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丁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雖然把傳承留在了精靈帝國,但是他的要求又很奇怪,必須具備人類血統。
而精靈帝國對他的四座塔看得很緊,若非楊秋他們作爲高維投影降臨到泰瑞爾大陸,很多地點不得不強制開放,恐怕他想要選個合適的弟子需要再等上幾千年。
“你真的很不錯,你對歷史的見解和我如出一轍,但你是站在已知的角度上思考問題,我之所以能拒絕當時帝國內各大勢力的誘惑,卻是因爲我的進階職業。”昆丁開始進入正題,神色逐漸端正。
楊秋大概能猜出來是什麼職業,根據戰鬥中昆丁的表現和他的自述,只有一個進階法師職業滿足條件,那就是——天運法師。
有的人是幸運的,有的人是不幸的,也有少數人可以掌握自己的運氣,天運者,也叫天運法師,可以揭開機會、境遇與混沌的帷幕,瞥見到更深處的真實可能性。
當命運的要素開始起作用的時候,將會有無數種可能的結果,這些並不是能摸索到的,由於天運者對這方面的理解很深,他們可以任意提高事情發生的機率,諸如昆丁格擋和閃避掉楊秋的法術。
天運者尋求操縱命運的方法——將好運留給自己,將厄運留給敵人。
昆丁緩緩講述了天運法師的來歷,嘆了一口氣道:“你知道嗎,大多數天運法師在就職以前,都是被厄運詛咒過的,我在學徒期間,鍊金可以把藥劑瓶炸掉,附魔總是會出錯,就連冥想的時候都無法集中注意力。”
他頭顱微微揚起,思緒彷彿回到了當初,“在最簡單的學徒時期,我走了二十年,無數人勸我放棄法師之路,回家好好當個大少爺,繼承伯爵之位。”
昆丁的背景並不出乎楊秋的意料,二十年的魔法學徒,不是大富大貴之家根本負擔不起,他也是夠狠的,選擇了這樣一條路,相當於自動放棄了爵位繼承權。
“也算是對我放棄伯爵位置的補償吧,家族提供了大量的資源幫助我跨過初級法師階段,從那一天開始,我就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命運。”昆丁繼續自言自語道。
“但是這並非毫無代價,我會被動吸取來自其他人的運氣,一起出去歷練,隊友死傷慘重,我卻毫髮無損,家族被我拖累,發展停滯不前,自此我便孤身一人潛心研究奧術的真諦。”
昆丁看了一眼楊秋道:“直到我晉升傳奇才消弭這些隱患,在晉升的那一瞬間我透過命運長河窺視到了未來的一角,爲了脫離戰爭的旋渦,我來到了這裡,莫索比爾城。”
聽到昆丁這麼長一段話,楊秋有些鬱悶,聽這個意思,只要他點頭,等到三十級,隨時可以搖身一變成爲天運法師。
不過他的執念是耐色之卷,是耐色瑞爾大奧師,天運雖好,終非吾願。
鑑於此情形,要是讓昆丁先說出來,自己再拒絕,顯然不給對方面子,如果惹怒了昆丁,很可能兩手空空,所以楊秋很識趣的表達了他的想法。
“你不願意?”昆丁很吃驚,比賽還未開始就已經宣告結束,在他看來這簡直是恥辱,因此他更起勁了,又開始介紹起天運法師所具備的能力。
“先別急着拒絕,可能你有什麼更好的傳承,又或者說你無法捨棄你的朋友,但不必擔心,對於你們高維投影而言,無法享受完全的好處,自然也不會遭受這些負面效果。”
“而且有些傳承不一定適合你,你可以先了解下天運法師到底有什麼能力再來做抉擇。”昆丁很有自信,天運法師的傳承也確實變態,不過碰上了耐色之卷,還是差了一點。
天運編織,天運法師能夠如同編織般強行改變事情發生的機率,每天可以使用等同於職業等級的命運點。
這也是最基礎的能力,最簡單的使用方式無非是用命運點來提高法術等級或者法術豁免難度,再不然命中率、閃避率、韌性、暴擊,只要你想,統統都可以辦到。
天運之指,天運法師獲得了操控其他生物命運的能力,但不能指向性改動,無論變好或變壞,都是有可能的,同樣,每天可使用等同於職業等級的次數。
如果說針對的是玩家,那這也代表着對方下一次行動的結果會重新進行一次判定,不管合理與否。
舉個例子,有個遊蕩者準備開啓暗影斗篷,你對其使用了天運之指,如果判定爲失敗,那就會失敗,即便這聽起來非常的扯淡。
操弄天運,天運法師更清晰地看透了命運的本質,所以他可以在各種事情上運用命運點。
這也是天運編織的升級版,進一步擴大影響範圍和影響效果。
逆轉天運,天運法師獲得了更強的能力來避開厄運。
這算是個被動技能,黑手的福音,倒黴蛋的救星,在玩家之間的戰鬥中,可以理解爲二次檢定,也是神技。
天運亟抗,天運法師研究出了提升幸運的方法,雖然並不是那麼穩定。
和天運之指類似,不過作用對象是自己,而且只會朝好的結果偏移,每天的使用次數等同於職業等級。
天運封印,天運法師不僅可以干預成功與失敗,還可以觸及生與死的領域,能夠封印同伴或敵人的命運,每日一次,選擇一名三十尺範圍內的可視目標,天運法師進行相關聲明,作用時間由職業等級決定。
這個法術很好理解,大幸運術或者大厄運術,但是,天運法師的這個法術是即時動作,也就是瞬發法術,強力程度無需多言。
聽完昆丁巴拉巴拉說了一大通,楊秋雖然有些心動,畢竟操控命運這種事兒聽起來太刺激,但是他最後還是毅然決然的拒絕了。
沒辦法,當初若非是爲了耐色之卷,他也不會選擇法師這個職業,這都快成爲他的心魔了。
昆丁又一次被拒絕,實在忍不住了,咬牙切齒地問道:“我現在只好奇一件事,我究竟輸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