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裡,李長山連忙點頭:“好,我這就給他打!”
李長山也沒讓人給他鬆開繩子,一臉痛苦的掙扎着拿着手機給任海龍撥去了電話。
在任家莊園當中,任海龍早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電話響起,他從睡夢中驚醒,有些不悅的接通了電話。
“誰?”
電話另一頭一點聲音也沒有。
“你他媽的給老子打電話不說話是吧,找死?”
任海龍皺着眉頭,怒道。
而這邊的李長山,一副哭腔說道:“少爺,少爺是我啊,我是李長山!”
“少爺,我被封無月抓了,封先生說要跟您見一面,要不然我們任家就危險了啊!”
李長山一頓哭爹喊娘,說的自己馬上死了一樣。
得知李長山被抓了後,任海龍的腦子也很快就清醒了:“我知道了,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死吧,任家會記住你的。”
任海龍權衡利弊之後,他很清楚,現在李長山這顆棋子是時候丟棄了。
可聽到任海龍的這番話後,封無月不禁嘲笑道:“任少真是讓人心寒啊。”
拿過李長山手中的電話,封無月剛要開口,電話另一頭的任海龍就威脅道:“封無月,告訴你,在海雲市沒人能撼動我們任家的地位,你算個蛋球!”
任海龍的氣勢很足。
的確,任家在海雲市紮根了上百年,那些來來往往的市長,哪怕是不親近他們任家,卻也不會貿然得罪他們。
有句話說得好,流水的市長,鐵打的任家。
一個封無月,在任海龍眼中,根本算不上什麼。
任海龍說完後,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的任海龍,可就沒有這麼淡定了,他連忙叫醒了自己的父親任啓山。
“爸,李長山這個畜生,將事情都給說出去了。”
聽到這裡,任啓山目光一沉,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這個王八蛋,我們任家對他可不薄,關鍵時候竟然將我們給供出去了,真是個畜生!”
任海龍嘆了口氣:“爸,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任啓山一臉無奈,看向任海龍:“海龍啊,不是當爹的我說你,這次你的確是着急了,憑藉我們任家在海雲市的實力,完全可以孤立封家,然後慢慢將他們給耗死。”
可聽到這裡的任海龍,卻一臉的不爽:“可只有這麼做,我才能解恨,才能讓封無月知道得罪我們任家到底要付出什麼代價!”
“算了算了,你既然是我的兒子,這件事情我就不能不管,讓司機準備好,我這就去市裡。”任啓山長出口氣,緩緩說着。
“好!”聽到這裡的任海龍頓時有了希望。
這次吊機倒塌事件,根本算不得什麼,自己的父親都出馬了,誰不得退讓幾分呢?
而今天晚上,秦友川也沒有回到中天公館,反而是直接來到了趙爾康的辦公室當中。
作爲海雲市市長的趙爾康,他知道了今天晚上體育場發生的事情後,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坐在趙爾康的對面,秦友川故意說道:“趙市長,這次要不是封醫生,我這條老命恐怕就不保了。”
聽到這裡的趙爾康,簡直都鬱悶壞了。
經過了鮑家父子那件事情,怎麼還有那些不長眼的腦殘還要跟封無月敵對呢?
“秦博士你放心吧,我本身也是非常欣賞封醫生的,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徹查到底。”趙爾康目光如炬,一臉認真的說着。
隨後,他又與秦友川寒暄一陣,好不容易將這尊佛送走後,回到辦公室的他,直接將桌子上的菸灰缸重重的摔在地上。
“畜生!這件事情一定要徹查清楚,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跟封先生作對!”
正當趙爾康發火的時候,秘書便敲門走了進來,有些惶恐的說道。
“市長,任總過來了。”
“讓他進吧!”
整個海雲市,能有資格跟他見面的商人,除了姓任的,恐怕也沒有別人了。
“趙市長,這麼晚了還來打擾您,真是對不住了!”
走進辦公室的任啓山,一臉歉意的說着。
一邊說着,任啓山便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那些頂級茶葉,頂級人蔘,燕窩等等,成箱的往屋子裡搬。
“趙市長,這次其實我是爲了我兒子來的,這次我兒子惹下了很大的麻煩,我應該讓他去警局自首的…”
“我兒子本心不壞,所以我這就來…”
任啓山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趙爾康的表情。
坐在辦公椅上,聽到任啓山說完,趙爾康目光一亮,緩緩說道:“你也算是我們海雲市頂尖的商人了,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就行了。”
“是這樣,我的兒子啊跟人起了衝突,一時衝動,竟然將一個工地上的吊機給弄塌了,產生了極其惡劣的影響,不過好在受傷的工人都是一些輕傷…”
聽到任啓山說到這,趙爾康頓時警惕起來。
“任先生,你兒子去的工地,是不是在大灣區的體育場工地啊?”
任啓山訕笑一聲,笑道:“是的,不過我想這件事情也沒有多大的影響,完全可以調解成工程事故,趙市長,您怎麼看?”
聽到這句話,趙爾康頓時怒了,他猛拍一下桌子:“混蛋!”
“任啓山,你兒子做出這種事情,你竟然還想私下解決,我今天就跟你說了,哪怕是你出面求情,作爲海雲市市長的我,也會大公無私的處理這件事情。”
“還有,屋子裡的這些東西,你怎麼拿過來的,就怎麼給我拿走。”
“回去讓你的兒子趕緊去自首,否則今天本市長親自去你們任家帶人!”
趙爾康簡直都快氣炸了。
沒想到竟然是任家得罪了封無月。
這件事情趙爾康不會大公無私的處理,而是要藉着這個機會,好好的打壓一下任家的囂張氣焰。
作爲海雲市一霸的任家,趙爾康早就想對付他們了。
“趙市長…難道你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任某嗎?”
見趙爾康態度強硬,任啓山明顯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