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兒,你好了沒有?”門外玉無雙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等了許久都不見純夙有動靜便開口催促。
純夙聽到他的聲音“嗯”了一聲站起身來,把木雕往袖子裡一塞打開房門,站在門外的玉無雙大包小包的拎了好幾個。
“你確定不是去逃難?”他這樣子看上去倒像是逃難的難民。
“夙兒你好壞,我這不是爲你着想嗎你還笑話我。”玉無雙不滿,注意到純夙兩手空空驚訝道:“你什麼都不拿嗎?”
“走吧!”純夙看了他一眼率先往前走去。
玉無雙嘴一嘟大叫一聲:“夙兒等等我。”之後追了上去。
有了玉無雙這個拖膈腿的純夙這一路上走的很慢,很想運起輕武走快點但身邊玉無雙累得氣喘吁吁的可憐樣讓她停下了衝動。
她爲什麼會答應帶着玉無雙上路啊?純夙感覺她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啊……嗚……”一聲狼嚎遠遠地傳來,玉無雙撲到純夙懷裡驚叫:“是狼是狼,夙兒我好怕。”兩隻手緊緊的抱着純夙的腰,小臉嚇的慘白一片,雙眼滴溜溜的轉着,盯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臉戒備,身子好似還在瑟瑟發抖。
純夙嫌棄的一把推開巴在身上的人,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這麼娘們似的見什麼都怕,真是受不了啊!
“媽呀……”
剛一推開玉無雙,純夙便聽一聲驚天動地的“媽呀”後被某個厚臉皮的人撲倒在地,差點被壓成肉餅。
“夙兒,是狼哎你是保護我。”玉無雙厚顏無恥得要求純夙一定要保護他。
被壓在低下無語問蒼天的純夙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乾脆也不起身了任由玉無雙抱着,反正背下面壓得是他的雙臂她怕什麼。
玉無雙眯着眼深深的看着被壓在身下的純夙,一直柔弱害怕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瞬間的幽黑。
此時正值黃昏,緋紅的晚霞透過頭頂的樹枝撒向大地,照在疊在一起的二個人身上也照在純夙潔白的臉頰上,七彩的光芒在她臉上明滅閃動着神秘的光。
純夙看着頭頂的景色輕輕地笑了,玉無雙覺得目眩神離,她的笑比身後的晚霞還要燦爛奪目,同微風一起吹進了心底又是一陣漣漪。
“啊……嗚……”狼嚎之聲越來越近了,那隻狼已經走距離他們不完了。
頭頂的彩霞很快隱沒,純夙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身上怎麼這麼重?
視線從天際收回與玉無雙的雙眸對了個正着,眼底一絲來不急收回的流光成功進入純夙眼底。
那種感覺又來了,狐疑的看着玉無雙已經恢復如初的神色,一點都找不到剛纔那一瞬間的感覺。
難道是她錯了嗎?
“啊……嗚……”爬在純夙身上的玉無雙身體抖的更厲害了,聲音打着顫抖道:“夙兒,狼,狼開了。”玉無雙完美的表情配合上抖成篩子的身體都在說明他此時非常害怕。
純夙閉了一下眼:“起來。”
玉無雙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嘴裡說着不明所以的話,整個身子又重純夙的方向壓了壓,然後便一臉饜足的眯起眼傻笑。
“你想壓死我?”純夙的語氣十分不好,在不起來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經純夙這麼一提醒玉無雙似是終於知道純夙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壓在純現背下的雙手不捨得抓了抓土地,掙扎着想要把手從純夙背後拉出來。
這樣的動作導致他的身體與純夙的身體開始磨蹭起來,純夙的臉一黑暗提一口真氣,玉無雙完美的被壓到了地上。
玉無雙“啊”的驚叫,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便與純夙的位置調換了,他被壓在了下面雙手還緊緊有抱着純夙,兩人的體位從剛纔男上女下變成了女上男下。
純夙的臉已經黑的看不到底了,雖然她是二十一世紀的開放人類,但被一個男人這樣壓在低下又抱又是磨蹭的還是破天荒頭一次,臉不可抑制的微微發紅,甚至現在還能感覺到剛纔那種陌生到讓她戰慄的感覺。
手在地上輕輕的一拍,純夙的身子便好躍上門龍的魚,優美的離開了玉無雙的身上。
玉無雙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隨後又是一副委屈樣,兩手相互搓揉着被純現壓到發麻的雙臂帶着無限委屈的聲音響起:“夙兒,我的胳膊好麻。”
玉無雙不輕不重的一聲聽到純夙耳裡卻帶了無限的曖昧,懊惱自己剛纔貪看美景太久以至於被一隻狐狸壓到身下那麼久都沒反應。
在純夙看來玉無雙就是一隻腹黑的狐狸,她纔不相信他是真的單純。
“啊……嗚……”一大片狼嚎一聲接一聲的傳來,玉無雙又是一個猛撲撲到純夙身邊,這次他沒能成功抱到純夙的腰,在他就要成功到達目標時,純夙輕輕的往後退一步成功讓玉無雙撲了空。
身子隨着後退的勢頭輕輕驚起,戲虐的開口道:“玉少主,我先走一步你後面慢慢來不急。”
純夙是個記仇的,剛剛讓他莫明吃了那麼多豆腐現在正好報酬,同時也能解了他心底的疑惑,身子驚出去幾丈距離後輕輕的隱到了一顆枝葉茂密大樹上。
遠遠的便看到一羣中級靈狼慢慢的靠近玉無雙的身邊,純夙的嘴角輕勾,看他如何脫困?
“媽呀,好多狼啊……”玉無雙大叫一聲連帶着的行禮也顧不上了,連滾帶爬的往安全的地方跑,邊跑邊哭喊。
“救命啊……救命啊……”
可惜,這個時間卻是沒有任何一個經過的路人可以解了玉無雙的危難,狼羣很快把他圍在了中間,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狼羣吱着牙發出一聲一聲低沉的吼聲,嘎啦子掛在嘴邊一副垂涎樣。
“啊……嗚……”頭狼一聲大叫,像是發出命令一般讓所有的狼都注視着不玉無雙,玉無雙像是被這羣狼給嚇傻了,站在原地動都不動。
如果純夙此時在他對面,便會發現玉無雙的神情看似害怕實則存了一絲慵懶,完全不把這羣狼入在眼底,只是表演害怕罷了。
可惜,純夙身處玉無雙的後背大樹上,並沒有看到他的神情,只以爲他是被狼給嚇傻了,手裡已經悄悄的握了一把葉子,準備在最後一刻出手。
玉無雙不動那羣狼也不動,站在原地來回的跺步,像是在評估着玉無雙的實力。頭狼猶豫了許久,最後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狼羣興奮着滴着嘎啦子向玉無雙撲去,抓住這個獵物它們的晚餐就有着了。
玉無雙幾乎在同一時間大叫撒開腳就跑,邊跑邊喊救命, 狼在後頭緊追不捨好幾次都是險些避過狼抓,免了成爲晚餐的命運。
玉無雙左躲右閃樣子十分狼狽,站在樹上的純夙卻眯起了雙眼,玉無雙看似狼狽的躲閃恰到好處,第一次都是在重要的時刻險險躲開狼爪,把一羣狼耍的團團轉,玉無雙看似無意識的左摔右跌實則全是刻意,像是演戲在給誰看。
有此一想,純夙的眸色更深,正想轉身離開,玉無雙鬼哭狼耗的聲音傳來,細看下才發現她的胳膊被一隻狼成功的咬到了,那狼還甩着腦袋想要從他身上扯一塊肉下來好墊墊牙縫。
純夙見他真的受傷手裡的葉子急射而出,對準備狼羣飛散而去。
葉子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衝着狼的雙眼射去,好幾口狼已經被受到了攻擊仰頭長嚎,停下了攻擊玉無雙的腳步,警覺的看着林子。
純夙的身子輕輕的從不遠處的樹上飄飛下來,她該再走遠一點的,走到玉無雙感覺不到她的地方纔好啊!
“夙兒,我被狼咬了……”玉無雙一見純夙現身,大哭着撲上前來藏到純夙身後,一臉害怕的盯着前面的狼羣,抓着純夙的雙手指節有點蒼白。
純夙回身看着玉無雙血漸漸的右臂,白色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上面滴答着血水與汗水的混合物。
玉無雙見純夙看他手臂,偏着嘴把手臂擡到純夙眼前,好讓她再看清楚一點。“真的好疼……”
“走吧……”純夙的雙手圍上玉無雙的腰身,帶着他飛身而起遠遠的離開了狼羣。
與狼羣打鬥這種浪費時間又浪費體力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想做, 走出去很遠一段距離她纔想到什麼,把玉無雙往樹上一放:“我去去就來。”音落後身影便消失到了玉無雙眼前。
玉無雙的眼神一變,想要悄悄的跟上前去,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合適,純夙已經對他起了疑心,貿然跟上去馬上被發現豈不是不妙。
看了一眼自己血淋淋的石臂,如果這是純夙又一次的試探那他可是白白地被狼咬一口了。
玉無雙完全想多了,純夙之所以回去只是因爲想起了狐狸木雕需要力量,而這羣狼白白送上門給她做實驗豈能放過。
只見純夙很快就回到了剛纔的地方,狼羣開始散漫着離開,有的還一臉可惜的看着她們離開的方向,惋惜着晚餐的失去。
見純夙空然憑空出現,狼羣中的頭狼一聲長嚎,所有的狼包括已經離開的狼都第一時間奔回到原來的地方。
狼羣裡所有的狼眼裡都冒着紅星星,對待純夙的表現與玉無雙完全不同,剛纔玉無雙在的時候他們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樣子,而純夙一出現這羣狼沒有任何猶豫就撲了上來。
純夙的身子像是旋風一樣在狼羣中間刮過,經過狼羣的時候毒藥也隨之散出,一會後輕輕的站到了一邊看着成效。
毒藥毒藥,毒與藥本是一體,純夙即然能做出藥那毒便不是什麼難事,在給碧生源院長的那些圖樣裡便有許多毒草,只不過是一些需要經過處理才能見藥效的毒草。就像罌粟,沒有經過特殊的處理並不會讓採它的人中毒,所以純夙纔會放心的讓人進採。
現在,這些經過她精心處理過的毒草便要用到該用的地方去了。
中了毒狼很快便行動慢了下來,最後“碰”的一聲跌到在地,全身麻痹的沒有一點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