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大門前詭異的珠子,不光是曦穆彤母親的生前之物,還可能與南宮向的心臟相連,既向他供給能量,又被他拿來殘害無辜之人。
江南君與四靈中的二位,一起牢牢纏住南宮向,令他分身不得,靈宣洛則揮舞蛟虯劍,殺向雲錦大門,以用他的水鈴鐺,把那粒給稱爲天儀珠的邪珠奪過來。
戰鬥升級至白熱化,獰滅也堅決不閒着,爲保靈宣洛奪珠成功,他拼盡最後氣力,幻化出一道薄薄的妖王金光投向珠子,以將它罩住,它便既不能突放光茫,也不能被南宮向趁打鬥間隙,用權杖吸走。
怪雲幻境裡的六人齊心協力,明確將戰鬥目標,放在了奪珠之上。
一靠近雲錦大門,靈宣洛便用手探向腰間。雖然身處虛境,雪狼逼他丟棄的水鈴鐺,還懸在那裡完好無損。
他當機立斷,摘下這隨身之物並拋向半空,水鈴鐺與那碩大的邪珠本屬同源,剛一相對即相互吸引,生了奇異的變化。
只見它由淡乳色,整粒地變得通體透明,而那浮雕的鳳頭也似在脹大,慢慢從鈴身上探出來,長長一聲鳳鳴後,張大鳳喙,一口叼住靜止的天儀珠,脖頸處“咕嘟”一響,就吞了下去。
“我的天儀珠--”
珠子被水鳳吞下的一瞬,南宮向就似遭切膚之痛,撕心裂肺地連連慘叫,不再與江南君等人糾纏,而是如被一道隱力拉扯,向後遁去。
最爲可怕的,不是他的舉止,而是那柄權杖上的骷髏頭,忽然表情扭曲,彷彿正經受無盡的折磨,出鐵器熔化時的“噝噝”聲。
與此同時,他裸露在巫師大袍外,持着權杖,本已如枯樹皮的手,皮膚皺紋一道道綻裂加深,江南君駭然目睹他身上一系列變化,以爲他又會從頭到腳地熔化,滴下赤紅的鐵水,不料這次他卻乾乾如也,渾身只見裂口,不見流血。
江南君尚在疑惑,縹緲僧卻率先怒吼:“啊哈,我明白了!南宮向你這個惡賊,你這強悍的法力,來源竟是這粒珠子的內丹精華!”
江南君聽得一愣,左看右看看不懂,只好問:“縹緲前輩此話怎講?”
縹緲僧指着水鳳隱現的肚腹大吼:“大家快看,這珠子自被羽風用妖王結界與南宮向的權杖隔離,又給水鳳吞下,就給蔽去了所有僞裝,它生了怎樣的變化?”
衆人這才留心看半空裡,那隻水鳳的腹部,皆驚異地現,水鳳肚腹變成透明狀,顯出珠子的原貌,它曾經的粉色光輝退盡,取而代之的,是濃重而陰鬱的灰黑,並散出一種可怖的屍腐霧氣。
光滑的珠面被霧氣籠罩,不時劃過一張張奇形怪狀,正在呼救的臉,他們似鬼魂,又似將死的活人,想逃離珠子,卻被珠壁阻隔,只能絕望而怨怒地嘶吼。
等衆人都看清楚了,縹緲僧解釋道:“曦穆靈珠裡生活幾百年,我對這事再明白不過。南宮向從這粒靈珠裡提煉出內丹精華,作爲藥引,通過假造的明珠光輝,滲透入每一個從雲錦大門穿門而過之人的腦髓,並通過吸食他們的腦髓,增加自身法力,以求成爲世間最強的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