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蕭長風再無剛剛出場時的風流倜儻,渾身的衣服破爛不堪,灰土滿面,神情更是猙獰可怖,他仰天長嘯,然後雙手不斷的結印,紛繁複雜,漸漸前胸化作了一團由手印結成的光影。
同時丹田處的金丹飛速旋轉,綻放出萬道金光,瞬間將他的身體淹沒,他大喝一聲:“破。”然後整個人化作了一道金虹電射向林凡擊去,快若閃電,瞬息即至。
林凡看着金光擊來,雙臂交叉,將青光盾激發到最大,青色的氣罩瞬間凝固成青光流轉的結晶。
轟鳴聲中二人撞到了一處,驚天動地一聲巨響,林凡得青光盾瞬間粉碎,在巨大的衝擊下,林凡倒飛而回,一下子撞在了身後的崖壁之上,崖壁在林凡的撞擊下,如蛛網般瞬間支離破碎,然後化作滿天石雨,紛繁而下。
林凡一竄身再度飛回空中,舔了舔嘴角溢出的鮮血,哈哈大笑,來得好,他的身前再度凝練青光盾,然後金剛風雷手印也融合其中,青金二色水乳消融,然後整個人化作流光朝蕭長風撞去。
蕭長風也怒吼着化作金光撞來,這一刻他們的戰鬥再沒有一絲技巧,有的只有驚天動地碰撞,在血的洗禮中,地動山搖,狂笑聲,怒吼聲,此起彼伏,高山在他們的撞擊中粉碎,大地在他們的撞地中龜裂,河水也開始乾涸。
轟隆隆,又一聲劇烈的碰撞,兩個人被反彈之力震得高高飛起,口中鮮血同時狂噴,然後兩個人在空中再度穩住腳,口中喘着粗氣,幾乎異口同聲道:“一招定勝負吧!”
說着林凡,雙手交織金蛇亂舞,心電之火,金剛風雷手印,同時發出,然後在瞬間交織融合,化爲金紫藍三色豪光,林凡隔空虛搗怒喝一聲:“三元合一。”三色豪光瞬間又再度濃縮,化爲虛無一線,向着蕭長風電射而去,這一刻林凡終於再度使出他的獨門絕技,虛空彷彿都要被這虛無一線的銳利刺破。
蕭長風看到那虛無一線襲來,臉上沒有絲毫恐懼,反而瞬間燃燒起了無盡的狂熱,啊!他搖頭怒吼,然後雙**擊:“怒鯨拳。”前方的虛空,在他的怒吼聲中突然撕裂,一條金色的巨鯨轟然而出,鋪天蓋地,帶着無盡的威勢向着林凡的三元一擊撲去。
一瞬間彷彿是永恆,風停了,水停了,世間再無一絲聲息,只有大小懸殊的兩個人的法術在彼此靠近。
一個輕微“嗞”的摩擦聲,打破了彷彿永恆般的死寂,三元合一的虛無一線刺入了金色巨鯨龐大的身體。
然後,轟的一聲,巨鯨的身體在瞬間被膨脹的三元合一爆破,空中靈氣激盪迴旋,颳起了一陣狂風,林凡與蕭長風也因力量耗盡被狂風從空中吹落。
蕭長風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浩大無邊的巨鯨竟然被一道光線擊碎,巨大的屈辱從心中升起,這一刻他再無一絲高手風範,他終於收回了他曾經說過不使用法寶的話語,神識鎖定,靈氣流轉,他一張口,一個金色的印璽從他口中噴射而出,見風就長,上面神秘的符文流轉不休,一種無邊詭異的氣氛從印璽上盪漾開來,越飛越高,轉眼間就遮擋住了空中太陽,整個天空口開始陰了起來,他低喝一聲:“林凡你可以自傲了,竟然讓我動用了覆天印,去死吧。”他的話聲剛落,覆天印閃動着神秘符文,從高空飛墜而下,帶這無邊的威勢,向林凡棲身的地方砸去。
看着覆天印向自己落來,林凡發現自己竟然一動都動不了,覆天印上發出一種強大的氣息,直接凍結了這片空間,但他並沒有一絲驚慌,他一張口,噴出一座古樸的丹鼎,然後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吐在丹鼎之上,立刻符文閃爍,流轉不息,血紅的火焰騰然燃起,無盡的血色八卦圖在丹鼎上閃現,血光火影中,丹鼎倏然變大,一息之間就與覆天印旗鼓相當,然後隨着林凡一指,迎着覆天印怒射而去。
在林凡吐出太虛丹鼎瞬間,幾裡之外的一座高閃後面,在一個慈祥的面龐上,那一雙眼睛瞬間燃起了狂熱與貪婪,永恆不變的微笑嘴角輕輕翕動:“竟然是傳說中的丹鼎,煉藥師夢中的最愛。”
燃燒的丹鼎,浩大的印璽在飛速的靠近着,林凡與蕭長風都在全神貫注的控制彼此的法寶。
突然一聲驚雷般的怒吼在高空中響起,一道蔚藍的劍光從天邊飛來:“你們太胡鬧了。”
一道閃爍七彩流光的飛舟出現在了覆天印與太虛丹鼎中間,然後七彩舟上發出柔和的光,阻擋了他們之間將要進行的驚天動地的碰撞。
林凡與蕭長風看清來人,同時收了法寶。
來人正是譚梓敬,蕭長風與林凡同時向他走來,參見師兄。
譚梓敬看着狼狽不堪的兩個人,繼續怒吼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同門師兄弟的切磋怎麼可以生死相向。”
蕭長風道:“師兄,是他先欺負我的表弟的,我這麼做只是爲了我表弟出氣。”
林凡微微一笑:“我管我的藥園,是他表弟自己找上門的,怨得了誰?”
“你們不要爭了,門派有規定,同門之間不可以隨便切磋,要切磋就等三年後六十年一甲子的論道大會上見分曉吧,好了,都跟我回去吧!”說着衣袖揮舞,卷舞中林凡與蕭長風被拉上了七彩光舟,向着天南修真學院飛去。
蕭長風狠狠的看着林凡:“林凡,三年後我要你趴伏在我的腳下乞憐。”
“哈哈”林凡凜然不俱:“那就拭目以待吧。”
就這樣一場生死之鬥,在譚梓敬的調和下暫時告一段落,而遠處那雙貪婪的眼睛,看到來人攪合了這場龍爭虎鬥,單手握拳,使勁的敲擊了一下身前的岩石,嘴裡怒喝着:“多事。”堅硬的岩石在敲擊中化爲灰燼,然後它一揮衣袖,駕御着一團雲氣也逐漸隱去。
三天後,藥園中,林凡在戰鬥中所受的傷已經完好如初,但戰鬥帶給林凡的思考卻仍在進行
“金丹期的修者的生命力與力量太強大了,雖然我仗着經脈異常,以築基中期的修爲,也有一拼之力,但若想獲勝,卻難如登天,若是沒有太虛丹鼎,說不上我現在就是深埋地底的一灘肉泥了,三年後,還有一戰,看來我也要進軍金丹期纔有一戰之力,還有隨着能量的增長,有些低級的法術已經有些跟不上了,看來要去趟學院的藏簡閣去轉一轉了,找一找適合自己的法術的玉簡,並找一找提高修爲丹藥的丹方,補天丹要到築基絕頂,半步金丹的時候才能使用,而且需要的藥材還沒有準備齊全,最重要的看一看煉器的玉簡,學會之後自己煉製一把得心應收的武器了,要不總是空手,在氣勢上彷彿差了很多。”想到這裡林凡駕御雷霆劍向着學院的藏簡閣飛去。
威嚴矗立的藏簡閣遙遙在望,突然高空傳來巨大的壓力,林凡的飛劍被迫降落,他心念一動:“藏經閣,竟然設立了禁飛區,看來傳承千載的大學院果然非同一般。”
想到這裡,他把雷霆劍收回丹田,邁開大步,向着藏簡閣的大門走去,他隨意的往大門一望,這一望他的眼光再也不能挪開。
一個如雪般的白衣女子,亭亭玉立在早晨溫暖的陽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