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已經試過了藥,但還是有點不放心,由於體質問題她不知道對方的體內是不是跟她一樣,那藥下去是不是能起到預想的效果。好在,見他臉色不在那麼蒼白,純夙纔在心底鬆了一口氣,一擡頭就對上男子探究的目光。
“百里絕,我的名字。”說完後莫測高深的看了一眼純夙。
“純夙,我會記住你的。”話落,百里絕的身子化作一道紫色流光,一瞬間不見了蹤影。
接下來該到純夙震驚了,她一直都知道百里絕很強,但沒有想到他已經到了紫階王者的級別。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發揮出如此高的技能,這讓純夙對成爲強者更堅定了信心。
百里絕走後,純夙又在林中待了五天,兔子們一見她就跑,再也找不到可以吃的東西了,純夙想是時候該離開這個地方了。
只是,離開後她該到哪裡?總不能腆着臉找上師家吧,這是個問題……
純夙順着小道往人煙的地方走,邊走邊觀察着生活了一個月左右的後山,看表面與她知道的山沒什麼區別,只是平地上高出來的一堆而已。
山的三面是有着高牆大院的住所,一處連着一個無底黑洞,從呼呼不斷的風聲來判斷,這處懸崖不低於百丈,純夙驚訝於這種純天然構造會出現在這種生活區。
破敗的院落,成片的雜草。純夙站在綠茵茵的院子裡皺眉,這裡的破敗成度超出了她的想象,沒想到一個堂堂大家族會有這麼不堪入目的院落。
她沒地方可去,只能按着原主人的記憶重新回到這裡,好歹也是個棲息之所。
但,這裡的破敗超出了純夙的想象,可想而知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受得是怎樣的虐待。
沒有丫頭,只有純夙一人……
忽略眼前快要沒過她的雜草,純夙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快要倒塌的房間,從原主人的記憶中她得知這個地方是她生活了八年的地方。在這八年裡從來都沒有吃過一頓飽飯,還要經常受人欺負,就連下人都可以在她頭上撒尿。
純夙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
接下來的日子裡這種不堪的局面絕對不會在出現。
純夙已經躺到破舊的木板牀上,腦中亂七八糟的記憶對她而言只不過是原來主人的一種人生經歷而已,親情對於她而言只是兩個字言這個身子受過什麼磨難與她無關,她沒有多餘的同情心。
但接下來的日子將會是她純夙接着過,勢必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有誰膽敢上門欺負那就要有把命留下的覺悟。
習慣性的運行精神力,四周的靈氣不斷的涌來,充盈着純夙的身體。
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窺視着這一切,許久,有風聲浮動,暗中的眼睛不在了。
而純夙則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舉動已經入了旁人的眼,她不知道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第二天,純夙早早的起來修練,太陽剛從東方冒出個尖尖,每天的這個時候靈氣最是純正,純夙坐在破房樑上吸收靈氣。
早早就起來忙活的師家下人經過,看見她的舉動後在竊竊私語。
“傻了吧,太陽還沒出來就曬上了?”
“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
“能受什麼刺激,廢物而已。”
“在修練也還是廢物。”
“都說是廢物了還修練啥,笑死人了,廢物能修練母豬都能上樹了……”
原來的主人很少有人關注,故而下人們不知道過去的一個月裡發生了什麼,只是今天偶見廢物勤快起來開始修煉了,讓他們忍不住大笑,笑聲遠遠的拉長,儘管聲音很底,純夙還是一字不差的聽進了耳裡,有人看到她更好,省得她還要到主院去晃悠,讓師家人知道她又活着回來了,偷偷摸摸不是她的個性。
時間慢慢過去了,當太陽完全升起時純夙停止了修練,太陽升起的過程只有短短的十五分鐘,過了這十五分鐘便沒有那些講究了。
在這時間裡師家人應該收到她活着回來的信息了,她等着師家人上門來興師問罪。
很快的,師家人來了,但不是純夙以爲的興師問罪,而是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看着來人纖塵不染的白衣,純夙定定的看住來人。
百里絕來做什麼?
“純夙,你也太不懂事了,聖子是你的朋友你怎麼不早告訴大家呢!”
師匯真假難辨的責怪倒是解了純夙的疑惑,心下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