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老雨,在下也該告辭了,我就不打擾你了,若他日有空閒,我定然還會登門拜訪的。”羅青拱手笑道,說完便拿起那範慕白所留下的酒壺,準備離去。
然而就當羅青轉身的時候,不經意間,羅青忽然發現老雨的眼睛竟死死地盯着那酒壺,羅青見此,立馬會意,原本拿起的酒壺又是放下,便轉身離去。
“小兄弟,且慢。”這時,那老雨卻是急呼道。
那老雨拿起酒壺,遞給了羅青,笑道:“小兄弟,這酒壺可是我家主人送給你的,你可不能不要啊。”
“老雨,範先生所釀製的酒乃非常之品,看得出,老雨你也是一個愛酒之人,這酒我剛纔已經品嚐過,還是送給你吃好了。”羅青笑道。
“小兄弟,我家主人送出的東西豈有退回的道理。這酒啊,我雖然喜歡,但我卻是不能要,否則,一旦被我家主人知道,定然會責罰我的。”老雨推脫道。
瞧着老雨臉色不好看,羅青靈機一動,笑道:“老雨,你我皆爲愛酒之人,明明看到一壺天下難得幾回聞的美酒卻不能夠品嚐,這實在是一件莫大的憾事,既然你執意不要這酒壺,那好,我收回便是。不過,這酒壺我是收了,但這酒嘛,我卻是不想一人獨享,既是美酒,自然要與愛酒之人一同分享,若是你看得起在下,還望老雨與我一同分享這美酒。”
“一同分享,如何分享?”老雨一時沒明白羅青的意思,呵呵問道。
羅青見此,也不說話,用目光在那櫃檯上的酒罈子一望。
老雨見狀,會意之下連忙大喜,隨後他便從內堂搬出一個空的酒罈子,笑道:“那就多謝小兄弟的美意啦。”
見老雨笑逐顏開,羅青也替他高興,不過轉瞬,羅青卻是臉色一沉,生氣道:“老雨,你可真不把我當朋友,這麼小的酒罈子能裝多少酒,若是被別人看到,我豈不是要被別人笑話我小氣。”
老雨見羅青神色一變,開始不由一愣,待羅青說完,只見他兩隻豎眉不由向上一彎,笑道:“哎呀,小兄弟,是老雨太心急了,我這就換,這就換。”
轉瞬,那老雨便提着空酒罈子躥回了內堂,沒一會,只見他扛着一個足有兩米見方的大酒罈子。
羅青見狀,不由暗笑,“好你個老雨,竟然揹着這麼大的酒罈子出來,若是酒壺裡沒有那麼多酒水,看你如何收場。”
不過轉瞬,羅青又是一想,這老雨乃範慕白的僕人,這酒壺之中的酒水到底有多少,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隨後,羅青便朝着那大酒罈子裡倒入酒水。
大約一刻過後,那大酒罈子裡已經裝滿了香醇的酒水,老雨見此,整個人的臉都笑得有些痙攣了。
“老雨,要不要再來一罈?”見老雨笑得那般開心,羅青不禁問道。
“呃”聽着羅青這般說,老雨大喜,不過轉瞬,他卻是老臉一紅,笑道:“多謝小兄弟的美意,這酒啊,於我而言,已經足夠了,就憑這些,也夠我喝上個幾百年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日後有時間,我再來找你暢飲一番。”羅青見狀,旋即笑道。
老雨見羅青要走,笑道:“小兄弟,你走歸走,可別忘了主人的一年之約。我家主人從不輕易送別人造化,一旦送了別人造化,那就是你莫大的福澤,你切勿錯過了這場福澤纔是啊。”
“多謝老雨忠告,這事我自然忘不了。”羅青拱手笑道,說完便化爲一道殘影,飛離了酒樓。
待羅青走後,老雨極快地從衣兜裡掏出一個墨綠色的小瓶子,即刻,他便又是對那小瓶子吹了一口氣,轉瞬,只見那墨綠色的小瓶的瓶口處猛然飛出一陣風,迅速地朝着那大酒罈子竄去,頃刻間,那風便將所有的酒水捲起,極快地竄回了墨綠色的小瓶子裡。
待所有的酒水進入墨綠色的小瓶子裡之後,老雨便是將那小瓶子放回衣兜之中,也就在這時,突然之間,老雨忽然轉過身子,正對着酒樓的大門,冷喝一聲,道:“你等鼠輩,偷窺了這麼久,也應該出來了。”
這時,就在那門口之外,漆黑的夜色之中,忽然地躥出一道人影。
這一道人影,竟是羅青所熟悉的。
他正是寧清河。
“你是何人,爲何在此鬼鬼祟祟。”當老雨見到寧清河出現,先是暗暗吃了一驚,不過隨後他便是釋放出一身氣勢,一臉不懼地冷喝道。
“前輩,我乃大羅仙門清河府寧清河。”見老雨所釋放的真氣竟比自己還濃郁一分,寧清河暗暗大吃一驚,說道。
“你是大羅仙門的弟子?”老雨有些不相信地望着寧清河,沉聲問道。
“正是。”寧清河點頭笑道。
“那你爲何在此,剛纔爲何羅青在此,你也不現身?你到底有什麼企圖?”老雨目光如炬,神色忽然一冷,說道。
“回先生的話,我之所以不出現,那是因爲受了掌門的命令,以保護羅師弟的周全,故此,我纔沒在羅師弟在此的時候現身。”寧清河恭敬道。
“哦?那剛纔尾隨羅青一同離去之人又是誰?”老雨這時想到剛纔有人隨着羅青離去,不禁問道。
“還有人?”
聽到老雨這般說,寧清河神色不由一動,暗暗吃驚道:“莫非那人是血目童子?不對,若是血目童子,他定然逃不過我的法眼?既然不是血目童子,那麼那人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