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見土豪讀者最高興莫過你比我胖萬賞,是葡萄君寫書三年多來,得到的第一個萬賞,心情大感振奮。
感覺得到讀者朋友們某種程度的認可,可以說是寫作生涯當中的一個里程碑,激勵着葡萄君繼續認真寫作。
讀者朋友們的每一個起點幣打賞,都是對葡萄君的無言鞭策和鼓勵,以前寫書的時候曾經歷過,沒有今天第一個萬賞這麼震撼,畢竟是人生第一次啊!在此一併表示鄭重感謝。
沒說的,加更兩章以表示感激心情,謝謝最高興莫過於你比我胖萬賞,並求推薦票,求收藏支持,謝謝大家。)
“嗚……”
一聲悠揚的汽笛鳴過,在碧波盪漾的海岸邊,體型龐大的5千噸級“莫干山”號貨輪緩緩的停靠布里斯班港口。
碼頭附近大片潔白的海鷗飛翔盤旋,喧囂鳴叫着,伴隨着海浪拍打沿岸礁石發出的“嘩啦啦”聲響,交織出一幅藍天白雲下的海港美景。
嗅着鼻端腥鹹的海風,耿寶貴心潮起伏,激動的不能自己。
一年多了,我終於回來了。
看着布里斯班市充滿異域風情的尖頂建築鱗次櫛比,比一年多前更加繁華熱鬧,耿寶貴心中暖流涌動,目光遠遠的眺望南方。
30多裡外的紅河谷,那是自己的家鄉,不知道這一年多變得怎麼樣了?
在刑堂受過三刀六洞懲罰後,大龍頭安排最好的醫生治療,沒有在身體上留下什麼後遺症。
犯了大錯,耿寶貴被抹去“青城山”號見習船長職務,傷好之後送往英國曼徹斯特海軍官校學習,同期前往英國的還有其他7名傑出青年,其中就有競爭秘書一職落選的數人,都是一時之才俊。
此次返回澳洲
耿寶貴肩負着護送老爺前往歐洲之行的重任,負責指揮一條經過專門改造的快速貨輪“泰山”號,彰顯出老爺的重用。
他感覺到肩上的擔子沉甸甸的,那是無條件的信任和託付。
沒人比耿寶貴更瞭解,老爺意味着什麼?
在民不聊生的魯西南大地,在貧困愚昧的贛南山區,在備受洋人欺壓的南洋,在澳洲的維多利亞和新南威爾士,耿寶貴走過很多地方,更能深切的感受到紅河谷就是華人的一方世外樂土。
相信很多被派遣到海外的華裔對此深有體會,他們見識的更廣,看的更多,感觸也更深刻。
老爺就是昆士蘭州的一片天,這裡的同胞更自信,更陽光,因爲美好生活可期待,充滿了朝氣蓬勃的幹勁。
若有可能,耿寶貴願意用生命誓死捍衛,相信很多人與他有同樣的想法。
莫干山”號貨輪靠上碼頭,耿寶貴和兩個同伴拎着行李走下舷梯,一輛四輪馬車迅速的向這個方向駛來,在經過他們面前時,高聲吆喝着停了下來。
坐在前座上的馭手是個戴牛仔帽的華裔青年,他高興的打招呼;
“寶爺,您回來了,這真太好了。”
“喲呵,是阿生啊。”耿寶貴認出了對方,洪門的一位底層弟子,以前打過交道。
“田爺特意安排我來接你們,十幾天前就白跑了一趟,您三位都上馬車吧,我們直接回山谷鎮。”阿生是個健談的人,性子很活潑。
他口中的田爺是山谷鎮管委會主任,備受老爺信任的何守田,外界都尊稱爲“田爺”。
耿寶貴聞言輕笑了起來,對身邊的同伴說道;“祝兄,吳兄,這次回來因爲我的緣故遲了十幾天,
若是嫂子要怪罪,就儘管怪罪我吧,我當上門賠罪。”
這兩個同伴都是曼徹斯特海軍官校的同窗,個子高,面孔白淨的叫祝青溪,身材壯實的叫吳剛,二十六七歲的年齡,比耿寶貴稍大一點。
他們都是上次競選秘書進入最後一輪的青年才俊,可惜功虧一簣,最後被選派到美英各國進修深造,從此走上不同的道路。
此次返回布里斯班,同樣是肩負着護送老爺歐洲之行的重任,此後還要繼續留在曼徹斯特深造,完成海軍官校的學習。
“寶貴兄弟言重了,我們也願意爲嶺南災民出一份力。”
“是啊,區區家事不用多提,寶貴兄不可專美於前。”
“哈哈哈……”
三人相視大笑起來,一個接一個的鑽進馬車裡,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馬鞭響起,馬車迅速的離開碼頭遠去了。
在維多利亞時代
貨輪船長不單純要精通遠洋航行,必要時還要能夠參與海戰甚至陸戰,與各種背景的海盜船以及任何可能遇見的敵人戰鬥,捍衛航行安全。
必要時,搖身一變也可能客串一把海盜船……
所以商業貨輪的船長參加海軍官校的學習,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反而再正常不過了。
沒有經歷過正規軍艦的系統性錘鍊培養,商業貨輪的船長永遠都是商業貨輪的船長。
曼徹斯特海軍官校是一羣出身海軍的貴族老爺創辦的,聘請海軍軍官任教,學歷得到皇家海軍承認,僅此而已,畢業之後願意進入海軍也可以,願意回家也可以,願意當貨輪船長也可以,一切悉聽尊便。
這與美國海軍學院不同,那是一所培養正規海軍中低級官佐的正規海軍軍校,畢業之後就要進入美國海軍服役。
在英國,這種地方性質的海軍學校沒有50所,最少也有30所,每年培養大量的人才和囊蟲。
爲何如此?
因爲大英帝國是有優良海軍傳統的國度,本土數以千計的貴族都願意把子弟送到海軍官校學習,甚至連大不列顛國王子公主殿下和多達數十名的公爵大人子女,都會選擇不同的海軍官校學習深造,順便鍍一層金。
在英國最著名的格林威治皇家海軍學院中,10名學員當中有8名都是貴族,頂着王子,公爵頭銜的不在少數,擁有伯爵以上頭銜的就像大白菜,壓根兒也不算什麼。
在這裡還可以看到來自西班牙,葡萄牙,奧匈帝國,俄國,意大利,奧斯曼帝國甚至瑞典王國的頂級貴族子弟,在校園裡帶着僕從招搖而過。
沒有公爵的頭銜,你都不好意思主動跟人打招呼。
再加上國外的王公貴族,友邦留學生派遣,英國本土的上流社會人士和政界人士的子女,對於海軍類學校的需求量極大,不是區區幾所學校能夠滿足的。
現在的美國海軍學院名氣小的歐洲人都不知道,更不會有人願意遠赴重洋跑去學習。
在歐洲人看來,美國就是鄉下地方,言語粗魯的美國牛仔形象深入人心,與高帥貴的海軍軍官完全不搭調,着實丟不起那人。
坐在平穩的馬車裡
耿寶貴凝望窗外的街景不斷的向後退去,發現布里斯班市城區比以前擴大了有一倍多,人流涌動,商業繁華,佩戴皇家騎警胸章的華裔警察騎着高頭大馬經過,顯示出繁華有序的景象。
馬車順着黑色的煤渣道路迅速前進,行駛的又穩又快,很快離開布里斯班市區向南方進入通衢大道。
通衢大道是連接布里斯班與山谷鎮的寬闊道路,全是由一層又一層的煤渣嚴嚴實實的碾壓而成,4輪馬車的實心膠輪壓在上面發出“沙沙”的輕響聲,就像一首輕快的舞曲讓人心情愉悅。
每隔5公里會有一座木製道班房,往常會駐紮着12名民團騎士,負責維護道路和治安。
如今耿寶貴驚訝的發現;
原有的木質道班房都不見了,而是變成一個高高佇立,約有4層的堅固堡壘,目測最少有20米的高度,有着尖頂及槍眼和炮口洞,下面還有一圈堅固的石砌營壘。
站在堡壘頂端用望遠鏡觀察,方圓數公里盡入眼底。
按照往常的習慣
原本沿途有6座道班,大家會將道班按照123456號排列,離開6號道班不遠就會進入紅山山脈,那是一條蜿蜒的山間道路。
現在全都修成了大致一樣的堅固堡壘,讓人心中油然升起強烈的安全感,如此堅固的防禦設施,再兇狠的馬匪進犯也不害怕。
四輪馬車一路輕快的前行,過不了多久便進入了山間道路,道路一邊就是奔騰的布里斯班河,另一邊是高高陡峭山嶺。
過了一會兒
一座堅固的堡壘型城鎮出現在眼前,這就是由德國軍事專家精心設計的玄武鎮,一座注重防禦的重鎮,遏制在山川險要之處,可以看見有數以千計的工人在緊張的施工中,整個要塞型堡壘已見雛形。
玄武鎮顧名思義,形狀就像一個巨大無朋的玄龜。
整個鎮子建立在布里斯班河畔與另一側陡峭山崖之間,距河面約有60多米高,布里斯班河流經附近的地形呈現“S”形,是一處易守難攻的交通要道。
若有敵方軍艦來範
必須放緩速度轉過前方的河彎,呈現在玄武鎮的防禦炮火面前,由於玄武鎮的地形過高,來犯敵艦行駛不了多遠就會發現,艦炮的上仰角度不夠了。
一路冒着槍林彈雨闖過去,來犯敵艦還不能速度太快,因爲前方還有一個s形的河灣,這真是憋屈至極呀!
不得不讚賞德裔工程師的戰術眼光,這些康拉德-阿登納炮兵中校請來的專家,都是經歷過歐陸戰場血戰的精英人士,在普魯士和法蘭西的要塞攻防戰中錘鍊出來的高手,營造的烏龜殼式要塞當真別出心裁。
馬車通過衛兵的簡單盤查,從城門洞進入玄武鎮,一股熱鬧的生活氛圍迎面撲來。
狹長的玄武鎮中
一側山石被大量開採用於建造堡壘,沿着兩邊有許多木質房屋,很多人順着街道擺攤售賣瓜果蔬菜,新鮮牛羊肉製品和日用百貨,男人女人混雜其間熙熙攘攘。
不時傳出的閩南語,江淮官話和魯西南口音,偶爾摻雜着一些西班牙語和英語,講不通的時候指手畫腳的比劃,令這個小鎮變得分外熱鬧。
幾十名穿着少年衝鋒隊制服的半大孩子列隊經過,大聲唱着《我們的紅河谷》,通俗易懂的曲調很快引起了衆人合唱;
腳下大地是溫暖的擁抱
頭頂天空是無限的榮耀
我的熱血在這裡燃燒
我的夢想在這裡起跑
巍峨山脈是莊嚴的宣告
奔流江河是時代的號角
我的生命在這裡閃耀
我的未來在這裡尋找
我們的紅河谷
我愛你是一生的承諾
無論何時都記得
母親眼中的慈祥遼闊
我們的紅河谷
我愛你是不變的執着
兒女志在四方
赤子之情永不退縮
……
我的夢想在這裡起跑
巍峨山脈是莊嚴的宣告
奔流江河是時代的號角
我的生命在這裡閃耀
我的未來在這裡尋找
我們的紅河谷
我愛你是一生的承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