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9 靈氣復甦?

“君寶,你陽神在外多年,可有感受到這天地有什麼不同的變化嗎?”收起血紅珠子,燕飛突然對張三丰問道。

微微一怔,張三丰緩緩開口道,“前輩,老道雖然陽神在外多年,可絕大部分時間都是沉眠,並不清楚外物,不過這些年來身體時時刻刻維持天人合一的狀態,倒是發現這武當山上的靈氣似乎濃厚了許多,修煉也更爲容易了。”

“靈氣濃厚...胡仙也開始經常閉關....莫非是靈氣復甦?”燕飛皺眉。

“有什麼不妥嗎?”看着喃喃自語的燕飛,張三丰不解問道。

“本座懷疑靈氣復甦,會有天外之物或者詭異之靈復甦。”燕飛淡淡道,“似這血紅珠子,本座之前百多年從未見過,可最近十年,從天怒劍到詭異杯子再到這珠子,這些特別的東西不斷地出現在眼前,本座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天外之物、詭異之靈,您是說....那些傳說中的仙神鬼怪?”張三丰一臉驚疑。

那些東西不都只是傳說嗎?

難不成還是真的不成?

聳聳肩,燕飛臉上的凝重散去,突然輕笑道,“誰知道呢,也許還是奇形怪狀的外星人呢!

不過管他呢,不管是什麼,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現在多想也是無用。”

點點頭,張三丰默然無語。

內心深處,長在古代的張三丰還是難以相信燕飛這種說法的,太過天馬行空了,不合常理!

然而當他的目光接觸到燕飛之後,心中的信念卻是猛然動搖,面前這位不就正是不合常理的存在嘛!

接下來的日子燕飛和張三丰聯手研究那個血紅珠子,然而卻是並沒有多大進展。

只得暫時將之收起,二人重新將論道的核心集中在了各自修煉之中。

這一日,武當大比。

二人並沒有親臨現場,不過卻遠遠地在山頭觀望,陽神出竅,方圓十里,對於二人來說皆是清晰可見。

“君寶,你武當衰落了。”看着雲朵下方的比試,燕飛感嘆。

雖然有模有樣,可招式功力與當年宋青書那一代相比相差太多。

“這些年來藉助從龍之功,武當太安逸了。”嘆了口氣,張三丰輕聲說道。

“不整頓一下?”燕飛笑道。

“算了,一切隨緣,老道早已經不是武當的掌門了,就不插手年輕人的事情了。”如今一心修道的張三丰對於這些塵世之事看的很淡。

以他現在的心態,除非武當滅門,否則他都不會管的。

“說起來,前輩帶來的那個小徒弟倒是好資質,好悟性!”看着下方的比試,注意到也參與進去的燕北飛,張三丰稱讚道。

年幼懵懂,功力淺薄,可手中一柄短劍卻是如臂指使,來去自如,已然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

“這小子彷彿天生就是爲劍而生的。”看着燕北飛小小的身影不斷打敗武當那些弟子,燕飛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正常習武,即便是燕南天那種天才也需要熟能生巧,反覆錘鍊,進而得到感悟,然後將感悟化作力量。

可燕北飛卻並非如此,劍一上手便知道該怎麼用,組成劍的每一部分叫什麼他或許不知道,可他卻能自由如意地發揮出劍身每一處的力量。

兩百多年裡,他是燕飛見到的唯一一個真正的劍道天才!

論在劍上的天資,恐怕只有傳說中的獨孤求敗能夠與之相比!

“百年難得一見的良才美玉,前輩可要好好雕琢。”張三丰有些羨慕道。

要是這樣的天才是武當的,那.....

雖然心態淡然,可看着自己那些個不爭氣的徒子徒孫,他也還是一陣肝疼。

“本身就近乎完美了,無需過多雕琢,適當引導,然後讓其順其自然地發展便好。”燕飛淡淡道,“君寶,此次來武當山已經待了整整一年,也該走了,本座打算回南京,你要一起去看看嗎?”

“正要去見見皇后娘娘。”張三丰點了點頭道。

一晃二十年。

二十年的時間匆匆而過,一切如常,燕飛所擔心的靈氣復甦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準確點來說,仙神降臨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不過天地靈氣的濃度卻是越發地高了,當然,高的也不是很多,增長緩慢,大約也就比二十年前多了零點五倍而已。

“師父,皇帝駕崩了!”正悠閒地待在畜牧場中曬太陽,燕南天突然急匆匆地來到身邊說道。

看着燕南天一臉急切的神色,燕飛挑了挑眉,“皇帝駕崩與你何干?着什麼急?”

雖然通過雙修滋補了身體,可這些年來爲了保住改革成果,勞心勞力,朱高熾的身體愈來愈糟,尤其近兩年,情況更是惡劣,所以他駕崩,燕飛是一點都不意外。

倒是燕南天的態度讓燕飛直皺眉。

“師父,宮裡傳來消息,陛下是被一名女子吸乾功力精血而亡。”燕南天臉色不好看道,“太后怒不可遏,不但下令全國通緝那女子,更是下令東廠、錦衣衛以及六扇門合力滅武!”

“吸乾功力精血而亡?哪個女子這麼大膽,不想活了嗎?”燕飛真的被驚到了,還有滅武,他算是明白燕南天爲何如此如此急切了。

若是滅武,燕南天的老丈人一家可都在被滅的範圍,很危險,而且,他那俠義情懷讓他憂國憂民,很喜歡多管閒事。

“看來你師姐是動了真怒了。”燕飛輕嘆,看向燕南天,“最近你就老實待在畜牧場,哪兒都別去,至於江湖上的那些事,誰滅誰生,隨他!”

“師父,您不管管?師姐盛怒之下如此行徑,不但會動搖民心,更會讓無數無辜之人遭殃!”燕南天高聲道,“而且,這恐怕也不是師姐本心所指。”

“管?”燕飛好笑地看着燕南天,“怎麼管?自己親兒子被一個女人給吸乾了,換你,你能忍?”

“你一個普通人都不能忍,更何況她堂堂一國太后?”

“布衣之怒,血濺五步,天子之怒,血流漂櫓,自古皆是如此,而且,這所謂的江湖經過這些年的平和發展,越發壯大的同時也越來越良莠不齊,也是時候修剪一下了,只是可惜了熾兒那小胖子。”

“對了,吸乾皇帝的那個女子是哪個妃子?”

“還未封妃,只知道來自江南江家,是仁義無雙江別鶴的女兒江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