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生們的歡送中,鞍馬靜秀微笑着離開了教室。
城級忍者學校,採取精英式放養教育方式,除了‘術’之力量體系的基礎、進階知識,位階上忍擔當老師,進行教導,其餘時間以自主學習爲主。
只要每個月底,你有能力承受住同年級其餘三等的挑戰,學生完全可以隨意安排時間,即使翹掉基礎、進階課程,也沒有人會理會。
而顯然,日向宗正、犬冢牙,不知道無意間觸碰了撲克臉田中捷一夫的哪一根神經,被逮到了教室,在一衆同學面前,大大的露了一把臉。
即使傷勢在久陳真一的治療下恢復如常,但是對於日向宗正、犬冢牙而言,損失的,可不僅是些許傷勢,顏面上的損失,是怎麼也治療不了的。尤其是日向宗正,渾身洋溢的(馬蚤)(馬蚤)味道,直至下課特異的味道仍未散除。
“宗正哥哥,你……你沒事吧?”日向雛田小心翼翼,擔憂地望着。日向宗正白色眼瞳內盡是不解,一直呆呆望着日向雛田,心中不斷的問着,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爲……爲什麼?”略有乾澀的嗓音,困難的迸發了出來。
顯然未料到日向宗正的問題,日向雛田一愣,隨即白皙的小臉泛起疑惑,“宗正哥哥,你在說什麼?”望着眼前天真迷惑的小臉,日向宗正的心,狠狠的抽動,嗓子愈發乾澀,但是,但是,不解開這個疑惑,難以平靜,“爲什麼?爲什麼你會關心我,你是宗家的大小姐,而我只是分家微不足道的一員,我有什麼值得你付出?”
一個又一個字,狠狠敲擊在日向雛田的心間,雙手緊緊揪住衣領,本就白皙的小臉愈發蒼白,嬌弱的軀體,顫抖着。
久陳真一眉頭皺起,不容許,絕不容許破壞,十五年來,第二個,這個小女孩兒是第二個讓他忍不住泛起異樣的人,每一份的異樣,值得他豁出生命來守護。
一隻手,突然按在肩膀,阻止了他的動作,“心結,終究是需要打開的,黑暗可以吞噬一個人的心靈,但是光明同樣可以從黑暗中拯救一個人的心靈。而宗正的心結,一直架在身上的疙瘩,搖搖欲墜,一切的結果,全在日向雛田的身上,我不允許你破壞他們。”
解釋,長長的解釋,久陳真一冷靜了下來,微微點頭,轉過頭,目光落在浮若平靜的臉上,兼具感性、理性的解釋,是出於大宇智波之口?
顫抖中,日
向雛田揚起梨花帶雨的俏臉,堅定的回答道:“日向宗正,是哥哥,是 哥哥呀!我們是血脈相連,流着同樣血液的親人啊!”
是哥哥!是親人!
望着眼前隱隱顫抖,但依舊堅定着揚起頭吐出答案的女孩兒,日向宗正亦揚起了頭,腳步在地上微錯,躍上了窗戶,回頭道:“宗家、分家難以共存,但宗家亦是留着相同血液的親人,我會牢記這一句話,在推翻宗、分制度的時刻,牢牢記住!”話畢,頭也不回躍出了教室,金烏光芒下,點點晶瑩反射着芒光,和煦,溫暖,如同他主人的感受。
“切!又是個古怪的傢伙!”徐清熙撇撇嘴,似又想起了什麼,用僅自己能察覺的響音,“是啊!我們是血脈相連,流着同樣血液的親人啊!!!”
“你的善良,拯救了你的氏族!”日向雛田驚愕,擡起頭,隨即小臉又紅了起來,害羞的低下了頭,吶吶道:“我……我什麼也沒……做呀!”
“想要真正守護,需要做的有很多,而對於你而言,需要做的是挺起胸膛,直面前方的一切。不是低着頭,望着腳底,若是這般,你會錯失太多,太多!”腳步音響起,半響,日向雛田小心翼翼,緩緩地擡起頭,教室內僅剩下慢悠悠的幾個人,心下一鬆的同時又涌現不捨。
低着頭,想要往家走,但是想到方纔的話語,立即挺起胸膛,頓時呼吸順暢了起來,一步一步向門外挪動。
“若王子對軟弱的感興趣?”井野揉搓着腦門,將方纔一幕幕收入眼簾,揣測着,微微有些苦惱,軟弱,這個學不來啊!
“喂!你在想什麼?”一旁的春野櫻呆愣愣的,一記輕柔的肘擊送出。“哎呦!井野,你幹什麼!!?”“這句話我該問你,你在想什麼?在想着如何柔軟?太狡猾了,太狡猾了!”
春野櫻微愣,立即反駁道:“纔不是呢!我在想幻術,如果我學會幻術,利用‘易志’我不就可以……”井野目瞪口呆,直呼,“小櫻你真是個天才,我一定要學好幻術,然後將若王子、兮王子、佐助君通通拉入我的後宮!!哈哈哈哈!”雙手掐腰,井野徹底陷入了幻想之中。
一拍寬額頭,春野櫻無奈了……
一行四人,浮若、渺兮、久陳真一以及粘皮糖一樣的徐清熙,走在路上,亦在談論着幻術。
“幻術,關鍵在於精神攻擊,而幻覺是附屬的。”“不對!不對!幻覺纔是幻術
威力的關鍵,精神攻擊纔是旁枝末節,無足輕重!”
渺兮同徐清熙大眼瞪小眼,如同頂牛,爭論不休,寸步不讓,妄圖壓倒對方。
“理論上,破解幻術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大腦是人類的中樞,關建中的關鍵,一不小心損壞了,造成難以想象的惡果。顧慮之下,破解幻術的方法才侷限下來。而且這兩種破解方式也不是萬能的,至少對於宇智波家的瞳術幻術,是無法破解的。”
浮若認同的點點頭,恆一,思慮着幻術,腦海內數據在長河中翻涌。“哎……小心!”久陳真一一下扶住險些跌倒的浮若,“發生什麼了?”
浮若搖搖頭,恆一,全部精神投注在思考上,對於周遭的感知降低至冰點,以至於發生被路上的小石子絆倒的事情,不是一次,也不是兩次,而是四次!
“沒什麼!利弊顯著的小玩意兒而已!”
另一邊的徐清熙調笑道:“昨夜除了失魂落魄,還幹了什麼?弄得手腳發軟?”“你個污穢骯髒的傢伙,不許你混亂揣度哥哥!”“事實,擺在眼前的事實!怎麼能算是揣測!”又一番爭論掀起,涉及知識方面,徐清熙的嘴遁戰鬥力毫不遜色於渺兮,達至針鋒相對,針尖對麥芒的程度。
收回精神,在路途中恆一,實在不是好主意,還是回家認真思慮得好。有了這樣的想法,浮若大步流星,移動速度倍增。
緊跟在浮若身旁,久陳真一扶了扶眼鏡,突然問道:“你怎麼分辨出來教室的是四個而不是兩個?”
“喔?你對這個感興趣?”腳步微頓,浮若偏過頭,沒想到久陳真一會問出這樣淺顯的問題。
點點頭,“你是怎麼判斷的?”毫不停留,浮若淡淡道:“這實在是簡單且淺顯的問題。從足音可以判斷出田中捷一夫、鞍馬靜秀,這是毫無疑問的。而日向宗正、犬冢牙的出現,只需要根據日向宗正的移動速度、犬冢牙的移動速度,加上耗時,而且日向雛田的驚呼,是最好的提示。”
“日向雛田的驚呼,有兩個可能。一是望見赤丸往宗正身上撒尿,二是望見田中捷一夫把兩人抓住。”眼角撇過久陳真一恍然大悟的神情,神情淡淡然,實在是簡單且淺顯的問題,需要疑惑嗎?
擁有了恆一,專注至極限,儘可能收集數據,加以整理分析,答案浮出水面,有何難度?
恆一,對於浮若的影響,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