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到門口的時候,服務員問我幾位,我看到了執風衝我招手,便微笑地衝她說:“我約了人,已經到了。”
我走到執風身邊的時候,看到他的座位旁放着一個女式的皮包和外套,“你帶了女朋友?”
執風點了點頭,“今天正好是我的生日。”
“那可太對不起了,打擾了你們二人的燭光晚餐。你也不提前和我說,我好給你準備個生日禮物。”
“沒關係的,一個生日而已。”
“這頓飯,我請了,千萬別推脫,推脫可就見外了。”
執風點了點頭,“那我今晚可不客氣了。”
“跟我客氣什麼,該點什麼就點什麼。”
執風拿起菜單,剛要點菜,突然面露微笑着看着我的身後,我轉頭一看,居然是白寧。
“白醫生,好巧啊!”
白寧坐在了執風的身邊,“你就是他的老闆?”
執風也好奇的看着我倆,“你們認識?”
“今天剛認識的。”
執風把菜單遞給了白寧,“你看看吃點什麼,今天老闆請客。”
我趕緊點頭,“沒錯,我請客。”
白寧擡起手打了個響指,侍應生走了過來,白寧用凜冬大陸某個國家的話開始點菜,點了一會兒,又用我們的話問我和執風吃什麼?
並把菜單遞給了我,我輕輕推了一下菜單,“和你們一樣就可以了,我也不認識上面的字。”白寧把菜單打開對着我,“沒關係,有圖片的。”
“我也沒吃過,你們點什麼,我吃什麼就好了。”
等菜的功夫,執風好奇的問我,“老闆,是你還是你認識的人,心理方面有問題?”
我把事情簡單的和他說了一遍,他轉頭看向白寧,“親愛的,你有辦法嗎?”
白寧咬着叉子,“有兩個辦法可以先試一下,但也僅僅是試試,有沒有效果就不一樣了。”
我看着白寧,“白醫生,診所是你自己的?還是你在給別人打工?”
“我自己的啊!有什麼問題嗎?”
“你很缺錢嗎?”
白寧點了點頭,“當然缺,我在龍都沒有戶口,沒有房子,以後有了孩子,我想做一個全職媽媽。”
“你考慮的夠遠的,不過這些不都是兩人一起奮鬥嗎?”
“他一個小律師,能賺多少錢?龍都的消費水平太高了,房子一天一個價。我倆賺錢的速度,根本趕不上它漲價的速度。”
執風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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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你倆現在都是在爲我做事,只要你倆能把我交待給你們的事辦成了,龍都任何地方的房子,我給你倆掏百分之二十的首付,怎麼樣?”
白寧把叉子放到盤子上,“白讓我激動半天,我以爲你打算直接送一套。”執風在一旁輕輕地拉了拉白寧的胳膊。
“那就多謝老闆了。”
凜冬大陸的西餐,以雞肉爲主,巨大的香腸,配上面包,湯也是糊狀的,難怪這裡吃飯的人這麼少。
“你倆是怎麼認識的?”
執風放下食物,“我倆是青梅竹馬。”
“真讓人羨慕。”
執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白寧拿起紙巾溫柔地給他擦了擦嘴,然後轉頭看着我,“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不過我有未婚妻。”
“打算什麼時候辦事?”
“應該快了吧!還沒定具體的日子,她的工作比較忙,估計忙完這陣子,我倆就會結婚了。”
“那可真要恭喜你了。”
飯吃了一半,我去把賬結了,然後回到餐桌前,“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的甜蜜時光了。”
執風把我送到餐廳門口,“不好意思,也沒顧得上說工作上的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關係,我只是想了解了解,什麼時候都可以,你把女朋友陪好就行,我還有事求着她了。”
從餐廳出來,我在購物中心又逛了逛,手機上發來個短信,是艾莎攝影提醒我:婚紗照已經到了龍都的總公司了。我都快忘了這件事了,看來得爲結婚的事做點準備了,雖然不知道未來老丈人還同不同意這門親事。
正好購物廣場有一家婚慶公司,我就進去了解了一下,對方很熱情的接待了我,並問我要多大的規模,我對接待我的人說人生就這麼一次,當然越隆重越好。他問我婚期定了沒,因爲涉及到一個定酒店的問題,好一些的酒店都得半年前預定。
“你先給我出個方案,合適了,酒店的問題,我來解決。”
“那您的預算是?”
“上不封頂,拿出你們公司最好的方案。”
他們留了我個聯繫方式,我就走了。
出來打了輛車,準備回家。在回家的途中,出租車突然猛地踩了下剎車,我差點撞了頭,“出什麼事了?”
出租車罵罵咧咧的打開車窗,“剛纔有一輛麪包車突然橫穿馬路,嚇死我了。”
只見那輛麪包車逼停了一輛紅色跑車,後面又有兩輛車給堵了上來,我認出了那是白寧的車,立馬讓司機停了車,給了他車費,就朝着那邊跑去。
從麪包車上下來一幫戴頭套的人,手裡提着鋼管,對着車玻璃就是一頓砸。我飛身上前,拽倒一個人,一個橫踢,踢飛一個,把其中一個按在了引擎蓋上。
“你們是什麼人?”
白寧和執風從車裡出來,執風看着倒在地上的這幫人,“老闆,發生什麼事了?”
“小心。”白寧推了一下執風,躲過了身後人的攻擊,但白寧的胳膊被鋼管結結實實的砸了一下。執風發怒了,把身後的人摁在地上就是一頓打。
我拽着引擎蓋上的這個人到了白寧跟前,“你沒事吧?”白寧捂着胳膊,面色鐵青的搖了搖頭。我拽起來這個人,把他的頭套摘了,是一個生面孔。
“你們認識嗎?”
執風把身下的人也摘了頭套,“不認識,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突然對我們動手?”
這時,不遠處警聲大作,能跑的都跑了,車都不要了。我牢牢地摁住了面前的人,執風也沒撒手。
警察把我們帶回了警局,把白寧送到了醫院。
做完筆錄,我和執風打了輛車來醫院看望白寧。
路上我問執風,“是不是你倆得罪什麼人了?”
執風想了想,“沒有,雖然我是做律師的,但打官司憑的都是真本事,輕易不得罪人。而且像今晚這樣有預謀的,在龍都沒點勢力,根本辦不到。”
“是不是有人追求白寧,追不到,拿你撒氣?”
執風咬着下嘴脣,“這可能是最合理的解釋了,可我實在想不通,他這麼平白無故的打我一頓,能有什麼用?白寧該是我的,還是我的。”
其實我心裡第一個想到的是林月封,他沒辦事找我的晦氣,就拿我身邊人撒氣,但我也沒什麼真憑實據,也不好亂說,再讓執風誤會。現在就寄希望於警察身上,能從這兩個人身上問出點什麼。
執風在醫院留下了,我說留下保護他,他婉言拒絕了,說這是他自己的事兒,他自己能處理好,就不給我添麻煩了。
“那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千萬別覺得給我添麻煩。”
從醫院出來,我坐在了不遠處的一個便利店裡,靠窗位置的椅子上,要了一杯奶茶,要了一份泡麪。決定守護他倆一晚,畢竟極大的原因是因爲自己的事兒,給他倆添了不必要的麻煩。
結果,一晚上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又吃了點東西,回到家裡,躺在沙發上,看着手機的新聞。我讓露春隨便發了幾個帖子,沒想到整個網上都開始瘋傳了,然後防藍光和抗疲勞的眼鏡開始一個勁的漲價。以前一百多塊錢就能買一副的平光鏡,現在居然都漲到了六七百塊,而且很多地方還供不應求。
我感覺給露春打了電話,要求她在網上發佈闢謠的信息,這種眼鏡只能預防,不能治療。
結果五個小時過去了,點擊量和轉載量根本不如那些推送藍光眼鏡抵禦沉迷遊戲的新聞熱度高,我都懷疑,這眼鏡管用的消息,是不是都是賣眼鏡的專門僱人刷上的熱搜,反倒闢謠的壓根沒人看,看了的又都不信。
國家強制把所有有關這個上癮網遊的資料都關閉了,服務器也經過網警的不懈努力找到並摧毀了,可底下還有很多私服在悄悄的上線。那些已經上癮的人被強制隔離在了一個沒有網絡的地方,很多專家學者聚集到一起,研究這款遊戲讓人上癮的原因,最後一致推到小孩子自制力不強的因素上來,因爲四十以上的人,根本沒有上癮的。
戒網癮這個話題,又在網上爆了一個大熱門。陸淼淼的事,以及林月封和我打官司的事兒,基本就沒人關注了,話題更新都是上個月的。
我給執風打電話詢問了關於白寧的情況,執風告訴我,白寧只是受了點輕傷,問題不大,並謝謝我的關心和昨晚的出手相助,如果我那時候沒在,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什麼結果。可能執風會被對方當街打死也說不準。
我在家吃了午飯,聯繫了阿杰,他和我說,公司現在已經購買完了,合同也簽了,公司的法定代理人就是他本人,問我下一步怎麼做。
“你就正常的攬業務,既然是娛樂公司,肯定就是以拍電視劇,電影爲主,你多找幾個有經驗的經紀人,這經紀人就是我們的銷售,這個你讓左丘巖具體負責。我聽陸淼淼說過,一部電影的投資特別大,一般都是好幾家公司贊助一起拍的,你讓現有的銷售,全部出去拉贊助,沒事你就多問問以前公司的老人,他們對這個行業應該特別瞭解。娛樂圈和網紅圈區別還是蠻大的,你別老把網紅圈的那一套往公司裡用,有什麼不明白的,多和下面人溝通。錢上面有問題,第一時間聯繫我。”
掛了電話,我穿上外套出了門,這天是越來越冷了,看來馬上就要入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