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戴錦文沒有猶豫大叫了一聲,一腳踹了出去。
那個高手的刀子還沒有砍倒戴錦文自己反而被踹飛了出去,摔倒在地。他這一倒下問題就嚴重了,戴錦文根本沒有給他起身的機會,上前就是一刀。
手起刀落,這個高手就在戴錦文的刀下喪生了。
隨着這個高手的死去,東昇的人全部潰壩,整個酒店瞬間被戴錦文接管。戴錦文還不滿足,他要去抓矮個子羅賓。外面東昇集團的殘留已經構不成一點威脅,新義安的人馬很快就把外面的人全部清理了。
殺得興起的新義安人馬不願意停手,繼續對酒店裡面狠狠得打砸,而戴錦文則是帶着人挨着房間和樓層找羅賓,但是辛辛苦苦找了一半的樓層之後還是沒有找到。羅賓和他的那些保鏢就在這個酒店裡面,但是躲起來了,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出來。
不死心的戴錦文繼續上樓,但是這時向天歌打來了電話。
“錦文,收隊回來吧,現在可以了!”向天歌的聲音響起,深沉得說道。
“向爺,我馬上就可以找到羅賓了!”戴錦文有點不甘心,焦急的說道,“乘着這個機會把他幹掉,以後東昇集團就不存在了,我很快就能完成任務。”
香港黑道喜歡出師有名,今天他們的紅星夜總會被砸就是對付東昇集團的最佳機會,休戰多年的他們已經很少和對方有衝突了。但是利益上的劃分自然是誰得刀子硬誰說了算,如果把羅賓做掉,那麼東昇集團也算是從今天開始玩玩了。
“不用了,羅賓他已經打電話請了重伯出面了,你收手回來吧!”
“是!”戴錦文這才點了點頭,聽到了羅賓請出了重伯停他止了對羅賓的搜索,帶着新義安的人馬離開了東昇集團旗下的這個酒店。戴錦文是向天歌身邊的親信虎將,向天歌說什麼他自然會早做。若不是這個殺羅賓的機會難得,他根本不會多說一句話,而這時重伯出面他也知道要殺羅賓是不可能的了。
重伯是香港老一輩唯一健在的叔伯,和向式家族的長輩都有過命的交情。他出面說話,沒有人會不給他面子。這些能夠活到七八十歲的**湖簡直就像國寶一樣,大家都得供着他。
只要是江湖上有什麼事情實在不好收場了,那麼最後找到重伯出面肯定能解決。關鍵時候找到了重伯,羅賓還是很聰明的
“媽的,新義安的人竟然也和潮州幫的人一起了!”羅賓見戴錦文帶着人離開,才鬆了一口氣罵道,“要不是及時找到重伯,今天還真的要死在戴錦文那個瘋子手上了!”
“賓哥,我們的人馬已經損失了一大半了,這一次恐怕沒有翻身的機會了!”羅賓身邊的漢子嘆息的說道。
“哼,雖然我沒有多少人手了,但是要我就這麼罷休絕不可能。”羅賓狠狠的握緊拳頭,說道,“一定要贏回來,帝雄,我幹他老母!新義安,我也幹他老母!潮州幫,我他媽一樣幹!”
香港旺角的一處老式棋牌室裡面,這時有一大批黑衣漢子站立裡面。
棋牌室內部的一個茶亭裡面,一個身材臃腫老態龍鍾的老頭坐在主席,他就是重伯。在這張圓桌的兩端還坐着兩個人,一個是也上了年級但是中氣十足的向天歌,另一個就是個子矮小的羅賓。他們身後都站着不少漢子,向天歌也把他最得意的門生戴錦文給帶來了。
差點死在戴錦文手裡的羅賓看着戴錦文就氣不打一處來,時不時得就瞪戴錦文一眼,恨不得生吃了他。
因爲和潮州幫的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羅賓只好厚着臉把重伯請了出來。當初羅賓出道的時候,就是重伯拉了他一把,他纔有了現在的地位。上位後的羅賓風生水起,撈了很多錢。
誰都知道重伯這個已經很少過問江湖事情的老人的特殊性,上位後的羅賓自然不傻,時常送禮過來孝敬這個老人家。也正是因爲這樣,昨天他纔在關鍵時候撿了一條命。若不是重伯打電話給向天歌,那麼戴錦文昨天很可能就結果了羅賓。
重伯和向天歌的父親是一起出來打天下的,是現在唯一一個還活着的老一輩,所以向天歌自然要給他面子。而且昨天戴錦文碰巧碰上羅賓,向天歌並沒有要殺羅賓的意思。
“重伯,你說這件事情怎麼辦?”羅賓看了一旁的向天歌一眼,然後委屈的看着重伯說道,“因爲一羣內地來的人,他新義安的人砍死了我那麼多手下,還砸了我那麼多場子!一點不顧及大家都是香港人的情分,趁火打劫!”
“先喝茶!”重伯憨憨得笑了笑。然後擺了擺手端起了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向天歌學着重伯的樣子,恭恭敬敬的也喝了一口。羅賓則是有點不情願的瞪了向天歌一眼,然後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小向,羅賓和潮州幫的事情你怎麼插手進去了?”喝完茶後重伯纔開口說道,“你新義安不是和羅賓的東昇集團休戰很多年了嗎?怎麼又掐起來了,還鬧得這麼大!”
“重伯有所不知!”向天歌恭敬得答道,“這個羅賓得罪了內地來的人,求我幫忙,我剛準備幫他,可是他卻砸了我的紅星夜總會!”
“我說多少遍了,不是老子砸的!”羅賓氣惱得大吼。
向天歌看着羅賓那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由不屑的一笑。作爲現在香港黑道的土皇帝,向天歌還真不把羅賓放在眼裡。要不是爲了給重伯面子,現在他肯定會讓身後的戴錦文把羅賓拖出去狠狠的打一頓。至於是不是羅賓砸了他的場子,他當時不知道,但是從戴錦文帶着人馬出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不是羅賓乾的了,不過這時他還把這筆帳賴在了羅賓的頭上。
“小向的場子當真不是你砸的?”重伯吧唧了一下嘴角,看着羅賓問道。
羅賓堅決得搖了搖頭,答道:“我可以發毒誓,不是我的人乾的。現在我的場子被掃了一大半,人也被砍得七七八八,以後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重伯,你老人家可得給我做主啊!”
“小向,你看怎麼辦?”重伯看着向天歌問道。
向天歌點了支雪茄,想了一下答道:“羅賓,看在大家都是香港人的份上,我給你一千萬,你離開香港!以後東昇集團的地盤我幫你照顧吧,誰讓大家都是香港人呢,哈哈!”
“你說什麼?”羅賓聽了頓時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大喊,“讓我離開香港,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一千萬,你真把我當要飯的了?我給你一億,你把新義安給我怎麼樣?”
“小羅,坐下!”重伯瞪了羅賓一眼,呵斥道。
羅賓這才委屈的坐了下來,不是他怕重伯。而是他知道今天一切都是重伯說了算,若重伯不站在他的一邊幫他說話,那麼他真的沒有好下場,向天歌隨時都可能把他趕出香港。對於他這個時候竟然有膽子跟向天歌這麼叫囂,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壞了。
“小羅,我看你現在場子和人手上都沒有了。”重伯再次有條不紊的說道,“你帶着身家到荷蘭或者新西蘭去過點清淨日子也不錯,香港乃是是非之地,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副田地,何必還苦苦留着呢?”
“重伯,你,我”羅賓頓時啞口,他不敢相信這個時候重伯會也勸他離開。
“小向,既然羅賓離開香港,那麼他的地盤理應由你和潮州幫的人去拿下,你多給羅賓點錢就是了。”重伯沒有理會羅賓的抱怨,而是看着向天歌說道。
“重伯說的是,那我給他五千萬足夠了吧!”向天歌得意得笑了笑說道,並且立刻拿出支票開始寫給羅賓。
“小羅,還有意見嗎?”重伯看着羅賓,聲音渾厚滄桑得問道。
羅賓目光如同兩團烈焰,盯着重伯和向天歌看了好一會,苦澀的笑了笑:“重伯這麼說,那我只能離開香港了!”
“諾,這是五千萬!”向天歌得意得笑了笑,把支票遞給了羅賓。
羅賓沒有猶豫接過了支票,然後站了起來對重伯假惺惺的鞠了一躬,說道:“有空我會回來看你的,重伯!”
“不用了,我都一把年級了,以後你離開香港好好的享享福纔是真理!”重伯波瀾不禁的笑了笑,混江湖幾十年退下來的人怎麼能聽不出羅賓這話裡面的意味。
羅賓沒有再說是什麼,帶着自己的人氣呼呼的離開了。一出門,他就把向天歌給自己的支票撕了個粉碎
“向爺,你說羅賓會離開嗎?”戴錦文站在向天歌什麼恭敬的問道。
向天歌搖了搖頭道:“離開那他就不是羅賓了!”
“這?”戴錦文有點不明白,問道,“那你爲什麼還給他五千萬?而且你明明知道砸紅星夜總會的是李囂不是羅賓!”
“小戴啊,很多事情不是光光靠刀子能講的明白的!”向天歌笑了笑,道,“李囂這是變向得找我幫忙啊,我當然要幫了。把羅賓打垮,他的地盤本來應該是屬於潮州幫的。但是李囂故意給我賣了個破綻,意思就是羅賓的那些地盤至少會有一半給我。這個李囂心智不簡單啊,後生可畏,做事恰到好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