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這些魔獸是在魔界之中,它們就必須要絕對地服從張欣怡的命令,即便是威脅到了他們的性命,因爲違背了魔界公主的命令就意味着要和魔界的女王鬧翻。
曾經在魔界中試圖想要反抗魔界女王的統領,衆多的魔獸聚集到了一塊兒商量着如何才能以他們的力量來打敗魔界的女王,當然,包括了女王身邊的衆多的魔法師,魔界就像是瓦利安奈爾大陸上的王國一樣,只不過,魔界當中只有一個女王。
說白了,魔界和人類世界的冰海如出一轍,魔界的女王受到了魔界中所有魔獸的尊敬,而冰海的女神則是瓦里安奈爾大陸上的信仰,瓦里安奈爾大陸上的人們都覺得有冰海的女神在的話更有安全感。
至少,在這一次的魔獸涌入了冰海的時候,是冰海的女神和冰海的魔法師一塊兒將那些魔獸驅逐出瓦里安奈爾大陸,如若不然,怕是魔獸早就霸佔了瓦里安奈爾大陸上衆多的王國。
而比起冰海的女神,魔界中的女王的魔法實力更加令人懼怕,重要的是,在魔界中的魔獸一旦進入了暴走的狀態甚至會不惜自己的性命來進行戰鬥,而它們對於女王的絕對的服從就註定魔界的女神擁有衆多的魔法師的幫手,不,暴走的魔獸豈是人類的魔法師所能匹敵?怕若是沒有s級的水平的人類魔法師很難和暴走的魔獸交手。
而想要在魔界之中有一席立足之地,萬萬不可得罪了女王,否則,無論走到了什麼魔界的哪一個地方,最終都會落得個悲慘的下場,身首異處,沒有任何的魔獸會站在自己的立場。
只不過,它們現在所處的區域可並非是魔界,在和聖軍王國的高官交手的時候它們猶豫不決,兩種選擇之間是何等的艱難,考慮到可能會回到魔界之中的魔獸自然不可能會違背張欣怡的命令。
然而,其它的抱着必死的決心的魔獸可就不這樣想了,它們似乎很看不慣聖軍王國高官們這時候的種種行爲,先是主動地出手,而後待到它們請求其他魔獸的支援的之後卻又變得這般懦弱。
於是乎,一時間,兩個不同派系的魔獸之間發生了爭執,雖然它們並沒有大吵大鬧,可言語之中卻是充滿了對對方的不滿,兩種不同的看法之下,必定要決出勝利的一方。
但,到了最後,魔獸之間竟是開始變得恭維起來,它們似乎是意識到了這樣下去只能是對自己自我隊伍上的損害,非但不能有個好的結果,而且很容易傷害到己方。
“對方是魔界的公主……我看,我們還是看她下一步的命令吧。”其中的一個魔獸發出了只有魔獸才能聽得懂的語言,“至於那些聖軍王國的高官,我量他們也沒有那個膽繼續進攻。”
“這話倒是不假。”另外一個魔獸肯定了它的看法,但隨即又提出了相反的意見,“可我們總不能這樣坐着等死吧?控制這些傲然國的魔法師已經浪費掉了我們衆多魔法能量了。”
“是啊,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我怕是我們沒有足夠的魔法能量在應對他們……”又一個魔獸發言,“我看,我們還是先下手爲強吧。”
即便是選擇聽從張欣怡的意思,可在危險來臨之際,最爲基本的自保的能力它們還是考慮了進去,畢竟,這並非是在魔界之中,爲了這些人類而死去,它們覺得是那般的不值當,這跟魔獸的價值觀有着很大的聯繫,如若是在魔界中和人類戰鬥,即使戰死了,在魔界之中也能得到一個很好的名聲。
可要是來到了人類的世界,死在了人類的世界裡,而且還是死在人類的魔法師的手中,魔界衆多的魔獸看來,這是那般不恥的事兒。
“所以,你們就這樣決定不聽從公主的意思,莽撞的行動嗎?”方纔第一個發言的魔獸說到,“別忘了,即使是在人類的世界,公主依然是我們的公主。”
“可是,魔界的人對於在人類世界和人類魔法師戰鬥失利是那般的不恥。”另一個魔獸提出了這之間的厲害關係,其實,它們最爲擔心的還是自身的性命安全,它們纔不願意去冒險。
“恰恰是因爲這一點,我們纔不能這樣莽撞。”魔獸接着說到,“我們這時還控制着這些傲然國的魔法師不是嗎?”
“你是說……”另一個魔獸似乎是明白了它的意思,微笑着說到,“要以這些傲然國的魔法師來作爲擋箭牌,從而使得那些人類的魔法師同意公主的意見?”
的確,以傲然國的魔法師作爲擋箭牌的話,在場的人類魔法師又有誰敢向着傲然國的魔法師下手,這可是觸犯了瓦里安奈爾大陸的律法的事兒,當然,他們可以以傲然國的魔法師已經和魔獸站在了同一個戰線爲由而殺了他們,只是,一旦事情的真相敗露,這件事情將會變得更加的複雜。
“人類的魔法師之間,在對方完全失去了自主的意識,他們難以下手。”方纔第一個說話的魔獸又繼續說到,“他們是害怕違反了瓦里安奈爾大陸的律法。”
“魔界之中一樣如此。”
“這樣一說,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在完全不傷害到我們自身的情況下,以這些人類的魔法師作爲傀儡,到底是一件好事。”
“沒錯,以這樣的方式的話,它們想要對我們動手就等於殺害了傲然國的魔法師。”
衆多的魔獸意見得到了統一,在絲毫不會傷害大自身隊伍的情況下還能讓對方屈服,它們都對這樣的做法稱讚。
只是,當它們真正執行的時候,一個巨大的困難卻是阻礙了它們下一步的行動,它們爲了維持控制心智的魔法,早就使用了衆多的魔法的能量,而在這個時候試圖控制傲然國的魔法師進行戰鬥的時候才發現魔法的能量有了一定的缺陷。
儘管它們儘可能地吟唱着魔法的咒語,並且,三五成羣的在一塊兒使用控制心智的魔法試圖讓傲然國的魔法師向聖軍王國發起進攻,最終卻還是沒有辦法得到一個好的結果。
早在他們談話的時候聖軍王國的高官一直都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由於不知道它們到底都在說些什麼,它也沒有辦法做出一定的防備,着實讓人覺得有些頭疼,可是,當他們看到了傲然國的魔法師們和之前有了不一樣的行爲的時候,內心卻是一陣的疑惑。
在聖軍王國的高官怔怔地瞧着它們的同時,它們做出了一樣的反應,眼神之中充滿了猜忌,似乎是在想張欣怡的意思,因爲這次嘗試的失敗給予了它們很大的打擊,過了一會兒,它們轉而看向張欣怡。
“主人,它們……”冰藍說到,“它們是在徵求你的意見啊……”從那些魔獸的眼神中冰藍看到了一絲的憂慮,看來,無論如何,在魔界公主的身邊,它們的確沒有更好的選擇。
“我又有什麼辦法……”張欣怡無奈地嘆了口氣,一直都在維護這些魔獸,可到最後就連原本自己最爲親近的人都對自己的行爲產生了懷疑,也難怪她的心中會有這般的悸動。
“可是……”張欣怡這時才發現那些盯着自己的魔獸們一個個一副可憐兮兮的眼神,在張欣怡的面前,它們就連之前的一點兒憤怒的感覺都沒有。
魔獸突然的變化讓張欣怡十分爲難,在一看這時聖軍王國的高官因爲魔獸發怒而不敢輕舉妄動,一時,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她輕聲對冰藍說到:“冰藍,既然這些高官怕了魔獸,我們就有籌碼了。”
的確,在這樣誰也沒有辦法出手的時刻,要是有個和平的方式來解決的話再合適不過了,張欣怡先是看了看多恩,而後,又走到族長的身邊,說到:“父親大人,我看,這件事情就這樣解決吧……”
“安娜,現在魔獸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你還想維護它們嗎?”張欣怡的父親一直擔心的是聖軍王國的高官給冰之部落抹黑,在女王的面前這樣做的話,他們可就完全沒有了解釋的機會。
就算是部落的族長,想要見到女王也需要有特別的召見,而且,一路上肯定要有聖軍王國的高官作陪,到了王宮之後又有一套特別的規矩,哪裡有辦法直接見到女王?
連見到女王的機會都沒有,就更不用說是和女王訴說自己被陷害的這件事情了,這樣的管理下,一旦遇到了昏庸的女王,註定着整個王國都會大亂。
“父親大人,我早就說過了,這些魔獸並沒有任何的惡意,如若不然,它們早就將傲然國的魔法師殺害了,哪裡還需要帶着它們來到冰之部落。”張欣怡試圖說服族長,“傲然國的魔獸研究項目使得這些魔獸背叛來到瓦里安奈爾大陸,如果它們沒有給大陸帶來災難,讓它們回到魔界中不是更好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