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有原則的少年, 蔣小少爺當然沒有用到小紫包, 最多就是……終於把襯衣的扣子全都解開,讓女孩摸了好幾把。
他在蔣家被養的細皮嫩肉, 摸起來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阿蓉又是吸氣,又是嘆氣,小模樣十分寶氣。
讓蔣翊忍不住又用鼻尖蹭了她兩下,才手掌摸在她被捲起的上衣下,低低的喘息平復着。
族宴那天首都城上空,四處都能看到飛行器的蹤跡, 並且這些飛行器, 還是向着同一個方向。
這樣見到的人嘖嘖稱奇,以爲趕上了什麼大事,其中倒也有活了不少年月的老人, 知道這一天就是蔣家的族宴了。
總的來說, 每年舉辦一次族宴, 就是讓分散在各地的分支子弟,和背靠蔣家的姻親,做一下這一年來的彙報。
並根據家族中收集到的信息, 對族中的人進行獎賞或懲處。
至於主脈子弟,因爲人少的可憐, 大都在首都城, 又是真正的蔣家掌權一脈, 就省去了這個過程。
從這方面來看, 蔣家的主脈和分支之間,差距真的很大。
阿蓉早兩天就跟着小男友到了蔣家大宅,在蔣家長輩的歡迎下,直接住了下來。
因此第二天有蔣家支脈的人,到達大宅之後,她纔剛起牀。
“不再睡一會兒?”蔣翊迷迷糊糊的伸手碰了下她的臉蛋。
他半睜着眼,看到小女友也有點睏倦的樣子,親暱的湊近了她,“不用那麼早,我的身體大家都知道,咱們什麼時候過去,都沒關係的。”
蔣家主脈中,大都是知道蔣翊的身體,是需要靠阿蓉的異能溫養的。
因此兩個人到了大宅後,就一起被安排住進了蔣翊的房間。
當然這個房間中,除了蔣翊的私人物品,如今還多了不少女孩子要用的不少東西。
都是蔣翊父母提前準備好的,就連族宴這天的衣服飾品,也都爲她準備好了,看上去十分得體。
阿蓉看了一下,覺得確實沒有特別費功夫的,就懶洋洋的又窩回蔣翊懷裡。
他身體雖然比起之前好了很多,但還是比較涼,不過這種大熱天下來,阿蓉靠過去也算十分舒服。
兩人昨晚鬧了很久,蔣翊的身體還沒恢復,也確實需要多休息下。
於是族宴中人滿爲患時,衆人發現主脈的那位蔣家小少爺,遲遲未曾現身。
蔣翊父母看了一眼樓上,都有點好笑的搖搖頭,倒是其他支脈子弟,沒能在族宴中見到蔣翊,這低語聲就多了。
“那位……不行了?”
“應該也不至於,那位真沒了,主脈還有心情辦族宴?他們本來就人數稀少,到了最下面一代,也就蔣翊一個男丁了。”
“估計是真的病重了,否則這都快十點鐘了,又是族宴這種大事,總不能是在睡懶覺吧?”
支脈中的消息傳播的都很快,這個時候大部分支脈中人,也都已經到齊了,有的在門外與人寒暄,有的已經進入了宴會之上。
因此,直到現在還能看到宴會門口,有一個個打扮的十分得體的年輕人,一路交談的陸續走進來。
蔣周正是其中之一,他手臂正被一個女孩挽着,那張面對嚴家人時向來不苟言笑的臉上,此刻也微微抿脣,露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週二,你旁邊這是……你新女友?”這是突然傳來一個聽起來不僅不怎麼友好,還滿懷戲謔的聲音。
“怎麼?”蔣周皺起眉,他長相隨了父親,還算周正,但絕對算不上帥氣。
可以說除了那雙目光中充滿優越感的雙眼,其他放在人堆裡也十分普通,不過這樣的臉正適合走上政途,也不能說不好。
“人家都是換的新女友,一年比一年條件好,你這裡,怎麼一年比一年倒退?”那人身份和蔣周差不多,從小被長輩將他和蔣周放在一起比較,兩人完全是競爭對手的關係,因此毒舌起來,也是不饒人的。
他這話說的讓人比較難堪,不是見過大世面的女孩,估計根本受不了。
果然那右手扣在蔣周臂彎中的女孩臉色一白,想要反駁回去,卻因爲忌憚於對面之人的身份,怕對方報復她,才又生生止住。
不過她這一番沒脾氣的表現,更讓人有點看不起了,就連旁邊的蔣周,也因爲身邊的女伴太慫,感覺失了面子。
不過這個女孩,畢竟十分特殊,他掃了同爲支脈子弟的那人一眼,“我找什麼女友,跟你有關係?”
說完又拍了下女伴的手,“這人口無遮攔,不用理他。”
只是他這句話似乎並沒有起到安慰效果,因爲他話裡雖然實在爲女伴出頭,但內心之中,似乎也同樣覺得,今年這個女伴,比往年都差遠了。
女孩咬了下脣,內心中有點難堪,但不論如何,她都要堅持下去。
這次能成爲蔣周的女伴,還是因爲她與對方的老領導,因爲異植的問題,有過一次短暫的接觸,才使得蔣周注意到了她的特別。
來之前她就打聽過了,這個蔣周是政壇新星,除此之外,他背後還有更神秘的背景。
於是接觸了一段時間,她終於獲得了對方不少好感,甚至於讓對方這次族宴也願意帶她前來。
不過她也知道,本質上,她並不是蔣周真正的女友,而且對方似乎……另有一個未婚妻。
但是從蔣周寧肯帶她參加族宴,都不願帶未婚妻的作法來看,那個未婚妻……在蔣周心裡,顯然不會多麼重要。
一念及此,女孩再次擡起頭來,能踏入華夏這種大勢力的族宴,就算在這邊受到點奚落又如何。
只是她這一擡頭,如果被關注人類與異植關係的網友看到後,只怕會立刻認出來,她就是秦語。
蔣周在晚宴中,作爲支脈中最接觸的子弟之一,還算如魚得水,秦語就這麼安靜的跟着他,等他與人敬酒聊天,內心之中油然升起一絲轉眼成爲上層人的歡喜。
在這個地方遇到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平日裡舉足輕重的大人物,有些甚至還是財閥世家的公子小姐,貴氣十足。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個中年人從內宅區走了過來,頓時四周的人不管是不是在交談的我,紛紛湊上前圍了過去。
秦語見蔣周都有點意動,不由得好奇問道,“那是什麼人?”
“蔣家主脈的管家,待會兒不要亂說話,我去敬個酒就走,主脈的人,都不太好接觸。”蔣周低聲吩咐了一句,很快接過了侍從的一杯酒,上前對中年人介紹了下自己,然後將酒水一飲而盡,半滴不剩。
“你就是蔣周?”那中年人點點頭,用十分認真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又看了下他身邊的女孩突然笑了笑,“這就是你的未婚妻?”
“不是……”蔣周剛要說這只是他的女友,並非未婚妻。
卻見那中年人揮揮手,笑呵呵打斷他,“我看你們二人很有夫妻相嘛,小姑娘挺不錯的,叫什麼名字?蔣周你可要珍惜啊。”
秦語被中年人一番話誇的飄飄然起來,臉上都忍不住掛上了一點笑意。
這可是蔣家主脈的管家,就連他都這麼誇自己,可見對自己印象有多好了。
“您好,我叫秦語,”她不顧蔣周的沉默,連忙說道。
“不錯,蔣週年紀也不小了,你二人努努力,爭取今年就成個婚,也讓蔣家的叔伯高興一下。”
中年人一臉很看好兩個人的表情,實在讓一直非常瞭解這位管家的各支脈子弟摸不着頭腦。
除了面對主脈的人,誰見過這位大管家這麼和顏悅色過?
難道眼見着蔣小少爺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蔣周真的得了主脈青眼,開始重點培養了?
滿場寂靜。
可事實上,蔣周眉頭卻已經皺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位管家,在故意制止他提到真正的未婚妻……爲什麼?
就在這時,他餘光向外一瞥,冷不丁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發現頓時讓他扭轉過頭去,驚疑不定的望着不遠處,正舉止親密着走過來的少年少女。
那少年正是一年到頭大部分時間都在休養的蔣小少爺。
可他懷裡的人,卻是蔣周實實在在……也曾爲對方的美色迷戀過一陣的……嚴琦。
他的未婚妻,爲什麼在蔣翊懷裡?
蔣周的大腦都懵了一下,全身上下入贅冰窟,這一刻他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也沒去想,總之絕對不太好過。
“小少爺出落的越來越帥氣了,”旁邊的大管家還在微笑着感嘆,“這不才一年的時間,就知道給自己找了個小女友,兩人過了長輩的明路,下一步就是訂婚了。咱們小少爺這輩子遇到個可心人不容易,希望將來訂婚、結婚,不要被打擾纔好啊……”
大管家似是而非的感慨着,目光卻一直在看向蔣周,“你說對吧?”
蔣周牙齒打顫,他總算知道,爲什麼大管家過來,就是對他和秦語的關係釘上重錘,因爲他們主脈家的小少爺,看上了嚴琦!
並且這還不是強行搶人,看那兩人的樣子,明顯早就在一起了,還不知交往了多久。
“您說的對,”蔣周死死的將這句話念出,只覺得這一次族宴,他的臉都丟光了。
帶了個看起來處處都不如未婚妻的女伴也就算了,未婚妻還被主家的少爺搶走了,他卻屁都不敢放一聲。
蔣周身邊的秦語,只覺得他狀態有些不對,卻並沒有發現他內心波瀾的情緒。
於是秦語順着他的目光去看過去,就馬上發現了嚴琦。
秦語好心情頓時降了個徹底,有點無語。
怎麼這個人還陰魂不散了,連蔣家族宴也能看到她,對方怎麼也在這?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管家的一番話,目光驚異的看向了蔣翊,又同一時間,隱隱身後有人怯怯私語:
“那位小少爺的女友,我怎麼瞧着像是……跟蔣周有婚約的那位嚴小姐?”
“你才發現?”
“什麼鬼?兩個人解除婚約了?”
“你難道以爲現在還有別的結果嗎?就算沒有解除婚約,現在嚴小姐和小少爺在一起了,蔣周他敢說一個不?”
“要我說……其實嚴小姐名聲、樣貌都是頂尖,與小少爺在一起,的確合適。”
“至於蔣周,往年族宴都不肯帶人家來,這次還找了那麼個各方面都十分普通的新女友噁心嚴小姐,也不能怪人家另投懷抱……”
“說不定這位嚴小姐,還是小少爺第一個喜歡的女人呢,人就是不能比,和小少爺這麼一比,蔣周都快被擠到石頭縫裡去了。”
周邊的人,即使竊竊私語,除去本身就是那麼想的,也大部分都是在變着花樣拍馬屁。
這讓秦語的臉色白了一下,又青了起來,站在蔣周身邊,感覺比剛纔被人譏諷還要難以忍受。