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流淌着的魔界公主的血液,覺醒了魔族的能量,反倒成了現下最讓她頭疼的事兒,她無法剋制住魔族能量帶給自己的強大的魔法的能量。
從她早早地就使用了魔界公主的翅膀這一點就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張欣怡對於魔界公主的能量並沒有辦法掌控自如,在這個時候更是如此,衆多的魔獸包圍了他們。
魔獸的能量匯聚到了一塊兒必定會產生強大的共鳴,而張欣怡魔界公主的能量跟它們產生了呼應,只是,張欣怡一直都在刻意地逃避,不想承認這一點,儘管她那一雙魔界公主的翅膀早就隱隱作痛,可她依然忍受着翅膀給自己帶來的疼痛,她可不想因爲這樣的小事兒改變自己一直以來的看法。
張欣怡望着周圍的魔獸,望着被它們控制了的傲然國的魔法師,那些被魔獸控制的魔法師們一個個沒精打采,張欣怡替他們感到悲哀,只是,現在的她試圖跟魔獸交流的時候才發現並沒有辦法和魔獸之間建立溝通的橋樑,那些魔獸似乎本能地在排斥着張欣怡。
或許,它們已經很清楚地知道張欣怡的身份,而一旦張欣怡下令,它們便不再有任何行動的可能,又或者,現在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魔獸已經不再去在意那些事兒,已經忘掉了它們先前的身份,轉而自成一派,想要讓原本一直操縱着它們的傲然國的魔法師在它們面前一個個死去。
在衆多魔獸之中,一位個頭較大,有着兩顆碩大的這時已然充滿了血色的眼球的魔獸看似是它們的領導,它這時仔細地瞧着張欣怡,似乎是在對張欣怡的身份進行審視。
不多時,它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信息一樣,忽然變得悸動起來,可週圍的魔獸卻依然不爲所動,它們表情淡定,連看都不看張欣怡一眼,或許對於它們來說根本就不在意來的人是誰。
但是,那位一直盯着張欣怡的魔獸眼中,張欣怡卻是看出了它的無奈和委屈,從它那佈滿了血絲的眼球當中,竟是看不出任何一點的殺氣。
也許,它是在瞧着張欣怡的時候纔會表現出了這樣的神情,張欣怡看着對方,她並沒有任何排斥對方的感覺,在她看來,對方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手,而它們要對付的只不過時傲然國的魔法師。
可是,這要是在之前,張欣怡提出這樣的意見,或許所有的人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辦法,不和魔獸發生戰鬥,也便不會有任何的意外,這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只要將那些傲然國的魔法師趕出冰之部落,讓他們一直以來的野心破滅,這次的任務也就達成,然而,現在的張欣怡哪裡還會有說話的權利?
首先,張欣怡魔界公主的身份已經讓其他人感到不適,魔界中,魔獸也好,魔界的高官也好,對於人類的世界都存在着巨大的威脅,魔獸的研究項目已然成了瓦里安奈爾大陸上最大的禍患,就更不用說是魔界當中的高官了,任何一個魔界的高官都可能會帶領着魔獸加入戰鬥。
其次,這時傲然國的魔法師在魔獸的控制之下,他們不可能對沒有任何主觀意識的傲然國的魔法師下手,因爲對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所做所爲威脅到了瓦里安奈爾大陸的安全,這時那些傲然國的魔法師就像是傀儡一樣被魔獸操縱着。
然而,現在更加令人頭疼的是這些魔獸肯定會讓傲然國的魔法師當擋箭牌,即便是他們想要向魔獸下手也必須要考慮到可能存在着的重大的問題。
傲然國的魔法師一直都伴隨在魔獸的身邊,幾乎沒有任何死角可言,哪怕他們想依靠僅存的跨越的攻擊手段來攻擊那些魔獸都是那般的不現實,因爲魔獸肯定會在第一時間使用控制心智的魔法讓傲然國的魔法師擋在前方,魔法將直接打在傲然國魔法師的身上,低等級的魔法還好說,要是s級以上的魔法,非得打個粉碎不可。
而與此相反,周圍衆多魔獸的立場壓根就不會像是張欣怡他們這時如此的糾結,不管是傲然國的魔法師還是冰之部落的魔法師,亦或是冰海的冰魔導師,在它們看來都是敵對的狀態,一旦動起手來,哪裡會有手下留情這樣的說法?
如果說唯一讓它們擔心的,它們要是清醒之後,很有可能會因爲張欣怡魔界公主的身份而陷入慌張,因爲,在魔界當中等級分明,遇到了魔界的公主,哪怕是實力在對方之上,也必須恭恭敬敬地對待,這和魔界的公主在魔界當中的勢力有着絕對的聯繫。
這時,方纔那位魔獸看着張欣怡的眼神轉而變成了狐疑,它的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張欣怡,越看越覺得不太對勁。
原本它們早就想好了要將人類的魔法師一網打盡,這時候它們控制了那些傲然國的魔法師就足以看出了它們的野心,可真正到了此刻,從外表上來看,張欣怡也是一個人類的魔法師,可它卻是察覺到了那麼一絲不同之處,張欣怡魔界公主的翅膀更是加深了它對張欣怡的印象。
見領頭的魔獸這時發呆似地看着張欣怡,其餘的那些魔獸紛紛議論,使用着只有魔獸才能聽得懂的言語交流着,它們雖說是暴走的形態,可卻是不會傷害到自己人,而在疑惑的時候,它們一樣懂得和自己的夥伴商議下一步該如何去做。
其實,憑藉張欣怡魔界公主的翅膀,他已經在猜測張欣怡便是魔界的公主,可是,讓它不解的是,魔界的公主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和它們一樣來到這兒?
它們是因爲缺乏魔獸的能量,一直都在低等級的狀態纔會免疫不了魔獸召喚的魔法從而被傲然國的魔法師們召喚到了傲然國當中,這一點它們倒是有自知之明。
可同樣是因爲這樣,魔界的公主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纔是讓它們覺得最可疑的事兒。
很快的,它們之間的交流停止,轉而變成了眼神之間的較量,其他魔獸們都看向了一直都在盯着張欣怡的魔獸,對方給了一個眼神,示意它們不要輕舉妄動。
張欣怡見對方沒有任何的動靜,她悟透了這時瞧着她的那魔獸的意思,再一看自己魔界公主的翅膀這時如此的引人注目,心想,它八成是因爲看到了魔界公主的翅膀而確認了我的身份。
可是,這個時候,我該如何去應對呢?很快的,第二個問題就撲到了她的面前,張欣怡不曉得如何才能讓父親和冰魔導師他們明白這時對方的看法。
這時,她看了看冰藍,無奈地嘆了口氣,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辦法說出口,她還在想着如何才能將對方的意思轉述一遍,重要的是,這樣的理由足以讓衆人打消將魔獸消滅的想法。
只是……如果這些魔獸之前殺害了傲然國的魔法師的話,那,可真的就是一大罪過了,如若是這樣的話,我還能如何幫它們開脫罪責呢?
正在張欣怡感到萬般無奈的時候,和傲然國的魔法師之間戰鬥不止的聖軍王國的高官已然將傲然國的魔法師們盡數打敗。
這樣的戰鬥節奏讓張欣怡感到十分不安,原本她還以爲那些傲然國的魔法師足夠拖延住聖軍王國的高官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哪裡知道,對方卻是那麼讓她失望。
這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得給張欣怡一個面子,她如果真的不想去執行的話,他們也不會倉促地做出決定,可要是聖軍王國的高官加入這次的戰鬥可就是完全不同的一個場面了。
聖軍王國的高官對於他們有絕對的領導的權利,如果冰之部落的人還承認冰之部落是屬於聖軍王國的一部分,並且,願意聽從女王的命令,那麼高官的命令他們得絕對地服從。
“該死的,那些傲然國的魔法師竟然這麼不精打。”張欣怡恨得咬牙,卻是不敢大聲說話,她對冰藍抱怨到。
“主人,你是不是發現那些魔獸看出了你的身份,似乎,它們不想對你下手。”冰藍一針見血地說到,“我想,它們就算是殺了聖軍王國的高官,在面對主人您,一樣會順從主人的意思。”
“冰藍,別開玩笑了,你知道我現在多麼困擾嗎?”有聖軍王國的高官在場的話,就算是自己不聽從他們的意思,父親大人也一定會聽從他們的命令的。
這樣一來,眼前的這些魔獸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控制了傲然國的魔法師來到了冰之部落,都難逃一死。
況且,現在除了自己之外便沒有其他人會替那些魔獸感到擔憂,恐怕所有的人多渴望着能極快地殺死那些魔獸,終結傲然國的魔獸研究項目,好讓魔獸永遠地消失。
可是……如果它們已經沒有了戰鬥的意志,轉而想要讓這件事情和平地解決,平安地離開人類的世界,回到魔界當中,如果可以沒有任何的流血就可以解決。
對於己方和魔獸來說無疑是一件再合適不過的事兒,誰又會喜歡這樣打打殺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