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君剛依照耳江的臨終遺言,從札賴老懷裡取出一封書信,昆明部落人就聞訊趕到了。
這幫人裡,爲的正是莫奇恭。他不認識靈宣洛,見到老族長與其義子罹難,已是莫名驚駭,再得知第一個現這兇案現場的,是兩名素不相識的異鄉人,又覺十分不解。
他先不說話,眼神溜溜兒地掃向靈宣洛與江南君,談不上友好或是敵對,只算是一種詢問。
靈宣洛見人來的這樣多,不知有沒混入什麼奸細之類,也是戒備心起,不敢冒然公開他與江南君的身份,於是現編道:“在下江洛,這位是我兄長江墨。我們兄弟倆來雲南遊玩,機緣巧合下結識了耳江兄弟,相談十分投契,便打算在走之前,來最後探望他一次。誰知一來就撞見這場面,真是令人磋嘆人世之無常……”
耳江一介粗人,不光胸無點墨,什麼都不懂,還粗鄙流俗,一張嘴就盡冒蠢話,莫奇恭對他可瞭解得很。
而眼前這二人,一看就知非本土人士,皆溫文爾雅,有禮有度,單從穿着打扮上說,也是飽讀詩書的富家公子哥兒,哪怕從腳趾頭推敲,也不可能和耳江這類人交上朋友。或許他們是有過一面之緣,但見過後就該作罷,何至於還專程來找他敘舊?
想到此,莫奇恭懷疑心更濃,乾巴巴笑道:“耳江這小子粗人一個,竟能交上你們這樣既有潘安之貌,又具麒麟之才的朋友,還真是造化菲淺。可惜他現在和札賴老一起死於非命,這裡就成了命案現場。二位衣冠楚楚,若再繼續逗留,怕是多有不便,所以還請離開吧。”
他這明顯是在下逐客令,靈宣洛與江南君怎可能就這樣輕易走掉?相互對視一眼,靈宣洛對他道:“這位想必是莫奇恭兄弟吧?我二人對你有要事相告,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什麼?這二人不單自稱是耳江的朋友,連我的名字都能叫出來?”莫奇恭頓時目瞪口呆,大張着嘴,不知該如何回答。
圍在他身邊的幾名粗壯漢子,將剛纔的對話聽得清楚,再看莫奇恭的反應,也和他一起,虎視眈眈地瞪着靈宣洛等二人。
江南君見對方如此警覺,忙解釋道:“這位兄弟千萬別誤會,你們族長被殺一案,自然會交由你們全權處理,我二人只是略知線索,想爲你們作點提示,這樣總可以吧?”
“他們知道這命案線索?”莫奇恭聽他這樣一說,又覺好奇,唯有暫放戒心,安撫了身邊的人,便將他們請下竹樓,自己跟在後面。
三人來到屋後的竹林,莫奇恭依然警惕得如只獵狗,不等他們開口,先冷冰冰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怎會知道我的名字?耳江這樁命案,究竟和你們有無關係?”
靈宣洛偷窺過昆明部落的聚會,知他深得族人人心,札賴老已死,他有九成可能會出任下一任族長。如果能拉攏他,難說對未來的六界大戰將有莫大幫助,於是當即決定,把所有與耳江有關的事,都對他合盤托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