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晨聽完後也猜到了幾分,應該是一種催情的“春藥”。叫什麼名字,應該只有醫鬼知道了,但楊子晨能猜到的是,春藥總有一個美麗的名字的。
“此毒乃‘女人花’,可讓任何中毒女人如花般開放,是一種非常厲害的春藥,她是什麼人?怎麼會中此毒?”醫鬼皺起眉頭,臉色鐵青地問。
楊子晨也不隱瞞,講述了事情大概的經過。醫鬼聽後多看了楊子晨兩眼,心想此子能於那種場合救出歐陽飛雪,又能得范蠡的完全信任和鼎力推薦,卻名不見經傳,心頭甚是疑惑。醫鬼看見楊子晨氣質出衆,言行舉止於吳越兩國的人有所不同,最終按耐不住問:“年輕人,你是哪個國家的,出身什麼世家?”
想不到醫鬼會問起他來,楊子晨一時語塞,但馬上腦筋一轉,用了回答范蠡的話:“我……是中山國人,在家苦讀十年書後,想出來閱歷天下,尋師訪友,關於世家嘛……也不算什麼世家,只是我呢,什麼都懂一點,如各國曆史,太極拳,《道德經》還有包括什麼醫學,只是我不會解毒,呵呵”
說完楊子晨滿臉不好意思的樣子。其實楊子晨沒有說謊,作爲未來時代的一個老師,肯定什麼都懂一些的,不然怎麼教學生呢,剛纔他雖然說了《道德經》,但是醫鬼從未聽過這個名字,肯定不會在意的,唯一讓醫鬼在意的是“醫學”兩個字。
醫鬼心中一陣顫動,近年來,他也遇過幾個內行的,也曾爲了愛女拉下過臉面虛心請教過他們,也曾遇過半桶水的,醫鬼也曾抱着死馬當活馬醫態度,嘗試過一些新方法可是……今天這個年輕人竟然也說懂醫學,要不要再試試呢?或許……
醫鬼抱着試試的態度後,試探性地問楊子晨道:“人爲什麼會生病?”
楊子晨也不驚訝,雖然心急歐陽飛雪的毒,但是心想既然醫鬼都不急,應該沒什麼大礙的,連范蠡都說過,只要二十四小時內能解就可以,現在算算,起碼還有十個小時。
於是楊子晨開始像在講臺上課一樣侃侃而談起來:“首先從中醫上講,脈絡不通、氣血不足、臟腑功能衰弱;而從西醫來講,不外乎是先天基因和細胞引起的,還有那個病菌……”
說中醫的話,醫鬼絕對是行家中的行家,楊子晨說再多他也不會覺得新奇,而當楊子晨說到西醫,對於春秋時代的人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什麼,什麼基因,還有細胞,什麼病菌……”醫鬼完全懵了,自己醉心於醫學幾十年,竟然從未聽過。楊子晨“哦”的一聲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說過頭了,關於西醫的那些術語,即使醫鬼再醉心醫學幾百年也不會聽到的。
當然楊子晨也很難向醫鬼解釋,只能說了個大概,說了人是有細胞組成的,人受到病菌攻擊時會生病。醫鬼似懂非懂地點着頭,他看楊子晨的神情,不像是在騙人,於是半信半疑地道:“年輕人,老朽有個不情之請,你可否願意幫忙?”
“神醫,客氣了,”楊子晨心中一鄂,依舊謙虛地道,“只要我力所能及的,非常樂意效勞!”
“老朽有一個愛女,幾年前……”醫鬼講述了他女兒的病情,並說了他多年的努力。講述完後就引楊子晨進入了那個較大的山洞,他愛女的病房。
進入山洞,楊子晨看見一個清秀的姑娘躺在牀上,呼吸均勻,臉上紅潤,如果不說是病人的話,根本看不出來。楊子晨心中一動,這應該是二十一世紀所說的植物人吧,於是在腦海開始搜尋植物人治療的方法:一物理治療,二高壓氧治療,三親情治療,四中醫治療,五充分利用各種刺激以促醒。
楊子晨也不診脈,因爲根據醫鬼的講述應該是植物人無疑了。於是稍微整理了一下信息徐徐地道:“首先,以後你應該多帶你女兒去樹林裡適當運動,譬如幫她全身按摩;然後,可以多講講她以前喜歡做的事情,你們一起經歷過的快樂的事情,甚至可以嚇唬嚇唬她,因爲在她的心靈深處,她是能感受到這個世界的……嗯,其他的藥物治療你也不用停。”楊子晨一口氣說了出來,好像背書一樣。
醫鬼雖然甚是信任楊子晨,但是畢竟是相距了超過兩千年的做法,心中肯定是半信半疑的。但是他會去做的,畢竟爲了他的愛女,什麼都要試試的,反正那些做法又沒什麼害處。
楊子晨講完了,指着外邊一直由小童扶着的歐陽飛雪,道:“神醫,我朋友中的毒厲害嗎?你……應該有解藥吧?”
醫鬼這時才醒過來似的,哦,哦了兩聲,一臉抱歉的樣子,爲了自己的女兒竟然忘了眼前中毒人。
“此毒沒有解藥……”醫鬼還沒說完,輪到楊子晨“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竟然沒有解藥,那怎麼辦呢?
醫鬼擺擺手,讓楊子晨不用着急,接着道:“此毒也不用解藥,如果硬要說成是解藥的話,那解藥就是男人,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必須和一個男人進行雲雨之歡,不然會血管崩裂,七孔流血而亡。並且……並且她中毒極深,要在交歡後,兩人必須全身裸體,雙手掌相抵,讓兩人的內力自由來往,約七七四十九個大周天後,大概二十四時辰,餘毒纔可以清理乾淨。在此期間無論發生什麼事,儘量少說話,手掌萬萬不能相離,不然會功虧一簣,前功盡棄的,切記,切記!”
“小劍,送他們去風月洞休息!”醫鬼朗聲道,言外之意,不言自明。
醫鬼看着楊子晨傻愣愣的站着,無比困窘的樣子,哈哈一笑:“年輕人,雖然是爲了救人,但是你的豔福也非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