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灣仔,東昇集團旗下一個小心的遊戲廳裡面。
在這個不起眼的遊戲廳深處,楊子煕的拜把子兄弟培仔就在裡面。遊戲廳外面是一些在這裡消磨時間玩着遊戲的普通人,外面除了極少數幾個看場子的人比較惹眼,其他沒有絲毫讓人值得注意的地方。
“打,狠狠的打!”一個黑臉漢子用香港話大聲叫囂着,他張牙舞爪的像一頭狼。
“黑哥,他已經昏迷了還打啊?”複雜用鞭子抽培仔的那人有點不忍心的問道,這幾天他這個小嘍囉其他事情沒有,專門負責甩鞭子抽人了,抽的人自然就是楊子煕的拜把子兄弟培仔。
這時培仔上身被扒光,雙手被綁在一個木製的椅子上。培仔的腦袋側在一邊,身上滿是血紅的印記,這幾天在這裡他沒有少捱打。被打了太多,而且沒有吃多少東西的培仔已經昏迷了。潮州幫的二號人物身體非常的壯碩,全身都是遒勁的肌肉,但是肌肉的線條已經被血污給沾染了。
“哪來那麼多廢話,大老闆發話要狠狠的打你就只管打!”黑臉漢子瞪了這個廢話的小弟吼了一聲,“你管他昏沒昏幹什麼,打!只要不打死就行,就他還是潮州幫的二號人物,平時吊得要死,現在不也像死豬一樣,給我打!”
很顯然陪在被抓來之後羅賓就沒有讓自己的手下好好對待,現在談判不成,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羅賓就更加氣惱了,不想把培仔這麼重要的籌碼殺掉,但是還是下令要折磨培仔來解氣。黑子是羅賓手下的一個小頭目,培仔被抓後就一直被關在他這裡。
那個負責抽打培仔的小弟無奈,只好再一次掄起手中的鋼鞭,對着傷痕累累的培仔一下接着一下的抽了下去。
隨着每一次鞭子抽打皮膚的聲音響起,培仔身上就多處一道血紅的印記,而鞭子上面也都被染紅了。
不知道是因爲平時沒幹過多少血腥的活,還是感覺被自己打的培仔太可憐了,這個負責抽打的漢子眼睛都不敢睜開去看。這個小弟還不夠那麼狠毒,而且眼前的培仔和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有強姦過他女朋友,也沒有燒過他的房子。
“啪!”
“啪!”一聲接着一聲的鞭子聲響起,被抽打的培仔依舊沒有一點反應。
過了好一會,黑臉漢子才揮揮手讓那個負責抽打的漢子停手。這個小弟這才睜開了眼睛,撅着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抱歉的看了看培仔。黑子則是自己靠近昏迷的培仔,然後用手壓在培仔脖子上的動脈上。
“還沒死,大老闆交代了不打死就行!”黑臉漢子吐了口濁氣,道,“這個傢伙骨頭還真硬,這幾天被打吭都沒吭一聲!媽的簡直就是一個變態,也就潮州幫裡面能出這種跟妖怪一樣的東西了。”
“被打暈了還怎麼吭聲嘛!”負責抽打的那個漢子無語的嘀咕了一句。
“少他媽唧唧歪歪!”黑臉漢子不由分說的踹了那個漢子一腳,道,“剛把他抓來的時候,不是抽了他一天一夜才把他給抽昏了的嗎!要不抽你試試,看你能不能撐住一天不昏!”
被踹的那個漢子揉了揉屁股,無奈的撇了撇嘴角,心中暗道:臉長得黑心還他媽的黑,黑社會都沒你黑,媽的!
當然這個漢子沒有膽子把這話說出來,一臉委屈的一邊呆着去了。他不敢得罪黑臉漢子,而對於培仔的骨頭硬他卻是贊同的。而且他也承認自己要是被抽得話不可能撐到一天,不到半小時肯定昏死過去了。
那天培仔因爲和東昇集團的人在賭場裡面產生矛盾,一個人撂倒了三十幾個羅賓手下的大漢,其中被打進醫院的就有十幾個殘廢了七個,身手不是一般的厲害。後來羅賓的手下灑石灰粉才把培仔撂倒,五花大綁得給抓了過來。抓來之後,這個培仔無論怎麼打都打不出一個字來,根本不屑和這黑臉漢子廢話。
培仔說過唯一的一句話就是:打,只有你們有力氣就狠狠得打,別讓我有機會報仇就行!
“黑哥,要不要用水把他給澆醒!”這時一旁另一個漢子上前說道,“再不給他吃的東西,恐怕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到時候可就不好交代了!”
黑臉漢子猶豫了一下,不悅的罵道:“媽的,這個混蛋真是個禍害,還要老子供他吃!去吧,給他吃點,不然真的死了大老闆可就要怪我了!”
“好的,我這就出!”
不一會那個漢子提進來一桶水,還有一籠已經冷掉的包子。現在有東西吃也得培仔醒,所以要先潑醒他。
“欻~”
一桶水猛得澆在了培仔的身上,培仔的身體被水溼透。這水刺激傷口完全可以把培仔激醒的,可是被綁着的培仔卻一點反應也沒有。若是別人身上滿是傷口,被一通涼水一衝,肯定是一個機靈痛苦萬分的醒來。
“咦?怎麼回事?”黑臉漢子感覺奇特,再次上前凝視着培仔的臉龐道,“怎麼他媽沒醒!難道要老子潑鹽水不成!”
“啊!”
就在這個黑子盯着培仔打量的時候,他突然驚呼了一聲,因爲這時本來像死魚一樣的培仔猛得睜開眼睛瞪着他。眼睛裡面滿是殺氣,與此同時培仔的手掙脫了繩子一下子衝椅子上手站了起來,左手猛得一伸一把抓住了黑臉漢子的頭髮。
培仔左手猛得一扯,把黑臉漢子拉向了自己,另一隻手急速的轟了出來。
拳頭裹着巨大的力量砸了出來,一下子砸在了漢子的右眼上。那速度快得驚人,力量也難以想象得狂暴。
“啊,啊”
被一拳擊中的黑臉漢子立刻到地,抱着血肉模糊的眼睛一個勁的呻吟,在地上來回的打滾。他的有臉算是瞎定了,而站起來的血人培仔身上釋放出驚人的戾氣。他彷彿是衝鬼門關旅遊過一圈回來的閻王,一出手便置人於死地。
培仔怒視着周圍的人,不急不忙的把右手在自己的褲子上擦了擦。原來他的右手中指上有一枚s形戒指,剛纔這隻戒指砸在了黑臉漢子的眼睛上,上面滿是血污。培仔就那麼不急不忙的把戒指擦得乾乾淨淨,目光一直凝視着周圍看着自己的十幾個漢子。身上不斷的有水低落下來,不過本來乾乾淨淨的水在他身上游走了一圈,滴下來的時候已經是血紅色的了。
也許都是被培仔突然的醒來震住了,這些東昇集團的漢子都哆嗦的不敢上前。
培仔剛纔其實根本就沒有昏闕,他的手被綁在椅子後面。這幾天他一直都在用手去摩擦繩子,兩個手的手腕都磨破了,直到剛纔才把繩子給磨斷了。而那一桶水澆在他身上的時候,他也感到了那刺心的痛,但是他硬是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咬牙挺了過來。而他的手腕上有足足一公分深的勒痕!
直到黑臉漢子再一次來到他面前,他的手可以活動的時候,他才毫不猶豫的出擊了。這一下子暴起,瞬間廢了黑臉漢子的一隻眼睛。
“打,打他!”緩過神來的漢子戰戰兢兢的說了一句。
有一個漢子這麼一喊,周圍的那十幾人才都如夢初醒,全部抄起傢伙衝向了他們面前的血人培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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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如禪鈡,動如游龍。
培仔的戒指已經擦拭乾淨,發出靚麗的光芒,而他身體也猛虎般竄起。一雙鐵拳不斷的揮出,快速的招架着。幾天沒有吃喝的他憑藉着身體的本能開始反擊,爆發着常人無法比擬的力道和速度。
一時間培仔一個人和十幾個交戰一起,身上不斷的增加新的傷口,但是不時也會有人被他給打飛出去。
因爲太長時間的飢餓和身上的傷,培仔的力道和速度很快就降了下來,顯得有些不支。那些東昇集團的漢子手中又都拿着武器,很快就把培仔的氣勢給壓了下去。本來本能裡面的那股潛力損失殆盡,瞬間處於劣勢了。
眼看培仔沒有剛纔犀利了,東昇集團的人果斷乘勝追擊,狠狠的揮舞着手中的傢伙砸向培仔的身體。
就在培仔快倒下的時候,遊戲廳外面衝進來一批人,手中都提着白晃晃的刀子,進來對着東昇集團的那些人就是一陣猛劈。
“兄弟,我來晚了!”楊子煕一把扶起眼看就要倒地的培仔,愧疚的說道。
“不晚,不晚!”培仔氣力不支的答道,嘴角掛着滿足的笑容。
“給我把這裡的人全部做掉,一個不留!”憤怒的楊子煕高聲吼道。
“那,那一個放了他!”受了重傷的培仔指着正在被砍的一個漢子說道,說完就頭一倒昏倒在楊子煕的懷裡了。
那一個培仔點名不殺的人就是那個一直被逼着負責抽打他的漢子,楊子煕讓手下照培仔的意思放了那個人,其他的全部砍死在了遊戲廳裡面。
“這個就是那個牛逼到不行的培仔?”任坤見楊子煕抱着一個昏迷的半裸青年出來,問道。
“是!”楊子煕氣喘吁吁得應了一聲,立刻把培仔弄上車送去醫院。
“這麼牛逼,有機會得跟他過幾招!”任坤撇了撇嘴角,揚了揚自己那已經很多年不打職業比賽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