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曦穆彤將被押赴蓬萊正殿受審時,厲胤再出毒招,要求武修緣用神龍不動鎖綁她。
爲給武修緣解圍,曦穆彤同意他們上鎖,但轉念一想,忽覺這是一個保靈宣洛,並防止日後,稽洛山被奸佞惡徒侵擾的好機會,便坦言要提出一個要求作爲交換條件。
厲胤知她威脅不假,生怕她說跑就跑,令已到手的功勞雞飛蛋打,只好答應。
曦穆彤並未着急把要求說出來,而是先滿眼憐愛地望一眼蜷縮一旁的靈宣洛,再凝神一會兒,才說道:“我與妖王生情,純屬個人行爲,絕無任何人在其中爲我們牽過線或搭過橋,你們不可爲了打擊我,而牽涉進其他無辜者。水鈴兒在稽落山長大,對我仙山感情深厚,且自幼乖巧伶俐,事無大小都以我爲尊,受我調遣。所以無論他做過什麼,都只是聽命於我,非有心而爲。現在我作爲罪魁禍,既已認罪伏法,你們就不得再對他作任何追究。另外,稽洛山爲我族軍事要地,無論我在與不在,它所承擔的鎮守五嶽,保衛人間界的責任都不會改變。統帥三軍的大印我已交給靈宣洛,十萬靈童軍將只受他一人調遣。所以從今日起,他的安危,就關乎全仙族未來的命運。我去之後,你們不得以任何藉口滋擾稽洛山,否則靈童軍就有權將滋事者剿殺。我的要求,你們需以書面形式確定,並蓋上仙印章,否則我就不能棄他們而去。”
這個要求何止合乎情理,更點醒衆人,記起了稽洛山不僅是任仙的故鄉,還擁有強大的仙族軍隊這個事實。
在場之人,除厲胤外,無不點頭稱是。武修緣想到曦穆彤的離去將帶給仙族的混亂,就是一陣接一陣的心悸,對她這要求,自是堅決答應。
厲胤受這種形勢壓迫,自知若再強求,必會引起公憤,只怕那時自己女鬼的真面目都要被揭出來,只好嗆聲道:“好了,你這個請求,我們允了就是,何必說那麼大套廢話?一旦你伏誅,我們就放靈宣洛回稽洛山。這你滿意了吧?武掌門,你還愣着幹什麼?上神龍不動鎖呀!”
靈宣洛迷迷糊糊聽到曦穆彤提及他,又見那幫人不住在他身上瞟來瞟去,便強撐着站立起來。
可剛一立穩,他就驚駭地見到,兩名蓬萊弟子取來條銀光鋥亮的鎖鏈,欲往曦穆彤頸項上套。
“你們這幫禽獸這是要幹什麼?你們押她去受審也就罷了,爲何還要繩捆索綁地加以羞辱?”他一時氣沖天池,憤怒的力量已徹底將他喚醒。
武修緣尚未答話,耳邊卻響起另一道霹靂般的怒吼:“你們這幫宵小鼠輩,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循聲望去,一道冰藍色身影如疾風飛至,眨眼間,斷簫就已手持玉簫化作的龍音劍,橫在了曦穆彤身前。
厲胤本以爲答應了曦穆彤的要求,就再無阻滯,不想靈宣洛忽然醒來,不僅如此,半路又殺出斷簫這個瘟神,只能恨好事多磨,又叫苦不迭,嘴裡還得應付:“呵,我道又是哪路神仙降臨,原來是恆留仙!我看哪怕全仙族人都來救她,也輪不到你吧?誰不知道這女人與你有千年情?她卻往你腦袋上扣了那麼大頂綠帽子,你若還要救她,豈不是連烏龜王八都不如?”說到此,故意出誇張的大笑,笑完卻現,其他人不但未跟着笑,還個個面無表情地死瞪着他。
他尷尬地閉嘴,以爲這幾句話,必能激得斷簫暴跳如雷,誰知連他都不爲所動,只是圓睜雙目,怒道:“厲掌門,我敬你東海派爲仙族大派,纔對你一再容忍。你若要繼續得寸進尺,就休怪我手中寶劍不客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