如此斬殺我章家人,簡直就是無法無天。說,你們到底是哪家的?”章動仁退到家奴圈中,神情狠辣的吼道。
“你又是誰?”閻妄挺了挺肚子,問道。
“你不知道我是誰?”章動仁聞言愕然。
“我應該知道你是誰嗎?”
閻妄那種蔑視的語氣讓章動仁的憤怒越來越火熱,這刻的章動仁已經清楚,這羣人應該不是什麼大角色,但凡是稍微有點底蘊的,只要來血顏城,豈會不知道我章動仁?
“我是章家章動仁。”章動仁一臉的倨傲。
“奇醜如豬,膽小如鼠。”商袖一語中的。
噗嗤。
商袖這麼隨意的評價,讓姜綰忍不住笑出聲來,連路邊其餘看熱鬧的人中也有不少人捂嘴憋笑,真是一針見血的評價啊!
於是章動仁怒了,被這麼糟踐的評價,如果今天不找回場子,日後絕對沒辦法做人。他在血顏城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威勢也會蕩然無存,怎麼說自己也是血顏四秀之一,怎麼能丟了顏面?
今天你們六個就算是有宗門當後臺,我也要殺死你們。
“所有人全都動手,給我將他們就地斬殺。”
“是。”
嘩啦。
在章動仁這道命令下達的剎那,周圍觀看熱鬧的人們率先跑了起來,他們可不想成爲被殃及的池魚。
“惱羞成怒之後憤而殺人嗎?這戲碼夠老套的。老大,你說咱們怎麼就這麼倒黴,剛來血顏城就碰到這種二世祖,現在怎麼辦?大開殺戒?”閻妄無奈的問道。
“人家把刀都架到你脖子上,你還能怎麼辦?殺唄,誰怕誰!”秦朗聳了聳
肩膀,彷彿再說一件隨意的小事。
眼前這羣蠻修家奴修爲都不算強,其中最強的還要數到章動仁。不過就算是章動仁,也只是可憐的凝罡境六級,這種修爲也就是因爲血顏城中章家的權威,否則章動仁這種人在外面早就不知道被殺過多少次了。
商袖玩味般掃過四周,就這羣人都不夠自己一次射殺的。
趙長生早就不像是當初那樣什麼都不懂,他的修爲此刻已經達到煉體境六級,所以在聽到秦朗話語後眼神冷酷,一股殺意開始在胸口蔓延,從商袖那裡得到的青銅兵匣也已經蓄勢待發。
整條街道的氣氛陡然間緊繃肅殺起來。
鐺鐺。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從前面的街道處傳來一陣清脆鈴鐺聲,與其餘鈴鐺不同,在清脆中更多出了安神寧靜的效果。
“前面的幹什麼呢?全給我讓路!”在馬車駛來之時,一道倨傲聲驟然響起。
在聽到這道聲音的剎那,章動仁臉色一變,該死的,怎麼會在這種場合下碰到這個讓人反胃的傢伙,真是倒黴!
章家家奴很顯然也知道說話的這位是誰,所以他們很快就將道路讓開,三輛馬車在數十匹高頭大馬的伴隨下出現在這裡。
當秦朗看到其中一輛馬車車頭懸掛的旗幟後,雙眼眯縫起來,脣角斜斜揚起。
“她怎麼會前來這裡?”
“呦喝,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咱們章少爺啊。章動仁,你可真給咱們血顏四秀長臉,就你這樣的,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入選血顏四秀的?”一匹雄峻的白馬背上坐着一個男子,和章動仁的醜陋相比,這位明顯要英俊得多。
這個男子身形挺拔,穿着一系青衫,容貌俊朗,器宇軒昂,身體四周隱約間有些許靈力涌動,修爲赫然已經達到凝罡境十級。
章動仁與這位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難怪這位瞧向章動仁的眼神充滿了鄙夷,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彷彿在說:我就是瞧不起你,你能夠奈我何?
“柳槐,你這是在挑釁嗎?”章動仁自然無比的憤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