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修羅一擡手,旭陽凌空飛了起來,懸浮在了半空中,“你們在我眼裡就和螻蟻一般,如果不是怕東西有閃失,你以爲我們只會物理攻擊嗎?”
蕭傑在我耳邊小聲地說:“修羅的話不能信,它們越在乎就越不能給它們,前腳一給,後腳它們可能就要對我們下手了。”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對面前的修羅說:“能不能先把我的人放下來,我們已經是你的甕中之鱉了,有什麼事,我們慢慢商量。”對方把旭陽放了下來,我轉頭問大李子要回了箱子,讓旭陽和剩下的陰兵回到了袋子中,然後對蕭傑說:“那我先走了,你們一切小心,我們武當山再見。”
說完,我使出了常年不用的土遁,從剛纔兇獸踩出的縫隙中消失了。
一進了土裡,我直接就失去了方向感,只能憑感覺來回的走。武當山人傑地靈,那裡的靈氣一定很充沛,我用自己的神念感受着離自己最近靈氣充沛的地方。
突然,覺得肩膀一緊,身子不受控制的破土而出,懸浮在了半空中,土塊從我的頭頂和衣服上掉了下去,我看了看四周,居然還在這個服務區裡面。
爲首的修羅看着我,露出了嘲諷的表情,“想跑?把東西交出來。”
大李子和蕭傑也懸在了我的周圍,由於剛纔的傷,蕭傑被這麼失重的吊起來,血似乎有點止不住了,一直在往下滴。
“你要的東西在我身上,把他倆放了。”
“你想和我做交易?你沒這個資格。”修羅飛到我身前,伸手抓住了我的身體,拉到了他的雙眼前,它全身血脈如灌了岩漿一般,忽明忽暗的閃着暗紅色光芒。
我看着他醜陋的神態,尤其是自以爲是的表情,露出了不屑的目光,“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嗎?”
“螻蟻,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我雙手推開了他的手掌的掌握,雙腿一用力,身體如子彈一般射入了修羅的左眼,他的體內如岩漿般灼熱的血液將我身上的衣服燒了個乾乾淨,我在他腦子裡也沒做過多的停留,在他倒地的一瞬間,從另一隻眼珠裡飛了出來。
由於失去控制,蕭傑和大李子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大李子還好,他肉厚,蕭傑的左小腿似乎骨折了。
爲首的修羅倒地,剩餘的修羅玩了命的向我招呼了過來。我退了兩步,用鋼鐵之握拿起了死去修羅的武器,巨大的鐵手握着它的武器,感覺剛剛好,暫時擊退了面前的幾個修羅。
奇怪的是,感覺過了很久了,天還是沒有亮,難道和天空中的紫色光芒有關?那幾個修羅全部被火光所籠罩,我用鐵手拿着狼牙棒超離我最近的修羅狠狠砸下,他擡着巨斧格擋住了我的攻勢,拿劍的修羅已經到了我的面前,箱子突然震動了一下,裡面的東西好像要出來了一般。
我趕緊放棄控制鐵手,飛奔過去撿起箱子就跑,那劍的修羅一個橫斬,劍鋒就已經將一旁的衛生間的頂端齊刷刷的砍了下來,擊飛起的塵土差點將我掩蓋在土裡面。
我仔細觀察着四周,我就不信他們能沒有弱點,但修羅們根本不給我考慮的機會,它們的武器很快就要落在我身上,饒是我速度極快,也擋不住這密不透風的攻勢。
而我懷裡的箱子也發出了巨大的震動,好像隨時要炸了一樣。在我捱了好幾下要命的攻擊後,我從刀劍的縫隙處跑了出來。路過修羅出來的結界大門時,大門頂端一個散發着紫色的珠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如果珠子被損壞了會有什麼後果?
我決定試一試,於是我飛身而起去搶那顆珠子,一枚黑色的錐子直接將珠子擊碎,從我的手掌前劃過,珠子一消失,天空立馬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那幾個修羅瞬間變成了石膏像,被風一吹成了一堆粉末,隨風飛向了不知名的遠方。
奇怪了,爲什麼這錐子的主人剛纔不出手,我一槍珠子他就來了。
“你到底是誰?你究竟要幹什麼?”
我衝着四周大喊,可回答我的除了秋風,就是蕭傑捂着傷口發出的哀叫聲。
要不是被削去屋頂的衛生間,劈成兩邊的汽車,地上打鬥過的痕跡,以及受了傷的蕭傑和大李子,我真以爲就是一場夢了。
“現在車也沒了,你倆又受傷了,咱們下一步怎麼打算?”
蕭傑掏出手機,“還打算什麼,先叫救護車吧!要不然下輩子我只能坐輪椅了。”
“虧你還是個修真人,身子骨那麼弱,那麼低的地方摔下來居然能把腿給摔骨折了。”
蕭傑捂着傷口疼得滿地打滾,“你能不能等救護車來了再嘲諷我?”
看着他不像裝得,我就很識時務的閉了嘴,蹲在了他的身邊,把他的手機拿了過來,撥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
“你稍微忍忍吧!電話說馬上過來。”
急救車過來的時候都被這裡的一切給驚呆了,醫護人員把蕭傑和大李子分別擡上了車,大李子只是昏迷,就扔到了一邊。給蕭傑固定了夾板,纏上了繃帶,躺在擔架上就往醫院拉,我在大李子對面的椅子上坐着。
車上的醫生好奇的問我,“這裡發生了什麼?怎麼和打過仗一樣?”
“地震了,房塌了。”
“需要幫你們報警嗎?”
“我覺得警察管不了地震的事兒。”
說完這句話後,我就把頭靠在了車窗玻璃上,省得麻煩。本來我一開始想把箱子收到袋子裡,又保險,攜帶又方便,可這箱子特別的奇怪,根本收不到袋子裡,也許是箱子裡的東西太奇怪了。
從救護車上下來,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跟着蕭傑的擔架車來到了急診室內。醫生給蕭傑先開了點止疼藥,然後開了一大堆的檢查單子,讓我拿着去繳費。
我拿着各種各樣的檢查單子,“怎麼骨折還需要驗血嗎?”
“他的骨折很嚴重,需要動手術,我們驗血的目的是爲了檢查傷者有沒有貧血和感染。”
“那他多久能好?因爲我們還有很嚴重的事情需要完成。”
“如果傷者恢復的正常的話,大概三個月就能下地行走了。不過這些需要拍完片子,全部檢查完,然後動完手術以後再做定論,現在的一切只是猜測。”
“那我另一個同伴怎麼樣?”
“他只是輕微的摔傷,加上受了點驚嚇,應該休養兩天就沒什麼問題了。”
我給樹海打了個電話,把這裡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他問我的第一句就是箱子裡的東西有沒有出問題。我說了沒有後,他才詢問了蕭傑和大李子的傷勢。
“這東西多在身邊一天就多一份危險,你最好立刻起身去武當山。”
“那蕭傑怎麼辦?”
“就讓他在醫院靜養吧!東西不在他身邊,沒人會對他下手的。”
掛斷電話以後,我給蕭傑買了點東西,由於過度的勞累,加上吃了止疼藥,他已經睡着了,我把東西放到了他的牀頭,拿着他的手機給林月柔打了個電話。
“怎麼一大早纔想起給我打電話,昨晚幹嘛呢?”
“我是張天羽。”
電話那頭的聲音立馬冷了起來,“怎麼是你?蕭傑怎麼了?”
“蕭傑現在在S市的醫院,他左腿小腿骨折了,醫生說需要手術,你要不想他下半輩子成瘸子,就趕緊過來給他簽字。”說完我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到了蕭傑的枕頭下。
我等着大李子甦醒以後,帶着他吃了一頓飯,然後打了一輛車來到了武當山。
武當山是神龍大陸很有名的風景旅遊勝地,來這裡旅遊的人也是非常的多。我們也沒有玉磯子道長的聯繫方式,就只好去買門票了。
當我拿着兩張門票出來時,玉磯子道長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無量天尊,小友此次前來,有何指教啊?”
我看看他,看看手裡的門票,“這兩張票能退不?”
大李子走了過來,畢恭畢敬的衝玉磯子行禮,“道長,難道你提前收到消息,知道我們會來嗎?”
玉磯子摸了摸鬍鬚,“不是,只是我老遠就感覺到了這沖天的煞氣,以爲是有什麼妖怪上門挑釁,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們二位。”
我提起箱子,拍了拍,“你所謂的沖天煞氣,大概是這個東西所發出來的吧!”
玉磯子口唸天尊,點了點頭,“正是此物,不知二位攜帶此物前來,是何用意?”
大李子對玉磯子說:“我師父說了,這裡面的東西是靈虛道長給的,我們師兄弟二人前來就是爲了物歸原主。”
“玉虛給你們的?”
我和大李子同時點了點頭,玉磯子又問,“你們知道他現在在哪嗎?我已經很久聯繫不上他了。”
我給他解釋,“我們也沒見過他,他是把這個東西郵寄到我們那裡的。”
他看着我,眉毛微微上揚,“那就奇怪了,他爲什麼不直接把東西郵寄回這裡,而是郵寄給了你們?”
大李子在一旁幫腔,“這你就得問他了,我們可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們怎麼判斷這東西就是我師弟郵寄給你們的呢?”
“我師父說這裡面的東西,只有你師弟才能搞到手。”
玉磯子哦了一聲,“那你們師父是哪位高人?”
大李子頗有一份得意之色,“家師,樹海。”
玉磯子看着天空想了想,“沒聽說過。”
我把箱子往他手裡一塞,“給聽說過不要緊,東西是給你了,我們還有個同伴受傷了,還在醫院裡,我們就不打擾了,有緣再見。”說完,我一拍大李子的胳膊,示意他趕緊走。
我倆走出武當山的大門,準備打的回去,大李子停了下來,“那道長太有意思了,問這麼多廢話幹嘛?把東西收好了不就行了,還是你激靈,要不然光嘮叨半天就不知道多久了。”
“哪是廢話,跟查戶口本一樣了。”我看着手裡的票,“反正東西也送到了,要不咱倆逛逛?”
“餓了,咱們先吃吃飯好不好?”
我看着手裡的票,突然想起什麼,大叫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