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確實有一個我們畢竟忌憚的力量在,可昨天晚上,那股力量消失了,我纔派人進去搶人。”
他說的力量不會是織夢獸吧?如果是的話,那蕭傑應該不會動手除掉它,也或許蕭傑並不知道這個織夢獸間接的保護了林月柔。
林源,不,應該是戰良,帶着四個鬼將,和數萬陰兵,浩浩蕩蕩的駛出了鬼門關,朝着人界走去。
我坐在戰車上,戰良的旁邊,看着四周的陰兵隊伍。現在的陰兵手裡的武器也很超現代化,比電視上演得武器還要誇張,冥界都過了冷兵器時代了,看來有機會我得問戰良要點裝備,武裝一下我的隊伍。
由於冥界只能在夜間去往人界,所以我們多耽擱了一會兒。當然,黑白無常不在此列,他們有在白天在人間的權利,但也要在陰天方能行動,烈陽下還是會受到傷害。
不過冬天,天暗的早,我們早早就來到了人間。
斥候回報,發現了我的肉身和蕭傑一行人在廢棄的體育館。
那裡究竟有什麼?得了我的肉身不趕緊跑,還在那兒守着。
戰良將扇子收入袖中,手一擡,一面令旗從天而降,落入了他的手中。他揮動戰旗,指揮着四位鬼將帶着自己的手下開始排兵佈陣。
“對方頂多就五個人,算上蕭傑會法術,別的我看都是些普通人,用不着這麼大的陣仗。”
戰良頭都沒回,“小心駛得萬年船,蕭傑我不擔心,我主要是害怕你說得那個奇異陣法,我總覺得今晚這一仗,兇險異常。”
我還是覺得戰良的擔心是多餘的,恰恰忘了,林月柔用着我的身體,而她本身也是會法術的,而且道行不低。
當四大鬼將排好陣法,結界完成,除非是大羅金仙以上的修爲,否則任何人都無法進出。
戰良手持令旗站在最面前,指着我的肉身,“林月柔,還不束手就擒。”
林月柔站在蕭傑的旁邊,蕭傑也是一臉的迷惑,“你們再說什麼?月柔,你怎麼和林源在一起?”
難道他還不知道,林月柔已經和我換了肉身?
我一手指着我的肉身,一手拍着胸脯,“蕭傑,你旁邊的人是林月柔,我是張天羽。”
蕭傑剛一轉頭,林月柔擡手就是一擊,蕭傑直接昏死了過去。
“虧你還把蕭傑當朋友,這點忙都不肯幫。”
這什麼道理,合着還怨我了?
“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上來就奪我的身體,難道你做的就對?”
林月柔雙拳緊握,“廢話少說,你們不就是想把我帶回冥界嗎?我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實力。”
話音剛落,旭陽帶着一衆陰兵從口袋裡出來了,手持長槍,對準了我和戰良。
“旭陽,我纔是張天羽,你們的將軍。”
旭陽眼睛散發着淡淡的紅光,對我的話是充耳不聞。
戰良頭微微一歪,對我小聲說:“看來他已經被蠱惑了,我們現在只有強攻。”
邊說邊衝身後揮旗子,身後的陰兵扛着長槍短炮瞄準了旭陽他們。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旭陽高喊一聲,手下的陰兵發了瘋的衝着我們飛奔而來。
我展開雙臂想攔住他們,“住手,不要被他們蠱惑了。”
“進攻!”
戰良向前一揮令旗,身後發出各種各樣的激光射線,旭陽他們在一瞬間舉起手中的圓盾,可戰良手下的兵器都是直接攻擊靈魂的,那些圓盾根本無法阻擋,很快就一批一批的倒了下去。
但依舊抵擋不住他們進攻的速度,旭陽已經帶着幾百陰兵衝入了戰良的第一道防線,雖然戰良的陰兵有高科技武器,但近距離根本不佔任何便宜,很快就被旭陽帶着陰兵殺出了一條路。
戰良一吹口哨,籃球館頂端的天窗碎裂,玻璃掉了一地,幾頭炸着毛的兇獸從碎裂的天窗裡一躍而入,落在林月柔等人面前。
林月柔凌空畫符,她身邊的人也是各有功法,甚至有一個人渾身發着藍光,幻化成了身披鎧甲的戰士。
而林月柔仗着我身體的強悍,直接伸手抓住兩個兇獸,像拖死狗一樣的在地上拖了半天,然後朝着我和戰良這邊扔了過來。
戰良咬着後槽牙,左腳踏地,飛了起來,凌空一轉,擡腳把飛過來的兩頭兇獸又給踢了回去。
由於旭陽的衝擊,和林月柔他們的反攻,本來就不大的體育館現在亂成了一鍋粥。
“月柔,你快過來。”
蕭傑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衝我招着手,示意我趕緊過去。
“我不是林月柔,我是張天羽,你快讓她把身體還給我。”
蕭傑把我拉到一個角落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了,怎麼你帶我來這鬼地方就是爲了和林月柔互換靈魂的嗎?”
蕭傑一臉無辜,“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帶你來是月柔讓我叫你來的,說是互相認識一下我們幾個好朋友。”
這林月柔心機可真重,我拉着蕭傑的胳臂,“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林月柔必須把我的身體還回來,她必須回冥界。”
“你的身體我一定幫你要回來,至於回冥界……”
我看着他猶豫的樣子,“你別這麼自私,難道你不知道嗎?如果她長時間待在人界的話,她會死的,是那種魂飛魄散的死。”
蕭傑吃驚的看着我,“誰和你說得?”
我戳着他的胸口,“你自己想想,林月柔的身體是不是一天不如一天,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爲什麼地府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把林月柔接回去,難道僅僅是不願意讓她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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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傑低着頭,懊惱的握着拳頭,“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下。”
蕭傑劃破虛空,拔出紫電青芒,朝着林月柔飛了過去。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趁亂跑了過去。
蕭傑打退了圍攻林月柔的幾個陰兵和兇獸,咬破手指在她的後背,不,準確說是我的後背上畫下符咒,嘴裡唸唸有詞。
突然,他畫符的那兩根手指閃耀着銀色光芒,背上的符咒也散發出同樣的光芒。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林月柔的雙眼紫光一閃,一道虛無縹緲的魂魄從我的肉身飛了出來,而我也在一瞬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我擡起雙臂左右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並握了握拳頭,身體還是自己的好。
“旭陽,回來。”
旭陽眼神中的紅光散去,雖然一臉的迷茫,但還是帶着人回到了我的袋子中。
旭陽他們一撤,林月柔和蕭傑等人立刻被一衆陰兵給圍上了。
戰良站在包圍圈中看着我們,“玩也玩夠了,可以走了嗎?”
蕭傑上前一步,“我要是不呢?”
我心裡暗自詫異,他剛纔不是說好的要讓林月柔回去嗎?怎麼現在又反悔了?
戰良拿出扇子,也不打開,只是右手握着,在左手手掌上敲了敲。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蕭傑也毫不示弱,“你恐怕還不知道,你已經中了我的計了,現在你再想回冥界,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你和你的這幫陰兵鬼將,雞叫之後,全部都得死。”
戰良回頭看了看,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嗎?”
“你可以不信,但你已經沒有退路了,現在主動權可是在我手裡。”
戰良怒吼一聲,“我看你是癡人說夢,給我殺了他們。”
蕭傑瞪大雙眼,藍色的眼眸閃爍着點點猩紅,嘴角微翹,看着相當邪魅。
林月柔站在了蕭傑的身邊,手中也多了一對鳳環,這還是我第一次見林月柔使用兵器。
正在我盤算該幫誰的時候,戰良對我說:“張天羽,你忘了咱倆之間的契約了嗎?殺了林月柔。”
我正準備擡手,蕭傑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師弟,你不要趟這趟渾水,他今天死定了,你倆的契約全都作廢了。”
我看着蕭傑,“他不是林月柔的哥哥嗎?”
蕭傑擡頭看着戰良,“我不知道他和你說過什麼,但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就是陰天子,而他,就是篡位者的兒子。”
戰良顯然也發現了我倆,“張天羽,你不要聽他信口開河,我父皇纔是陰天子,他是天界的叛徒。”
林月柔打出雙環,飛身而起,將身邊的兇獸的頭給砍了下來,“張天羽,你還看不明白嗎?這些都是計,爲的就是引出真正的篡位者,蕭傑是陰天子,從來都是冥界的主宰,而我就是那個被貶下凡的仙女,只是爲了保護蕭傑,而互換了身份。”說話間,將幾個衝上來的陰兵全部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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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有點明白了,但還是沒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蕭傑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說道:“校門已經關了。”
我恍然大悟,這個神秘的陣法就是給戰良做準備的,可上次不是啓動過一次嗎?
蕭傑看出了我的疑惑,“上次算是演習,僅僅是爲了把幕後黑手給引出來,然後才能制定下一次的行動方針。”
我看了一眼手錶,還有兩個小時,天就要亮了,戰良在做困獸猶鬥,他身邊的那些陰兵早就癱瘓在地了,他們一開始組成的陣法,也因爲四大鬼將的隕落而失去了作用。
戰良披頭散髮的看着我,“張天羽,你現在不殺他們,以後會後悔的。”
我看着他的樣子,心裡居然覺得特別的不好受。
這時,蕭傑飛身上前,收起青芒,抓着戰良的頭髮,“棋差一招滿盤皆輸,不過你也不虧,讓你管理了這麼久的冥界,也過夠癮了吧!”說完,另一隻手握着紫電直接刺入了對方的脖頸處,隨着戰良那死不瞑目的眼神,整個身子化爲了虛僞。
感覺就是在一瞬間,本來我覺得很簡單的一件事,隨着蕭傑的手起刀落,加上戰良的魂飛魄散,讓一切又變得撲朔迷離。
我走到林月柔身邊,“你讓我和你互換靈魂,僅僅是爲了引誘戰良親自出馬?”
林月柔看了一眼蕭傑,“也不全是,我也很想看看,擁有元嬰期修爲的身體,是怎麼樣的。”
“別聊了,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