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高貴女孩阻止凌峰,那老頭立刻面色一沉,慍怒地道:“你這丫頭怎麼憑白無故地污衊人?我在這擺攤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什麼時候騙過人?我這兒的符文可都是全真弟子親手所畫的,有不少回頭客呢,你不買就算了,也沒必要來搗亂吧?”
“我當然不是來搗亂的,而是來找你退錢的!這麼一張破黃紙你就騙走了我兩萬塊錢,我不回來找你纔怪呢。”
那女孩的聲音清脆悅耳,別看她貌似公主般典雅,說話卻乾脆利索,很有股子千金大小姐的驕橫和衝勁。聽她的意思,一定是被老頭忽悠住了,花兩萬塊錢買回去一張廢紙,這會兒帶着人找老頭算賬來了。
因此這女孩子的方纔的話,凌峰可以理解爲善意的提醒,也可以理解爲她是在跟老頭對着幹,攪和老頭的生意。
凌峰不想表現出任何與自己無關的立場,無論這女孩跟老頭之間的矛盾,跟他凌峰沒有絲毫的關係,於是他默然凝視了一眼那女孩,將符文放回原處之後默默走開了,他打算去轉轉別的攤位,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自己有用的東西。
“喂,小夥子你別走!”
老頭認爲凌峰本來是對他的符文很感興趣,否則也不會“津津有味”地聽他說下去,眼看着就有成交的希望,沒成想被這女孩給攪和黃了,他哪有不急的道理?於是趕緊喊住凌峰,做着最後的努力,“就衝你認識這張請神符,我就當交個朋友,收你半價,一萬塊賣給你一張怎麼樣?”
凌峰充耳不聞繼續前行,不料這時,迎面卻走過來兩個彪形大漢攔住了他的去路。與此同時,那老頭兒笑呵呵地道:“小夥子,這張符文你不買也得買了,否則我就沒法繼續再賣了。”
凌峰看出來了,這老頭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可骨子裡卻是險惡之極,竟然還要強賣!不用問凌峰也知道那兩個彪形大漢是他的人,不過凌峰還是想聽聽他的說辭,於是轉過身重新走到攤位前,淡淡地道:“爲什麼?難道所有看過你符文的人都必須買下來嗎?世上還沒有這麼做生意的吧?”
“呵呵,那倒不是,”老頭兒依舊笑容可掬,“你看我這木盒上寫的很清楚,只能看不能摸,可是方纔你動手摸過那符文,符文這東西是很有靈性的,上面的陣法只要觸及肉身就會立刻啓動,一個小時之後就會失效,你說你要是不買,回頭這失了效的符文我還怎麼賣?”
凌峰暗自冷笑,低頭看了一眼那木盒蓋子的背面,上面果然有幾個芝麻大小的篆字,確實是只能看不能摸。
“這麼小的字誰能看得見?你坑爹呢你!”
未等凌峰開口,那女子便一臉氣憤地數落起老頭來,雖然有兩個彪形大漢在冊,可是有慕容飛花在她旁邊,她也用不着懼怕什麼。
“小丫頭,你要是再敢話說八道,信不信我扒光了你?”一個彪形大漢跟個霸王龍似的站到了莫雯雯面前,聲音低沉而又兇悍地道。
莫雯雯俏臉一變,立刻跟下了霜雪似的,她剛要發作,卻聽凌峰突然冷冷地開了口:“如果我不買呢?”
卻聽那老頭笑呵呵地道:“現在不是你買不買的問題,而是要賠償,這麼珍奇的符文就讓你這麼給毀了,沒個交代可不行,這到哪兒也說不過去吧?”
凌峰也不答話,而是拿起那張清神符,吐了口唾沫後以極快的手法貼在了老頭的腦門上,這才淡淡地道:“你的確應該清清神、醒醒腦了,順便試試你這個已經啓動陣法的清神符的效果。”
“咯咯……太好玩兒了!誰叫他坑人呢,這就叫自作自受!”
莫雯雯看到這一幕,心裡很是解恨,同着那兩個彪形大漢的面就拍起手來,慕容飛花則是秀眉微蹙,暗暗爲凌峰擔心。
這兩個大漢就是她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擺平,就別提一個普通的瘸子了,她沒想到凌峰的膽子竟然這麼大,敢一個人在這黑市上找黴頭。
其實慕容飛花又哪裡知道凌峰的底蘊?凌峰能夠一眼看穿她的修爲,她對凌峰卻是看不出絲毫端倪的。
“你……放肆!”老頭兒一把將清神符扯下來,撕成了碎片,他的神情也不再是先前的溫和,雙眼兇光畢露地道,“阿大,給我教訓教訓他!”
凌峰連頭都沒回,輕描淡寫地向後踢出一腳,那被喚作阿大的漢子嗷的一聲慘叫,立馬被踹翻在地,抱着斷腿翻滾起來。除了徹骨的疼痛之外,阿大更是深深的恐懼!因爲他根本就沒看清凌峰是如何出腳的!
另一名大漢見阿大都被凌峰輕鬆搞定,他吃驚不小!立刻將緊張而又帶有詢問的眼神投向了老頭兒,意思是說,咱們這次碰到硬點子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老頭兒也是很吃驚,因爲他絲毫沒看出凌峰竟然還是個有功夫的人,而且功夫還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奇怪的是,在他們雙方發生爭執甚至動手的時候,其他攤位的主人,完全是一副有目無睹的麻木狀態,依舊悠然地照看這自己的攤位,倒是有一些“獵奇愛好者”聽到這邊的慘叫聲後,紛紛側目,卻是沒有人敢湊過來看熱鬧,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賣符的這老傢伙不愧是老江湖,震驚了片刻之後立刻冷靜下來:“小夥子好俊的功夫,今天我認栽,你走吧。”
“我走不走,還輪不到你管,”凌峰淡淡地道,“你居然敢強賣給小爺這些一文不值的符文,那小爺就成全你。”
凌峰說着,一把抓起木盒中剩下的那幾張符籙,立馬撕成了碎片,輕輕向空中一揚,那些黃紙片紛紛落下,在凌峰和老者之間形成一道短暫的簾幕。
而後凌峰凝視着老頭兒,淡淡地道:“你跟小爺談符籙還沒有資格,你這些符文別說是一萬塊,就是一塊錢我都不會買,況且那吉祥如意符出自佛門,達到佛的果位纔會有這個標誌,又怎麼可能出自全真道教之手?騙人也沒有像你這麼騙的吧?”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老頭擡起手,有些顫抖地指着凌峰,雙眼的驚懼之色卻是更濃了。
“我是什麼人你還不配知道。”
凌峰說完,轉過身便往另一排攤位而去,他發現那邊主要是經營古玩玉器和珍奇草藥的,他打算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珍奇草藥。
哪知道剛走幾步,卻聽背後噼裡啪啦的一陣亂響,卻是慕容飛花將另一名彪形大漢給踢倒了,他龐大的身軀瓷瓷實實砸在老頭兒的攤位上,隨着攤位的坍塌,那攤子上的東西稀里嘩啦落了一地,變成了亂七八糟的一堆雜物。
“你以爲女人很好欺負是嗎?還是想把剛纔的氣撒在我身上?”慕容飛花上前揪住了老頭兒的唐裝,個子高挑的她比老頭還高出半頭,差點把乾瘦的老頭兒給拎起來,她的語氣猶如寒冰,“你個老騙子,趕緊把兩萬塊錢退回來!否則要你好看!”
那老頭兒無奈之下,肉不疼心疼地取出兩搭錢遞給了慕容飛花。慕容飛花冷哼一聲,而後舉着兩萬塊錢向莫雯雯晃了晃,眨了一下左眼。
莫雯雯一臉壞笑地看了一眼如喪考妣的老頭兒,示意慕容飛花打道回府。不過二女剛往黑市大門口走了不遠,卻又折返而來,直奔凌峰所站立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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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繼續裸奔,總沒有官方推薦的滋味不是很好受,不過編輯告訴俺說月中會有強推,估計到時候我的工作也基本捋順了,會穩定下來保持最低兩更6000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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