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詭異的青銅大門,將獰滅與前來尋他的人隔開。江南君與靈宣洛欲破門而入,使盡渾身解數,也無濟於事,急得是五內俱焚。
南風自走來後,傻愣地站在一旁,希望他們能順利破門,自己就好馬上衝進去。
可等待許久,眼看連他二人都無能爲力,頓時大急,張牙舞爪地撲過來,抓住江南君的袖擺嚷嚷:“我兒獰滅就在裡面,只要開門就能見到他,對不對?你說對不對?”
江南君正心煩意亂,被他一吵,更是來氣,一改斯文地甩開他,斥道:“什麼你兒?誰是你兒?你也不好好看看,自己是副怎樣的尊容?我羽風賢弟,哪怕是打石頭縫裡蹦出來,也與你這妖道無關!你要不離開,要不老實安靜地呆着,否則別怪我與宣洛對你不客氣!”
靈宣洛攻門失敗,蛟虯劍滑落地上,正無助地哭泣,被這無厘頭的喧鬧惹得回頭,見是南風攪事,也蹦回江南君身邊,對那妖道怒目而視。
一向有禮的江南君,突然變了怒吼的獅子,南風竟被嚇住,一隻黃眼珠僵在眼眶裡,向外暴突。
但他醒得也快,一回神就嘿嘿冷笑:“江南子墨,單憑你這氣話,我與我那不肖的兒子,就連滴血認親都省了。想必不只是我和四靈,連你二人,都已知曉此事的真相,是也不是?”
江南君無可否認,冷言回擊:“你這妖道,還真奇怪!花澤是你結之妻,爲你誕下女兒,你卻視她二人如草芥,氣死妻子不說,連親女兒都能獻給火鈴兒作**血源。當年不如禽獸,如今卻變了慈父,對獰滅這不能相認的兒子,顯得疼愛有加,你這一套套的,是想做給誰看?”
南風吃驚地張大嘴,等確信那些話出自他口,又覺老臉掛不住,憤然道:“我的家事,竟被你瞭解得這般詳細,實在佩服!我這兒子和女兒,怎能相同?花澤賤人一個,不守婦道,不知廉恥地對我投懷送抱,不過是個主動送上門的賤貨!我管她爲我生了個什麼?就算生龍生風,我南風也不稀罕!獰滅就不同了,他母親雨秀是我此生摯愛,我又打小看這孩子長大,若無今時的衝突,還會把他疼得似寶。不僅如此,他還是正統的妖王天子,我怎會捨得,看他去死?”
不知是不是他說的這一大通,起了作用,江南君斯文再現,優雅地笑了起來,可笑的時候不看他,而是看向他身後。
南風被他笑得糊塗,以爲他是存心嘲弄,怒道:“我說實話,有那樣好笑嗎?”
江南君收起笑容,語帶譏諷,指着前方道:“你那些實話,不要和我說,應該和她,花澤的女兒去說。”
“什麼?花澤的女兒?你在胡扯什麼?”
南風一臉愕然,順着他的目光回頭,就看見一位身着粉紅對襟羅衫,正值妙齡,十分清雅脫俗的少女,正靜立在他身後,面浮寒霜地望着他。
“桑雅--”
南風未及開口,倒是靈宣洛先出驚呼,揉一揉眼,就恨不得立即衝上前,一把攬她入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