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勻的呼吸漸漸變重,預先埋設下的精神暗示被觸發,而繆斯也準時地從深層次的睡眠狀態中醒了過來。
“已經是下午過半的時分了?”
伸了個懶腰,他從鵝絨鋪設的柔軟牀鋪上坐起,然後伸手探向了在一旁的被子中蜷縮成一團的璐,在她那小腦袋上輕撫了幾下,再捏了捏兩隻尖尖的耳朵。
“嗚——”璐的小腦袋動了動,低聲呢喃一聲,卻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
“哈。”輕笑一聲,繆斯站起離開了大牀,赤腳踩在柔軟的明黃色地毯上,走向了不遠處的書桌。
身上柔順的絲質長袍貼身而輕薄,而房間另一旁的壁爐裡爐火燃燒得正旺,傳出了熊熊的熱量,讓整個房間都是溫暖如春。
坐到書桌前的長椅上,繆斯拿過一旁的行囊,從放在裡面的空間袋中取出了記錄有靈魂實驗數據的羊皮紙。
事實上,這一個空間袋早就被繆斯改造得面目全非,裡面空無一物,充其量只是一個連接着他所捕獲的次位面的通道而已,還被重重加密過,即使是別人拿到了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繆斯的所有物品都是放置在了那一個次位面中,只是以空間袋作爲掩飾而納入和取出。
法術燈的光輝灑在淡黃色的羊皮紙上,讓其上鵝毛筆寫就的新鮮字跡泛着冷幽的微光。
整張羊皮紙已經有大半被密密麻麻的數據和文字所佔據,還有一些複雜的配圖,全部像是被嚴格規劃過一般工整。
指尖輕輕一彈,一縷湛藍的火苗便飛入了書桌邊上的銅質香爐中,讓裡面的小塊薰香燃起。
很快,一縷縷似有似無的煙霧便瀰漫開來,帶着特殊的香氣。
輕嗅幾下後,繆斯點了點頭,雖然薰香的品質算不上高端,但是也有着不錯的凝神與靜心效果。
攤開一張空白的羊皮紙,然後將書桌上的鵝毛筆沾滿了墨水,看着複雜的實驗數據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靈魂實驗所得的實驗數據也只是表象,想要知道更深層次的東西,必須進行深入的數據分析。
繆斯當然是駕輕就熟,他書寫的速度很快,一會兒便是寫滿了一張紙,還有各種各樣複雜的圖表,若是不明就裡的人怕是看着看着就會頭暈眼花。
只是,雖然將大部分心神投入了數據分析中,但是能夠一心二用的繆斯似乎還有小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另一處。
比如說,通過攻破的監視措施關注房間外的事宜。
“呵呵……”似乎對某些一定會發生的事情有了預知,繆斯輕笑幾聲,搖搖頭,繼續在換過了一張的羊皮紙上寫下一行行的分析。
在伊莉雅與以利婭全功率運轉數據運算模塊的支持下,繆斯根本不用煩惱那些繁複至極的數據計算,自然一切順利,進展神速。
一個小時後,繆斯身旁已經堆積了一小疊的羊皮紙,至少都有兩指厚。
“嗯?”突然,他在快速書寫的手一頓,隨即嘴角出現微微的弧度,就連書寫的速度都慢了幾分,卻是發現了什麼事情,將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通道中,一名侍女快速地前行着,很快就來到了一扇有着精美的紋飾圖案的黑木大門前。
站定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呼吸漸漸平復,然後她輕輕地敲響了大門:“先生,打擾了。”
“我是歐散克丹特會所的侍女。”
“請問您現在有空嗎?”
吱呀——
黑木大門應聲而開,顯露出繆斯的面容:“有什麼事情?”
“呃……”微微一怔,似乎這名侍女沒想到竟然會如此迅速地得到迴應,但她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朝着繆斯微微躬身道:“繆斯先生,是這樣的。”
“您是歐散克丹特會所最尊貴的客人。”
“因此,瑪黎絲夫人派我前來邀請您今晚與她共進晚餐。”
“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前去?”
似乎思考了一下,隨即繆斯露出一個微笑,點點頭道:“這是我的榮幸。”
得到繆斯的肯定回覆,這名侍女似乎也鬆了一口氣,同樣露出笑容:“非常感謝您能夠接受邀請,繆斯先生。”
“晚餐時間大約在兩個小時以後。”
“屆時將會有侍女來帶領您前往餐廳。”
“現在請容許我先行告辭。”
在繆斯表示已經知曉後,這名侍女再次躬身,然後轉身離去。
“共進晚餐嗎?”
“試探的成分居多吧……”
帶着隱秘的想法,繆斯隨手關上了大門,
“陪你玩玩吧。”
“正好,對上古邪物的事情我也有一點興趣……”
兩個小時後。
穿着一件法師袍的繆斯出現在了一間不大的餐廳內,裝潢華麗的天花板上有着精緻的浮雕,牆壁上十二盞法術燈釋放出來淡黃色的柔和光線,將整個餐廳照耀得略有些朦朧與曖昧。
而在餐廳中央,擺設着一張鋪着雪白桌布的餐桌,上方放置有精美的銀質餐具和時令鮮花,而餐桌旁則是相對着放有兩張紅木椅子。
“繆斯先生,請坐。”帶領繆斯前來的侍女將他引領到其中的一張椅子上坐下,“請稍等片刻,瑪黎絲夫人也正在前來。”
微微俯身後,這名侍女退到了一旁侍立。
確實,很快瑪黎絲夫人便帶着香風走了進來。
此時的她穿着一身束腰長裙,胸前露出來一片白膩,飽滿的胸部,纖細的腰肢,一直到渾圓豐碩的臀部,身體被淡紫色的長裙勾勒出很誘人的弧線。
繆斯沒記錯的話,這種束腰長裙似乎是在貴族宴會上經常出現,因爲它可以完美體現女人的弧線和誘人之處,所以受到很多貴族仕女的喜愛,但是平時這樣的穿戴可不好受,因爲束腰太高影響呼吸,不是習慣的人穿着會感覺憋氣。
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裝束確實讓瑪黎絲夫人顯得更加光彩照人,而感覺着繆斯的目光,她的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隨即她輕輕地俯身,白皙的雙手提起裙角行了一個仕女禮。
當瑪黎絲夫人微微屈起膝蓋時,胸前的飽滿便越發顯得驚人,像是刻意爲之般露出來一道深邃的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