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舊城以北五十里外,一座很大的山脈羣。
主峰巍峨秀麗,直插雲霄,終年被白雪覆蓋。
由於這裡的物產十分豐富,所以周圍幾座城池的獵戶,每年都要來幾次,甚至北方的人也經常來打點東西,然後再換些糧食回去。
一行人來到山腳下,看着高聳挺拔的山峰巍峨壯麗,連綿起伏,心中不免一讚。
這裡是屠廣特意挑選的秘密訓練地點,雖然每年會有不少人來這裡打獵,但相對而言還是很隱秘的地方。
而且要想訓練出一直優秀的隊伍,就必須適應在十分惡劣的條件下生存,所以衡山是不二的選擇。
這些人的速度極快,兩個小時的工夫,就已經來到了半山腰,楚巖舉起手,所有人急忙停下,聚攏到他的周圍。
“就在這裡安營。”
四下看了一圈,發現這裡還算寬闊,地勢也比較平坦,所以楚巖打算在這建立一個臨時的據點,讓大家休息。
這些人的動作很麻溜,沒多久就搭起了幾間帳篷,而楚巖卻找了一個極其隱蔽的地方,悄悄的佈置了一個傳送陣,將這裡和接天樓連接起來。
“主人,再往上走溫度就會急速下降,而且還有很多兇猛的靈獸出沒,我們在這安營……”
“有話儘管說。”楚巖別過頭,看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們在這裡安營,恐怕晚上會被靈獸摸過來偷襲。”
楚巖笑着點點頭,接着正了正色:“第一,我不是你的主人,我們是隊友,往後請叫我隊長。第二,在這裡安營,可以讓你們養成一種隨時警惕周圍環境的好習慣,就算是睡覺的時候也不能放鬆。”
見此人略有所思的點點頭,楚巖接着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怎麼知道衡山的情況?”
“我叫水生,父親是這附近一坐小城的獵戶,以前經常和父親一起來衡山打獵,所以對這裡的情況比較熟悉。”
“原來是這樣。”
楚巖點了點頭,仔細打量了水生一番,發現他就是這些人當中,兩位入聖修爲的其中之一,不由高看一眼:“那你父親現在怎麼樣了?”
“死了……”水生咬了咬牙,“前年的時候,父親和幾位兄弟來這裡打獵,因爲和北方的獵戶發生了爭執,所以被他們殺了。”
楚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沒有說什麼,安慰人始終不是他所擅長的,而且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可能根本就不需要別人的安慰。
臨時據點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幾座帳篷按照屠廣的要求,錯落的分佈在四周,此時衆人圍坐在一起,眼神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楚巖。
在這些人看來,從今天起,生活將會和以往完全不同,因爲自己跟了一個傳奇,而這個傳奇就是楚巖。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種雪狼的靈獸……”良久,楚巖終於開了口,見他們搖頭,淡淡一笑。
其實這是月無缺無意間說起的,這種靈獸十分的兇悍,生存在環境十分惡劣,食物十分匱乏的高山之巔上。
雪狼是羣居動物,本身單兵的作戰能力並不強,可是它們卻能撲捉到,實力遠遠高於它們的靈獸來做爲食物。
團結無疑是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但還有就是雪狼的機敏,靈活,而且服從性極高。
只要一旦發現獵物,絕對不會放棄,一直到將獵物殺死,否則決不罷休。
所以楚巖想以雪狼命名,用於這支他一手組建的特戰隊。
“從今天起,你們將會接受嚴格的訓練,甚至是殘酷,要是有誰現在想退出還來的及,我會把你們送到接天樓其他的部門,想要離開也可以,我絕不阻攔。”
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沒有一個人站起身要離開的。
這時,一個年紀和水生差不多的年輕人開了口,粗聲高喊:“老子不走,死也要跟着隊長。”
通過屠廣的介紹,楚巖知道此人名叫驍勇,是這些人之中另一位入聖。
而且他和水生是一個村子的,當年他們的父親一起來這裡打獵,結果因爲一點小事,被北邊的人給殺了。
“好……”
楚巖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大家都不想離開,那我們就開始,相信我,等這段時間訓練結束的時候,你們都會脫胎換骨,成爲真正的強者。”
三天的時間,楚巖一直呆在這裡,還別說,屠廣這個傢伙帶兵絕對是一把好手。
每天早上是基礎訓練,完了之後上山獵殺靈獸,增加實戰的練習和相互之間的配合,而晚上,根據楚巖的提議是對抗訓練。
他先將五十人分成兩組,由水生和驍勇各帶一組,分別同屠廣對戰。
在規定時間內,哪一組還有人站着不倒算作獲勝,要是兩組都被撂倒,就按時間的長短來計算勝負,輸掉的那一組將負責明天的一切工作,像什麼洗衣服,做飯,挑水,打掃衛生什麼的。
而屠廣也只能使用一層的修爲,這是楚巖規定的。
畢竟他可是一位封神境二階高手,要是這傢伙動起真格的,用不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能將他們全部撂倒,如此一來,就失去了訓練的趣味性,變得乏味,使人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動力。
通過三天的觀察,楚巖還發現水生這個人很有頭腦,他所領導的小組和屠廣對戰的時候,每次都有戰術上的配合。
不像驍勇那樣,大家一擁而上,其結果只能是每天都由他的小組,負責所有的工作,使得這個傢伙總是悶悶不樂的,而且還要受到水生的嘲笑,可算把他氣得夠嗆。
但驍勇也不是沒有優點,至少在楚巖看來,他的勇猛絕對不亞於劉鐵錘,竟敢硬接屠廣這位封神境的招式。
雖然只許使用一層的功力,可那也不是一位入聖二階能抗衡的。
這就像一個成年人和一個小孩在打架一樣,其結果可想而知,每每飛出老遠,弄得渾身是傷。
可是這個傢伙好像不知道疼一樣,每次都急忙爬起來,生龍活虎的再衝過去,然後再次的飛出去,一直到爬不起來爲止。
楚巖在這邊偷偷壯大自己的實力,金城這段時間也不太平。
每天都有大量夏侯家的人在城裡轉悠,至於目的那就是找人。
由於上次楚巖當着大庭廣衆的面,打了夏侯木蘭這位金城小魔女的屁股,可把她氣的要死,發誓要找到此人,斷骨抽筋,剁碎了喂狗。
可是金城這麼大,而且夏侯木蘭也不知道是誰打了自己,所以想要找到人,猶如大海撈針,難如登天。
於是,夏侯家的人找遍了金城中所有的客棧,酒館,妓院,就連男澡堂子都去了好幾次,可是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夏侯木蘭這個氣就別提了,每天都把這些派出去的人揍個半死,然後第二天再派出去,回來再揍個半死,弄得這些人是苦不堪言,痛不欲生。
“小姐,我們這麼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夏侯木蘭的閨房中,一名侍女坐在她的對面,皺了皺眉。
此人叫小桃,跟着她的時間最長,平時兩人的關係也很好,就像親姐妹一樣。
“那有什麼辦法。”
夏侯木蘭無奈的嘆了口氣,接着又咬了咬牙:“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小桃略有所思的點點頭:“小姐,我倒是有個辦法,也許能找到那個混蛋。”
“什麼辦法?”夏侯木蘭顯得很激動,一把抓住她的手。
“小姐您怎麼忘了,那混蛋不是認識我們要找的兩個人嗎?只要先找到他們,還愁找不到那個混蛋?”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夏侯木蘭頓時眉開眼笑:“趕緊吩咐下去,就按你說的辦。”
這兩位公子哥還是很好找的,夏侯家出動了一百多人,想要找到他們根本就不是問題。
可是結果又能怎麼樣,這兩人根本就不認識楚巖,當時完全是夏侯木蘭的誤會,誤以爲他們和楚巖說了幾句話,才最終導致被打了屁股。
沒辦法,最後夏侯木蘭又把重點放在了楚巖的身上,而且還下了最後通牒,一個月之內必須找到人,否則就把他們這些人都殺了。
於是,這些人又開始沒日沒夜的在金城奔波着,希望能儘快解決此事,可眼看期限就要到了,還是一點眉目都沒有,他們甚至懷疑,到底小姐口中的這個人是否真的存在。
沒辦法,這些人爲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終於把這件事告訴了家主。
夏侯嬰將他們打發出去,然後將夏侯徹叫了過來。
“父親,您找孩兒有什麼事嗎?”
夏侯徹快步走進書房,本來今天是打算去問問趙山河,爲什麼三番兩次的不肯開工,可是剛要打算出門,就被叫了過來。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你,這段時間蘭兒天天在忙些什麼?”夏侯嬰端起茶碗,輕輕的抿了一口。
“這個……”夏侯徹猶豫了一下,說實在的,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這寶貝女兒,每天在忙些什麼。
這些天夏侯徹一直爲趙山河不肯開工的事情鬧心,眼看着數萬石的糧食運不回來,他心裡可是急得要命,正打算今天去找趙山河興師問罪,卻不料被叫來,沒頭沒腦的問了這樣一個問題,不免心中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