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對奴婢真是太好了。”悅兒感動的熱淚盈眶,爲了孃親的病,她還是選擇接過荷包,心裡是說不盡的感激。
“傻丫頭,這只是小事不足以掛齒。”香凌輕輕地拍了拍悅兒的手背,“本宮已經特地准許你回家探親七日,你就安心在家裡照顧自己的孃親吧!”
“娘娘,你……”悅兒猛地擡起頭來看着香凌,她簡直沒想到娘娘居然爲了她一個小小的宮女做這些事,在宮中這麼多年雖然也有主子體恤下人,但是她從未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悅兒在心底發着誓,一定要好好伺候娘娘,絕對不會辜負娘娘的一片心意。
“悅兒,你跟在本宮身邊也有這麼長時日了,你對本宮的好本宮都記在心裡,這次就當是本宮還你一個人情。”這就當是我們主僕一場,唯一能爲你做的事吧!這最後一句香凌並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底說道,她不會忘記自己只剩下兩個多月時間,而悅兒是唯一對她忠心不二之人,所以她絕對不會讓她白白犧牲性命。
“娘娘,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是主子,奴婢是僕,僕人對主子忠心是必須的。”悅兒有些激動地說道,不知爲何她總覺得今天的娘娘有些奇怪,但是具體哪裡奇怪她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好了,你先下去收拾東西吧,你明日就可以出宮了。”香凌輕聲道,眼底有些不捨,畢竟自她住進這尚凌宮以來就是悅兒貼身伺候,這次分別將會成爲分離,以後再也無法相見,所以內心有些不捨。
然而悅兒的重心卻放在自己的孃親身上,她自小進宮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孃親,這次收到家書才得知孃親病重的消息,所以並未注意到香凌眼裡的異常,連忙點了點頭,“悅兒,這就去準備,在奴婢不在的這幾天,娘娘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
“嗯,快去準備吧!”香凌怕自己的情緒被發現,連忙催促道。
“是,奴婢去了。”悅兒出去之前又再次囑咐香凌注意身子,直到香凌開始煩了之後,她這才乖乖地出去。
看着悅兒瘦弱的背影,香凌用脣形說道,“保重!”
在悅兒關上門的一瞬間,一道紅色的影子憑空出現在香凌的面前。
“想不到你還重情重義,對一個下人都這麼有情意,實屬難得。”暗璃語帶嘲諷地挖苦着,剛纔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讓他有些意外。
“你來了。”對於暗璃的出現香凌早已不覺得奇怪,反而異常平靜。
“我可是不會錯過進餐的時間。”暗璃一雙銳冷的眸子瞬間變得血一樣的鮮紅,一個移步來到香凌的面前,嗜血的眸子凝視着香凌脖頸,然後張開薄脣咬了上去。
脖子上傳來的刺痛感讓香凌皺了皺眉,雖然每日都會有一次但是她還是忍受不住這樣的痛,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血液正在一滴滴地流出體外。
雖然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暗璃纔不舍地放開了她,脣瓣上還殘留着紅色的**,他伸出舌尖舔去脣瓣上殘
留的血液,滿足地露出了笑容。
香凌強忍着眩暈感用手指按住剛剛被咬的地方,看了看暗璃,“我的任務完成了,你可以走了吧!”
暗璃不屑地瞥了一眼香凌,絲毫不理會她的不悅,徑直橫躺在了她酥軟的大牀上,“你是在趕我走嗎?不過你還不夠資格,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你想幹什麼?”香凌有些防備地退後了幾步。
感覺到香凌的懼意,暗璃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你在怕我?”
香凌想要否認,可是卻找不到反駁的話語,事實上她的確是在害怕,他給她的感覺就像是死亡的氣息,每次面對他時她都不得不強裝鎮定。
“也對,人類的膽量就跟螞蟻一樣,見到我這個惡魔的確是應該害怕。”暗璃淡淡地說道,似乎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不怕他的人,有點點無趣。
“你還有什麼事嗎?”香凌不想在和他囉嗦下去,直奔主題。
“從明天開始,每天晚上幫我準備一個女子。”暗璃也不和她廢話,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你要幹什麼?”香凌怔了怔說道,難道他每日飲食她的血還不夠嗎?
似乎是看出了香凌的想法,暗璃皺了皺眉說道,“你以爲你的血能滿足我嗎?每天我都會準時出現在這,如果沒有看到我要的,那我不介意用你來代替。”
香凌知道自己沒有說不的機會,只好點了點頭。
“明天見。”暗璃說完如一陣煙似的消失在牀上。
香凌鬆了一口氣,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早晨,軒轅鸞歌起了個大早,不是她願意這麼早起來,而是根本毫無睡意,她被關在這房間裡已經整整三日了,就像犯人一樣被限制了人生自由,連個房門都出不了,每天除了睡覺還是睡覺,所以她早早就起來了。
今日像往常一樣,洗漱過後就坐在牀上嘆氣發呆。
天啦,她還要像這樣過多久,她是人可不是寵物每天被關在籠子裡,早晚都會被悶死。
“哎……”軒轅鸞歌第十次嘆氣。
小菊如往常一般端着早餐來到軒轅鸞歌的房間,見軒轅鸞歌還在嘆氣,忍不住安慰道,“姑娘,你再忍忍吧,等老爺回來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軒轅鸞歌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繼續嘆氣,暗自在心裡琢磨着要是等到她家老爺回來了,那她還有活路嗎?
雖然這幾日她沒有出過房門一步,但是她可不是聾子,時不時地從外面走過的丫鬟婆子提起關於他們口中老爺的‘英勇事蹟’。
每年都會從外面帶回一個年輕女子,而用不了多久這些女子不是自殺就是被虐待死,他的愛好還不是特殊的變態,要是他回來了,那她還能活命嗎?
“小菊,你是不是有姐妹?”第一次聽到小菊這個名字時她就覺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幾天無聊時忽然想起了胡雙兒身邊的貼身宮女似乎也叫這個名字,雖然知道她們不可能有任何關係,但是因爲太無聊了。
“姑娘爲何這樣問?”小菊有些疑惑地看着軒轅鸞歌。
“沒什麼,只是認識的人中也有一個叫小菊的,而你也叫什麼,所以一時間好奇問問而已。”
“那你認識的那個小菊長什麼樣?”小菊有些激動地問道。
見小菊的情緒有些異樣,軒轅鸞歌覺得有些奇怪,不就是同名同姓的人嗎,爲什麼她會那麼激動?
“姑娘,你認識的那個小菊長什麼樣子?”小菊見軒轅鸞歌不回答,再次詢問出口。
軒轅鸞歌偏着腦袋仔細回想了一下,“十七、八歲的年紀,長相還算是清秀吧!”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和麪前的小菊有幾分相似,難道她們倆之間真的有什麼關係嗎?
“是不是後頸處有個紅色的胎記?”小菊的情緒更爲激動了。
“有沒有胎記我不知道,不過和你倒還真是有幾分相似。”或許是心理反應吧,軒轅鸞歌看兩人越來越覺得很像。
“真的嗎?那她現在何處?”一聽到軒轅鸞歌說有些像,小菊激動地上前握住軒轅鸞歌的手,眼裡還氤氳着淡淡的霧氣。
“你爲什麼這麼關心那個小菊,難道你們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嗎?”因爲小菊的反應特別異常,軒轅鸞歌不得不懷疑。
小菊輕輕地點了點頭,這事她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也是在幾年前孃親過世之前告訴她的,在十年前她還有一個姐姐,取名爲小菊,但是因爲家中貧寒,爹又病重無錢醫治,所以孃親只好把她賣去給別人當丫鬟,可是爹的病實在是太重了,就算請了大夫最後還是撒手人寰,留下孃親和她。
孃親因爲太過於傷心,所以離開了原來的住處來到了平洛城,因爲思念成疾,幾年後也去世了,在她去世之前把這些都告訴她,不過孃親只告訴過她姐姐的脖子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至於其他的她就不清楚了,畢竟當時年齡還太小記憶有限,而那天起她改名爲小菊,就是爲了讓她記得自己還有個叫小菊的姐姐。
因爲需要生存下去,她無意在大街上遇到了現在的夫人,夫人可憐她讓她入府做了丫鬟,雖然待遇不是很好,但是也足夠讓她生活下去,這幾年她也託人到處打探過姐姐的下落,但是因爲小菊這個名字太過於普通,多次打探無果,再加上自己的囊中羞澀,所以這纔不得不放棄。
現在又從軒轅鸞歌的口中聽到小菊這個名字,讓她如何不激動,畢竟那是她唯一的親人。
從小菊的口中得知了來源後,軒轅鸞歌有些同情她,世上到處都是可憐之人,她又看了看還沉浸在傷感中的小菊,心底滋生起一個念頭,或許能讓她成功地從這裡逃出去。
雖然心底對小菊有些抱歉,但是爲了逃命,只能對不起她了。
“小菊,你們倆的確有些像,但是我也不能確定,畢竟我沒有看過她的脖子,無法確定是否有胎記。”軒轅鸞歌低聲說道,其實她說得也是真的,宮裡那個小菊和麪前的小菊的確有幾分相似。
“那她在哪裡?”小菊連忙追問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