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金絞盡腦汁地阻止靈宣洛進狐宮,靈宣洛反脣相譏,更激得她殺氣騰騰地叫囂。
“我……你……好哇你這個巧舌如簧的小王八蛋,敢在我狐宮地盤上血口噴人?嬤嬤慈悲不殺你,我可沒那樣好說話!嬤嬤定住狐狸,可你不能動,一動就會給它們咬,正好讓我拿白纓槍戳你個千瘡百孔!”說罷從最近的一個狐兵手裡奪過長槍,就要向靈宣洛身上捅。
“你這個惡婆娘,休得傷我哥哥!”小跳蚤全身上下只能轉動眼珠和張嘴大叫,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勒金毫不留情,槍尖已抵上靈宣洛後心,只差半寸就真能挑了他,靈宣洛還是不驚不懼,保持着滿面自信。
“好了勒金,你鬧夠了,把槍收起來!”一個蒼老但乾脆的婦人聲音,從廣場上空傳來,雖不響亮,卻震得惡婦手一顫,槍尖縮了回去。
“嬤嬤,這賊人入侵,您可萬萬不能心慈手軟吶!”勒金還在堅持,又要端槍。
聲音立即又響起來:“這小子看上去有點膽氣,並且定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不似你認爲的小賊。老身我有興趣一見,該怎樣做自有主張,你就暫且退下吧。”
白狐嬤嬤明確發話要見靈宣洛,勒金是再也不能違抗,只好滿心不甘地把白纓槍扔回狐兵,又打聲呼哨,兇悍而至的白狐羣就改變前撲的姿勢,眨巴奸滑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地向後退卻,最後頭狐轉身,狐羣也即跟着它回撤,眨眼廣場又變空曠,乾乾淨淨只剩了白石地面,與持槍待命的狐兵。
“年青人,你說你叫靈宣洛?”老婦人問。
靈宣洛一聽是與他說話了,趕緊答應:“正是晚輩。”
可剛一答話,老婦人平和的語氣就轉成激憤,怒道:“你小子說是帶誠意而來,爲何還沒與老身見面就說謊?”
這下靈宣洛可糊塗了,狐羣的威脅解除,他就可以動彈,膝蓋蹭地向前兩步問:“嬤嬤何出此言?宣洛所言不多,且句句屬實,請問是哪一處讓嬤嬤起疑?”
白狐嬤嬤鼻子裡哼一聲道:“你以爲老身我在漠北的地底下隱居,就孤陋寡聞,對世間事一無所知?你大錯特錯了!現在就讓我揭穿你,你確曾在蓬萊的通仙大典得了個啥勞什子留仙身份,可自從六界大戰打響,你就不再叫什麼稽洛留仙,你的仙界名號是鏖仙,鏖戰的鏖!名號都起得如此好戰,闖我狐宮,就是爲代表曦穆彤向我白狐族宣戰,爲千年前的恩怨討個公道,是也不是?
原來是自己鏖仙的名號讓她誤解,靈宣洛懸着的心放下來,又感嘆這老白狐神通廣大,給朗瑪圈禁這麼些年,對中原發生的大事還能詳盡知曉,看來與那不學無術的勒金,確實不屬一類人。
這樣一想,他反而信心更足,義正辭嚴地答道:“嬤嬤明鑑,宣洛確實曾在戰前自封江湖名號鏖仙,初衷卻不爲好戰,而是和平。宣洛面對的鏖戰,是被動的戰,打跑入侵者的戰,如不迎戰,我大好的六界河山就必將淪爲侵略者的盤中餐,六界百姓的生命任他們踐踏,萬里河山任他們魚肉蠶食,這便如嬤嬤不會主動與人族交戰,但爲保狐族平安,要設立石晶山是同樣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