獰滅天子欲釋放滅天流火,與南宮向和桑雅同歸於盡。 南宮向及時識破他的意圖,用栓心術奪走了他體內,僅存的一點真氣。
爲盜取機密,南宮向曾潛入南風心境,並遇到一個謎團,一直無法破解。但當此刻,現獰滅將死,這謎團就自然解開:妖道隱藏在心的淚水,全爲妖王而淌。
這事連獰滅自己,都渾然不知,而忽然就在死前知曉,猶如天意,頓時百感交集,止不住要掩面而泣。
他一哭,哭得南宮向腦子轉過彎來,明白自己竟不經意做了和事佬,爲化解這二人的矛盾,搭了道橋。
他頓時惱羞成怒,咆哮道:“那是仇人!你敢在我面前爲他哭哭啼啼?我說這秘密的目的,可不爲幫南風帶話!”
獰滅淚痕未乾,就冷笑出聲,嘲諷道:“我當然不指望你會突善心,這般便宜於我,可你到底還有何未盡之言?”
南宮向氣道:“我想告訴你的是,此事若換成普通人,我一點都不會懷疑。可那是妖道!他心腸歹毒,勝似豺狼,全天下誰他都殺得,卻何故要獨對你這妖王真情一片?再說你,在你得知與他有不共戴天的家仇之前,就已因陣營不同,與他勢成水火,可我話音沒落,你便感動得淚流滿面,明顯對他哭你的原因,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我只能得出一種結論,狂蟒壓根不是你親爹,你是雨秀與南風苟合,產下的野種,對不對?”
如果還有力氣,獰滅恐怕一擡手,就已將這人碎屍萬段,可他此時,連蚊子都拍不死一隻,又還能怎樣反擊?唯有癱在椅子裡,半閉着眼道:“你猜對了,南風是我生父。不管你真意爲何,我還是得感謝你,讓我在臨死前,得知這滿手鮮血的惡人,對我尚存一分父子親情。”說完想笑,卻笑不出來?
南宮向貓低腰,騰出沒握象牙盒的手,去抓他的手,卻被燙得“嗷”一聲怪叫,忙又縮回來,只把嘴湊近去,煞有介事道:“侄兒,你這家醜,師叔就全當風從耳邊吹過,不會向任何人宣揚。千萬別以爲我這好心,是在爲你着想,我可沒那麼偉大!無論做啥決定,我都有目的,目的也都是爲我自己。你想想,因爲你爹是狂蟒,你才做得了這萬人之上的妖王,因爲你是妖王,對我纔有利用價值。如果有一天,你私生子的身份被揭暴,屁股下的王位,還坐得穩嗎?一旦喪失妖王身份,你就是廢物一個,除了殺你,我再也留不得你!”
獰滅微微擡頭,無神的妖目裡滿是困惑:“獰滅乃將死之人,你對我談今後,是想讓人笑掉大牙嗎?明日日頭升起時,我就已是死屍,何須你動手來殺?”
南宮向擺擺手,顯出一臉詭譎,道:“你師叔我,從來不說廢話,也不說空話。所以不管說過什麼,你都得信。想必你還記得,一進門我就告訴過你,我來到你身邊,是上天對你的恩賜,現在不是眨眼功夫,就應驗了?韓虛子爲何人,你知道,也知他創出了火影幻術,可對於他在多年後,明的栓心**,肯定連皮毛都知之不多。我是他的關門弟子,得了他栓心術的真傳,早已是心術大師。有我這大師在,你哪還有權自己定生死?我告訴你,只要我見你時,你還沒嚥氣,你的命就已被我捏在手裡。等我用栓心**關你入鏡門陣,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你再也不用擔心,會被滅天咒的反噬折磨,甚至不用擔心,有一天會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