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怎會理會譚道言的話,沒有絲毫停頓,手中的雙劍直接劈向李悠塵頭頂,可就在這時,李悠塵的全身突然迸發出一股強大的真氣,直接將雲逸震退。李悠塵後怕的看了一眼唄彈飛數丈的雲逸,這法寶自己只有三次的使用機會,之前在執行任務時,已經用過一次,現在保命又用掉一次,只剩下一次的機會,可是雲逸的攻擊卻是無限的,眼看李悠塵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被法寶力量彈退的雲逸,此時身上的光芒全部消失,鏽劍也恢復原來的形態,重新鑽入丹田之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鏽劍借給雲逸的力量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被用光!李悠塵見狀大笑起來:“如今我看你們還有何資格與我相鬥!”
雲逸半跪在地上,心中極其的不甘,只要再給他一柱香的時間,不!甚至不到十息的時間,他絕對能將李悠塵斬殺,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鏽劍雖然給自己帶來了強大的力量,可是隨着力量的消失雲逸感覺自己的經脈寸斷,別說擊殺李悠塵,甚至連站起來的力量也沒有了。
不知何時,李悠塵手中持着一個火球,一臉陰笑的走到雲逸面前:“剛纔你不是很狂麼!我讓你狂!”李悠塵面貌猙獰的將雲逸一腳踹到地上,不斷的對着雲逸踢打,手中的火球也時不時的向雲逸身上扔去!雲逸咬着牙,惡狠狠的看着李悠塵,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那麼緊緊的盯着李悠塵。不知爲何,被雲逸的雙眸盯着的李悠塵竟然還有一種恐懼的感覺,搖了搖頭,繼續蹂躪着雲逸!
就在李悠塵心中感覺無比痛快之時,一把飛劍卻放在了他的脖頸上:“在、在動手,我……就殺了你!”沒等李悠塵回頭,便又有兩把飛劍架在了李悠塵的脖子上:“還有我們!”李悠塵本來還緊張無比,但聽着這三人聲音年齡與自己無二,而且聲音也是氣有餘而力不足,頓時便將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年輕一輩以他二十一歲便達到結丹初期的資質來說,雖然不佔魁首,但絕對處於前十,就算敵不過逃跑也絕沒問題。再說這清玄觀,自己早就打聽過年輕一輩修爲最高的大師兄凌雲,也不過只是虛閤中期而已,結丹之下皆螻蟻,這是修仙界永恆的定律。
“我若是拒絕了呢?”李悠塵嘴角閃過一絲玩味,不過卻沒有了動手的趨勢。
“殺!”凌雲、郭懷天、鍾離歡三人齊聲喝道,凌雲三人早在對抗太清宮弟子之時便已經身負重傷,如今見雲逸陷入困境,三人絲毫沒有在意身上的傷勢,沒有任何對話,徑直的走到李悠塵背後,將手中的飛劍架在了李悠塵的脖頸。
“哼!那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說完全身燃起寸高火焰,散發出的真氣直接將凌雲幾人震退,轉身便要取幾人性命,不過卻被沐春風攔住,手成爪形直接將李悠塵擒在手中:“君陽,將雲逸他們帶回去!”
譚道言一時疏忽竟然被沐春風離去,此時見到李悠塵被擒,身形一閃便到了沐春風身前:“二哥!這可是太清宮的少主,不可糊塗啊!”沐春風沒有回話,直到雲逸等人被楚君陽接走之後,纔看着譚道言說道:“我不傷他,只想讓他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一定答應!”李悠塵此時爲了保命,只好屈服,沐春風與譚道言的修爲相差無幾,絕對有可能在譚道言出手之前,將自己殺死,雖然李悠塵,心中覺得沐春風並不敢出手,可是隨着沐春風力度的加大,這種自信完全消失。
沐春風聽到李悠塵的回答並沒有放鬆,環望四周說道:“放過雲逸!”
放過雲逸?哼!若不是雲逸自己今日絕不會受如此委屈,自己絕不會放過他!不過此時爲了保命,李悠塵假裝思索了一番,然後無奈的說道:“可以……”聽到李悠塵的回答,沐春風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就在這時譚道言卻突然出手,將李悠塵從沐春風手中搶了回來。
“哼!譚長老給我殺了這老頭!竟然敢威脅我!”李悠塵一臉的狠色,心中已經真的動了殺意。沐春風滿眼失望的看着譚道言,他再也不是數百年前整日跟在自己身後“二哥,二哥”不停叫的譚四弟了,自己的譚四弟早在二百六十年死了,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不過是太清宮的九長老譚道言罷了!
“好大的口氣!”沐春風冷哼一聲,對着李悠塵喝道。現在李悠塵身邊除了已經突破至元嬰的精英弟子之外,只有一個寂滅境的譚道言,而楚君陽、柳如月、張烈以及其他個別長老已達化神境,再加上寂滅境的沐春風和大長老,李悠塵根本不是對手卻不知爲何有如此大的口氣。李悠塵卻絲毫不懼沐春風,一臉溫文爾雅的笑意。
就在沐春風等人準備動手之時,空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加上我二人如何?”接着兩道身影,便閃現到了李悠塵身前,兩個老者皆是一身藍色道袍,不過一人面相溫和,另一人卻一副惡相。
那相貌溫和之人對沐春風笑着說道:“沐老頭,好久不見!”當沐春風見到兩名老者只是,便已經完全陷入絕望之中,若是隻有譚道言,還可能和李悠塵談條件,如今卻是沒有絲毫機會了。沐春風將頭別過一旁,有些自嘲的說道:“沒想到我這清玄觀不大,卻一下子來了三位太清宮長老,真是讓小派,蓬蓽生輝啊!”
面相溫和的老者名爲海無涯,是太清宮的三長老,另一名老者名爲濤不絕,乃太清宮四長老,兩人境界都是寂滅,此二人雖然說話客氣,但動起手來,絕不會像譚道言那般避諱自己!對面一共三名寂滅境高手,而這邊只有沐春風和大長老,而剩下的楚君陽等化神境修者絕不可能是他們三人中任何一個的對手!每個境界的差距都是巨大,隨着境界的提高,這種差距會越拉越大,一名寂滅境修者絕對可以同時對付十名化神境修者而不落下風!
李悠塵這次來中州中部本就是來執行任務的,幫助江有爲捉拿雲逸也知不過是順路,當然更重要的是江有爲與自己交換的條件,但是自己還是輕視了清玄觀的實力,所以便將海無涯與濤不絕兩名長老留在了雲瓊派,只帶了譚道言一人過來,可誰知會遇到如此大的阻撓,早在沐春風現身之時,李悠塵便感到不妙,於是派了一名弟子前往雲瓊派通知海無涯與濤不絕兩位長老趕來,剛纔李悠塵所做的思索,只不過是實在拖延時間罷了,身爲第一大修仙聖門三清殿中太清宮的少宮主,李悠塵絕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方纔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在迷惑沐春風等人的眼睛罷了!
沐春風看着站在面前的三人,皺着眉頭,有些無奈的說道:“諸位能不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饒雲逸一命。”
“傷我少主,心生誅殺之心,此子絕不能留!”濤不絕直接斷絕了沐春風的想法,幾人雖然認識但那都是數百年前之事,誰還記得。沐春風深吸了口氣:“給他三日的逃亡之時,不知可否!”
李悠塵一臉笑意,來回搖晃着手中的紙扇說道:“不可!”沐春風聽到李悠塵的答案,臉色一沉:“如果我傾全觀之力威脅你呢!”
“依舊不可!”李悠塵不知從哪取出一杯清茶,放在脣間抿了一口,笑着答道,絲毫不因沐春風的威脅而又任何變化。
就在沐春風忍不住動手之時,突然有一人影從天而降,不過這姿勢卻有些怪異,這人不是腳落地,而是橫着直接從天上摔了下來,直接將地板砸的粉碎。不過更令人驚訝的是,那男子竟然沒有絲毫損傷,直接翻身而起,身着白衫,雖然頭上繫有綸巾,頭髮卻依舊凌亂不堪,看不清面貌。男子滿身酒氣的搖搖晃晃,用手指着李悠塵等人說道:“加上老子呢?”還未等李悠塵等人動怒,方纔還遙遙晃晃的白衣男子,竟然突然變得清醒無比,以一步萬丈之勢閃身出現在李悠塵身前:“毛頭小兒,無趣!”
在場所有的人都吃驚無比,竟然無一人看清那白衣男子是何時出現在李悠塵身前的!就算是寂滅境的沐春風、海無涯等高手也沒看清那白衣男子的身法!沒等衆人從震驚中走出,那白衣男子身形再次消失,就在等人找不到男子去向之時,濤不絕身後卻突然響起男子的聲音:“你這老頭的頭髮保養的還不錯……”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濤不絕身後,把玩着濤不絕的白髮,撇着嘴說道:“雖然老子我愛幼但從來不把糟老頭子放在眼裡,老子的劍好久沒有飲血了!就拿你祭劍吧!”說着一把利劍直接破空而出,直襲濤不絕,濤不絕身形一閃,便輕易躲過,從一臉的震驚變成了一副不屑:“哼!虛張聲勢,不過如此罷了!”
白衣男子將劍收回手中,看着濤不絕皺起眉頭說道:“老子不過是想要將劍拿在手中,再將你殺死罷了,聒噪!”說完身形再次消失,在男子消失的瞬間,飛到空中的濤不絕便感覺肩頭一痛,便被人一腳踹了下來。而那男子竟然蹲在空中,一臉失望的看着跌落在地的濤不絕:“倚老賣老,竟然連一劍都接不住!”男子從空中站起,看着海無涯說道:“這次該你了!”男子這次並未消失,而是猶如下階梯一般,一步一步走向海無涯,沒走一步,便發出像金屬一般的碰撞聲,錚錚作響。
“大言不慚!”海無涯雖然口中這麼說,但是卻提劍施展太清劍訣向白衣男子衝去,男子皺了皺眉頭,手中長劍快速舞動,道道劍影竟然在空中形成一朵青蓮,海無涯的太清劍訣還未出一招,便被白衣男子的劍氣劃的滿身是傷,無奈之下只好退下。白衣男子仰天大笑:“如此劍術竟然能名列中州劍術之首,可笑可笑!”
“你!”海無涯和濤不絕全都被白衣男子氣的說不出話來。李悠塵看着那白衣男子皺了下眉頭,但馬上便成了一副溫文爾雅的笑臉:“前輩既然知道我等是太清宮之人,還請給幾分薄面,畢竟此事和前輩並無關係!”李悠塵話雖然語氣雖然恭敬,但話語間的意思卻沒有一點恭敬的味道,太清宮辦事你一個閒人還是趕快離開吧,免得到時候惹禍上身!
白衣男子假裝思索了一番,然後大笑道:“太清宮?沒聽過,有美人嗎?”李悠塵在好的性格也被白衣男子氣的不輕,對着海無涯、濤不絕還有譚道言三名長老說道:“你們一起上,我就不信他一人可以敵過三名寂滅高手!”海無涯等人相對一視,全都持劍衝向了白衣男子,而白衣男子卻絲毫不懼,舉劍相迎,四人相鬥數十回合,但海無涯三人還是全都負傷敗下陣來。而沐春風、楚君陽、張烈、柳如月以及清玄觀大長老全都因爲白衣男子施展的劍法而睜大眼睛說不出話來,沐春風、張烈、楚君陽眼眶微紅,柳如月竟然流出了淚來。雲逸觀察了一陣子,竟發現這白衣男子就是當日在天塹淵渡劫、清陽酒樓賜雲逸丹藥藥之人!
濤不絕雖然被白衣男子擊敗,但是心中極其不服,準備再次提劍上前卻被李悠塵攔住:“這男子雖然瘋癲,但境界絕對在你等之上,別上去送死,我先套套這人的身份!”濤不絕雖然心中不甘,哼了一聲,便退了下來。
李悠塵一臉笑意的看着白衣男子說道:“前輩劍術高超,一看便知定非等閒之輩,還請前輩告知名號!”
“老子的名字,也是你這毛頭小兒能問得?”那白衣男子看着李悠塵不屑的說道:“想知道老子的名字,叫你老子來纔夠資格!”
“你……你莫要仗着修爲,口出狂言!”李悠塵被白衣男子的話嗆的不輕,也沒了風度翩翩的摸樣。白衣男子大笑一聲,身形一閃出現在李悠塵身前,將臉貼在李悠塵的臉上說道:“老子就是仗着修爲欺負爾等又如何!”男子話音一頓繼續說道:“你們這些螻蟻,連給老子提鞋的資格都不配!”本來還因爲白衣男子的囂張,而氣的不行的海無涯等人,聽到白衣男子羞辱李悠塵的話,全都變成一副目瞪口呆的摸樣。
良久之後海無涯等人才從震驚中走出,看着白衣男子說道:“你……你到底是誰!難道是……”白衣男子將散亂的頭髮整理好,用綸巾重新系起,身形一閃出現在海無涯面前,一腳踹向海無涯,海無涯連忙抵擋,可還是被白衣男子強橫的踹到在地。白衣男子一臉厭惡的看着海無涯說道:“老子的名號也是你這種糟老頭子能提的?”
白衣男子望了望四周,沉吟許久纔開口淡淡的說道:“吾名……李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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