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眉雪陰笑着,手中的長劍便衝着健塵的脖子抹下去。健塵一張臉嚇成死灰色,幾乎昏過去,閉上眼睛等死。卻不想身上“啪啪”兩下被點了穴位,頓時酥軟成一團爛泥。
健塵吃驚地睜開眼睛,只見葉眉雪已經站起來,收了軟劍。嘲弄地看着自己說:“還仙使呢,這點膽量。你放心,我不會喝你的血,我怕會拉肚子。”
說着轉身往蕭煜那邊走過去,走了幾步突然又想起了什麼。
“啊,對了,麻煩你給教主帶句話。不用這麼麻煩派人來殺我,我會找上門去讓她殺的。”
說完留下個嫣然的笑容,跟蕭煜騎着馬雙雙離開。
回去的路上,蕭煜和葉眉雪都沒有說話。到了葉眉雪的府邸,蕭煜將她扶下馬,欲言又止。
葉眉雪知道蕭煜想問什麼,咬咬嘴脣,終於開口說:“我不記得了,雪娘加入巫山教這一段我一點都想不起來。是有些支離破碎的記憶點,卻始終搞不清事情的始末。”
蕭煜嘆口氣:“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故意隱瞞。”
“其實,我現在有個想法。”葉眉雪想想道:“雪娘身上的毒,說不定不是誰爲了害她,也許是她未能及時服用教主發給教衆的解藥,因而才毒發身亡的。”
“我現在突然覺得,雪娘離我越來越遠了。”蕭煜臉上顯出一絲悲傷,“我本以爲天下最瞭解她的就是我,可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有這麼多事情我根本不清楚。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你也別這麼想,雪娘做這些一定是有理由的,她不告訴你也一定有她的理由。不會是不信任你,也說不定是爲了保護你。現在看來,發生的這些事環環相扣,背後有更多陰謀也說不定。”
蕭煜點點頭,隨即臉上浮出微笑:“謝謝你安慰我,夜深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巖手山,經過一個時辰,健塵身上的穴位終於解開了。他掙扎着站起來,臉上又恢復原來的妖氣。口中罵道:“這個雪娘,如此戲弄本仙使,早晚讓你付出代價!”
說着喊了聲“來人!”,卻沒得到迴應。轉身一看,只見自己帶來的那些手下都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再一看,都斷氣了。
健塵一跺腳,咬牙道:“什麼千戶,還朝廷命官呢,做事都不如一個殺手,這麼不留情。切!這讓我回去怎麼跟教主交代呀。”
想了又想,拿起鋼叉,對着自己的大腿狠狠地刺下去。第一時間更新一聲慘叫響徹夜空:“蕭煜!你害我自殘,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哎呦媽呀,疼死我了……”
顯王府,朱凌峰坐在書房裡,長吁短嘆。一邊的袁振和大學士章之卓互相看了一眼,袁振對章之卓使了個眼色,章之卓點點頭,對朱凌峰道:
“王爺不必這麼心焦,現在形勢還在我們控制之中。”
“父王都死了,還控制什麼!”朱凌峰一掌拍到桌子上,指着袁振道:“你是幹什麼吃的,都接到情報有人要刺殺我父王,怎麼還讓那些賊人得了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的那些什麼忠義七子,白白花費了我父王大把銀子,到頭來,屁用都沒有!!”
袁振不愧見多識廣,對於朱凌峰的責難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恭敬地道:“小王爺教訓的是,顯王爺的死本督公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倒是章之卓有些看不下去了:“小王爺,你這話也有失偏頗,那晚王爺遇刺雖然有我們保護不力的責任,但是讓那些波斯舞女上前謝恩卻是王爺堅持的,我和督公勸阻半天無果呀。第一時間更新”
“哼!要不是那領舞的跳的太妖嬈,父王至於那麼把持不住嗎?”朱凌峰說着瞪了一眼袁振,“都是你那義女乾的好事。”
袁振一臉無奈地搖頭道:“這事也確實蹊蹺,雪兒從來就沒有跳過舞。但是,那天在舞臺上打出的信號也只有忠義七子才知道。”
章之卓想了想說:“督公,那天那舞女蒙着面,最後也沒看清真身。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想,你是不是好好查查忠義七子……”
“怎麼?你懷疑他們中間有人背叛雜家?”袁振顯然對這種推測很不滿。
“督公,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朱凌峰也點頭贊同:“我也覺得那個雪娘很奇怪,身中劇毒卻還能復甦。復甦之後卻又聲稱失去記憶,什麼都不記得,卻能跳出那麼複雜的舞步。太奇怪了!”
袁振也皺起了眉頭。對於雪娘最近奇怪的行爲,他也確實有所懷疑。而且在辛武那件事上,雪娘雖然矢口否認,但他知道辛武絕對不會說謊。
至於雪娘,這個平素冷漠,執行力強的得意門徒。袁振其實從來不清楚她內心的想法。這麼看來……
想到這裡,袁振眼中露出冰冷的神色,咬牙道:“你們放心,此時雜家會好好調查,如果雪娘真的有背叛之心,雜家會讓她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葉眉雪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這次,她又看到那長相妖媚的女子。那女子赤身**地躺在一片碧波盪漾的池水裡,一條烏黑的大蛇盤踞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有種觸目驚心的誘惑。
雪娘在生命最後的日子裡,究竟做了什麼?爲何這段記憶會如此支離破碎,難以湊齊?
葉眉雪伸手擦拭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靠在牀頭上,長吁了口氣。
這時,丫環清月走了進來,遞給她一個信封。
又是一道“督諭”。葉眉雪一眼瞥見信封上的封印,心中不由一陣煩亂。
不過這次的命令看上去並不難,袁振讓她在兩天後跟隨司徒睿珩去參加東宮太子舉辦的宴會,任務就是監視太子的一舉一動。
監視太子?葉眉雪腦中搜索着太子的信息。一個儒雅高貴的公子出現腦海裡,他的眼睛深深地望着自己,欲言又止。
“啊……”葉眉雪的頭又如刀劈斧砍般地疼起來,那一瞬間的劇痛差點讓葉眉雪暈過去。
這種頭疼在葉眉雪幾乎完全得到雪娘記憶之後便沒再出現過,現在突然又出現,這意味着……
葉眉雪想着,便想拼命忍住,讓記憶出現。卻不想頭疼依然,記憶不見半點,終於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雪兒!又頭疼了嗎!!”門被推開,司徒睿珩帶着沈南星衝了進來。
沈南星迅速拿出銀針,飛快地在葉眉雪穴位裡針刺下去。果然不一會兒,葉眉雪的頭疼便消失了,不過可惜的是,這次雖然受了罪,卻沒找回一點記憶。
葉眉雪終於喘過氣來。司徒睿珩臉色焦急地道:“唉!這頭疼怎麼還沒好。剛纔收到東宮宴席的邀請,現在看來咱們還是不去了吧。”
葉眉雪立時想起“督諭”的任務,急忙道:“沒關係,只是一時犯病,我沒大礙的。東宮之邀,我們怎能拒絕,那是要獲罪的。”
這時,沈南星接話道:“我這次過來,就是給雪兒送藥的。”
“藥?”司徒睿珩驚喜道:“怎麼?你做出解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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