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我就正等着蒙師兄上場後瞻仰師兄風采呢,只是沒想到蒙師兄會上場的這麼早!”蒙駱起一句話聽得江守啞然失笑,失笑中江守取出戰刀驚塵,才平靜的開口。
“呵,這麼看來江師弟很有信心?說的也是,江師弟是大元宗第二弟子,總要比之前的楊師弟強,不過我也正好想領教下江師弟這個第二弟子是否名符其實!”看江守表情從容,蒙駱起也大笑一聲,眼中兇光一閃即逝,他主修的拳法武技,不過也並表示是空手對敵,而是手上帶着一雙拳套式靈器。
在兩人輕鬆交談中,擂臺左右幾乎所有能看到這一場較量的武者都是在目不轉睛的盯來,畢竟江守的名氣那麼大,想不引人關注都難。
有太多宗門武者都想通過這一戰來確認一下,當初被他們拒之門外的江守是否真的如傳聞中那麼妖孽。
就是高臺上二十個名門長老也全都是如此,比較起來,其他九個擂臺的風采倒被映襯的暗淡無光,一片關注下蒙駱起也一揮雙拳在胸前對撞一下,“那咱們就開始吧,江師弟,總這樣客套下去也不是辦法,江師弟是後起之秀,我這做師兄也不好太欺負你,出手吧!”
“呵~”面對蒙駱起託大的表現,江守卻輕笑一聲,抓着驚塵就是一式風馳電擎,快!
這一瞬間江守的刀速已經快的無法形容,眨一下眼都不到的時間裡,江守已經揮着驚塵對蒙駱起當胸劈下,快的擂臺外正關注這一戰的所有人只是眼一花,就看到了另一片連綿而璀璨的刀幕劈斬。
這一瞬間的快,一樣快的蒙駱起大驚失色,大驚中除了全力撐起自己的防禦靈甲之外就什麼都來不及做,眼睜睜看着一連12道刀幕重重砸落。
“轟~”
驚人的刀幕擊砸起一連串空氣爆裂聲,這12道刀幕甚至還沒全部落在蒙駱起身上,蒙駱起一身靈甲已經轟然潰散,最後又是接連幾刀斬落,震顫之力爆發,蒙駱起的身子已經揚空拋飛。
直接跌飛出了擂臺之外,飛出上百米落向大羅宗衆多武者聚集地。
是的,百宗會武的擂臺並沒有陣力防禦光罩,因爲這樣的會武很容易激起生死搏殺,沒有護陣光幕也是爲了方便高臺上的衆長老及時救援,防止有精銳弟子身死的惡果。
而現在那就是隻是一刀,蒙駱起一聲出手吧剛落地,他就被打碎護甲,直接跌飛到了自家看臺。
等大羅宗看臺處猛響起一片驚呼尖叫,更有人匆忙伸手接住蒙駱起時,這位已經胸膛深深塌陷,昏迷不醒。
這不是蒙駱起太差,只是江守太變態,在通靈三重,他已經可以拿着一萬斤重的驚塵施展出入門級刀決,等晉升四重力量再度暴增,去山海宗誅殺古烈陽時,他就能催動一萬斤重的驚塵施展精通級春風一度。
但山海宗一戰,一次次極限中磨練他對剛晉升後的力量又有了深度開發,已經逐漸可以做到御使萬斤驚塵施展大師級刀決了。
他一身神力已經變態,再加上驚塵萬斤之重連斬12刀,一層層刀勢重疊匯聚,外加震顫之力爆發,蒙駱起那裡承受的起。
“小賊,你好狠!竟然對駱起下這種毒手??”等擂臺上江守順勢收刀,看臺上大羅宗位置也猛地跳出來一條身影,目茲欲裂的看向江守,這跳出來的正是圖素素,不止圖素素,就是大羅宗宗主也站在看臺上死死盯着江守。
但怎麼說呢,圖宗主要比他女兒城府深些,並沒有破口大罵,只是死死盯着江守,眼中神色也不全是憤怒,甚至驚疑震驚比憤怒都更多。沒辦法啊,誰能想到大羅宗的精銳弟子之一,在江守面前一個照面就殘了??
這他媽的簡直就是像做夢一樣不合理。
就算江守的威名已經逐漸開始傳播,在場也都聽過他在大元宗內時的各種戰績,但還是沒人想得到江守和蒙駱起一戰就這樣結束了。
這一刻震驚的也不只是圖宗主,關注這一戰的上萬武者,此時幾乎都是和圖宗主差不多的心情,要不然高臺上也不會都忘了宣佈這一場的結果。甚至在江守身側幾個擂臺上正在搏殺的一些武者都驚得突然停下動作,傻傻看來呢。
死一樣的寂靜中,只有圖素素充滿驚怒憤恨的怒罵響起,倒是顯得有些刺耳。
但在圖素素罵聲裡,江守只是平淡看了圖素素一眼,話都懶得說一句就看向高臺裁判組。
等江守轉身,高臺上才猛響起一道拍案聲,“好,這一場江守對大羅宗蒙駱起的決戰,江守獲勝,蒙駱起一勝落敗,大家沒有異議吧?哈哈~”
這是南禾拍着桌子起身,放聲大笑着說出來的。江守一刀擊潰蒙駱起,對此不會太感到震驚的也就是大元宗和山海宗等人了。
“沒有異議,江守勝得毫無懸念。”隨着南禾的大笑,坐在南禾不遠處的一個白髮老者也抽搐着嘴角輕笑,那是山海宗大長老。
等山海宗大長老的話語也落地,高臺上才突然像是復甦了過來一樣,嘩的一下就沸騰起來,好幾個長老都紛紛拍案起身,死死盯着江守,身子都在哆嗦。
至於看臺,那死一樣的寂靜也復活了,而且看臺的復活纔是真正的沸騰,到處都是震驚不已的尖叫怪叫,無數人都被江守那一刀被驚傻了。
“太假了吧?大羅宗蒙駱起啊,雙系半步七重,這樣的實力若是放在排位靠後的名門,就是全宗十名左右的弟子,放在名門之後就是全宗最頂尖的超級弟子,這樣的傢伙,一刀落敗?”
“嘶,這就是江守的實力?太兇殘了吧?我是不是在做夢!”
“噗~我還想着看他的傳聞是不是被誇大了,想通過這一戰檢驗下真假,沒想到這小子比傳聞中還兇悍啊,媽的,當年他也來我大宇宗拜過山的,如果那時候沒有拒絕他,這樣的傢伙豈不是我大宇宗弟子了?”
“何止你大宇宗,他也來過我靈野宗拜過山的,該死啊!該死!!我靈野宗如今的第一弟子都不是蒙駱起的對手,而蒙駱起卻一刀落敗??殺了我吧!誰捅我一刀試試!”
…………
看臺上無數道身影徹底沸騰中,不止有無數人爲江守的恐怖戰力而驚粟震撼,同樣有無數人在清醒後活生生開始吐血,那是後悔崩潰的了。
還是那句話,除了名門之外雙系半步七重弟子已經是最強力弟子,甚至不少宗門宗主長老都只有雙系半步七重,甚至單系六重。
而在場這一百多參加會武的宗門,卻有近一半里江守都去拜過山,被他們打罵着驅逐,因爲當時他們覺得江守太廢物,一輩子不可能有成就,現在好了。在場也真有不止一個宗門的長老宗主在清醒後後悔的快哭了。
一片沸騰聲裡,也只有大元宗衆人全都是眉飛色舞,不少人都衝着江守挑着大拇指叫好,尤其是楊宇的那位師尊譚星,更是站起身子對江守叫好誇讚。
他的得意愛徒被蒙駱起打的重傷昏睡不醒,現在江守卻一報還一報,只看剛纔蒙駱起胸膛塌陷的面積和深度,絕對比楊宇的傷勢更重的多,如何讓他不爽?他都爽的想大喝幾杯來慶祝了。
“嘭~”
整個武鬥場沸騰瘋狂中,一聲沉悶的巨響才突然席捲全場,等人羣紛紛一滯轉身看去時,才發現是高臺上裁判組裡大羅宗第一長老杜威府拍了桌子。
會場又變得一片死寂,杜威府才放聲大笑,“好,好!江師侄果然不愧是名滿望山郡的天才,實力不同凡響。”
雖然是在笑,但這位的臉色卻陰森的可怕,也當場有無數武者在這位杜長老的笑聲下猛地閉嘴噤聲,生怕這位不小心遷怒到身上,畢竟大羅宗可是第三名門,門內二十多位七重強者,甚至七重級弟子都有兩個。
這樣的超級名門,第一長老威勢能弱麼?
“杜長老,難道你是在爲江守一不小心沒能留手而怪罪麼?”但其他人怕杜威府,南禾卻不怕,同樣大笑一聲南禾才滿目張揚的看向杜威府。
“怎麼會,擂臺戰裡損傷在所難免,我還要感謝江師侄手下留情,沒不小心斬殺蒙師侄已經不錯了。不過有句話說在前頭,蒙師侄只是我大羅宗所有弟子裡位列第二十七人,他這時重傷,若有其他師兄同門看不過去,等下對江師侄出手重了,老夫就先替他們道個歉了。”杜威府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南禾一眼,又直直盯着江守。
皮笑肉不笑中杜威府卻在心下破口大罵呢,蒙駱起那個白癡,一開場就讓江守先出手,擺明了是覺得江守比不上他,不值得他先出手,結果好嘛……
那個白癡若只是論修爲和武技戰力,的確只是在大羅宗位列二十七,但他知道圖宗主可是給過他一件極品寶物的,雖不是聖器也差不多了,畢竟那是圖宗主的愛婿,靠着那至寶,蒙駱起能碾壓一般的半步七重不是問題,也能在大羅宗三十個參賽者裡擠進前五。
誰想到那個白癡都沒機會拿出來就敗了。
當然,若此刻蒙駱起能知道杜威府的心聲,恐怕纔會更加痛哭流涕,他何止有一件能讓戰力飆升的至寶?他還有一種秘武呢,如果用上秘武,他有信心成爲大羅宗第三呢,可惜都沒機會用就敗了。
在杜威府笑聲裡,江守卻很平淡的看了一眼過去,“杜前輩放心,若等下在下真有什麼損傷,也只是我學藝不精,怪不得大羅宗同道。”
一句話落地,杜威府頓時一眯眼,眼底深處殺機四溢。
同樣的,大羅宗看臺處一樣殺意翻滾。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