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不再說話,準確的說,他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時他才知道,原來說自己善於辯論是那麼可笑。
阿瑞斯,你怎麼了,一句話就能這麼的打擊你嗎?這時,阿瑞斯心中的一個小人說到。
不,阿瑞斯,只是因爲這件事情對你的打擊讓你變成這個樣子,是他們該死,而不是你的錯過。另一個小人說到。
心裡不一樣的聲音讓阿瑞斯變得狂躁,儘管他極力的想要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卻發現毫無對策。
是的,他可以戰勝達科和露茜,乃至於連張欣怡一起……都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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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沒有辦法戰勝自己。
作爲魔界當中最強的戰神火精靈,阿瑞斯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戰勝體內的魔性,他只能利用自己的意志儘量的洗滌。
阿瑞斯他……到底怎麼了?張欣怡疑惑地看着阿瑞斯,在他的身邊,張欣怡竟是覺得異常的溫暖。
不,這不僅僅只是溫暖,張欣怡覺得就像是在烤爐的身邊一樣,這樣的地方要是待久了,怕是會落得全身通紅的下場。
然而,這時候阿瑞斯正背對着張欣怡,張欣怡只能勉強地從阿瑞斯的身後看出此時的他因爲憤怒而微微顫抖的身體。
阿瑞斯他,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只是在阿瑞斯的身邊就感覺到了溫暖的氣息,阿瑞斯的身體,難道成了火爐?張欣怡難以置信。
“阿瑞斯,你……你怎麼了……”張欣怡關切地問到。
再怎麼說,在小木屋的時候,是阿瑞斯逼得索尼婭不得不離開的。
如果沒有阿瑞斯的話,很有可能他們即將要面對一場惡戰,張欣怡對於阿瑞斯的第一印象還算友好。
張欣怡想起索尼婭乘坐的飛龍,不由得後怕。
還好,當時有阿瑞斯在場,想到這兒,張欣怡拍了拍胸口。
過了好一會兒,阿瑞斯竟是絲毫沒有任何的動靜,不僅僅只是張欣怡感到很意外,達科也感到很意外,難道阿瑞斯會因爲這樣的話語而被擊敗?
不,不可能!達科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阿瑞斯會如此的脆弱。
“阿瑞斯……”張欣怡終於忍不住開口說到。
哪裡知道,這時阿瑞斯的一聲怒吼響徹了整個天際,霎時間,周圍的草木間,野獸四處流竄,鳥兒因爲驚嚇而變得詭異的叫聲傳遍了整片森林,周圍的樹葉不斷的飄落,張欣怡看着周圍的場景,着實被嚇了一跳,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音波的能量竟然能達到如此強大的地步。
“阿……瑞斯……”張欣怡勉強地叫着,在知道了這聲響徹天際的聲音的來源是阿瑞斯的時候,張欣怡這才知道魔獸的可怕。
不,應該說她才意識到原來阿瑞斯和其他的魔獸一個德行,真正遇到了危險,便會原形畢露。
然而,張欣怡沒有想到,此刻的阿瑞斯已經處於暴走的狀態。
暴怒下的阿瑞斯,膚色變得赤紅,嘴裡長出的獠牙更是令人驚恐萬分,他的衣服上被染上了幾點的血跡,沒錯,是來自於阿瑞斯自身的血跡,從眼神當中已經看不出他的神情,只知道,現在他的眼珠當中佈滿了血絲。
這時,他竟是將一口鮮血吐到了紫色的土地上頭,卻又蹲下身,用雙手壓住了那團鮮血,一時間,鮮血沾滿了他的雙手。
他像是在欣賞,卻又像是厭惡了鮮血,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的雙手上。
張欣怡被嚇了一跳,趕忙退到一旁,看阿瑞斯的模樣,和暴走了的火龍如出一轍。
原來,暴走的魔獸真的是這般的恐怖。張欣怡驚慌不已。
不過,同樣有着人類的模樣的阿瑞斯可不像是火龍那般的不講道理,即使是暴走,依然留存着自己對事物的辨識。
當然,一切都是源於阿瑞斯身上的魔性多數已經被他自己洗滌。
但,對於鮮血的渴望,似乎不是阿瑞斯所能控制得住的,這一刻,他竟然貪婪地吮吸着手上的鮮血。
張欣怡怔住了,她想阻止阿瑞斯,卻又沒有那個勇氣。
那不是,他自己的鮮血嗎?難不成……他連自己的鮮血都喝得這麼起勁?
看着此時的阿瑞斯,張欣怡緊緊地閉上雙眼,她可不希望繼續看着這讓自己覺得反感的場面。
像是這般血腥的場面,讓她喘不過氣來。
忽然,阿瑞斯停下了動作,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血跡,低下頭,像是在尋找着什麼。
“達科……”阿瑞斯陰沉的聲音。
他體內的能量似乎在這一刻完全被點燃,沒有辦法抑制住的魔法從他的體內竄了出來,在他的周圍竟是有一圈淡黃色的火焰。
聽到阿瑞斯喊着達科的名字,張開眼的張欣怡一下就愣住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魔法能量……
原來,滿溢後的魔法能量是這般的模樣。
這麼想着,張欣怡怔怔地看着阿瑞斯。
阿瑞斯衣服上鮮血的痕跡依舊存在,不過,此刻他受傷沾着的鮮血已經不那麼明顯。
“安娜,快走!”達科見過暴怒的阿瑞斯,他以這樣的姿態現身,帶來的災難令人難以想象。
然而,達科卻是不敢靠近張欣怡和阿瑞斯,想在阿瑞斯的手裡奪走安娜,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更何況,現在的阿瑞斯已經進入了暴走的狀態。
張欣怡怔在原地,這……這是,阿瑞斯……阿瑞斯嗎?
“安娜。”阿瑞斯轉身,對張欣怡說到,“你只是他們的任務而已,如果你跟了他們……”
阿瑞斯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將火能量聚集在手中,這時,阿瑞斯手中火焰的光芒佔據了張欣怡的視線。
驚嚇使得張欣怡緊緊閉着眼睛,看着阿瑞斯的模樣,如果被他的魔法擊中,生還的機率能有多少……張欣怡不敢想象。
而這時眼見事態變得越來越嚴重的達科喃喃道:糟了,繼續這麼下去的話……怕是所有人都要死在阿瑞斯的手中。
見和阿瑞斯走得如此之近,阿瑞斯卻絲毫沒有對張欣怡動手,達科一時猜不出阿瑞斯的所作所爲。
難道,阿瑞斯真的把安娜當成朋友了嗎?
不,不管那麼多了……達科皺眉,他知道,現下可不是擔心安娜的時候,對於他來說,露茜的安全比安娜的安全要來得重要。
畢竟,要是因爲自己對安娜面臨的危險視而不見的話,最多落得個自己對自己的譴責。
是的,作爲冰之部落的族人,眼睜睜地看着冰之部落未來的繼承人陷入危險當中,他一把抓住露茜的手,飛躍之下,兩人跳到了一棵樹上。
達科氣喘吁吁地說到:“露茜,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
達科將所有的過錯怪罪到了露茜身上,露茜覺得十分的委屈,要不是達科提到了關於女王對阿瑞斯的審判,阿瑞斯怎麼可能會這樣暴怒?
然而,危及時刻,露茜卻是不打算和達科斗嘴,這時候即便是自己勝利了那又如何?
此時在樹上的他們正好從背後清楚地看到阿瑞斯,從這個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阿瑞斯現在長出的翅膀,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阿瑞斯使用魔法幻化出來的翅膀。
“露茜,你還有水晶球嗎?”達科問到。
達科似乎也默認了不爭吵的決定,準確的說,是他們共同任務的默契讓他做了這個選擇。
“怎麼?”剛纔不是不讓我使用水晶球嗎?怎麼現在又問這麼奇怪的問題?露茜心裡抱怨着。
但,露茜雖然嘴上這麼說着,卻早就伸手摸索着口袋中的水晶球,將水晶球捧在手中,說到:“這是唯一剩下的一顆了。”
“但願可以成功……”達科認爲,這種程度的戰鬥,想籌劃如何用帶有毒素的箭矢打敗阿瑞斯根本就是癡心妄想,他只能將所有的希望交給露茜的水晶球。
“阿瑞斯。”張欣怡冷靜地走到阿瑞斯的身旁,“這就是,真實的你嗎?”張欣怡感到十分的心痛。
他本來以爲,如果阿瑞斯是好人,肯定會像艾維斯那樣,即使遇到了什麼樣的危險,也不會使用到魔界的能力,所以,她有些難以接受阿瑞斯此時的表現。
阿瑞斯極力的想要剋制體內的魔族血液,卻發現力不從心,咬了咬牙,對張欣怡說到:“安娜,那麼你認爲的魔獸呢?”
張欣怡搖搖頭,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對於魔獸的唯一感覺就是恐怖,可惡……可恨……
張欣怡纔不會傻到將這些話老老實實地向阿瑞斯訴說。
那樣的話,指不定暴走了的阿瑞斯會做出什麼令人難以想象的事情出來。
“阿瑞斯,不要傷害他們,可以,可以嗎?”張欣怡不想讓聖軍王國的人受到傷害。
是的,即便聖軍王國的高官們早就將冰之部落當成敵人,但,再怎麼說,自己也是聖軍王國的人。
讓張欣怡無緣無故的手刃聖軍王國的人,她實在做不到。
自然,她也是不希望阿瑞斯動手。
如果他們真的犯了錯過,自然有聖軍王國的士兵來對付他們,而一旦現在殺了他們,不管對方到底是何身份,王國不可能不追究。
張欣怡纔不願意惹禍上身,在冰之部落遇到的王國的騎士隊已經讓她足夠頭疼了,現在要是再犯事,所有的罪責加在一起,恐怕再有什麼理由都沒有辦法開脫了吧。
一想到之前莫名其妙的就被通緝,張欣怡實在搞不懂聖軍王國的律法。
“他們得罪了我。”阿瑞斯反駁了張欣怡的觀點,語氣十分的堅定。
如果……如果他們不說出那件事情的話,或許,我會考慮放他們一條生路……阿瑞斯陰森森地自言自語。
“可是……”就算是那樣,也不至於殺了他們吧,他們可是聖軍王國的人。張欣怡欲言又止。
和張欣怡談話間,阿瑞斯放鬆了警戒,這時,抓住了時機的達科讓露茜在這一刻拋出水晶球。
“嘭”的一聲,水晶球砸在阿瑞斯身邊,同一時間,露茜早就已經將魔法咒語唸了一半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