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擊戰在傍晚7:40準時打響
猛烈發射的炮彈準確落在道路上,短時間打出了一條長長的火光爆炸地帶,將增援荷軍部隊打得人仰馬翻,死傷無數。
炮擊來的猛烈而致命,短短三分鐘時間傾瀉2000多發炮彈,造成了正在行進中荷軍上千名士兵的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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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荷軍陣腳大亂,僥倖逃得性命的倖存者倉惶的逃入兩側的密林中,慘叫聲哀嚎聲不絕於耳。
兩個95毫米炮營全力打了一個三分鐘急促射,然後炮擊戛然而止,從一側雨林中涌出的主力部隊立馬截斷道路,並且趁着荷軍陣腳大亂之際,向中部迅速擠壓過去。
清脆的排槍聲音連綿不斷的響起,戰鬥乍一打響,便陷入白熱化。
在長達4公里多的包圍圈道路上,加裡曼丹二師主力部隊一頭一尾掐斷了敵人的逃生之路,從兩側開始向中間逼近,強力壓縮敵人的生存空間。
相比土著軍隊一觸即潰,尾隨在後方進入包圍圈的荷蘭皇家陸軍及白人民兵抵抗就激烈得多,在最初被炸蒙了僅僅幾分鐘以後,便就地組織反擊,舉槍互射起來。
你來我往,密集的槍彈在夜色中劃出火網,“噼噼啪啪”響個不停,戰鬥進行得煞是激烈。
此時夜色已經來臨,戰場視線不良。
負責截斷後部包圍圈的一團主力在遭遇到荷軍的猛烈反擊之後停止前進,派人進入兩側叢林炸斷幾十顆大樹,參天大樹轟然倒塌之後很快形成了一個約300餘米長的隔離帶,茂密的枝葉將整個道路截斷。
一團士兵則迅速佔據隔離帶,用密集的彈雨打退荷軍的反撲,將其牢牢的困在裡面。
士兵們很快點燃十幾處篝火,將不期而至的夜色照的透亮,徹底杜絕了被包圍荷蘭士兵趁着夜色突圍的可能。
看這情形
一團是打定堅守待援的主意,等到天亮之後再解決包圍圈內的敵人,不會貿然發起進攻。
加裡曼丹二師全員6500餘人,
一團士兵總計只有1600餘人,相比敵人數量並不佔據優勢,這個包圍圈也是薄皮大餡,萬一捅破了很容易反噬自身,將一團置於極其危險的境地。
因此,在截斷道路之後,一團士兵沒有閒着,分出部分兵力看住包圍圈裡的荷軍士兵,剩下的士兵協助工兵營迅速在道路上修建土木堡壘。
他們在道路上刨出深溝,將兩米多高的粗大原木插入其中,互相之間用鐵栓連接,然後在圓木牆後方修建一道寬約數十米的板牆,中間填充泥土,形成一道寬約60餘米的土木要塞,用於阻擋可能來自於塞穆達的荷蘭皇家陸軍後續增援部隊。
一切的物料是早就準備好的,所以要塞的搭建速度非常快,4個多小時之後已經初步成型。
此時,己至午夜時分。
包圍圈裡的敵人徹底沉寂下來,只有零星的清脆槍聲偶爾響起,包圍圈兩端的篝火熊熊燃燒着,將附近道路照得一片透亮。
敵對雙方的士兵都龜縮在兩側的黑暗中,靜靜的等待天明。
昆士蘭人的動靜瞞不過包圍圈裡的荷軍官兵,這是個如往常一般的夜裡,幾乎無人可以睡着,他們知道天明之後就將會遭到滅頂之災,哪還有半分睡意?
“施密特中校先生,我們該怎麼辦?”胖乎乎的馬辰王國貴族塞卡多已經慌了手腳,大滴的汗珠從油膩的圓臉上流淌了下來。
“慌什麼啊……亨利司令官不會坐視我們被包圍殲滅,按照崑山蘭人的兵力來看,只要頑強抵抗,他們也無法一口把我們吞掉,諒他們也沒有這麼好的胃口。”
“可是……他們有大炮啊!”
“這確實是個大難題,我們只能咬着牙堅守下去或者趁夜突圍。”施密特中校神情猶豫不定,傍晚時分的一陣猛烈的炮擊讓增援部隊傷亡慘重,再來一次可能部隊就要打崩了,徹底喪失繼續頑抗下去的勇氣。
塞卡多聽他這麼說直翻白眼,堅守下去的選項直接無視了,明顯就是坐以待斃,至於說趁夜突圍,該往什麼方向突圍呢?
若是往港口方向突圍,傍晚時分燃起的那一把大火是兇非吉,而且港口方向的槍聲徹底停歇,意味着守軍可能全軍覆沒,退1萬步來說,即便突破出去依然是深陷重圍,有可能越陷越深。
到了港口前面就是無邊無際的大海,能逃到哪裡去?
若是向兩側熱帶雨林方向突圍,還不如老老實實坐在原地等死。
久居熱帶叢林的人都知道,白天還好一些,到了夜晚,熱帶叢林中就是吞噬生命的黑洞,變得極其危險而可怕。
夜幕籠罩下的熱帶叢林中伸手不見五指,難辨方向,橫生的枝蔓讓人寸步難行,如果打起火把照亮,具有強烈趨光性的毒蛇毒蟲紛至沓來……
簡直就是一頓血肉大餐的邀請,來呀……來咬我呀!
“嗯,塞卡多,你還有多少手下?”
“2千多一些吧,兩千三四的樣子。”
“怎麼會損失這麼多?”
“施密特中校先生,我們先頭部隊遭受到敵方炮火的重點打擊,一頓炮彈劈頭蓋臉的打下來就損失了七八百人,敵人上來又是一頓猛衝猛打,我部傷亡慘重啊!”
施密特中校面目陰沉的點點頭,現在不是斥責賽卡多的時機,而是要考慮下一步的行止,這對於包圍圈的所有官兵來說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他擡頭看着黑沉沉的夜空和兩側色澤更加黑暗的茫茫叢林,心頭頓時不寒而慄,打消了向兩側突圍的打算。
正常行軍一個小時可以行進5公里,但是在熱帶叢林中沒有道路,必須要用砍刀開路,一小時能走1.5公里就謝天謝地了,繞一大圈回去縱然方向沒錯,路程也在10公里以上,再加上現在正是黑夜時分,危險性倍增。
大隊人馬行進的話很難不驚動對方,若是昆士蘭人迅速將戰線推到塞穆達城下,只需要一兩個小時,那麼這個返回的路程就不是10公里,而是要乘以2和3,否則依然在包圍圈中。
最後能出來多少人,還在兩說之間。
思來想去
施密特中校終於下定了決心,準備與賽穆達方向的守軍裡外夾擊,打破後方修築的要塞牆逃回去。
“打出3發紅色信號彈,通知亨利司令官我部突圍決心,他知道該怎麼做。”
“遵命,長官。”
三發紅色信號彈高高的身上夜空炸開,在夜色中顯得那麼的耀眼,賽穆達要塞守軍很快就看到了,並將這一消息迅速彙報上去。
按照事先約定,“屠夫”亨利上校看到信號之後,知道被圍部隊準備不惜代價堅決突圍,長嘆了一聲作出部署;
由他親自率領,帶領兩個火槍營的荷蘭皇家陸軍加上5000名土著僕從軍,三門火炮於凌晨5:00出發,準備與被圍部隊裡外合擊打破包圍圈,拯救被困在內的荷軍官兵。
土著部隊就算了,包圍圈裡可是還有1700名白人士兵,這無論如何都不能丟棄的。
否則消息傳出,荷蘭王國首相都扛不住洶涌的民意,更別提區區一個上校指揮官了。
皇家荷蘭陸軍士兵可以戰死疆場,但決不能見死不救。
這一夜,對於雙方官兵來說無比漫長。
清晨5時
天邊剛剛露出一絲曙光,夜色尚未完全褪去,藉着微弱的晨光已經能夠模糊的看清周遭景物,茫茫叢林依然黑沉沉的像個可怕的綠色怪獸,能見度不高。
師長劉山神色冷峻的站在叢林裡,擡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指針已經與5點鐘重合,便果斷的下達命令;“炮擊開始,發起進攻。”
一聲令下
4門60毫米輕型火炮被推到近距離位置,對土著僕從軍匆忙設置的樹木障礙抵近直射,明亮的炮焰閃爍不停,烈的爆炸火團將樹木炸得木屑紛飛,據守在樹後的土著士兵被炸的屍骸破碎,倉惶的向後退去。
輕型火炮打開了進攻通道,等待已久的三團士兵和二團士兵猶如出閘猛虎一般發起衝鋒,一時間槍聲大作,火光和喊殺聲交織在一起,劃破了清晨寧靜的夜空。
防守港口方向包圍圈的土著僕從軍被打得連連後退,很快就丟失了前方陣地向後方逃去,撤退了一公里多,剩下3千多名士兵被壓縮在不足兩公里的範圍內。
在暴跳如雷的施密特中校逼迫下,土著僕從軍被迫發起了大規模反擊。
此事,令人意外的一幕出現了。
一路猛衝猛打的加裡曼丹師二團和三團士兵默契的退後,中間留下一段空曠的戰場,然後上千名土著俘虜被驅趕進來,在路邊撿拾刀槍棍棒等冷兵器後,硬着頭皮衝向對面的土著軍隊。
兩軍相逢,退無可退。
土著僕從軍後退會被荷蘭戰場執法隊打死,土著俘虜後退同樣如此,加裡曼丹師督戰隊士兵也不會手軟。
戰場上炮灰對炮灰,也許就是這個時代弱者的悲歌。
“啪啪啪……”
土著僕從軍密集的排槍過後,大量青灰色的濃重硝煙升騰而起,手拿着冷兵器的土著俘虜就像胸前被猛擊一拳,割韭菜一樣的紛紛倒下,後面的土著俘虜依然手持着兵器狂吼着衝上來。
因爲在他們的背後,比魔鬼更可怕的昆士蘭人用黑洞洞的槍口指着,打敗眼前的敵人有可能死裡逃生,調頭返回十死無生。
兩股土著部隊血腥鏖戰在一起,土著僕從軍明顯佔據着優勢,他們的火器部隊採用三段射, 將手持冷兵器的土著俘虜打的狗啃一般參差不齊,紛紛倒斃於途。
很快就消滅了大半土著俘虜,眼見着即將迎來勝利卻又驚恐的發現,一批上千人的土著俘虜黑壓壓的衝過來,有的人手裡空空如也,甚至連武器都沒有。
在第3批俘虜千人隊衝上來後,賽卡多手下的火器部隊已經亂了,十幾輪射擊之後,有的士兵重複裝填導致炸膛,有的老式前膛槍打不響了,有的士兵胡亂放槍,有的已經膽戰心驚的開始逃跑,射擊隊列徹底亂了。
趁此機會
手執冷兵器的土著俘虜猛衝了進來大砍大殺,一時間兵刃交擊的聲音不絕於耳,雙方土著士兵廝殺在一起,高呼酣戰,場面極爲血腥。
這時候
後方昆士蘭軍隊又放出了第四隊千人俘虜,這些俘虜全都沒有武器,只能從屍體上撿拾武器加入戰鬥。
他們得到的命令是隻能前進,不能後退,否則下場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